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伍的話音落下,霍閻琛就笑了。
低沉的笑聲如大提琴般好聽,卻盈滿了嗜血的戾氣。
“真是一條好狗,可惜了。”
夜迦音側眸看向旁邊的男人,只見他優雅的朝着賀侖揚了揚下巴。
賀侖立刻會意,拍了拍手。
緊接着,客廳的門被打開,兩個保鏢押着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那女rén dà聲叫着,不斷的在兩個身材高壯的保鏢手中掙扎。
龐伍聽到熟悉的聲音,僵硬的扭過頭去。
當他看到那被綁起來的女人時,臉上原本平靜的表情立刻龜裂了。
“阿彩!你不是在扶桑嗎,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名被叫做阿彩的女人,看到龐伍時,嚷嚷的聲音更大了。
“老公!救救我!我好害怕啊!”
阿彩正是龐伍的老婆。
“我說過了。”霍閻琛慵懶低沉的聲線緊跟着響起,“不把你們的底細摸個底朝天,我不會動手。你們也不會有今天。”
他做事,從來都是穩穩妥妥。
一旦出手,就要掐準對付的死穴,絕對不給對方苟延殘喘的機會。
夜迦音看着那不斷掙扎的女人,眉頭卻是不動聲色的皺了皺。
正好用眼角的餘光觀察夜迦音的霍閻琛,捕捉到了她那微小的表情,眸色不由得沉了沉。
隨意的伸出手去抓住了夜迦音的小手。
夜迦音湊到霍閻琛的旁邊,低聲說道,“你如果想讓這個傢伙開口,還有別的辦法,我可以幫你。”
未必要使用這種,拿無辜的家人來威脅對手的辦法。
她雖然行事也不講究章法,甚至卑鄙,但是她也有底線,那就是不涉及無辜的人。
前提是,這個阿彩真的是無辜的話,她不贊同霍閻琛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這件事不用你出手,他不配。”霍閻琛淡淡的向夜迦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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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君!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和你的恩怨,你爲什麼要把我老婆牽扯進來?她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啊!”龐伍扭頭看向霍閻琛,語氣急促的大聲喊道。
剛纔他有多淡定,現在,他就有多慌亂。
他不怕死,也不怕被嚴刑逼供,但是不代表他沒有軟肋。
家人,就是他的軟肋。
“我的處事風格,你還不知道嗎?”霍閻琛漫不經心的說道。
一句話,讓龐伍竟然無言以對。
霍閻琛的處事風格,混在道上的人,誰不知道?
心狠手辣,不近人情,簡直就是活閻王在世。
和他說什麼禍不及家人的道理,就是個笑話!
想到這裡,龐伍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看着霍閻琛說道,“你放了她,我告訴你米倉鬱江的事情!”
霍閻琛向那兩名架着阿彩的保鏢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出去。
龐伍眼巴巴的看着阿彩被那兩名保鏢又架了出去,心提到了嗓子眼。
“霍君,我們之間的恩怨,牽扯到女人真的不好。你不會傷害阿彩的,對吧?”
似乎覺得向霍閻琛求情不夠,龐伍的視線落在了夜迦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