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嚴聰的結論一公佈,卻是引得現場再次陷入一片嘈雜的聲音裡,袁皁清和馬遠的臉色更是顯得詫異之極,不可思議地互相對視一眼,卻是同時感覺到這件事情的蹊蹺。
這三個天軍頭目,剛纔還是手銬腳鐐,渾身帶傷地進來,現在卻是要完好無損地走出去,而且剛纔嚴聰明明說抓到了一幫天軍混混,而且這幾個頭目也是抓住的,但是此時這嚴聰卻是說着幾個頭目是自己來投案的,這前後明顯互相矛盾的話,卻是讓袁皁清和馬遠臉上顯得疑惑不已,滿頭霧水。
“這嚴聰到底是在幹嘛?我怎麼越來越看不清楚這人了?”眉頭微皺地看着那幾個天軍頭目就這樣歡天喜地地在屋子裡一干人物的目光裡連走帶跑地離開,蘇白山卻是滿臉不解地看向堂上的嚴聰,這長史大人的案子也判得太過於明顯偏向天軍了,這不得不讓蘇白山心裡懷疑這嚴聰和天軍的那幫混混的關係,到底是怎麼樣的。
“呵呵,黑白混雜,官匪勾結,這世界不論是怎樣的,這個道理還是通用!”蘇白山微微搖頭,心裡忽而輕鬆了許多,現在這三個天軍頭目也不在了,他心裡的壓力小了很多,現在就只有看看着嚴聰要怎麼樣來判他和小伊了,他不相信,沒有了那三個天軍頭目作證人,嚴聰還能硬要抓他們起來。
“至於其他被抓住的天軍混混嘛,鑑於他們也算是平民百姓,而且這次事件主要負責的是那西門幫的人,所以他們的罪也不用去追究,當場釋放了吧。”嚴聰此時似乎是在自說自話,對於屋子裡衆人的反應卻是沒有注意到,繼續開口判決,“而這個馬遠馬副都頭的過錯呢,鑑於只有王景和郝銀豐兩人的證詞,沒有其他證據,所以此事就留待日後衙門內部調查,若是屬實,那理所當然地就要處罰馬副都頭,而這個王景和郝銀豐在富昌酒樓吃霸王餐的事情呢,調查屬實,那便罰你二人半月薪俸,以示懲戒。”
“啊?”嚴聰的話一出,現場的所有人卻是再次交頭接耳起來,最驚訝的卻是不過於王景和郝銀豐了,他們沒想到,這嚴聰竟然是知道他們兩人是富昌酒樓所做的事情的,看來馬遠事先是有何嚴聰溝通的,現在看來,雖然嚴聰對於馬遠的話沒有全然相信,但對於王景和郝銀豐吃霸王餐的事情,卻是相信了的,不過,罰了半月的薪俸,兩人心裡還是有些慶幸的。
“嗯?”袁皁清此時心裡卻是越來越覺得有些詭異了,這嚴聰的爲人他們這些衙門裡和嚴聰一起共事的人卻是再清楚不過了,雖說不一定是絕對的公正清明,但至少也是個剛正不阿的人物,但今天這案子,卻是被他給判得有些虎頭蛇尾,對天軍頭目的草草了事,到對馬遠王景郝銀豐三人的草草了事,都讓袁皁清心裡多了很多的疑問。
“回稟大人,多謝大人的寬容,屬下定會配合調查,以證屬下清白。”馬遠此時卻是一臉笑容,心裡的煩躁卻是終於消失不見,嚴聰的話,卻是表明不管馬遠到底有沒有做過王景和郝銀豐兩人說的事情,他基本上是不會再追究他的事情了。
“那,長史大人,這蘇白山和那女孩兩人的事情,卻是該做如何處理呢?”深吸一口氣,袁皁清看到馬遠那一臉輕鬆的笑容,心裡就覺得有股怨氣在環繞,回頭看看一臉表情複雜的蘇白山和小伊,袁皁清卻是對嚴聰開口問道,“這兩人,如今看來,是否要定他們的罪呢?”
“當然不能輕易定罪了!”微微搖頭,嚴聰卻是顯得有些不耐煩地看看蘇白山和小伊,眉頭微皺,臉露爲難地開口說道,“事情還未搞清楚,咱們當然不能隨便定人的罪的,那是濫用刑法的事情,咱們卻是千萬不能做的。至於他們二人,到底是不是西門幫的人,現在來看,那是誰也說不清楚。”
“呼,還以爲他要定我的罪,抓我進大牢呢。”聽到嚴聰如此一說,蘇白山和小伊臉上的表情卻是輕鬆了許多,這樣看來,他們離出去的時間也就不遠了。
“不過,此二人嫌疑卻是最大的,而且在他們沒有擺脫嫌疑之前,那就先把他們暫且關進臨時牢房吧。”蘇白山正高興着呢,那嚴聰的一句話卻是讓他傻了眼,嚴聰看看蘇白山,眉頭舒展,卻是對着袁皁清和馬遠二人擺擺手,一臉無所謂地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呢,就從現在開始,給我嚴加搜查,這件案子儘早破掉那纔是正事,你們要全力收集證據,早日抓住這西門幫,以後呢,你們兩人就少些口角,多些作爲那纔是正事,不要整天沒事就吵架。”
“是,謹遵長史大人教誨!”和馬遠一起彎腰對着嚴聰行禮,袁皁清眼角卻是瞟向蘇白山的方向,眼神裡露出無奈,似乎是在和蘇白山說,這件事情他也沒有辦法了,他現在才被嚴聰給教訓了一頓,蘇白山能不能脫身,那就得看蘇白山自己的啦。
“呃。。。這,怎麼會這樣呢?我們這不是出來逛了一圈,然後再繼續被人給弄回去,在牢裡繼續待下去?”面對嚴聰的判決,蘇白山和小伊哭喪着臉,對視一眼,蘇白山卻是一臉苦笑地搖搖頭,而且照嚴聰的說法,在袁皁清和馬遠兩人沒有破案之前,他們兩人都得繼續待在牢裡了,這怎麼能行呢?
“不行!”心裡越想越生氣的蘇白山情不自禁地張口就喊出了這兩個字,不過,喊完這兩個字之後,他原本苦笑的臉上卻是露出疑問的表情來,回過頭,他的目光卻是看向房間敞開的大門口,因爲喊出不行兩個字的,不止有他一人,他剛纔明顯聽到,門外也傳來一個聲音,卻是和他同步同時,喊出的不行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