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陽洗乾淨了手,又偏頭問洪文:“這小隊長是你們組織裡的人選出來的還是大隊長直接任命的,還是花錢買來的?”
洪文張嘴,呵了一口氣,無聲地笑了笑。
林益陽又看洪霖。
洪霖猶豫了一下,道:“我們這組織是五年前才成立的,木木叔,洪文,小隊長,還有我,算是第一批成員。
後來組織慢慢發展壯大,吸納的成員也越來越多,就必須要提一些骨幹出來管理協調。
洪文不能說話,表達不便,所以沒參選。
我呢……嘿嘿。”說到這裡的時候,洪霖又看了一洪文,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這個人沒什麼大志氣,成天就知道圍着洪文轉,嘿嘿,對別的人和事也不怎麼上心,根本不想當什麼小隊長去管別人操那些閒心。
所以第一批的元老成員中,除了木木叔是頭頭之外,就只剩下小隊長一個人選。”
“哦,難怪了,出來這麼個不堪的玩意兒,原來是這麼來的啊。我還說要是選舉出來的話,你們組織的可能全是睜眼瞎,要是你們大隊長直接任命的話你們大隊長也眼神不好。
他這小隊長,真像是花錢買來的官兒。
不要臉,不帶種,拿着雞毛當令箭還沾沾自喜,自己無能還否決別人的能力,自己行事齷齪還非要喊口號。
得,你們這組織我也算初步瞭解過了,我走了。
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要是你們敢犯,我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林益陽臨走前把小隊長捆成了糉子,又唰唰唰地把事情原委寫到了一張紙上,貼到了小隊長的額頭上,然後把他整個人塞回了地道中。
洪文見林益陽要走,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洪霖深吸了一口氣,往前踏出一步攔在林益陽前頭,道:“你身手這麼好好,如果你能加入我們的組織,我們就如虎添翼了,木木叔的計劃就極有可能會成功了。你,你不要走。”
林益陽睨着洪霖,“怎麼?我也得打趴你才能離開?”
洪霖看了看那五具被福爾馬林泡得發白發皺了的屍體,又看了看地道里被得滿臉開紅花又差點蛋碎的小隊長,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哆嗦。
“我,我們組織真的沒那麼差的。其實,其實小隊長以前也不是這樣的人,他就是當了個官,當得有點得意忘形了,所以纔會這樣的。
你,你這樣的人才,要是就這麼放你走了,我總覺得太可惜了。
再說了,獨木難支,獨柴難燒,你一個人行事肯定沒有和我們一大羣人互相幫助行事好,你說對不對?”
“一羣人精誠團結,肯定比我一個人的力量大,這我認同。可是你們是一羣精誠團結的人麼?很明顯不是!”林益陽扒開洪霖繼續往外走,“真正的助力我肯定也需要,可是累贅,我半個嫌多!”
林益陽瀟灑轉身,不再停留。
之後幾天,他白天依舊都裝扮成研究室的研究人員,晚上卻像一個幽靈一樣到處踩點。
不過,因爲研究所是多方勢力形成的保衛團體,互相之間的資源並不對接,不同的巡邏小隊之間,一是認證,二是對暗號。
林益陽解決了一個巡邏小組,逐鹿會的成員早趁機派了五名身形跟那五人差不多的人到了地面上來,穿着同樣制服,拿着同樣的工作證,開始明目張膽的活動。
他們可能得到了叮囑,儘可能地給林益陽打開了方便之門。
可是林益陽卻根本不領情。
你給我行方便,我不打你們便是,要是想來接觸遊說,對不起,敬謝不敏。
就在這樣奇怪的氣氛中,林益陽終於決定向成品倉下手了。
一般人都會選擇夜黑風高的時候,可他卻大白天的就推着一個藥品架子招搖無比地跑去了成品倉。
逐鹿會的五人看到了,都嚇得瞪直了眼睛,面面相覷。
這,這人……該不會是覺得是想要就這麼殺到成品倉去明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