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強本來就很氣憤他那幫馬仔關鍵時刻掉鏈子很生氣,現在看孟文天一本正經地說他擔心自己撒啤酒,這讓他更是氣得七竅生煙,想都不想就將啤酒罐朝孟文天猛地砸了過去。
孟文天今天因爲上學穿的可是一件乾淨的衣服,見啤酒罐飛過來,想都不想就低下了身子。雖然他躲的快,但罐口濺灑的啤酒還是有一下落在了孟文天的臉上和身上。
而啤酒罐則繼續往前飛着,砸在了馬清泉老師的胸口上,然後反彈落在旁邊,撞到一位正在看腦袋的女生腦袋上,這才跌落在地,發出一連串咣噹的聲音。
馬清泉老師倒是沒什麼,雖然被啤酒濺了一胸口,只是氣得臉色鐵青,而那個女生卻一下蹦了起來,對着任子強破口大罵道:“我日你十八代老孃,你龜兒子不能喝貓尿就不要喝,在這裡充什麼熊樣,老孃一身衣服給你鱉兒弄髒了,老孃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如果說孟文天將任子強單手提起來再扔出去足以讓教室裡的人驚訝,那麼她的這番話就讓所有人包括孟文天已經任子強本人都張口結舌了。
馬清泉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班級裡還有第三號猛人,還是比前兩號人更猛的傢伙,而且還是女的,不由心如死灰:“這……這……這叫我日子怎麼過啊……”
在衆人目瞪口呆中,這個女學生大步走向任子強,對着他就是幾腳,吼道:“馬上給老孃跪下磕頭,否則,姑奶奶馬上廢了胯下的卵子,讓你當太監!”
任子強畢竟也是高三12班的一方豪傑,哪裡受過如此接二連三的打擊?不由勃然大怒,一邊快速站起來,一邊對着她吼道:“你他娘個哪裡來的瘋婆子,給老子滾!”
罵着,他對着這個彪悍的女學生就是一飛踹。
女學生慘叫着倒飛了半米的距離摔倒在地,放聲大哭起來。
孟文天徹底懵了,他原以爲這個女生這麼彪悍應該有點本事,哪知道就是嘴巴厲害,竟然不是任子強的一合之敵。
他心裡不由狐疑重重:“既然沒有本事,她怎麼表現的這麼潑辣?難道她真以爲任子強在班上稱王稱霸是浪得虛名?……她……她應該知道啊。”
任子強自然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腳如此有效果,也是一愣,但隨即冷笑道:“草!原來只是一個瘋婆子,老子還以爲你有多大本事呢?你以爲姓孟的傢伙敢動手,你就能狐假虎威?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醜八怪的樣子,他會罩你啊?”
哭喊的女生連滾帶爬地竄到自己的座位處,迅速地打開課桌,從裡面掏出一個手機,很迅速地撥出電話。
電話剛接通,她就哭喊着說道:“耗子哥,你婆娘被人欺負了,嗚嗚嗚。我班上一個龜鱉崽子看我奶又白又大就想摸我,我給了他一巴掌,他就死勁打我,嗚嗚嗚,他一腳踹在我那裡,讓你婆娘痛死了,這一週你都別想弄我了,那裡腫好大。嗚嗚嗚,快來給我報仇,把他那條小腿給剁了……”
所有人都被她的話雷得內外焦黑:這哪跟哪啊,你到底是學生還是夜總會裡賣肉的啊。
兩世爲人的孟文天都被這個女孩弄得膛目結舌,很是同情地看着馬清泉,心道:老兄,你能在這個班當班主任,我真是服了你。
任子強也是傻眼了,過了好久纔回過神來,說道:“別嚇唬人,還耗子哥呢,讓他過來,老子不整死他,我不姓任。”
女生似乎更得意,只見她眼睛一亮,連哭泣都懶得裝了,大聲對着手機說道:“老公,你聽見了吧?他說要整死你。你還是不是男人,想不想老孃每晚幫你……,哼,想的話,你就過來閹了他!你不是‘光頭犟’手下的第一打手嗎?只要你今天弄死這個姓任的,老孃再給你介紹一個胸大臀翹的學生妞,免費玩,包你昇天,怎麼樣?”
“啊——,‘光頭犟’?”教室裡十幾個學生都是大吸了一口冷氣。
任子強也是全身顫抖了一下,脫口問道:“耗子是‘光頭犟’的打手?”
話語裡有着一絲無法掩飾的驚慌。
就連馬清泉也知道這個傢伙不好惹,驚恐地朝那個女生問道:“譚馨馨,你怎麼會結交他?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流……”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最後這個“氓”字怎麼也不敢說出來。
很多學生都以欽佩的目光看着這個譚馨馨,特別是她的同桌更是滿眼星星,問道:“馨馨,你真的是耗子哥的馬仔?把我介紹給他好不好?”
譚馨馨譏諷地說道:“就你?木耳都黑成炭了,他哪會要?”
同桌嗲聲嗲氣地說道:“哪有啊,我十五歲才被人開過那裡,過年以來我都抗曰了。”
譚馨馨說道:“好吧,我替你說說,不過,他最多給你一個五千的包包……”
“五千?夠了夠了。”譚馨馨同桌驚喜地說道,“謝謝哦,我不會跟你爭寵的。”
譚馨馨冷笑道:“老孃纔不在乎你爭寵,老孃今天晚上去陪洪麻子,他出手可大方多了。”
聽着他們旁若無人地交談,馬清泉落荒而逃。
孟文天也聽不下去了,聽不了譚馨馨竟然拿這種事來炫耀,冷哼道:“閉嘴!”
譚馨馨轉頭譏笑道:“窮小子,嫉妒了吧?老孃勸你還是把心放寬點,在這個世界上有錢的就是大爺,只要你有錢你就是每天換一百個美女都行,你要沒錢一輩子也找不到一個老婆。你以爲你體力好就牛?哼,再牛也就是一個當只臭鴨子的料。看你揍任子強的樣子,好像有一把力氣,下面那玩意應該也厲害吧,要不明晚你侍候老孃,老孃也給你一個三千元的手機,或者給你包半年的話費,怎麼樣?美死你!”
孟文天真不想跟這種婦女說下去,他轉頭對驚疑不定的任子強說道:“把你的東西收拾好,馬上就要上課了。”
這次任子強出奇地配合,幾下就把馬清泉分配給孟文天那張桌子上的東西給拿走了。
任子強再橫再霸道,也不過是學生,本來面對孟文天就已經底氣全無,只是因爲面子問題而咬牙挺着,明知道不行也不投降。
可知道眼前這個譚馨馨竟然是道上打手黑耗子的馬仔後,他傻眼了,心裡不由害怕起來:孟文天再怎麼打人,他也是學生,不會把他任子強打得太慘,可黑耗子是什麼人?那些傢伙打人可沒有什麼講究,打傷人是常事,好幾個人還被他們打殘過。
知道自己將遭遇更強更兇殘的敵人,任子強想都不想就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全面樹敵,即使不能交好孟文天,讓他成爲自己的幫手,至少不能再得罪他。若是自己被他們兩面夾攻,那就非死不可了。
見孟文天沒有理自己,譚馨馨很是不滿,轉頭對任子強說道:“小子,你到底跪不跪,給不給老孃嗑頭?”
出乎她的意料,任子強竟然把探尋的目光投向孟文天。
孟文天感到好笑,這傢伙想屈服又不死要面子、想找援軍又害怕被拒絕:孩子永遠是隻能是孩子,心裡的一切都寫在臉上,無法像成年人一樣老辣。
他裝着沒有看到對方眼神的樣子,對着趾高氣揚的譚馨馨說道:“行了。爲你自己保存幾分顏面吧,你真以爲你的言行很光彩是不是?”
譚馨馨立即將戰火轉移到他身上,嘲笑道:“老孃又有什麼不光彩的?吃的好,穿的好,想要錢花了,想買高級包包和高級化妝品了,只要張開雙腿就行。只要我張開雙腿,就有無數的臭男人爭着爲我買。你說,到底是我賤還是你們這些男人更下賤?……,哼哼,你就是想弄我也不行,誰叫你是窮光蛋呢。……,小娃娃,你想女人了就躲廁所裡用手解決生理需求吧,你就這身份,沒辦法。你別以爲弄了一個狗屁競賽獲得了兩千元獎金就有什麼了不起,就在這裡充大尾巴狼,哼,真是幼稚得可以。老孃告訴你,老孃還真不稀罕。只要老孃願意,一個晚上老孃就能賺你獎金的十倍,信不?”
說完之後,她還用手誇張地揉着自己並不豐滿的前胸,說道:“怎麼樣?流口水了吧?”
孟文天自然不會因爲她的話而生氣。這女子只不過自以爲是大人了,自以爲看破了一切,以爲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們這種人最明白事理,以爲那些沒有錢但爲了貞操而守身如玉的女性就是蠢蛋。
他笑着說道:“加起來也就四兩肉,再揉也腫不起來。……,你喊的人現在到不了吧?等中午了我去會會他們。”
譚馨馨狂怒,罵道:“你的才四兩呢,不,你的連四錢都不夠,就一牙籤掛兩粒綠豆!”
周圍的人開始還不知道牙籤掛兩粒綠豆是什麼,等明白了很多人都噗哧一聲笑出聲來。沒有笑的學生,他們的臉上都充滿了異樣的神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