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因地制人

張政也坐不住了,他立刻下令他的特勤部隊全力搜索他兒子的那輛奔馳車。務必在那傢伙鑄成無法彌補的大錯之前將其拿下。並順利將那兩人質解救出來。

警察,武警,解放軍,三方共同採取行動,一時之間整個龍都城都沸騰了。老百姓在猜測着是不是有重大險情發生。聽到警報聲的壞人們更是人心惶惶。

二十分鐘後,軍方已經鎖定了那兩輛奔馳車的位置。車子停在了離綠裝俱樂部十里之外的公路邊上。當他們趕到現場時,只有兩輛空車,車上一個人也沒有。張政立刻下令,以車爲中心向周圍百里進行地毯式搜索。

其實這會兒,童大小姐他們已經回到市內了。故事要從童大小姐押着人,離開綠裝俱樂部開始說起。

童大小姐跟隨張馳上了奔馳是沒錯,可是齊白卻沒上。他開了自己的車跟着他們。

車隊離開俱樂部。開到環城路口時,童大小姐讓司機停車。然後,將那些個保鏢都招到車窗前,趴在窗口問話:

“你們都是退伍軍人吧?”

“是!”領頭的旺子哥回道。

“小姐,張公子不是你能惹的人,我勸你還是趕緊跟後面那輛車走吧!”

言下之意,他們願意放她一馬。

童大小姐笑着問道:

“我要是現在走了,你不怕他醒過來找你們麻煩?”

“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護他的人生安全,相信他可以理解。”旺子很會說話,他知道那位張公子這會兒肯定會同意他這麼做。

看他還算老實,童大小姐道:

“既然這樣,我也不想難爲你們。你們現在走的話還來得及。”

“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童大小姐拿出手機在手中揚了一下,挑眉笑道:

“不怕跟你們說實話,剛纔在俱樂部裡面的事情,我已經現場轉播到省委的常委會議上去了。估計劉司令和那位季省長都已經知道他們家寶貝兒子是什麼貨色了。當然,在場的其他常委和省委書記肯定也知道了。你們猜猜,自己如果被以黑社會性質定了罪,會是什麼下場?”

聞言,保鏢們個個瞠目結舌,不敢置信的望着她。童大小姐也沒解釋,只是隨手往車的後方一指。讓他們親眼目睹了綠裝俱樂部,被軍警包圍的全過程。

軍警齊齊出動,那可不是鬧着玩的。沒有警報,也沒有任何徵兆。只看見一車,一車,全副武裝的特警和武警跳下來,往綠裝俱樂部裡面衝。各個出口被堵得水泄不通,還有牽着警犬的武警在外圍巡查。整個綠裝俱樂部可以說成了鐵桶一個,別說人,就是鳥都飛不出一隻。

“怎麼樣?你們是等着被捉,還是現在走人?”

童大小姐的話還沒問完,他們拔腿就要跑。

“等等!”童大小姐叫道。

現在他們可不敢再對她的話,有任何疑義。能出動軍警的人必然是省委高層。能將電話直接打到省委常委會上去告狀的人。那得有多大的後臺啊!至少他們家的張大公子還沒這份能耐。難怪她在面對幾百個敵人時,還能談笑風生。原來人家這才叫有恃無恐。

“小姐還有什麼吩咐?”旺子誠惶誠恐的問道。

“幫我把這幾個人弄後面那輛車上去。然後,你們得把這兩輛車開走。”

他們立刻按照童大小姐的要求。將季大少和張公子,還有那個大夫一起扛着丟進了齊白的車內。

最後,童大小姐又交待了一句:

“如果不想被追查到的話。最好在半小時之內,離開那車,換下你們身上這身黑社會的標緻行頭。”

這些保鏢都是當過兵,也算是有點頭腦。一聽就知道那兩輛車肯定會成爲追查的目標。他們當下會意,朝童大小姐鞠了一躬,轉身上車開着車往出城的方向開走了。

童大小姐也拉開齊白的副駕車門,坐了進去。

“怎麼回事?”齊白到現在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先開車,回學校。”童大小姐笑道。

齊白看了車後座的那三個被疊在一起的人一眼,啓動車子往城裡開。一路上到處都是警車。齊白又問:

“是葉子龍他們報的警嗎?”

“他們若是會報警,早就報了。又怎麼會等到現在。”

齊白想想也是,解放軍向警察求救?這好像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齊白直覺這丫頭一定知道。

童大小姐也沒瞞他,將她打電話給書記。而方書記剛好正在開常委會,於是,剛纔發生的事,就很不小心的現場直播到省常委會上的事給說了一遍。

“行啊!”齊白聽完,讚歎不已。“小姑娘有勇有謀,佩服!”

“現在知道你家顧老爺子,爲什麼要讓我來給你當長輩了吧!”童大小姐無不自豪的道。

“你要是謙虛一點,會更可愛。”齊白搖頭道。

“我要是謙虛,那就是虛僞。”童大小姐以長輩的口吻,語重心長的道:“不過你要是別那麼高傲,還是一個好孩子。”

齊白無語了!他轉移話題道:

“你準備把後面這三件貨怎麼處理?”

“呆會兒你就知道了!”童大小姐神秘的道。

就在軍方的人在城外進行大搜查的時候。童大小姐他們已經到了學校的訓練場。此時學校的宿舍已經息燈睡覺了。訓練場內更是空無一人。

她解了那個季公子的暈睡穴。站在車門外,衝他招手道:

“姓季的,姑奶奶今天心情很好。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下來吧!”

季長征從上車就被點了暈睡穴。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他睜開眼就看到那個踢他命根的女人。立刻露出兇殘的目光威脅道:

“死丫頭,你死定了!”

“放心,本姑奶奶不會要你的命。別磨幾了,快下來。”童大小姐催促道。

“你……!”季大少第一次吃了這麼大一虧。而且還是虧在一個女孩腳下。這口氣他當然咽不下去。他翻身想起,這才發現他的身下還壓着兩個人。當他看清那兩人還有一個是他的兄弟張馳時。他嘴裡的話咕的一下,就噎回去了。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張馳擺平她了嗎?怎麼變成他們被放平了?張馳那羣手下呢?

“很吃驚嗎?”童大小姐趴在車頂,低頭望着他道:“他們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了。你要是打贏了我。我就讓你帶他們走。”

“此話當真?你還要跟我打?”季長征其實對她多少有點心理陰影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被那一腳踢成太監了?現在雖然沒有像剛纔那樣痛得要他的命了,可是,他感覺從小腹以下,到大腿根部似乎都沒什麼知覺了。

“廢話,不跟你打架。我把你帶這裡來幹嘛?你以爲我很閒嗎?”童大小姐沒好氣的回道:“你還記得剛纔都打了葉子龍哪些部位吧!我也會打你那些地方,所以,你要小心了。”

聽完他們的對話,齊白終於知道她來這裡是幹嘛了?難怪她中午的時候會搶着代他出戰。害他當時還感動了一小把,以爲她是嘴硬心軟,幫他來着。合着這丫頭就是個暴力份子,不打架不自在啊!

好吧!她喜歡找人打架,那他就靜靜圍觀好了!齊白雙手環臂,靠在車門上,好整以暇的獨享這場世紀大戰。

季長征看了一下週圍都是陌生的環境,他知道今天要想帶走張馳。就得打贏她。因此,他沒有任何花架子。出手就是狠招。

童大小姐想到他打葉子龍的情景,下手同樣沒有留一點餘地。兩人都是進全力在打,不過高下卻是立竿見影。

就連外行的齊白也能一眼看出,那傢伙在童大小姐的攻擊之下,根本就沒有還擊之力。一雙拳頭不是捂頭,就是捂襠。看着那樣子,就像是被老孃教訓的小孩。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到後面,他竟然還抱着頭大聲求饒!

“別,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

“噗!”齊白忍俊不禁的笑噴了。他突然記得自己車上有相機。他轉身回去,拿了相機出來,飛快的抓拍這一精典畫面。

“哈哈……”

“現在求饒?轉頭你又去打別人的時候,估計就不知道拳頭落在肉身上,是會痛的吧?”童大小姐教訓完,一踢到他屁股上,將他踢得趴倒在地上。

“不,我再也不敢了!我,我再也不打人了!”季長征趴在地上,抱頭認錯。

季長征三歲練拳,從小到大,他們家可沒少花錢僱人肉沙包給他當陪練。至今被他打傷,打殘的人數不甚數。可是,他自己卻是從來沒有嚐到過捱打的滋味。這也是他爲什麼那麼熱衷於練拳打人的根本願因。

看他趴在地上嗷嗷求饒。童大小姐一點也不可憐他。她太清楚這樣的人,要是將他交給警察。那是完全沒用的。省長家的公子,就算是關到監獄裡去。他也是大少爺。照樣可以胡作非爲。她就是要親手將他打怕。打到他以後再也不敢打人爲止。

“我剛纔說過了,你是怎麼打葉子龍的,我就會雙倍還在你身上。”童大小姐再次強調道:“他斷了三根肋骨,所以,你必需得斷六根!”說完,她對着他的胸肋一腳踢下去。“嚓,嚓,嚓!”連響了三下。

“啊…!”季長征尖叫一聲,痛得暈了過去。

齊白拿着相機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心道,這丫頭還真是夠狠啊!踢斷了別人肋骨,她可是眼睛都沒眨一下。

事實上童大小姐從見到他那時起,就沒將這傢伙當人看了。她只不過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罷了。所以,要做到這樣並不難。

童大小姐蹲下去。伸手掐在季大少的人中上,剛剛暈過去的人,再次醒來。見到眼前的人,他的雙目中充滿了恐懼!

童大小姐在他那已經變成豬頭的臉上拍了拍,笑着道:

“別急着暈,還有三根沒斷呢!”

季大少聞言渾身一顫,一偏頭又要暈倒。不過,童大小姐可不給他機會。她站起來,從他身相跨到另一邊。擡腳踢了過去。“啊!”又是一聲殺豬般的尖叫聲劃破夜空,衝向雲宵。

“季大少,記住我的話。你再傷一次人,我就按四倍還給你,再傷兩次,就是八倍,以此類推,以二次方的倍數往上加。”

警告完,童大小姐轉身朝車走去。拍開那個大夫的穴道,將其拖了出來。

“這,這是哪兒?”大夫緊張的問道。

“少費話,去給你家少爺治傷吧!”童大小姐一腳將他踢了過去。大夫最多是個狗腿子。童大小姐並沒有太難爲他。她現在要對付的是姓張的。

這傢伙比那姓季的可要狡詐,陰險得多。要對付這樣的人。就不能像對付姓季的那樣揍他了。而且,他老子就是武夫,張司令員在丟了那麼大人後。就算她不揍他,他老子也饒不了他的。

童大小姐坐上汽車,解開張大公子的穴道。推了他兩下道:

“喂,張公子,醒醒,到地方了。”

“呃!”張馳睜開眼,心道自己怎麼會睡着了。可是,他隨即想起自己突然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事。他愕然的望着身邊那個女孩。

“你,你想幹嘛?”

童大小姐看他雙手環胸,瑟瑟縮縮,好像她會非禮他的樣子,差點沒把晚上吃的小菜給吐出來。她做了個反胃的動作,嫌惡的道:

“我說張公子,就你長這樣,也學人做出這麼楚楚可憐的樣子。你不覺得虧心和噁心嗎?”

“你……”張馳氣得一臉通紅,舉手就想揮巴掌。只不過,他的手才舉過頭,就再被定住。放不下來了。這一次,他看得清清楚楚,她用手指,輕輕在他的肩膀後面點了一下。然後他的腦子裡面立刻冒出一個名詞“點穴神功”

“張大公子,我記得你剛纔好像有說想讓我陪你一夜是嗎?”童大小姐笑容可掬的道。

張馳頓時覺得一股寒氣襲骨。他想搖頭否認,可異脖子僵硬,根本就動彈不得。

“你好像在害怕囁?”童大小姐睜大眼,望着他道。細膩的小手,從他的眼睛一直下滑到他的褲腰。停在了他的皮帶扣上,然後邪惡的笑道:

“別怕,別怕。我現不是正陪着你嗎?”

她,她要幹嘛?想到她踢季長征那一腳,他的心就開始發悚。她,她不會是也想將他給閹了吧?

童大小姐像是能看穿他的心,她大聲笑道:

“哈哈,別擔心,我這人不太喜歡動刀子。所以,我不會閹你的。不過……”

不過什麼?張馳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驚慌過。他感覺自己壓抑得快要窒息了。

“不過,我要想讓一個人變成跟太監一樣的性能。那決對有無數種簡單可行的辦法。”說着童大小姐伸手在他腰間一點。“就像這樣。”

他只覺渾身一麻,然後渾身的血脈再次可以循環。他驚懼的問道: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啊!就是讓你的某些零部件暫時失去功能而已。”童大小姐不以爲然的回道。

“你……!”

童大小姐再次點了他的穴道,語帶無奈的道:

“你顯然還是沒有學乖,一氣就想揮手打人。看來,不給你上點顏色,你是不會知道這世上有句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是所有人都怕你那個當司令的爹。”說着童大小姐又在他的脊骨上點了一下。接着道:

“從今天算起,你要是每天堅持做十件好事。兩個月以後,你來找我。我就會給你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然後,你再堅持做一年的好事。我就會考慮給再給你一次做男人的機會。機會我已經給你了,要不要那就隨你的便了。”

說完,解開他的穴道,將他丟下車。“去看看你那位兄弟吧!”

童大小姐與齊白坐上車,飛馳而去。童大小姐他們剛走沒一會兒,一架軍區的直升飛機便落在了操場上。

幾個全副武裝的解放軍跳了下來,手中的衝鋒槍對着下面的人。大聲叫道:

“趴下,雙手抱頭!”

季長征本來就趴着。他只是用盡全力將手舉起來放到頭上就成。那位大夫一看見那些威風凜凜的解放軍,不敢有半點怠慢,趕緊就趴了下去。

只有那位張大少,像是看到親人一樣,大聲叫道:

“是我,我是張馳!”

邊叫他還意圖朝那些戰士衝過去。

“砰,砰,砰……!”

一排警告的子彈掃在他的腳面前。張大少倏地一怔,頓時怒了。“尼瑪誰敢向老子開槍!瞎了你的狗眼嗎?老子是張政的兒子,張馳!”

那就正好,他們要拿的就是張政的兒子。張司令員親自下令,務必在警察之前將其拿下。無論用什麼辦法,只要給他留一條小命就成。

“砰!”一顆子彈打在張馳的大腿。“啊喲!”張馳痛叫一聲。

“趴下!”不容拒絕的軍令再次響起。然後,其他機槍上膛的聲音同時響起。

直到這時,活了二十七年的張馳。才真正瞭解到什麼叫不容玷污的軍威!他老老實實的趴了下去。忍着大腿上專心刺骨的疼痛,舉起了雙手。

解放軍們立刻撲上來,將地上的三人給控制了。槍口抵着他們的腦袋問道:

“姓名?”

“我是醫生,劉慶。”

“張,張馳。”張大少再也威風不起來了。

“季,季,季長征。”季公子此刻更是已經嚇得失禁。

那兩個按着他的解放軍皺着眉頭,罵了一聲“廢物!”拿起槍托,在他頭上一敲。將其打暈過去。然後一人拖一隻手臂,將其拖上了飛機。另外兩人受到了同樣的待遇。

飛機再度飛走後,操場邊上的教學樓,三樓突然亮起了一盞燈。童大小姐和齊白手裡捧着茶杯,站在窗前觀賞了剛纔的全過程。

“你怎麼知道他們能找來?”齊白望着童大小姐,驚疑的問道:“而且還把時間算得那麼準?”他們纔剛爬上三樓,直升飛機就到學校上空了。

童大小姐搖了搖頭,神秘的道:

“這是秘密,不能說。”

事實上經過上次車禍事件,她大概可以推算到遇到類似事件,部隊的作戰速度。他們首先會鎖定那兩輛奔馳。然後,還得費點時間找到那些棄車逃跑的保鏢。從他們那裡,他們就會知道齊白的車。然後鎖定目標,一直追蹤到學校。她會將人帶到學校操場,就是因爲這裡適合空降。

她將人交給軍方,還有一層意思。這是給姓張的留了一絲面子。這樣也算是給方書記減少一絲麻煩。無論張政的兒子是個什麼貨。但是,他老子手裡握着兵。並且就駐紮在方劍秋管轄的地盤上。如果軍政之間起了隔閡,這就是一個天大的隱患。

童大小姐給足了他面子,同時又在他家兒子身上動了手腳。這樣雙重保險之下,張政再有怒火,他也只能打掉門牙往肚裡咽。

這就是童大小姐。表面上看她是肆意妄爲,實際上她考慮問題是非常全面的。

“玲玲……”童大小姐的手機響了。不用說,肯定是方大人打來的。

“小欣,你沒事吧?”方大人急切的問道。

“沒事,而且非常好。”童大小姐笑着回道。

聽到她愉悅的笑聲,方大人才稍微鬆了口氣。不過隨即問道:

“你現在在哪裡?小白呢?”

“在學校,他就在我旁邊。”童大小姐說着將電話遞增給齊白。“方書記要跟你說話。”

“方書記,我是齊白。”齊白接過電話道。

“小白,你們都還好吧?”方大人問道。

“嗯,我們都好。謝謝方書記關心,給您添麻煩了!”齊白禮貌的回道。

“不用跟我客氣,這事你外公還不知道吧?”

“應該不知道吧!”齊白不確定的道。反正他是沒說。

“知道了。”方書記道:“小白,麻煩你幫我把小欣送回家。”說完方書記就掛了電話了。

“小欣,方書記讓我現在送你回家。”齊白將電話還給小欣。“可你家不是在臨江嗎?這兒去臨江最少要三四個小時吧!”

童大小姐接過電話,白了他一眼。

“你不願意送就直說,說扯什麼距離啊!”

“我有說不願意送嗎?”齊白委屈的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先在學校住一晚,等明天早上再回家。”

“我是無所謂,可是方書記肯定等不到明天早上。”童大小姐笑着道。這會兒方大人肯定已經準備了一籮筐質問她的話在那兒等着呢!

“你回家關方書記什麼事啊?”齊白還是沒聽明白。

“走吧!你也是當事人,今天的事還是咱們一起去跟他解釋比較好。”童大小姐有些無奈的道。她原本不想讓齊白知道家裡的住址的,即然方大人要審問,拉着他墊墊背也不錯。

這下齊白終於聽明白了。原來方書記說的把她送回家,是指送回方書記的家。

兩人關了燈,打了手電下樓。齊白要去開車卻被童大小姐給攔住了。

“不用了,我家離這裡很近。咱們走回去,估計方書記也就回來了。”

“不是省委大院?”齊白驚訝的道。

“誰跟你說我家在省委大院啊!”童大小姐反問。

呃!不是方書記家。而是她的家。齊白有點糊塗了。他這個教授還沒有獨自的家呢!難道這學生已經有自己的家了?

童大小姐沒有猜錯,他們在小區門口遇到了親自駕着那輛軍用吉普車,一路飈回來的方大人。

“哧!”方大人將車停在他們身邊,不容拒絕的命令道:“上車!”

童大小姐與齊白相視一眼,兩人乖乖的開門上車。見他們坐好,方大人立刻啓動,然後一直沉着臉,沒有出聲。

童大小姐是早有準備。可是齊白就可憐了。他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個情況?他們明明是受害者吧!爲什麼這位方書記好像將他們當成了罪犯呢?他不解的看向小欣,小欣衝他伸了伸舌頭。他就更糊塗了。

“下車!”方大人將車停在樓下。跳下車,自己關門先上樓了。

童大小姐和齊白趕緊跟着他下車,一直到回到三樓的家裡,方大人也沒有出聲。還是童大小姐招呼道:

“小白,你隨便坐吧!要喝什麼?”

不等齊白回話,方書記開口了。

“都給我給過來坐下!”

方書記坐在靠陽臺的單人沙發上,指着邊上的一個長沙發。示意他們倆坐那兒去。童大小姐和齊白按要求坐下。

“說吧!倒底是怎麼回事?”方書記嚴厲的道。“小白,你來說。你們怎麼會去哪種地方?”方書記覺得小白說的話可能更接近事實。

“是這樣……”小白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爲什麼去俱樂部以及在那裡遇到小欣的事情說了一遍。“事情就這樣了,後來的事您都已經知道了吧!”

原來小欣不是跟齊白一起去的。方劍秋眯着眼望着女兒道:

“丫頭,到你了。你一個該在學校參加軍訓的學生,怎麼會跑到那種地方去的?誰帶你進去的?”

“您這是在審問嗎?”童大小姐可沒齊白那麼聽話。

方大人早料到她會這麼問。所以纔會先問齊白。他瞪着她,沒好氣的道:

“不是審問,是報酬。我幫你解決了麻煩的報酬。”

“這麼說我的確是無法拒絕。”童大小姐有些無奈的道。

“你拒絕試試?”方大人哭笑不得的威脅道。

“不敢!”童大小姐吐了吐舌頭,然後將她這一整天的經歷都向老爸彙報了一遍。“……我在那個綠裝俱樂部的時候,之前就打過一個電話給你。原本是想讓您去接我的。可是劉叔叔說你在開常委會。還有可能要通宵。所以我就沒說了。後來,發現那些傢伙人太多。而且想污衊小白。所以,我纔會把口袋裡的手機按了重播。事情就這樣了。”說完童大小姐舉手發誓道:

“我保證,我今天真的很想保持低調來着。可是,時事總是將我推向高調那一面。這實在不能怪我啊!”

聞言,方大人和齊白同時笑出聲來。其實她說得沒錯,如果不是齊白向教練提出抗議,她也不會站出來與教練打。那樣也就沒有後面的故事了。

“你啊!難怪外婆會不放心。這下我也不放心了。”方大人寵溺的道:“不行,我得打電話讓他們趕緊過來看着你。”

“不用你打了,電話我已經打了。他們明天就過來。”童大小姐道:“我之前就讓劉叔叔告訴你。估計他忙得忘了。”

“你這麼一說,他好像是有提過這事。是我被你氣得糊塗了。”方大人拍着女兒的頭道。

齊白狐疑的目光在他們身上轉過來,轉過去。他怎麼看也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尋常。決對不是外婆說的只是告狀認識那麼簡單。

童大小姐望着齊白笑道:

“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我怎麼覺得你們倆長得有點像呢?”齊白又仔細的看了看他們道:“沒錯,神似。特別是剛纔方叔叔沉着臉的時候。跟小欣發狠的時候簡直是太相似了。”齊白突發奇想的道:

“我知道了,方叔叔一定就是小欣的師父吧!小換的功夫那麼厲害,那方叔叔豈不是更加強大!”

“你的想象力可真豐富!”童大小姐捂嘴笑道。

“不是嗎?”齊白摸了摸頭道。

方劍秋微笑的望着小欣沒有插話。他想看看女兒怎麼來應付齊白的問題?他答應過女兒不會公開他們的父女關係。但是,他從來不反對她向人公開他們的關係。

“你怎麼就不能想簡單一點呢!”童大小姐提示道。

簡單?除了師父還有什麼關係能把兩個人的距離拉得那麼親近呢?父女?可是這也沒可能啊!至從方劍秋離婚後,全國人民都知道了他不能生育的事了。所以,這個關係可以直接排除。叔侄?嗯,這也許有可能。

“什麼有可能?”童大小姐望着小白眼睛裡閃過的各種神情,沒好氣的道:“我們就是父女。”

“啊?”齊白驚疑的望着方劍秋。

方劍秋笑着點頭承認道:

“沒錯,小欣是我的女兒。這件事很少人知道,因爲小欣覺得當省委書記的女兒,會被人在頭上套上緊箍咒。”

“怪胎!”齊白脫口道。

“你說什麼?”童大小姐危險的問道。

別人可是想都想不到的身份,這丫頭竟然還嫌棄。不是怪胎是什麼?不過,想到那丫頭揍人時的狠勁,齊白趕緊改口:

“沒,我說那樣的想法很符合你的性格。”事實也是,即便沒有省委書記女兒這個光環照着。她同樣光彩奪目,讓人無法不驚歎!

童大小姐也沒跟他計較。只是強調道:

“這件事整個學校只有你知道,如果讓第三個人知道了。我就唯你是問。”

“瞭解!”齊白點頭道。他也是個低調的人。從來不會拿家庭背景出來炫耀。只不過,他還沒有做到這丫頭那麼絕。竟然直接連姓都改了,還叫老爸做方書記。

“時間不早了,你可以請回了。”童大小姐起身送客。

“開我的車回去吧!”方劍秋將車鑰匙遞給他。

齊白也沒客氣。接過鑰匙與他們話別就離開了。

齊白離開後,父女倆才真正的放開話題聊。方書記認真的問道:

“小欣,季省長家的公子傷得怎麼樣?”

童大小姐道:“如果那些解放軍沒再給他的傷加碼的話,估計在牀上躺兩三個月就能好。”

“那個……”方劍秋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電話裡說,季家絕後是真的嗎?”

“噗!”童大小姐笑了出來。“哈哈,沒那麼嚴重,我就是踢了他一腳。他自己嚇的。”

頓了一下,童大小姐正色道:“不過,如果他傷好了以後,再敢拿人命當兒戲。那就是真的了。”

方劍秋嚴厲的糾正道:

“丫頭,這是個法制的社會。他們犯了法,自然有法律去制裁。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你可以報警,不可以再這麼莽撞了。你說,要是今晚我剛好不在,或者你身上沒有電話。那會變成什麼樣子?被幾百個流氓圍攻,你就是鋼鐵打的也不可能帶着小白安然脫困吧?”

童大小姐笑着提醒道:“方書記,您好像忘了。您派去的軍警只捉到那些小羅羅。他們到現在不是連我的面都沒照着嗎?”言下之意,她本身就是自己脫困出來的。

方大人聞言一窒。他是真的拿這個女兒沒辦法了。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兒真的是太強大。強大到他這個父親都要自愧不如。

“好了,老爸。我知道你是因爲關心我。”童大小姐坐到父親身邊,將頭靠在父親寬厚的肩膀上。撒嬌道:“可是,我自己真的有分寸的。”

“你啊!”方劍秋環着女兒的肩膀輕輕拍了拍。寵溺的道:“無論怎麼樣,一定不能讓自己受傷。知道嗎?”

“嗯!”童大小姐用力點了點頭。她喜歡這種關受,享受着這種無私的關愛。

“爸,這事到此爲止,你不要管了。”

“嗯,這事我已經交給公安廳去處理了。”

童大小姐接着道:

“無論是姓季的,還是姓張的,他們都會極力保自己兒子沒事。您有什麼以前不好辦的事,趁現在趕緊辦。”

“你這狡猾的丫頭!”

方劍秋並沒有責怪女兒插手他的工作。事實上他們父女經常一起討論他的工作。正因爲這樣,他們之間才能這麼有默契。可以說,今天晚上,他們父女聯手打了一場完美的勝仗。

季順平到了雲海之後立刻就與張政勾搭上了。而且,他還在極積運作其它的一些常委。意圖剝離方書記的政治權利。當然,如果季順平是一個務實的人,方劍秋也不是一個沒有容人之量的人。

問題在於,他要的是政績,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勢頭。他提出來的那些方案全是些不切實際,卻又勞命傷財的事情。要是真的依照他的意思搞了。那最終買單的將會是廣大的平海老百姓。

方劍秋正是看清了這一點。纔會利用自己官大一級的優勢堅決的阻止了他。但是,這也讓雲海的政局變得非常的詭異。每次的省委常委會上,季順平和張政兩位常委都會聯合一些人唱反調。這讓方劍秋的工作也受到了一定的阻礙。

這一次,小欣的無意之舉。可以說狠狠的打擊了那兩人的士氣。特別是那些想要倒向他們,卻正在猶豫的人。這回肯定知道該選哪個立場站了。

第二天一早,童大小姐買了一束鮮花去醫院看望了葉子龍。看到小欣來看他,葉子龍非常激動。他清楚如果昨晚不是小欣仗義出手,他肯定已經沒命了。他掙扎着想坐起來。

“你躺着別動!”童大小姐趕緊阻止道。然後坐到牀邊爲他把了一下脈,斷骨已經接上了。所幸並沒有傷到內腹。她又給他檢查了一下傷口的處理情況。點頭道:“嗯,處理得不錯。”

“小童,謝謝你!”葉子龍感激的道。

“不用客氣。”童大小姐無所謂的道:“救死扶傷是身爲醫者的職能。”

是這樣嗎?可是,他怎麼聽護士說,那個省長少爺送進醫院時,比他身上的傷還要慘上一倍呢?他斷了三根骨頭,對那位季大少則斷了六根。那位季大少總不會是自己打的吧?

“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的戰友們呢?”童大小姐問道。

“都被招回部隊了,這次我連累他們了。估計連長都得脫掉軍裝了。”葉子龍慚愧的道。

“你放心,這件事肯定不會影響到他們。就是你,也不會有任何事情。”童大小姐笑道。

“你不瞭解我們的紀律。”葉子龍搖頭道:“其實我自己倒無所謂。只不過,我覺得很對不起連長他們。”

“紀律都是人定的。人是活的,紀律也是活的。這次是有人要出來負責,但決不會是你們。因爲你們還不夠那個格。”童大小姐肯定的道。

聽她說得如此堅定,葉子龍都要動搖了。

“那誰纔有那個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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