“那個地方是屬於保密等級極高的一個研究所,有很多硬性規定,不管是誰都不能觸犯,更不能私自帶人進去參觀。”林憲東收斂笑容,正色道。
“真的,不能進麼?林爺爺也開不到通行證麼?”陸小芒有些失落,卻沒太失望,這本來也是情理之中的答案。
“是啊,研究所裡好多項目都是絕密,阿嶼當初能進都是老錢出了大力氣才進去了的。我之所以呆在那裡,其實也是被限制了一定人身自由的,是替阿嶼做了擔保的,如果阿嶼進去之後發生了任何事,我都需要爲此負上責任。”
陸小芒嗯了一聲,“我知道這事有些難,但沒想到這麼爲難。我以爲,林爺爺會有辦法的。”
“我沒辦法,該遵守的法度條例,我也得遵守。阿嶼進去的時候,我已經違反了一些條例,上頭的人後來也知道了,所以曾經約談過我,讓我保證阿嶼在醫研二所期間,進出都必須遵守醫研二所的相當規定。
而且你以爲單單是進去難麼?進去之後出來更難……
益陽之前想要離開的時候,光是申請批覆都等了半個月,這還是加急處理的結果。”林憲東道。
“不能進就算了,我就是對寫這封信的人好奇。我總覺得這個仿冒林益陽筆跡寫信給我的人,好像跟我有什麼聯繫……我想知道他爲什麼要寫信給我……”陸小芒幽幽道。
“真有人仿冒益陽筆跡?我看看。”林憲東拆開信迅速看了一遍,奇怪道:“我看不出哪兒是仿冒的,這好像就是益陽寫的啊。”
“我很肯定這絕對不是林益陽親手寫的信。”
“你跟益陽才認識多久啊,一年都不到,我跟他生活了幾年時間呢,我都認不出這字是仿寫的,你怎麼能認出哦。這應該是益陽臨走前提前寫好,然後託沈洪武那小子寄出的吧?”林憲東猜測道。
“林爺爺,你剛剛說什麼?”陸小芒突然變得有些激動,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林憲東的袖子用力扯了一下。
“我說這信就是益陽寫的,提前寫的,然後託沈洪武寄給你的。”
“不是,不是,上面一句。”
“我說你跟益陽認識才一年不到,我跟他生活了好幾年……”林憲東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心頭一顫,瞬間明白了自己口誤的地方,他立馬改口道:“我說的是我跟他生活了十幾年時間,根本看不出那信不是他寫的呢。”
差點就穿幫了。
林益陽說過不想讓陸小芒知道他小時候過的那些非人的生活。
“不是的,我明明聽到您說是一起生活了幾年,不是十幾年……”
“咳,咳,我說的是十幾年,十幾年。益陽十五六歲了,打一生下來就在我身邊,當然是十幾年啦,怎麼可能是幾年,對不對?”林爺爺抵死不認,想要把這事兒就這麼糊弄過去。
陸小芒卻不想讓他就這麼掩飾過去。
“林益陽真的從一生下來就被您養在身邊了?您確定?”
“當然確定了,我又不是老糊塗了,自己孫子什麼時候養的難道都記不住了麼?”林憲東大聲道。
“林益陽是在首都出生的?”
“是啊。”不是也只能說是啊。一個謊話出口之後就需要千百個謊話來圓啊。
“林益陽在首都出生,那他媽媽當時肯定也在首都,林爺爺,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