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烷看着蘇白山那一臉好笑的表情,嘴角泛起一絲無奈的笑意,隨即卻是輕輕搖頭,一臉無奈的開口對蘇白山說道,“你別以爲事情是這樣的,你們的處境就很輕鬆了,沒那回事兒!我都說了,自從你進入扎禹城的最初開始,就已經有人盯上你了,現在在我們周圍,就有好幾個人在監視着咱們!”
蘇白山眉頭一皺,卻是擡起頭來,一臉驚異的對秦烷說道,“那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麼辦?難不成,這些人現在就會明目張膽的來抓我?這恐怕不太可能的吧,你可是扎禹城的總捕頭呢,他們總不會不給你的面子吧。”
秦烷臉露苦笑的看着蘇白山,微微搖頭,開口說道,“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就算我是扎禹城的總捕頭,這對你的處境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對於你的通緝令,是在暗中進行的,所以以我看來,這些人是不會公開對你進行抓捕的,不過,一旦你要是進入了人少的地方,那可就難說了。而且,這次你出來,身邊也沒有跟着別人,你一個人勢單力孤,是有着很大的危險的。”
蘇白山眉頭一下子就緊緊的皺了起來,擡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秦烷,蘇白山心裡一陣忐忑不安,仔細想想,秦烷的這番話,卻也說得不錯,他現在一個人進入扎禹城來,勢單力孤,若是那些對他心存不軌的人有心,只要在蘇白山落單的時候,蘇白山想要逃跑,估計都很難了。
秦烷深吸一口氣,看着面前的蘇白山,秦烷的心思顯得有些複雜,就是這個人,當初找上他的時候,秦烷還不以爲意,直到蘇白山對他提出了有關於扎禹城治安的問題,才讓秦烷動了心。
秦烷得承認,若是沒有蘇白山和餘成那些朋友,上次的事情,秦烷是基本不能得手的。扎禹城,也不會有現在的這一副寧靜,而秦烷心裡卻也向導另外一件事情。扎禹城的太守再三叮囑過他,說是帝都派來的人,也就是那福爺和大哥,手裡有蘇白山等人的通緝令,要秦烷配合他們把蘇白山他們抓住。
這對於秦烷來說,本來應該完全是一件不可接受,他自己也應當一口回絕的事情。可是,當扎禹城太守拍着胸脯對秦烷保證,只要他配合福爺大哥,將蘇白山那幫人給抓住的話,他就可以讓秦烷不去做閒職,就算到時候調離了扎禹城,他也能讓秦烷繼續在另外一個地方做總捕頭,而且還是比扎禹城更大更繁華的城池。
這是一個誘惑,非常讓秦烷心動的誘惑,想想太守大人前兩日和自己說過的那番話,秦烷心裡就是一陣感概。他還算是年輕,三十五六歲的年紀,現在就已經是扎禹城的總捕頭了,若是努力一些,配合太守他們,加上這一次澆滅扎禹城地方勢力的大功勞,秦烷是很有可能再進一步的。
說不定,再過兩三年,他秦烷也有着很大的機會進入帝都,去帝都巡捕司做捕頭,有朝一日,秦烷相信,憑藉他自己的才能,他或許能夠做個未來的帝都四大名捕,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不過,看看面前的蘇白山,秦烷的目光顯得很是複雜,蘇白山到底也是幫了他大忙的人,他秦烷做人一向都剛正不阿,卻是要爲了自己的前程而將蘇白山出賣,這在秦烷的良心上看來,完全是不可接受的,不過,事情總會有他的兩面性,不是好的,那就是壞的,千篇一律。
看着秦烷那一臉複雜的模樣,蘇白山卻是一臉好奇的看了秦烷一眼,心說秦烷這是在思考着什麼,難不成是爲了日後很有可能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去做陌生的清水衙門冷板凳而感到唏噓?
蘇白山輕輕搖頭,現在擺在他自己面前的問題都還沒用解決,他卻是在這裡操心起別人的事情來。眉頭微微皺着,看來今天他來扎禹城和秦烷相見的這一面,倒也還是挺值得的。
他知道了福爺和柴慕雲原來都是太子爺手下的人,他也知道了扎禹城的太守卻是五皇子一派的人,他也知道了因爲上次他們和秦烷聯手消滅扎禹城本地勢力之後,扎禹城所掀起的餘浪有多麼的猛。
周圍有人在跟蹤着自己,這卻是現在的蘇白山需要解決的首要問題,輕輕搖頭,蘇白山心裡思考了半天,也還是隻能將目光轉向面前的秦烷,現在來說,他想要儘快的脫身,也就只能是找到面前的秦烷了。畢竟在扎禹城裡,蘇白山也只有秦烷這個老朋友最爲值得信任了。
“秦大人,你若是不嫌棄的話,能不能幫我一把,現在看來,我想要單獨出城的可能卻是很低了。”蘇白山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微笑,秦烷生長在扎禹城,做了扎禹城的捕快也都有好多年,對於扎禹城,或許沒有比秦烷更瞭解的人了。
秦烷臉上表情先是一愣,隨即卻是浮現出一絲恍若隔世的模樣,看了蘇白山一眼,秦烷面無表情,眉頭微微一皺,卻是顯得有些左右爲難。
蘇白山現在只想着回到妙筠山上去和餘成他們把現在扎禹城的情況說一下,然後他們就擇路往北而去,他們可不會在扎禹城繼續待下去,帝都纔是他們的終極目標。
而看着秦烷那一臉顯得左右爲難的模樣,蘇白山卻是以爲秦烷是在爲蘇白山擔心,蘇白山輕輕一笑,一臉輕鬆的看着秦烷,開口說道,“秦大人,你不用爲我們擔心,我這次出了扎禹城,自然是不會再回來打擾你的了,扎禹城有什麼地道或者隱蔽的出口沒有?你在扎禹城生活的最久,想必對這個也是最爲清楚不過的了。”
秦烷擡起頭來,臉色顯得有些奇怪的看了蘇白山一眼,心裡猶豫爲難之下,卻是對着蘇白山微微點頭,輕聲開口說道,“你猜的不錯,扎禹城城內通往城外的出口,我知道的也有那麼兩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