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想法,張國慶邊旁聽大家閒聊,心裡則邊暗自計劃該如何能擴大戰果,又不會暴露。
試想一顆百年野參最少三百來塊,搞不好有些老頭子留着兩三顆那就是筆鉅款。別看大傢俬底下交易看似保密,可誰都知道手上有錢不可能不跟家人商量。萬一出個二愣子喝大了隨口一說那就玩大了。
張國慶琢磨着手上現有的現金,暗搓搓地打算晚上先跑誰家,該如何分散大家注意力。其實還有個穩妥的辦法,他可以找關係直接向收購站或者黑市購買。可那價格真是天差地別,想想還真捨不得。
下午上工的第一次喇叭響起,張大伯他們也去了生產隊,剩下張爹他們在喝了兩輪酒後也打算休息。
幾個人回房休息後,張國慶趁機告辭,拉起周嬌往家走。
進了自家院子,夫妻倆人同時向院門伸手,彼此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周嬌等他叉好門栓,剛要拉着他進了臥室,不料想被他一把抱起往裡跑,嚇得她連忙捂嘴。
臥室內張國慶放她在炕上,朝她眨巴着眼睛,逗她,“咱們先喂招?”
“臭不要臉!”周嬌嚇得立即彈起,撲倒他身上,“哥哥,正事要緊。”
張國慶雙手接過抱起她,“這是不是口是心非?你看典型投懷送抱。”說着還拍了拍她屁股。
周嬌哼了一聲,那傲嬌小樣惹得他一時興起,低頭輕輕地啄了啄她的脣角,“傻丫頭!除了你就沒什麼是正事。”
“厲害了我的哥,情話隨口就來。你可別對着外邊野花亂噴。要不然……哼哼……”
張國慶看着她舉起小手示威,樂得哈哈直笑。喲,醋罈子!
周嬌見狀直接朝他腋下饒癢癢,“讓你笑話我!”
“寶貝……別啊……哥哥錯了……哈哈……癢死我……寶貝……乖乖……”張國慶癢得求饒。
當然他更多是隨她鬧,否則一個用力,懷裡的嬌妻還能動彈?這對小夫妻常常將肉麻當有趣,兩世玩得毫無生厭。
“怕了吧?”周嬌得意地擡着下巴,舉起雙手,朝他示威。
張國慶哪怕還顧得上什麼人蔘冬蟲夏草,抱起她就往浴室跑。他要是沒記錯,裡面還有不少熱水。嗯,他媳婦一早忙到現在該嫌都是油煙味。自己果然是個模範丈夫,是個好男人!
“哎呀,哥,正事……先說正事……”
“傻丫頭,現在就是幹正事,還是你最喜歡的正事……”張國慶一腿踢開浴室房門,再一腳踢上。
周嬌真擔心這門會不會立即倒下?扭頭一看……得誇一下,這力道掌控得不錯。她轉了轉眼珠子,摟緊他的脖子,主動親向他的脣……
張國慶顧不上鎖門,深深地吻住她,恨不得將身上的人兒擠壓到自己骨裡,血脈裡,再也密不可分。
浴室地上散落着一地衣物,被水衝進一旁堆積一處,周嬌垂下眼瞼,簾子似的眼睫毛遮住了眼神,後仰着脖子,哼出一聲聲輕言碎語。
張國慶再次被眼前的美色迷得如癡如狂。他的嬌嬌,他身上遺失的那根肋骨,總是讓他情不自禁,總是牽引着他所有心神。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再次回房已過一個小時之後。
炕上張國慶抱着慵懶如貓的周嬌入懷,迎着曲線,撫*着她絲滑如玉的肌膚,半眯着眼靠在炕頭。
“除了58年幾次大采購花了差不多兩千塊錢,這幾年我們基本沒什麼開銷。我這次回國你又交給我兩千多。相對來說積蓄倒是越來越多。空間內除了外幣,人/民/幣就有十萬多,這些箱子佔了不少地方,該用些出去。”
十萬塊買人蔘?人蔘又不是大蘿蔔。
周嬌說完,瞥了眼他,“先有多少換多少。安全第一。在國外我原想換成外幣,後來發現這法子行不通才罷手。”
“外匯管理嚴格,這是對的。你別愁,真要花不完留着當古董,尤其三塊面值那個一張也別花。”
周嬌輕輕拍了下他作亂的手,“行,你看着辦。要是能匿名捐贈不留麻煩也給送些出去。這次不義之財花着不踏實。”
張國慶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時候,再等等,等我們老了再做慈善。我們一有風吹草動,顧家歷史又會被提起。”
說完,見她輕皺眉頭,他低頭吻了吻,“交給哥哥來想辦法,你負責貌美如花。”
周嬌聞言嫣然一笑。
夫妻倆人窩在炕上,氣氛正好,聊着聊着,開始各種八竿子都打不着邊的話題隨口而來。
歡聲笑語之間,突然聊到了孩子,頓時倆人立即停止話題。哎喲,他們家寶貝兒子可是打從吃過中午飯到現在還沒出現。
張國慶看看媳婦臉上剛纔的紅暈也下去,眼神清明得跟剛纔那個媚眼如絲的小妖精宛如倆人,拍了拍她的背,將她放在炕上。
“你先休息會,我出去找兒子,順便去隔壁隊跟幾個老頭子打聲招呼,看誰家有存貨。”
周嬌看了看腕錶,“娘她們該醒了,我去那邊。”
“不用。你又不喜歡跟她們閒扯。我就說你昨晚沒睡好,這會沒喊你。大姐她們會吃了晚飯走,你不着急過去。”
周嬌聽了點點頭,見他要往外走,連忙說道:“等等,身邊多帶錢過去。”
張國慶拍了下腦門,輕笑出聲,“我惦記着出去要不要鎖門。寶貝,我走了你可別大意,房門一定反鎖。這附近不是沒有二流子。”
周嬌無語地白了他眼。除了他,自己還能讓人靠近?
張國慶摸了摸鼻子,轉移了話題,“這大夏天穿的少,你先給我一千,有貨先給定金,晚上再送過去。”
接過錢,他猶豫了會,還是等她鎖上房門,才放心離開。真不是他誇張,最靠近北山腳第一家就是自家。這萬一哪個王八羔子覬覦自己媳婦美色呢?或者得知他們一家人回來想佔便宜呢?
出了家門,張國慶繞到老院,裡面空無一人。一時他還想不起他們都去了哪,到曬場問了幾位族奶奶得知他們各有活動,兒子也跟着他爺,放心後他也沒去尋找,出了村口去往附近幾個生產隊尋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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