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霖就是洪文的傳聲筒,是她的聲音代言。
“洪文說的也是我想說的,如果小隊長還是要這麼行事,我也會替這少年作證,把這件事捅到木木叔面前去,讓大家都知道小隊長除了脾氣暴露行事武斷之外,還是一個是非不分,恩義不明的小人!”
“我小人?我小人!呵,我今天還就真當回小人!”小隊長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整個陷入了一種極度病態的癲狂之中。
“木木叔,木木叔,你們倆真以爲拿他來壓我我就會就範?!我告訴你們,他就是個大隊長而已,他不在,組織裡的一應事務由我代理處置,今天這事兒,我說了算!
你倆要申辯,也得看我給不給你們這機會!”
小隊長撿起地上的工作證啪的一下扔進了角落裡酸性液裡,回頭又來拽洪文和洪霖手中剩下那兩張證件。
洪文死死抓着證件不肯放手,小隊長就用力掰開她的手強行把那工作證搶走毀掉了。
洪霖見狀不對,拿着工作證開始在屋裡跑了起來。
這應該是唯一能證明那些屍體身分的東西了,要是全被小隊長毀掉了,到時候口說無憑,他和洪文都可能陷入辯無可辯的境地中。
無論如何,他都要保護好這東西。
想象都是美好的,現實卻往往有些殘酷。
洪霖雖然身形靈活,幾次三番躲過了小隊長的手,最終卻抵不過他個子矮小腿也短,在跑了幾分鐘之後還是被小隊長擒住了。
就在小隊長奪走洪霖手中的工作證時,林益陽出聲了,“早知道你們口中所謂的組織這麼不堪,我根本連聽的興趣都沒有,浪費我時間。”
林益陽全身都被綁着,只有一條手不知道怎麼的掙脫了出來,可是一隻手的人再怎麼厲害,也單手難敵雙手雙腳自由的。
小隊長根本就沒把林益陽放在心上,專心奪着洪霖手裡的工作證。
洪霖死也不肯鬆開手,工作證被兩人各自抓着一角,嗞啦一下撕成了兩半兒。
與此同時,林益陽那邊也傳來崩的一聲。
小隊長和洪霖洪文都扭頭看了過去。
林益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鑽出了地道,整個人如同一杆標槍一樣直挺挺的立着,綁在他身上的繩子被某種強大的力量繃得崩崩作響,就在他們看過來的一瞬間全都炸裂開來,斷成了無數截兒。
林益陽閒庭闊步般從斷繩堆裡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活動手腕,扭動脖勁,肩膀。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小隊長面前,一照面就甩了小隊長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
小隊長被打得眼冒金星,站穩之後立即還手了。
小隊長使出了渾身解數,越打越是心驚。
林益陽熱完身之後就直接給了小隊長几下狠的,一拳砸在他的鼻子上把他鼻樑骨給砸斷了,鼻子立馬塌了下去,鮮血突突地冒了出來,瞬間流了小隊長一臉。
小隊長抱着鼻子哇哇痛叫的時候,林益陽又不慌不忙地給了他一腳,一腳就踢在他兩腿間……
這一記踢得更重,差點雞飛蛋碎……
小隊長瞬間失去了戰鬥力,像只被人敲碎了殼的王八一樣含腰低頭直往角落裡縮。
林益陽皺眉走到水池邊,打開水龍頭,開始沖洗他手上被小隊長濺到的血,一邊洗一邊嫌棄地道:“人不行,血都是臭的。”
“打人不打臉,傷人不傷根,你,你怎麼能這麼陰險?”小隊長縮成一團,血淚俱下的控訴道。
“要臉的人我纔不打臉,有種的人我纔不傷他根啊……可你,不在此列!”林益陽冷冽道,隨即又感慨道:“所以說啊,跟不能講道理的人講道理真是浪費時間,還是得簡單粗暴一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