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小星仔有什麼關係？
以童大小姐對小傢伙的瞭解，小傢伙會爲難誰那多半就是與她有關。而那個秘書長能與她有關的，估計也就只有那兩個家政服務員了。
經過了肖玉那件事後，方書記對女人的防犯之心又上了一個新的臺階。就連童大小姐自己也一樣，對那些接觸她老爸的女人起了嚴重的防犯之心。這一點小星仔肯定是瞭解她的。所以，她會有此推測。
事實證明，童大小姐還真沒猜錯。
下午上班前，安秘書長就真帶來了兩位水靈靈的家政服務員。二十多歲，穿得還算樸素。不過卻很難掩飾那傲人的身姿。兩人各有千秋，一個端莊大方，一個嬌羞玲瓏。從氣質上看，這兩位也不是一般的鄉下女孩。
也不知道秘書長都交待了她們些什麼？可以看得出的是，兩人都顯得很緊張。看見門開了，也沒敢擡頭看開門的人，就點頭鞠躬問好。
“您好！”
童大小姐微微一愣，看了門口的幾人一眼，也沒問對方是誰，就把人放進來了。
“請進吧！”
然後回頭衝樓上叫道：
“方書記，有客人來了。”
方書記應聲從樓上下來。當他看見跟着秘書長進門的那兩個女孩時，眉頭明顯皺了一下。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隨即就恢復常態，打招呼道：
“秘書長來了。”
安秘書長忙介紹道：
“方書記，這兩位就是家政服務員。”
童大小姐就衝方書記眨了眨眼，那意思是：
“看，我沒猜測吧！”
接受到女兒調皮的目光。方書記卻是在心裡暗罵這個安明亮不靠譜。當然，這也不排除安明亮存心試探的意思。方書記也不至於當着衆人的面，給安秘書長難堪，只是望着女兒問道：
“丫頭，你需要人幫忙嗎？需要的話就留下吧！”
其實這就是叫童大小姐說否了。
父女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童大小姐搖頭道：
“謝謝秘書長的好意，我最不喜歡家裡有外人出出入入的。”
方書記還會給秘書長留點情面，童大小姐可是一點面子也沒給這個安秘書長留。這一句話，把他也給包括進去了。
安秘書長臉上的笑容一僵，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方書記道：
“秘書長那就這樣吧！”
“哦！好！”
安秘書長領着兩個家政服務員出來，臉色非常難看。嚇得那兩個女孩，走路都在哆嗦。
安秘書長看了她們一眼道：
“你們回去上班吧！”
“是，那我們先走了。秘書長再見！”
“嗯！”安秘書長甕聲應了一聲。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外面等方書記出來。
這會兒他正在心裡暗罵自己該死，在知道方書記是慈父後，竟然還會犯這樣的錯誤。哪個女兒會喜歡別人給自己找後媽啊？
這下好了，一開始就把大小姐給得罪了，只怕以後自己再想進這一號別墅，都不容易了。他要是知道，童大小姐在方書記心中的份量遠不他想的還要重。估計他就更會不安了。
童大小姐望着那幾個離開的背影道：
“我怎麼覺得這個安秘書長做事有點不靠譜啊！您要不還是把劉叔叔調過來吧！”
方書記笑着搖頭道：“這邊的局面很複雜，就算調你劉叔叔過來也很難融進去。更何況，你劉叔叔現在剛去下面做市長，怎麼可以說調就調。不過，你放心，經過這麼一出後，這樣的低級錯誤他是不會再犯了。”
“嗯，這麼說也對。”童大小姐點頭道：
“您不喜歡這一套，說不定別的領導卻就喜歡這一套呢？他現在還不瞭解您的脾氣，難免有估算錯誤。咱們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哈哈，還是我家丫頭善解人意。”方書記看着女兒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笑着揶揄道：“對了，你晚上別做飯了，我們出去吃吧！”
“好。您該走了，那位秘書長應該還在外面等着呢！”童大小姐知道老爸出去吃飯，也是變相的要了解這個新的城市。她自然不會拒絕。
“那我走了，這家裡已經夠乾淨了，你們也別再忙活了。”方書記邊說，邊換了鞋走了。
童大小姐笑着將方書記送出門。果然見那位秘書長站在院子裡的樹陰下，她也就沒有送出去了。與方書記說了聲再見，就關門進去了。
“怎麼樣？那兩個美女有沒有入方大人的眼？”
童大小姐擡頭就見小星仔趴在二樓的欄杆上，一臉鬼笑的衝她眨眼。
“哪來的美女？”童大小姐挑眉道。
“有一個是姓安那老東西的什麼親戚。還有一個是他那秘書的妹妹。”小星仔道：
“不過，那老東西雖然沒安什麼好心，不過也沒什麼壞心眼兒。只要方大人能夠壓住他一頭，還是一個可用之人。”
“這個不用我們操心，方大人比咱們厲害。”說到政治手腕。童大小姐從來不認爲自己能跟方書記比。她那點理論上學來的東西，在真正的政壇上，可以說跟本就不夠看。
童大小姐這樣想，也是有點妄自菲薄了。她雖然沒有實踐經驗。不過，她那靈活得逆天的腦子好使啊！就算是她遇到那些比方書記更高明的政客，她也從來沒落過下風不是嗎？不過，方書記是她尊敬的老爸，童大小姐自然是要仰望的。
童大小姐望着小星仔認真的道：
“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從安秘書長那裡看出，那個前任書記是怎麼回事？”
沒錯，這纔是她跟過來的重點。前任省委書記陳啓發兩個多月前，突然到北京去遞交辭呈後。在從北京回來後就神秘失蹤了。
這件事只有中央高層少數一部份人知道。就連對桂西省委和陳家的人都是保秘的。桂西省，省委的人和陳家的人都以爲陳書記在北京沒有回來，有的甚至懷疑陳書記是在中紀委做客。當然，也有人說那位書記已經出國了。
事實上，就連方大人都不知道這件事。然而，童大小姐卻知道。這就是當初葉老爲什麼讓她跟着方書記來桂西的原因。
雖然老爺子沒有明說，讓她幫忙查這件事。不過，把她老爸派來接替這個位置。那也就等於是變相的把她綁架到這件事中來了。
雖然明知道被幾個老爺子給合夥算計了。童大小姐這次卻沒有推卻。她知道，這件事702已經查了一個多月，都沒有任何消息。那位陳書記就像是憑空消失了。
老實說這麼詭異的事情，不弄清原因。她還真的不放心把方書記一個人留在這裡。雖然不能確定這事一定跟省委書記這個位置有關。
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省委書記誰都可以做，但是她的老爸卻只有一個。
聽小欣說起那個前任書記，小星仔也沒有再開玩笑。認真的道：
“那個姓安的應該是知道一些事，不過也是一知半解。要想了解真實情況，還得設法找到那個本人。”
“要是能找到那人，也不用咱們出馬了吧！”童大小姐有些失望的道：
“唉！我還以爲那個秘書長能知道些什麼？”
“別擔心，只要咱們在這裡。方大人就不會有問題的。”看那丫頭失望，小星仔又忍不住安撫道：
“至於那個姓陳的，誰知道他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呢？他的死活與咱們無關，咱們只管你老爸沒事就成了。”
想想也是，要是問題那麼簡單。702早就查清楚了。反正差急也沒用，童大小姐便把心收回來了。還是顧着眼前的事吧！
現在把保姆趕走了，那這個家就得她來當了。家裡已經打掃一新，現在就差一些平常的日用品和一些小傢俱了。童大小姐叫了張馳，他們一起開車去超市購物。
他們剛進超市，童大小姐便接到鐵羣打來的電話。童大小姐接起電話道：
“鐵書記，你好！”
鐵羣聞言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明明是市長，這位大小姐不是這都能搞混吧？不過，他總不能去糾正這位大小姐吧？所以，轉移話題道：
“童小姐，昨晚你們走後，我和高初可是被龔書記責備了好一陣。隨我們怎麼解釋，龔書記都認爲是我們把您給氣走了。沒辦法，我就把您要請客吃飯的事給說出去了。”
一聽鐵羣一個一個龔書記，童大小姐就知道這位鐵市長還沒收到上午省委常委會上的消息。她可不相信省委常委會上的消息可以真的保密。不過，卻可以從這裡看出，離江市的這些人已經被其他人隔離了。
不過，聽了他最後一句話，童大小姐就知道他們應該在前來省城的路上了。這就是方大人說的，他們下午就會知道的原因吧！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你們是在來省城的路上吧？”童大小姐笑道：“放心，我說出的話一向算數。”
童大小姐猜得沒錯，鐵羣他們三個已經收到省委組織部的通知。要他們明天早上九點，到省委組織部談話。幹部被招到組織部談話，一般只有三種情況，一種是升職，一種就是降職。一種是調職。
在他們看來，升職是根本就不可能。降職的機率要比平調大上許多。當然，也有是明升暗降的。總之，這三人心裡卻是完全沒底氣就是了。
所以，聽到童大小姐的話，鐵羣當場就震驚的道：
“您知道我們來省城的事？不知童小姐可否知會一二？老實說我們幾個正在忐忑，不知領導急招有什麼事呢？”
童大小姐心說，我剛纔第一句話不就知會你了嗎？是你聽不懂，那就不能怪本小姐了。
童大小姐笑道：
“呵呵，我就是隨口這麼一猜，沒想到你們還真的在來省城的路上啊！不過，你們都來了，那玉山縣的事怎麼樣了？”
鐵羣聽了有些失望，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事。他馬上就打起精神道：
“我正要跟您彙報這件事……”
鐵羣在電話裡說，離江市委已經派下一個紀委工作組，入駐玉山縣。徹查幹部違法亂紀的行爲。第一個被雙規的自然就是那位縣長大人。
而那位縣長大人，直到被帶進詢問室。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惹到了什麼大人物。被市紀委的人一咋，糊里糊塗的就把他做過的一些不乾不淨，污髒枉法的事給一股胸全招了。
據鐵羣說，那位縣長大人交待的事，隨便一件就夠他將牢底座穿了。接下來，等着他的就是法律的制裁了。
童大小姐只是聽着，沒有發表評論。對於這種貪官污吏，她還只是一個沒有背景靠山的小村姑時，就已經見收拾過不少。現在收拾起來，更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待鐵羣說完後，童大小姐就道：
“等你們到了之後，記得打電話給我。我請你們吃飯。”
“那哪……嘟嘟”聽到電話裡傳來嘟嘟的迴音，鐵羣有些無奈的掛了電話。
“怎麼說？”龔自龍忙問道：“大小姐有沒有透露，招我們過來是怎麼回事？”
他們三人從昨天起，就已經達成了一至。準備一起投向方書記。所以，他們雖然開了三輛車過來，卻是把秘書趕開了，都坐在龔自龍的一號車裡。
鐵羣收起電話，搖了搖頭道：
“不過，她說到了再給她打電話，還要請我們吃飯。”
龔自龍眼睛一亮，驚喜的道：
“她真這麼說？不管怎麼說，她願意見我們就算是還有希望不是嗎？”
聞言，鐵羣也是恍然大悟。突然想到童大小姐對他的稱呼。書記！可是，如果他是書記，那麼龔自龍呢？難道，方書記要把龔自龍放到政協去？
不過想想也不對啊！如果真是一升一貶，那大小姐肯定不會說請他們幾個吃飯。而是，該請他一個人纔對啊！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呢？
“大小姐還說了些什麼？”冷楓也回過頭來問道。
當着龔書記的面，鐵羣自然不會把童大小姐叫他做書記的事說出來。他搖了搖頭道：
“估計是覺得電話裡說話不方便吧！”
大家都對鐵羣的話表示贊同。龔自龍就對司機道：
“小劉，開快點。”
說着又對冷楓道：
“冷楓，你對省城最熟，你趕緊找一個合適的酒店訂位。今天這餐飯，可不能像昨晚那麼搞了。”
“好，我馬上就打電話。”冷楓拿出電話道：
“楓葉大酒店怎麼樣？那裡雖然沒有寧城賓館檔次高，不過那邊清靜。”
寧城賓館也是省委招待所的前身。現在雖然已經承包給移人了，不過與離江招待所一樣。主要還是招待政府公職人員。這樣的場所難免會遇到一些體制內的人。
冷楓把地址選在別的地方，也是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他們與方書記的女兒見面的意思。至不是他們怕，而是怕給方書記添麻煩。
龔自龍和鐵羣同時點頭，表示贊成。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打電話去訂酒店的時候。童大小姐也正在打電話給安秘書長，請他幫忙在寧城賓館訂了一間最高級的房間。
與龔自龍他們想要低調截然不同，童大小姐卻選擇了高調。因爲方書記今天在常委會上已經高調過一次了，那麼她不介意再刺激那些人一下。
她就要把人帶到寧城賓館去，讓所有桂西體制內的人都知道。只要能得到方書記的菁睞，那麼不管他以前是誰的人，他的仕途都將可以扶搖直上。看看，龔自龍和鐵羣這些人就是榜樣。
可以說，這種高調的處事方法，也是一種爲方書記立威，扯旗的捷徑。方書記現在的情況是急需用人，手中卻無人可用。
而在許多諸如鐵羣之類，被排劑的中層幹部心目中，省委書記卻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他們心裡就是想向書記靠攏，卻是不得其法，找不到路子。
童大小姐現在這樣做，就等於是在給那些人制造一條通天大道。龔自龍他們三人在桂西經營了幾十年，可以說在桂西體制內沒有人不認識他們。只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三個是方書記的親信，那麼就不愁那些人找不到理由和途徑往方書記這面大旗下靠了。
下午五點，當鐵羣再次打電話給童大小姐，卻被告知讓他們六點鐘直接去寧城賓館，八號樓的牡丹閣時。鐵羣再次愕然。
他沒想到這位大小姐竟然說話算話，還真的要請他們吃鈑。
只是，這還不算什麼。等他們如約而至，去到寧城賓館八號樓時。竟然看見門省委秘書長站在門口。而且，秘書長看見他們就笑着迎了上去來中，用從未有過的熱情與他們打招呼。
“我說，你們幾個傢伙可真是大牌，還要方書記等你們。”
啊！三人頓時面面相覷，秘書長大人竟然跟他們開玩笑，還說方書記在等他們？他們沒有聽錯吧！
龔自龍一向與安明亮還算不錯，所以最選反應過來，小聲的問道：
“秘書長這怎麼回事啊？方書記真在上面？”
“廢話，不然你以爲我站在這裡幹嘛？”
意思是，你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大人物。能上我這個省委常委站在門口迎接不成？
“走吧！趕緊上去。”
安明亮說着就斂起笑臉，轉身走在前頭進去了。老實說，安明亮此刻心裡也很不是滋味。想他這個秘書長爲了攀上方書記這條大船，可是沒少花功夫。而他們幾個呢？他們做了什麼？他們什麼都沒做，就被方書記當成心腹了。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可是，龔自龍他們卻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啊！幾人相視一覷，然後懷着無比緊張與忐忑的心情，亦步亦趨的跟在安秘書長身後。
“方書記，龔自龍他們已經到了。”安明高領着幾人進到包廂裡。
包廂裡面方書記一家人已經在主位上座好了。看見他們進來，沒有人站起來。
“方書記！”三個聲音同時與方書記打招呼。
方書記只是衝他們點了點頭，指着客席空位道：
“進來座吧！”
“幾位千萬別客氣。”童大小姐站起來，笑着招呼道：
“這餐是我請客，我纔是主人。方書記和秘書長都是我的客人。所以，你們不用擔心他們是領導的事。”
“是啊！”方書記順着女兒的話接道：
“說起來我和秘書長還是沾你們的光呢！要不是咱們童總要請你們幾位吃飯，我們今晚這餐還沒着落呢！”
他們父女這一唱一和的，讓安秘書長心裡那個膩歪啊！中午被那個小不點說成要飯的，現在又變成蹭飯的了。合着，他怎麼都是個不招人待見啊！
而龔自龍三人的感受卻也沒比他好多少。他們完全沒有弄明白今天這是什麼宴？還有明天的組織部談話是不是與今晚的這餐飯有關？心裡裝着這麼多事，還在面對頂頭上司的壓力，又豈能好過？
待服務員給新來的幾人添上茶，童大小姐便要求上菜。今晚的菜可是按照最高標準上的。而幾位客人卻是食不知味。
原本他們想借機向方書記多敬幾杯酒，接近一點距離。結果，童大小姐這位主人，卻給他們一人叫了一瓶啤酒。這一瓶啤酒倒出來就三杯，也就開始大家一起碰了三下酒就沒了。他們想讓服務員上白酒，可是，沒有大小姐的允許，他們真不敢做這個主。
席間，一直都是童大小姐在引導話題。她的話題都與桂西這邊的人文地理有關。東拉西扯，就是不往政治上談。而那幾位客人基本上就在應付她的問話。完全忘了要吃菜。
到最後，童大小姐見他們都不吃菜。乾脆給大家分派了任務，每人負責幾盤。要大家必須吃完了。
“這一桌菜，可是要一千八百八十塊。你們可不能浪費。”童大小姐嚴肅的道。
“不能打包嗎？”方書記望着自己面前那一大盤青菜苦笑道。
“打包也可以，不過打回去也得您自己吃。”童大小姐道。
“成，這就是我明天的菜了。”方書記一擡手，對那位站在一邊的服務員道：“小夥子，給我打包。”
“我們的也要。”另外幾人同時道。
童大小姐望着他們似笑非笑的道：
“你們打包，我不反對。不過，你們打回去要是倒掉了，或者扔掉了。那可是會有麻煩的。”
幾人心裡不由咯噔跳了一下。同時笑道：
“哪能呢！我們明天中午就拿它們當菜了。”
“成，那我一會兒一起拿回家。你們明天中午到我家來吃吧！”
啊！幾人不由面面相覷，這位大小姐還真不是一般的刁鑽啊！
“得，就這麼辦吧！”方書記可是知道他家丫頭說出來的話，那就不會收回去了。既然她願意幫忙敲打這幾位，他自然會配合。
方書記發話了，其他幾人哪敢說不啊！不管怎麼樣，明天中午還能進方書記家裡去吃飯。這就是他們的機會不是嗎？有多少人想去省委書記家吃飯，都沒這個榮幸呢！
“買單！”童大小姐對那些個正忙着打包菜的服務員道。
“好的，您請稍等！”服務員拿着單就出去了。
冷楓趕緊站起來要跟着出去，卻被童大小姐叫住了。
“冷主任，你還是坐着吧！我說了今晚這餐是我請，你就別跟我爭了。”
冷主任？冷楓剛剛站起來的身形一愣。同愣的還有鐵羣和龔自龍。他們三位都被童大小姐這個稱呼給噎了一下。
“咦？你們還不知道嗎？”童大小姐故做驚訝的道：“你馬上就要被調到省委辦當副秘書長，兼辦公室主任了。”
“啊？”詐聞此言，連冷楓這個一向比較冷靜的人都沒能穩住激動的情緒，當場露出驚訝之色。他本能的就將目光轉向主位的方書記臉上。對上方書記那略帶鼓勵的目光時，他禁不住鼻子一酸，眼眶一熱。這一刻，他將方書記引爲了此生的知已。
士爲知己者死！冷楓無疑是一個性情中人，這樣的人是值得信任的。方書記選他做辦公室主任，真的是選對人了。
“冷主任，恭喜你啊！”童大小姐真誠的笑道。
“恭喜！恭喜！”
另外幾人也是一起拱手對冷楓說恭喜！
“謝謝！”
“龔副省長，鐵書記你們倆也別急着恭喜冷主任。你們自己也是喜事臨門啊！”童大小姐不聲不響的又丟出一個轟天響雷。
這一個響雷，不光把離江市的三人轟得頭暈目眩，就連安秘書長都被轟得有點摸不着北了。這怎麼回事啊？龔自龍不是公安廳長嗎？怎麼變副省長了？
可是，看方書記那副淡定無波的表情，這說明大小姐並不是信口開河？直到這一刻，安明亮才知道，這位大小姐在方書記眼中的份量到底有多重！
看來今天這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吧！故意把龔自龍要被提拔爲副省長的事說出來，這樣一來，明天不知要震憾多少人呢！
那些還在搖擺不定的人，估計馬上就會向離江市的這一羣方書記的提拔起來的心腹大將靠攏了吧！不得不說，這位新老闆，真的是好手斷啊！這一下子就把局面打開了。
這也讓安秘書長有了強烈的危機意識，看來自己真的不能掉以輕心啊呀！否則，這個省委秘書長很快就能被別人取代了。
這時一位經理拿着賬單過來，童大小姐衝他招了招手。示意她來付。童大小姐接過賬單看了一下，一共是兩千零八十，打兩折，應付四百塊。
只能說這個老闆很聰明，沒有真的按兩千多塊的公家價收童大小姐的錢。童大小姐打開包，抽了四張老人頭給他。然後站起來招呼大家走人。
不過，那位龔副省長，和鐵書記顯然還沒從震憾中回過神來。原本以爲會被貶的，結果去被升了。那是一種什麼心情呢？
方書記從頭到尾沒有就童大小姐的話有所表示。你可以說他是默認了童大小姐的話，也可以說他是當小女孩在開玩笑了。
總之，愛怎麼理解那是你們的是。反正他們一家人吃飽喝足，起身走人了。臨走，童大小姐果真讓服務員將那些打包的菜，給她放車裡去。
冷楓和安秘書長一人拉一個，把龔自龍和鐵羣從震驚中拉起來。然後一起把方書記一家人送上車。童大小姐坐到車上後，還不忘提醒他們記得去吃剩菜。
看着悍馬車離開視線之後，龔自龍他們纔回過頭來問安明亮。
“秘書長，這怎麼回事？童大小姐是在開玩笑嗎？”
“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再喝過。”
安明亮現在已經擺正心態了。他知道方書記需要用人，而這些人就算不是眼前這幾位。那也會有別的人。與其用那些跟他有隔核的人，那還不如用眼前這幾個。只要他肯放下架子，與這幾個關係搞好。那麼，以後他們就都是方書記這條大船上的了。
於是，幾人又去了冷楓訂好的那家楓葉酒店。沒了方書記一家人，他們這才真的放開了吃喝。一連喝酒，安明亮又將上午在省委常委會上方書記爲他們幾個爭取進步的事說了一遍。
幾人聽了皆是欣喜若狂，同時也在心裡感激方書記的提拔和信任。
“唉！老實說我都要妒忌你們幾位的好運了。”
安明亮把心裡的話說出來，這就是折節下交了。幾人連忙站起來，雙手捧杯，紛紛敬他。龔自龍代表道：
“我們這次也可以算是因禍得福了。以後還要您秘書長多多提攜纔是。”
見他們還是很尊重自己，安明亮心裡的氣也順了不少。端起酒杯道：
“來，咱們碰一杯！以後大家就都跟着方老闆的腳步走了。老闆讓咱們往哪打，就往哪打。”
“多謝秘書長提攜指點。”
幾人碰了一杯。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鐵羣又問：
“不過，剛纔大小姐說的副省長又是怎麼回事？”
鐵羣知道龔自龍很想問，卻又不好意思開口。所以，幫他問了出來。
“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安明亮沉思了一下又道：“不過，我知道省裡現在的確還有一個副省的名額。方書記剛來，他要是願意給老龔，那這事估計是*不離十了。只有這樣你這個公安廳長，才足夠與政法委那邊扳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