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成擡頭起來,卻是一臉奇怪的看了臉上表情若有所思的蘇白山一眼,微微搖頭,開口說道,“這倒也不是,現在扎禹城的捕頭,叫秦烷,若是說做人,他倒也沒的說,是一個公正耿直的人,可是他作爲扎禹城的捕頭,目前的情況之下,也只能是對於韓七這些人的做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只來而且據說,秦烷暗中也在收授韓七這些地方勢力的賄賂,怎麼,蘇大哥,你難不成是想去找秦烷?讓官府出頭,這也有些太過。。。”
蘇白山咧嘴朝餘成微微一笑,卻是開口說道,“太過什麼?呵呵,既然你都說了秦烷是個正直公平的人,那想來他做爲捕頭,也一定對於韓七這種人有想要根除他們的想法,既然他有這種想法,那我們就能去找他。”
蘇白山此話一出,屋子裡的所有人都是睜大了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睛看向蘇白山,餘成眨眨眼,有些驚奇的開口對蘇白山說道,“蘇大哥,這事兒可不能這麼魯莽吧,扎禹城的捕頭,也不一定會見我們,難不成,你還想讓捕頭出手,幫我們度過目前的難關不成?”
蘇白山莞爾一笑,卻是微微搖頭,開口對餘成說道,“當然不是讓捕頭大人出手幫我們,而是我想和他談談合作的事情,若是這捕頭有心要整頓扎禹城治安的話,我想,咱們很有可能和捕頭大人談一談合作的事情,這對我們和捕頭大人來說,絕對是雙贏的事情。”
餘成眉頭一皺,扭頭和身邊的常生林一等人對視一眼,顯然,對於蘇白山話裡說的意思,他們幾個也都不太明白。不過看着蘇白山那一臉微笑的樣子,餘成卻是微微對着蘇白山點頭,一臉慎重的開口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可是說實話,扎禹城現在的捕頭,在我看來還算是個好官,只是因爲時局所限,他不能有多大作爲倒是真的。而且,扎禹城這些地頭蛇,有幾個捕頭不想整頓呢,就是因爲像是韓七這些人的存在,扎禹城的治安,纔會如此的差。”
蘇白山點點頭,微微一笑,目光看向窗外人來人往的大街,以手扶額,低頭一副沉思的模樣。“那若是這樣的話,你們去幫我打聽打聽這扎禹城的捕頭大人叫什麼住在哪裡,性格如何,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呢,韓七對我們虎視眈眈,我們也得動起來,既然他們想要將我們困在扎禹城,我可不管他的後臺是什麼人,咱們若是不給他來點好看的,他還會以爲我們真是這麼好欺負的。”
蘇白山的計劃,餘成等人不得而知,但是這扎禹城的捕頭大人,他們也算是早已認識。而且餘成師兄弟三人對於扎禹城是非常熟悉的,所以扎禹城捕頭大人的信息,餘成師兄弟三人只是花費了半天時間,就已然打聽的清清楚楚。
扎禹城的總捕頭,名叫秦烷,本身也算是有點身手,餘成說他曾經和這秦烷交過手,準一流的功夫,一流高手的判斷經驗,和他有的一拼。
而且這秦烷出身寒門,從小練武,其父親曾經是江湖一流高手俠客,年輕的時候行俠仗義,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所以秦烷從小就受到他父親的薰陶感染,發誓長大之後必要做個行俠仗義,懲奸除惡的大俠,而在三十歲之前,秦烷也算是做到了這一點。年紀輕輕的他,當時也憑藉着一番準一流的身手在江湖裡創下一番正義名望,可惜後來發生了變故,秦烷做了捕快。由此和江湖也再無過多的接觸,而且,做捕快的這十來年之間,秦烷是見識到了官場的爾虞我詐,爲人處世也變得逐漸圓滑老道。已經不似其剛出江湖的那時候,有着一顆行俠仗義的俠客之心了。
不過縱使如此,秦烷爲人倒也算是不錯,平日裡和在官府人緣極好,和地方勢力之間,也相處的很愉快。畢竟因爲韓七這些地方勢力,總歸還是要靠官府撐腰的,每年他們給官府的進貢也不少,而也正因爲如此,官府裡有很多人都是偏向韓七這些地方勢力的。
秦烷或許曾經有着一顆俠義的心腸,但是目前來看,餘成卻是覺得,秦烷已經是脫去了往日行走江湖的時候,身上那般青澀莽撞的外衣,已然披上了一層厚厚的人情世故。若非是仔細觀察的話,一般人是很難看得出來秦烷內心真正的想法,或者內心深處隱藏的到底是什麼心思。
秦烷平日裡做人幾乎沒有污點,也不見他收受賄賂,不過他的宅子倒是挺大挺寬敞的。據說這還是秦烷自己出錢建造的府邸,秦烷在扎禹城也做了三五年的捕頭,三五年間,秦烷的聲譽也都處理的不錯,這是讓餘成最爲佩服的。
大多數扎禹城的官員,或多或少都有着一些不好的事情,或者不良的習慣,可是在秦烷,卻是一點也沒有。每日除了辦公,便是在家陪陪妻兒老小,有空便上街溜達一圈,處理處理一些街面上的事情,爲人也比較隨和,臉上時常帶着笑容,對待普通人的時候,尤爲如此。
蘇白山坐在秦烷門前大街邊上,一處茶點攤位上,隔着人來人往的大街,蘇白山時而扭頭朝秦烷府邸的大門看上一眼。眉眼間神色從容淡定,似乎是在等着什麼人。
蘇白山面前放着一疊辣椒醬,一碗豆腐腦,一雙乾淨筷子,豆腐腦剛出爐,還往上冒着熱騰騰的蒸汽。蘇白山的目光,此時卻並沒有在面前的這碗豆腐腦上,他的眼神飄忽,一直在偷偷瞧着秦烷府邸的大門,現在是一大清早,秦烷此時或許應該剛剛起牀來,還在家裡吃着早餐。
周圍來來往往,人卻已經逐漸多了起來,蘇白山目光如炬,他只是掃視幾眼,就能夠看出來,此時在他周圍,有着三五幾個形跡可疑的人物,一直在這一處早點攤位周圍轉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