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子晴頂着兩個黑眼圈來到學校,便見到了三位許久未見的故人!
這三位本該在日本風流快活的少爺怎麼會出現在京城?艾子晴的第一感覺並非欣喜,而是凝重。
領頭之人一身飄逸短,五官看起來煞是迷人,正是當年山田孝之還在稻川會中國分部時的那位年輕總裁,也就是日本首相小淵惠三之子,小淵一郎。
而他身旁的二人,正是他的兩位死黨,伊藤牧野和高橋下田。
艾子晴曾與三人在日本度過一過難忘的時光,經歷了溫泉館刺殺以及邪教一案。
後來艾子晴再次前往日本爲小淵惠三治病以及代表新的雅扎庫與小淵惠三進行合作時,卻是沒有來得及再與三人見面。
話說衆人分開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中途也不曾聯絡,艾子晴甚至已經將幾人淡忘,沒想到他們卻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而這裡,是中國首都的名牌學府。
他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京城?
艾子晴以往曾經提到過大學會來京大就讀,估計是小淵一郎記住了這句話,所以才順利找來,而到了京大再打聽艾子晴就再容易不過。
雖然心中想法變化萬千,艾子晴面上卻是露出笑容走向三人。
三人也是紛紛扔掉菸頭大步走向艾子晴,而後便是三個大大的擁抱,看得周圍一衆女生眼冒金星,並非無聊的羨慕嫉妒恨,而是有些眼暈。
三人都是相貌帥氣扮相新潮又不失得體,加上名車名錶名牌服飾,早已讓吸引住女生們的視線,卻不想竟然又是奔着艾子晴來的。
之所以用個又字,是因爲京大諸位風雲人物好像都有艾子晴牽扯不斷。
大一的人氣新生蘇熙等人就不用說了,就是大二的徐建等人都與艾子晴親密非常,女生宿舍樓下經常會看見幾人的好車,這也就算了,當初陳昌來京,韓穆離來校,就是杜傑伊也與艾子晴在校門口被抓拍個正着。
現在又是三個花樣美男,看上去更是跟高富帥脫不了關係,當然,現在還沒有這一詞彙。
只是艾子晴身邊美男不斷,個個瀟灑俊逸不說還都是鑽石級,這就不能不令人感嘆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了。
此時小淵一郎與艾子晴擁抱過後笑道,“好久不見,如果我們不來京城見你,只怕你都要把我們幾個忘記了。”
他的中文說的很好,但另外兩人就顯得稍微有些生硬,當然,比起很多人來說也算是流利的。
伊藤牧野戲謔的看着她,“瘦了好多,抱起來不舒服。”
艾子晴看着面前三人,無奈一笑,“想要抱得舒服,還得去你們的老地方纔是。”
幾人頓時面露尷尬之色,艾子晴說的自然是他們經常到那種地方尋歡作樂,她所謂的抱的舒服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高橋下田搖頭,“這麼久了,你這張嘴還是得理不饒人啊。”
艾子晴挑眉,“我的話似乎並不多。”何來得理不饒人之說。
伊藤牧野就道,“話雖不多,但出口必叫對手內傷。”
語罷,三人都放肆的大笑出聲,看得周圍一衆路過學生目露疑惑。
小淵一郎卻是觀察她道,“昨晚沒有睡好?”
聞言,艾子晴眼神飄忽臉頰有些泛紅,顧左右而言他道,“看來我是沒有時間回去休息了,都還沒吃飯吧。”
三人一同點頭,眼神告訴艾子晴同一個信息,那就是:“就等着你這頓呢。”
艾子晴無奈走向三人跑車,一邊無奈搖頭道,“太奢侈了。”不過是來趟京城,竟然每人一輛跑車,但這似乎也正是幾人的性格。
伊藤牧野挑眉笑道,“難道你認爲只有小淵纔來過中國不成?”
艾子晴回頭望向他,伊藤繼續笑道,“高橋三年前曾在京城買下一套空房,這段時間我們就準備住在那裡。”
艾子晴淡淡挑了挑眉,“先上車吧。”
伊藤驚奇道,“你不好奇我們怎麼會突然來找你?”
艾子晴一把拉開前排一輛寶藍色跑車出門,“上次。”說罷便坐了進去。
三人對視一眼,都是聳了聳肩,而後各自上車,而這輛寶藍色轎車正是小淵一郎的座駕。
上車後,小淵一郎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側臉望向艾子晴,微笑說道,“這次來京的目的一是來看看你,再就是父親大人過段時間便要到來。”
艾子晴轉頭看向他,“小淵首相要來京城?”
小淵一郎輕輕點頭,“外交。”
艾子晴了解的點了點頭,看來是日本首相因外交要來京城,而奈不住寂寞的三人便決定先來京城順道來看看她。
小淵一郎開着車子駛離京大,繼續道,“不過鷹派賊心不死,對父親大人虎視眈眈,我擔心他有危險。”
艾子晴等待他的下文,小淵一郎忽然轉過頭看着艾子晴說,“所以我希望你能保護父親大人安全。”
艾子晴輕輕一笑,“首相出國外交,身邊不乏大部隊隨行保護,難道日本的特工是吃乾飯的不成?”
鷹派既是左翼,是日本主戰派,對中國並不友好,而右翼則是主和派,也就是所謂的鴿派。
這屆首相小淵惠三就有很深的右翼背景。
如果是上一世,小淵惠三會在去年病故,而後左翼當政,但艾子晴在去年上半年帶着清賢前往日本,將小淵惠三治療痊癒,並且坦誠自己身份,與他達成合作共識,從此小淵惠三便成了新雅扎庫的保護傘。
之所以稱之爲新雅扎庫,自然是因艾子晴已經將原雅扎庫打散、整合重組。
說白了,小淵惠三與自己綁在一條船上,二人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小淵一郎說,“正是因爲這次大部隊隨行保護我纔有此擔心。”
“隨行人中一定有左翼爪牙,我很擔心父親大人的安全,而且一旦進入中國境內,父親大人有個意外也正好給了左翼上位的藉口,他們對中國並不友好。”小淵一郎開着車子淡淡說道。
艾子晴蹙眉,“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我是在請求,只是單純的分析事情利弊,子晴,我們是朋友,我永遠不會威脅你。”小淵一郎鄭重的說。
艾子晴舒了口氣,“小淵首相爲什麼出使中國?”
“父親大人準備要繼續連任首相一職就要做出一些成績,這次外交的主要目的是藉助中日經貿重振日本,鞏固父親大人的地位,他希望可以做出一些成績。”小淵一郎重複的說他想做出一些成績,看來這次小淵惠三肩上的擔子不輕。
日本的外交從戰前開始一直被認爲不及世界一流水平,因爲日本人追隨衆議的特質,使得日本一直在外交戰中處於劣勢,日本展現給世人的都是一副孤傲的姿態,所以就是日本本國人也並不看好這次外交他們能佔到多少便宜。
“當然,除了經濟外,還要與中國軍方商討今年軍事演習的內容。”小淵一郎道。
艾子晴微微一笑,想起後世的一些新聞,笑道,“怎麼不考慮找位商人做外交大使?”
“嗯?”小淵一郎微微一愣,商人?找商人做外交大使?這在日本歷史上可從未有過。所以他以爲艾子晴只是開個玩笑。
誰知艾子晴微笑道,“不錯,據說日本商社卻具備世界一流的技巧,能夠進行一流的信息分析,並且取得了一流的成績,大使不是名譽職位,而是代表日本的人。”
小淵一郎靜靜的聽着,似乎若有所悟。
艾子晴繼續道,“大使除了維繫外交國家和日本的關係,還應該是揹負日本的國家利益,是從正面同外交國家進行強勢交涉的人,所以我認爲大使不應該由官吏來做,而應該起用在商戰中取得最後勝利的商社人擔當,他們更注重實幹,更能爲國家和外交取得雙贏的結果。”
小淵一郎聽得眼眸瞪大,“確實很有道理,可這太違背常規了,官吏們是不會允許將外交事宜交給那些商人的。”
艾子晴聳了聳肩,輕笑道,“顯然,你們習慣將外交事宜交給東大法科生是錯誤的選擇。”
小淵一郎驚訝笑道,“你對我們日本時事倒是很瞭解。”
艾子晴微微一笑,“在其位謀其政罷了。”她在日本產業龐大,整個雅扎庫的收入佔日本總收入的百分之七十以上,她怎能不去了解這個國家?
小淵一郎微微點頭,“你確實是一位令人敬重的當家人,不管去做什麼,你都非常認真,我很佩服你。”
艾子晴挑眉微笑,小淵一郎繼續道,“而且你對日本時事分析的非常到位,甚至連我也覺得應該將外交事宜交給商人去搭理,你說,如果真的選擇一位商人,誰是最合適的人選?”
艾子晴望着窗外夜景,腦中努力的回想着那個名字,半晌才道,“日本伊藤忠商事社長,伊藤宇。”
“伊藤宇?”小淵一郎瞪大眼眸,艾子晴疑惑看着他,“有什麼不對?”
小淵一郎從倒車鏡看着後面緊跟自己的紅色跑車,露出笑容道,“你知道伊藤牧野的父親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