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要謝謝他的妻子,給他一個這麼好的家,和這麼好的女兒。
“行了!關電視睡覺!都九點半了!明天都還要上班上學呢!”沈玉梅被丈夫的眼神看的有些臊的慌,便故意虎着臉趕人睡覺。
蘇錦和蘇喜臣都從善如流。
蘇錦的臉上更是笑意不斷。她知道,離開江城果然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她的父親也能獨當一面了,她的母親更是變得開朗明媚起來。
她也相信,一切會越來越好。
……
到了京城的路易並沒有馬上啓程去青省。車馬勞頓讓他沾染了一身的塵埃,他本身就是一個對生活品質非常有要求的一個人,根本不允許自己狼狽地出場。
至於母親對他的叮囑,路易嗤之以鼻,他就不相信這京城是什麼龍潭虎穴!他母親充其量就是有心理陰影而已。
穿着一身得體休閒裝的路易從賓館裡出來,就收穫了不少女人的注目和青睞。
他都不假以辭色,可是內心裡卻洋洋得意。
他知道,在華夏這種地方,外國人是絕對吃香的存在。只要是外國人的面孔,多大的女人都可以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再加上他相貌堂堂,衣着打扮都價格不菲,他敢說十個女人有九個都會拜倒在他的魅力下。
這讓他充滿了高傲感,自當輕賤華夏的人。
隨手招來一輛出租車,直言道,“去最熱鬧的夜場。”
他需要發泄他的火氣,也算是報復華夏人,自然就要去夜場歡騰。
那司機也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二話不說發動車子,前往如今京城最火的夜店之一。
當路易看着夜店的牌子時,眼底便充滿了諷刺,在他眼裡,他是不理解那是什麼鬼意思,不過裝修風格還算過得去,能讓他消遣消遣。
路易也是一個幸運兒,此時夜場里正在舉行脫衣舞派對,男男女女門在燈光閃爍和震耳欲聾的音樂下盡情地散發着荷爾蒙。
三個來自不同國家的舞娘正跳着誘惑人的鋼管舞,吐露着誘惑,也勾引着人們血脈噴張。
“嗨!帥哥!要喝一杯嗎?”路易一進來,就被身材火辣的美女搭訕起來。
路易揚起嘴脣,故作深沉與華貴,“應該我請纔對!”
果然,他的一句話就讓美女咯咯大笑。
美女拉着路易坐到了吧檯前,兩杯伏加特閃耀着妖冶的光澤。
路易和美女盡情暢飲,視線卻落在美女身後那個獨自買醉的女人身上。
他想着,兩個女人也不是不可以。
今晚,他必定要過一個火辣的夜晚。
“我們去跳舞吧!帥哥!”
那美女直接脫掉上衣,露出裡面露臍亮片背心,不由分說地拉着路易走向了人羣中。
在涌動着荷爾蒙氣息的環境下,路易也徹底放鬆,和一堆女人們扭動着身體。
正在路易和美女們貼身熱舞的時候,一雙玉壁抱住了他,還把頭深深地埋在了他的懷裡。
“幫個忙,拜託!”女人略微顫抖的聲音如同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引起了路易的愛惜之心。
不過他還沒有被酒精完全衝破頭腦,帶着女人不動聲色地向舞池中央挪動。
還沒等他們二人站穩,幾個看起來神色狠戾的男人就從外圍向這邊搜查過來,不過也許是顧忌這家夜店的勢力,他們並不敢明目張膽,只能自己用眼睛尋找着什麼,卻被興奮的人們擠來擠去。
見此,路易的眸色深了深,卻是絲毫不害怕地帶動着懷裡的女人跳着舞。
這場派對人真的是太多了,再加上燈光也不太亮,那些搜查的人選擇放棄,無功而返。
看着人漸漸離去,路易便垂下頭,對着懷中的女人低聲問道,“是來找你的吧?女人,你可給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你說我應不應該叫住他們,把你叫出去?”
路易原以爲這個女人會被他嚇得瑟瑟發抖,可誰知,她竟然淺笑一聲,赫然擡起頭顱,溫順秀氣卻出彩的面龐,“您肯定不會的,如果您怕麻煩,就不會替我掩藏。”
“女人,太武斷人性並不好。”路易也沒變了臉色,並不爲女人突然的睿智所打動,他握住女人的手腕,眼底盡是薄涼,“我救你是一時興起,誰知道我還會不會同樣一時興起的把你推出去呢。”
女人的道行還是太淺,雖然隱藏的很好,路易還是看到了她眼裡一閃而過的恐懼和擔憂。
“所以,你想好了用什麼讓我對你感興趣嗎?”
女人這才發現,他們二人已經移到了黑暗的角落裡。
她渾身汗毛豎起,感覺自己應該是招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人。
“我…我…”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些事情她懂,但是她並不想做。
突然,舞池裡的音樂聲減小,在萬衆矚目的舞臺中央,出現了一位身材曼妙,氣吐幽蘭的豔麗女人,渾身散發着成熟的韻味和芬芳。媚眼如絲地在場子裡掃視一圈,微微張開紅潤的脣,“各位帥哥美女們,你們好~我是夢忘歸的老闆花姨,歡迎你們參加我的脫衣舞派對……”
路易的視線微微眯起,像阮花顏這種具有風韻的女人格外吸引男人的注意,就算是他,他有那麼兩分興趣。
他身旁的女人一看路易的神態,馬上就像抓住了希望一樣,連忙對路易介紹道,“那位花姨手段非常了得,是京城夜場圈子裡有名的媽媽桑,無論她在哪個夜場工作,哪個夜場都會非常興旺。她的人脈也非常廣泛,在京城非常吃得開。前些年在京城就開過夜店,不過不知道最後怎麼突然銷聲匿跡了,然後前兩天她就接手了這家夜店。先生,你要是對她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幫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路易突然就回過頭,伸手捏住女人的臉,雙眼玩味地看着她,“只不過是一個人人都能上的女支女而已,哪有你讓我感興趣。不要氣餒,你到了她這個年紀,應該比她更有韻味。”
女人的臉色僵了僵,任誰和一個女支女相比,就算是贏了,也不會開心。
“怎麼,不服氣?”路易的身體貼近了女人,聲音更加壓低下去,“她那種人就算是心狠,也只不過是流於表面。而你這種女人…”他的臉上掛了一抹諷刺,“口蜜腹劍,那纔是真的毒辣在心裡!”
女人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因爲舞臺上阮花顏出聲致辭,讓舞池裡的人停頓了幾許。
趁着這個機會,那些搜查的人又悄無聲息地摸了上來。
路易餘光看到一個人正往這邊看過來,他諷刺一笑,把女人往牆上一推,二話不說地把脣覆了上去,不由分說地把她雙腿分開,曖昧地擡起其中一條腿。
女人當即渾身都僵硬了,掙扎地想要推開路易,滿臉通紅,又氣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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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不爲所動,依舊牢牢地束縛着女人,做着非常羞恥的事情。
那搜查的人模模糊糊看到二人的動作,眼底瞭然,只當是喝多了情不自禁的野鴛鴦,轉身去了另一個方向。
待那人離開後,路易便毫不留戀地鬆開女人,眼底竟沒有動半分情、欲。
而女人的狀況就令人覺得更有意思了,她的眼睛裡出現了些許迷醉,渾身的皮膚還摻雜着些許情動的紅。
路易嘲諷一笑。他對自己的吻技可是很有信心的。
“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把女人左耳的耳環拿掉扔在地上,手指充滿暗示意味的摩挲她的耳垂。
女人擡起水眸,心理的防線也終於被路易擊垮。她一邊恐懼自己尋找的靠山如此可怕,一邊又按耐不住身體上被路易的逗弄。猶豫了片刻,這才緩緩說道,“我是被人囚禁了,好不容易纔逃出來,我想報仇…所以,所以纔看上了你。”
在上流社會圈子裡的人,對同類人非常敏感。整個夜場裡的男人不說有幾百,也不少於幾十,這些男人都打扮的非常精緻。可是有真材實料的,也不過幾個。
她用眼睛一掃,就知道誰是上流社會的人,誰是裝模作樣。
在這些人中,這個渾身都通透着華貴氣息的外國男人是最有氣場的,她覺得想要逃脫牢籠,就需要藉助這樣的人。
她知道也許自己有可能是從一個牢籠走進了另一個牢籠,可是就算是牢籠,也有高低貴賤的差別!
“我要你說實話。”路易依舊能洞悉出女人並沒有把話都說清楚。聲音裡便多了些許威脅的意味。
女人身體一抖,只能和盤托出,“我曾經也是高貴的世家女,但是家裡出了混亂,我同父異母的哥哥把我和我母親囚禁了。我好不容易逃出來,卻被人當成了禁臠。今天我趁着他和其他女人喝酒,就跑了!我…我不想就這樣活着!就算是禁臠,我也要找一個強大的男人。”
“但是你還是渴望自己不用出賣身體,還能回到風光的時候,對不對?”對於這種有心機的世家女,他可是接觸不少。就算是求人,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捨得放下自己的身段,維持那可笑的驕傲。
路易臉上的諷刺漸濃,“你不看看你自己,除了身體,還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價值?”
這毫不留情的諷刺讓女人的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眼底流露出狼狽和難堪。
“今晚,取悅我,讓我看到你的價值,或許我可以考慮幫助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路易這話聽起來就像是逗弄一樣,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其中的深意。
華夏一直都是他虎視眈眈的一塊肥肉,卻一直苦於沒有由頭踏足,至於他母親的警告,他也是不以爲然。
看這個女人隱忍和眼睛裡狠辣,甚至是表裡不一的模樣,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值得他利用。
女人回想到自己經受過的屈辱,想到自己一夜之間淪落爲這番天地,她怎能甘心!
就算以自己爲賭,她也要反敗爲勝。
“好!我答應你!”
路易嗤笑一聲。一個對自己都能狠下心的女人,這內裡還真不知道已經黑成了什麼樣!
不過,就是毒蛇玩起來纔有意思!
路易攬着女人,向外面走去。
忽而,他想到了什麼,側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動了動嘴脣,“…芳菲……”
……
“月黑風高,殺人夜!”蘇錦饒有興趣地靠在車子的座椅上,神態悠閒。
坐在她身邊的趙子期下意識地擡眸看向天空,那如同銀盤一樣的大月亮四周都是璀璨的星星。
“你莫不是眼瞎?”哪裡來的月黑風高,這種天氣實在晴朗的不得了。
蘇錦含笑地看向他,“你用眼睛看天氣,而我,用這裡。”她指了指自己的頭。
趙子期臉色更加陰鷙起來,總感覺蘇錦是在玩弄他。
他冷哼一聲,“蘇錦,你不知道你這副模樣和小人得志沒什麼區別嗎?”他真是沒見過這麼討人嫌的人,今晚沒有帶南懷瑾真是一種錯誤!
“聽過那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嗎?不好意思,我二者都是。”蘇錦懶倦地打了一個呵欠,視線落在腿上的電腦上。
“你別太過分!”趙子期這話裡可就帶了兩分極端的不悅,甚至還有些殺氣。
蘇錦也沒真的再說什麼刺激他的話。因爲她知道,趙子期這個人真的是陰晴不定,性格多變且暴虐,點到爲止便好。
“這三個地方都把守好了嗎?”蘇錦的手指落在電腦屏幕角落的小地圖,神色一正地問道。
趙子期看了一眼,“你放心,在情報上我雖然不如你,但是在圍殺方面,你絕對不如我。不僅在這三個地方我把守住了,就連這幾個地方我都沒有放過。”他果真很專業地指出了兩三個點。
這時,蘇錦看了一眼旁邊的聲紋圖,勾起脣角,“老鼠出洞了。”
“走吧。”趙子期一臉冷漠地把手槍別在腰間,打開車子。
蘇錦聳聳肩,捧手裡的電腦,跟隨着趙子期走下車。
在車子外,一整條巷子裡站滿了神色肅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