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麼?
呵!姒錦只覺得眼前人問的問題特白癡。她都到了這裡,難道還會是來喝茶閒聊的!
冷笑間目光已是落到了裡面的長榻上,那上面牧九歌還在昏睡。
看到她的身影她便忍不住直朝她掠去。
“璧雅,快攔下她。”安雲生厲喝聲下手腕一擡,長劍如閃電般直朝姒錦刺去。
“想攔我,就憑你倆!笑話!”姒錦不屑的冷笑,她的聖藥都被牧九歌吃了,現在暈迷不醒怕不是因爲體力消耗過多,而是那藥效發作了。
“攔不攔的了,試試不就知道了。”鳳璧雅挑着眉厲喝,此刻她是恨死了姒錦,剛剛她與安雲生在聊兩家的武功秘法,原來兩家的古秘法是可以雙修的,成了之後會威力大增,正想着要不要試一試就被她打亂了。
安雲生知道他倆不是姒錦的對手,朝着鳳璧雅招了招手,鳳璧雅看着他一驚,真的要這樣嗎?
“璧雅,我們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安雲生也想借此試探一下他的心,他對牧九歌是愛與呵護,看到牧九歌受傷會難過,可剛剛看到姒錦進來他卻是本能的去護鳳璧雅,此刻他的心微有迷惑,所以他需要藉助兩家的秘法來探知自己的心。
鳳璧雅不知他的心思,但見他這樣說,點頭,縱身一躍,與他並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沉穩的點頭後立馬默唸心法,執劍再次動了起來。
姒錦看着他倆聯手,並沒放在眼裡,冷笑下出手更是狠戾,安家與鳳家心法,她這個活了這麼久的人怎會不知道呢?
這幾百年來就只有那一對人兒練成過,而她的情報是安雲生喜歡的牧九歌,不是鳳家女子。
可當她對上安雲生與鳳璧雅的第一招時便心頭一驚,不安的低喝,“怎麼可能?”
大退一步的她再次揮鞭朝着倆人身上打去,這下更是不留情。
安雲生與鳳璧雅第一次合作還是有些生疏的,很快便被她找到了破綻,一鞭下去直朝鳳璧雅胸前打去。
“小心!”安雲生看到不由的叫出聲來,可鳳璧雅反應還是慢了點,長鞭已是到了她胸前。
在他身邊的安雲生想都沒有想手中長劍一抖,脫手而出直朝姒錦的長鞭打去。
“呵!”姒錦見狀低聲冷笑,果然如此,今天她可是一定要除了這倆人,不然後患無窮。
“叮!”兵器的相撞聲抖然響起,但卻又很快消失。
“上當了。”安雲生聽着清脆的叮聲響起後一手緊抓住鳳璧雅的手往後退去,可還是遲了一步,凌厲的殺意在他後背浮起。
“噗!”後背心傳來錐心般的疼讓他瞬間大腦一陣發黑,喉嚨涌出一股腥甜,鮮血從他口裡猛的噴了出來,濺到榻上睡着的人的手上。
鳳璧雅只覺得身子一個趔趄,被安雲生帶着往前撲去,見到他噴血後手腕一擡,腳下穩住,將他扶起,緊張的伸手就要去擦他脣角流出來的血。
“璧雅……”安雲生強忍着心頭的痛,擡着頭望向她,眼裡浮着糾結,此刻他應該叫她快跑,可是,牀上人……
鳳璧雅從他眼裡看出他的艱難與痛苦,現在要她走,她纔不要,剛剛她明明感覺到了他
與她的情義,當下立馬搖頭,“不,我不會走的,我要陪着你。”
“何苦……”安雲生知道她下的決定不會改變,苦澀的搖頭,想要站起來,可胸腔受了重傷,痛的他腳下又是一軟。
“你們今天誰也不能走!”姒錦長鞭如靈蛇,再次朝着安雲生打去。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鳳璧雅騰的從空躍起,長劍一揮,直擋長鞭,姒錦的武功與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只需她輕輕一抖手,長鞭下的鳳璧雅更嬌,喘聲連連,虛汗直冒。
見她身形越來越慢,姒錦勾了勾脣,脣角浮起一絲冷戾的嗜血嘲笑,“你們都去死吧!”
隨着她一聲戾喝,長鞭直卷鳳璧雅。
一旁觀戰的安雲生見狀,什麼都來不及,猛的一跳,緊緊的抱住鳳璧雅。
“撲!”火辣辣的骨長鞭打在他的身上,疼的他兩眼冒金星,一口鮮血直噴了出來,緊抱着他的鳳璧雅正想掙脫長鞭的控制,那長鞭像長了眼一般,鞭尾一揚,反的朝她後背打去。
沒地方躲的鳳璧雅只覺得後背一疼,喉嚨一甜,鮮血如直線般的從口裡噴了出來,同樣打在她身前牧九歌身上。
姒錦冷哼一聲,看都不看他倆,手腕一沉,想要將他倆勒死在長鞭裡。
“惡婦,快放快他們。”破空之聲從帳外傳來,凌厲的劍氣似長虹直朝姒錦頭上劈去。
“又來一個送死的!”姒錦冷眼望着這看似厲害的一擊,身子卻是沒有動,任由長劍劈來。
但當她看清來者身後之人後,眼眸一緊,手腕一擡,長鞭似長了眼一般直朝來人長劍纏去。
沒了束縛的安雲生與鳳璧雅只覺得氣息一順,大吸了兩口氣後立馬執劍相互攙扶着起來,面向她。
來人正是剛包紮過傷口的牧無歡,他長劍一擲,朝着姒錦飛了過去,而他人影卻已是飛快的躍到牀榻前,看着牧九歌身上的血,一陣心疼,伸手就要去扶。
可他手剛一伸,就被長鞭猛的纏住,在他沒來及反應整個人已是被拋到了虛空中。
“小公子!”嬌喝聲下,一個淡藍色的身影如影一般直衝到牧無歡身下,縱身一躍將他接住。
聽得出來人的聲音,牧無歡在她肩膀一拍,凌空躍起瀟灑的落地,“不語,快去救我姐。”
急促的聲音出賣了他現在的緊張,可他這麼一躍,後背被砍的傷又裂開了,隱隱的滲出血來,疼的他大汗直冒。
來人正是花不語,她去南宮文容那聽牧向晚提起牧長承來過的事,立馬折身就往這邊跑,正好遇到牧無歡在營帳外走動,便一同前來察看,沒想到。
就在她想掏藥時,姒錦卻是如鬼魅一般,在他們面前留下一道虛的很殘影,眨眼間便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шωш ★T Tκan ★¢ ○
“追。”牧無歡大怒,連身上的傷都忘了疼,從一旁拾劍就要去追。可剛一邁步,腳下一軟,整個人失控的往地下倒去。
“該死,有毒!”花不語一聲嬌喝,擡手從衣袖裡快速的掏出幾顆藥丸,塞到幾人口裡,神色凝重。
牧無歡這會也反應過來,他怎麼一運功身上的內力就在急劇的減少,聽花不語的話立馬明白過來,憤怒之下緊咬
着牙,眼裡閃着寒光,“老妖婆,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憤怒之下他一拳打在地上,打得地面一顫,隨後頹廢的往地上坐去。
“先解毒要緊。小公子不要擔心,王妃她吃了那聖藥,能解百毒,她現在應該不會有事,姒錦不會拿她怎麼辦的。”花不語扶着他坐好,輕聲安慰。
隨後又看了眼坐在另一邊在緩緩調息的安雲生與鳳璧雅,心底沉重的很。
現在翔王去找解藥了,可她家小姐卻被姒錦擄走了,這事若是讓他知道……
正在她一愁莫展時聞風而來的單烈大步衝了進來,見到幾人都盤膝打坐時先是一愣,目光直直掃過牀榻,見到上面空無一人,臉一沉,“怎麼回事?”
調息的幾個人自是不能回他的話,花不語便將這裡發生的事簡單的和他說了下,可說完單烈的臉更沉了,那單鳳眼半挑着,裡面夾着複雜的光。
許久,天際放亮,外邊的雪地一片凌亂,帳內幾個人也已是緩緩的站了起來,全都望向單烈。
“該怎麼辦?”牧無歡緊張的追問,後半夜他讓花不語給他哥下了點藥,所以這會不沒醒來,就是怕他衝動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居然還想瞞着我!”清冷的低喝聲從帳外傳來,驚得牧無歡不由的打了個輕顫,人肯定是要去找的,可不是他這個受了重傷還沒好的哥哥去。
微垂着頭的花不語打了個輕顫,她不敢對牧無雙下重藥,所以這個時候他醒過來了……
“無雙,你身體還沒好,這事就交給我們去辦吧。”單烈知道牧無雙受的傷有多重,以至現在天氣一寒他就手腳冰冷,明明是個武者卻要披着厚裘,只因內傷太重。如若再要他操心九歌的事,他那身體怕是更難好了。
轉身輕扶着顫顫巍巍走進來的牧無雙,示意他不要操心。
“哦?那烈皇有什麼好的建議?說來大家一起聽聽。”牧無雙挑着眉,清幽的眸子盯着他,聲色更是清冷,逼的單烈也不由的轉開視線,落到安雲生身上。
“將軍,西夏兵退兵了!”就在單烈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帳外傳來單時急促的稟報聲。
“退兵了?”衆人一臉驚訝,不解的望向各自,最後目光齊齊的落到走進來的單時身上。
這個時候退兵?不是趁此偷襲?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們不能鬆懈。”單烈蹙着眉,凝聲說。
他身爲皇家人,知道皇權對一個人的誘惑是有多大,尤其是一直想要一統三國的姒錦,這個時候撤兵,更是有詐。
就連心思原本放在牧九歌身上的牧無雙此刻也是凝神蹙眉,片刻,他臉色大變,大喊“不好。”
“怎麼了?”單烈不解的問。
“雲生你快帶人回營,她怕是想要對我們進行逐個擊破法,最後將我們一網打盡!”牧無雙冷靜的指揮着安雲生帶人回去。
經過花不語給的療傷藥,修練了一晚,此刻他們幾個已是感覺好了很多,聽到牧無雙這麼說,擡腳就往外走。
“可是哥,我們都回去了,那誰去尋姐?”牧無歡不甘的擡着頭,盯着他反問,他想要去尋找牧九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