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舉世震驚的暴動，在騷亂過程華裔居民受到當地土著人的虐待、殺害。5000多家華人所擁有的公司、超市、工廠被砸毀、搶劫。華人婦女，兒童慘遭輪訐、焚燒，暴徒將華裔婦女輪訐過後，縱火焚燒。”
“大藥有1200多人喪生，1000多名婦女（多數爲華人）遭到暴徒羣體強暴，其中許多婦女或被活活燒死，或因下部傷勢過重去世，或因羞辱難當、懷着滿腔仇恨自殺身亡。”
誰也沒想到，第一個發言的竟然是察差。而且他對於那場暴動所做的瞭解，更是相當完整。這點從那些數字中就可以聽出。對事件做了陳述之後，察差冷若冰霜的繼續說出他對這件事的感受和看法。
“我雖然不是華人，可是對於他們的這種行徑也是感覺不恥。軍人拿起槍上戰場殺敵無可厚非。可是，用手中的槍，對付平民，對付女人，這他媽還叫軍人嗎？這連土匪都不如，直接與畜生無異！”
察差不愧是一代將軍。說到最後只見他大手一揮，真的是很具煽動性。立刻將辦公室裡的氣氛推向了一種窒息的層度。想想，連他這個不是華人的軍閥都表態了，其他的華人兄弟的心情該是如何憤怒啊！
“將軍說得沒錯。他們的行爲的確是連畜生都不如。我這裡有當時的畫面，這是一位記者偷拍下來的。”童大小姐打開電腦，從裡面調出從702那裡下載過來，有關那場暴動的真實畫面。
大家都將頭偏過來，畫面以幻化的形式快速閃過。
軍人，警察與暴徒一起燒燬房屋、車子……
到處一片混亂……
兒童的頭顱被人擰在手裡……
女人的下體被活活撕扯出來……
婦女被變態的蹂躪……
……
盜聽途說，文字表達，永遠沒有視覺上的衝擊來得直接。儘管大家之前就已經知道那些慘案。可是，當他們親眼看到那一幅幅鮮血淋淋，慘不忍堵的圖像。這些見貫生死，殺人如宰雞的鐵血男兒，也禁不住要瞠目結舌。
這真的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畜生！毫無人性的畜生！”
牛老大蹭地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緊握的拳頭在空中用力揮動。雙目通紅，睚眥欲裂地怒吼道。
“天殺的蠻子！簡直是毫無人性！”
“連孩子和女人都不放過。這些人就該死！”
察差父子也坐不住了。他們雖然不是好人，甚至是被世人所認爲的毒梟。可是連他們也做不出這樣兇殘的事情來。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得要多麼深的仇恨，才能做出這樣慘無人道的事啊！
在第一次看到這些畫面時，童大小姐和林峰比他們現在的表現更加激動數倍。他們當場便將林志強辦公室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經過一通發泄之後，他們已經將憤怒轉化爲仇恨！
現在，他們心裡只有對那些蠻子的仇恨，因此已經能夠平靜的面對這些圖像了。童大小姐關掉畫面，擡起頭，雙手往下輕壓了一下。
“各位！我知道你們現在極端的震怒，不過請聽我把話說完。”
“您請說！”
聽到童大小姐發言，三人都坐回到沙發上。
“剛纔我們看了事情的畫面。那麼，我們現在就來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童大小姐道：“據我們得到的可靠消息，大部份暴徒事前都曾在軍方單位中接受過訓練。以執行縱火搶掠和強姦華人婦女的任務。據說暴民每強姦一名華人婦女，就能得到2萬盾作爲報酬。”
“暴徒被分成數組，每組4至7人，由警車及軍用卡車載到現場，他們先帶頭搶掠，然後趁其不明真相的社會人士加入搶掠期間，就地將商店裡的華人婦女強暴，完事後順手牽羊，將商店裡值錢的東西掠走，再由接載他們的車輛送離幹案地點。”
“爲了讓這些暴徒得以泯滅人性，順利執行最野蠻最殘暴的禽獸任務。暴徒在施暴前還被人注射過大量興奮劑……”
“他們爲什麼這麼恨華人？”牛老大咬牙切齒的問道。
“這個問題問得好！”童大小姐點頭讚道。然後，她看向察差，“兩位察將軍知道嗎？”
“據我所知，華僑在印泥一直屬於即有錢，又沒有實力的一個羣體。你們中國有句老話，叫人怕出名，豬怕壯。有錢，又沒有自保的實力。這就是引起禍端的根源。”
察差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的癥結所在。
“每一次，印泥政府的新舊交替，政府和軍方都會選擇迎合貧民仇富的心理。將爲印泥做出經濟貢獻最大的華人族羣，推出來接受士族蠻子的禍害。”
“當局將一切罪過和不作爲，全都推到華人身上。讓那些無知的蠻子認爲，是華人搶佔了他們的資源，害他們過了苦日子。而非政府的無能。”
“這其實就是政治上一種低劣的轉嫁手斷。稍微有大腦一點的人，都能夠看到事情的本質。奈何，那些蠻子實在是未經開化。加上他們對華人的仇視根深蒂固。這一切墊定了華人在印泥的毫無地位的事實。”
“既然這樣，那就讓我們的華人全體撤資。”
牛老大是軍人，想問題就是直來直去。
“往哪裡撤？”童大小姐望着他問：“南方諸島國，不知道分佈了多少華僑。有許多華僑都是在那片土地上生活了數十代之久。如果追溯起來，早在公元10世紀，爲躲避東漢時期黃巢起義之亂，許多中國人來到了蘇門答臘島上的巴鄰邦耕植。”
“唐宋時期因政治原因流落到東南亞的人不少。到了宋元交替時期，不少宋朝遺臣流亡海外，如宋朝遺老鄭思肖就逃居印尼爪哇。明清時代，明朝的福王子、唐王子則先後越海到爪哇。”
“後來荷蘭東印度公司於1619年佔領雅加達後，百業待興，急需勞力。他們看中了勤勞的中國人。首任總督佔·彼得遜就說過，印泥不論吸收什麼民族，必須華人佔多數，然後這個共和國才能生存下去。因爲他的這句話，荷蘭強盜開始千方百計地招來中國移民，甚至不擇手段地採用強盜行徑，派遣武裝船隻到中國沿海劫掠人口。”
“華僑的形成有各種原因，可是對於華僑來說。那裡就是他們的家園。哪怕在那裡受不到基本的尊重，也不可能說走就走。甚至是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更何況，像這種暴動中真正遭殃的大部份是華人平民。最多也只是中產階級。那些真正有錢有勢的華僑，自然是會受到保護的。必境那羣披着人皮的政治畜生，不可能跟那些無知的蠻子一樣傻b。他們不會幹自毀城牆的事。”
“小姐說得沒錯。”察野點頭道：“我就認識許多華僑，他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緬邦。他們或者心向祖國，可是國內早就沒有根了。你再讓他們回去，卻是不太現實。更何況華夏本身也是人口衆多。”
“那我們該怎麼辦？”牛老大鬱悶的道：“要不，咱們直接組織一支武裝力量，打過去算了！即然得不到尊重，那就打到他們怕！”
“既然得不到尊重，那就打到他們害怕！”童大小姐認真的重複一遍，讚歎道：“這話說得很好！很精典！沒錯，我們就是要打到他們害怕！”
“老闆，你同意了！”牛老大一聽就激動了。“太好了，我立刻招集人手。”
不過，察差臉色卻不太好。就他們這點武裝力量自保或者還免強，要開出去攻打一個國家。這不是開玩笑嗎？只怕他們還沒到達戰場。老窩就要被周圍那些虎視耽耽的傢伙給端掉了。
“小姐，這事兒是不是再考慮一下？或者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生怕小老闆誤會他不願聽從指揮。察差心裡着急上火。卻也不敢大聲反對。只能小心勸解。
童大小姐點頭道：“牛老大，你別那麼着急。打仗又不是兒戲。自然不能說打就打。”
出乎察差的意料，小老闆並沒有責備他。相反還認同了他的意見。這事對察差來說，心裡還是很暖和的。這說明他在小老闆心中，還是有一定的說話份量。
只是，牛老大聽到小欣的話後，則像個泄氣的皮球，焉頭搭腦的回道：“我知道。”
“你也別沒勁。”童大小姐望着牛老大道：“條條大道通羅馬。咱們要對付一羣士蠻子，有的是法子。不是嗎？”
“老闆已經胸有成竹了！”牛老大聞言，再次活過來了。
童大小姐擡手示意他坐下，接着道：“剛纔我們分析了事情的起因，經過。現在我們來分析一下結果。”
“結果還不是明罷着的嗎？”牛老大冷冷嘲諷道：“剩下的華僑會抗議。當局會殺一批平時不服管教的小混混以正視聽。那些真正的暴民，將會重新穿上軍裝警服，化身爲正義的像徵。”
牛老大隻是性格爽直。洞察問題的本事卻是一點也不含糊。事實上能夠成爲特種兵王的人，哪一個不是萬里挑一的全能型好手啊！更何況，他還擁有了如此豐富的黑道經驗。
換句話說，一個能夠叱吒黑白兩道的人物，怎麼可能沒有心眼？只不過，他還很熱血。所以表現得有些激動。而童大小姐最看中的卻恰恰是他的熱血。
現在又聽他將事情看得如此透徹，童大小姐就更加欣賞他了。
“你說對了，這就是他們想要的結果。”童大小姐讚賞的望着牛老大，幾乎是一字一頓的道：“只不過，這個結果我們不會認同。所以，我們要代替他們普寫出另外一個結局。”
童大小姐的聲音很輕，語氣也不重。然而，卻有一種令人無法置疑的霸氣！讓人聽過之後，心中不會生出任何懸念，就可以肯定她一定可以普寫出另外一個結局。
“請老闆下命令吧！我老牛原意擔當先鋒。”
牛老大立正稍息，激動的請戰。
“察差（察野）願聽從調配！”
察差父子也毫不示弱。都是英姿換髮的請戰。儘管他們現在還不知道計劃，可是卻依舊對這兩個小老闆充滿了信心。
童大小姐與林峰相視點頭，對眼前三員大將的態度表示認可。
“好了，接下來由我來向大家安排任務。”林峰從小欣那裡接過話，站起來道：“首先，兩位察將軍。”
“察差（察裡）到！”
察差父子一個立正，大聲回到。完全是軍人之風。
林峰犀利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掃過，嚴厲的道：“據我所知，察差將軍與印泥的陸軍少將羅克里關係不錯。可有此事？”
察差聞言一怔，他與羅克里的確有關係，卻是非常隱密的。除了他們父子以外，就連他的副官都不知道這件事。沒想到林峰連這都掌握了。中方的情報部門果然是無孔不入。看來，自己以後就算是迫不得以要做什麼違背老闆的事，也得斟酌仔細了。
“是的，確有其事。”察差老實回道：“不過據我所知，這次的事情與羅克里將軍沒有任何關係。”
“這個我們當然清楚。”林峰接着道：“如果他跟這件事有關係，我也不會把你們的關係挑明瞭。因爲在我的眼裡，所有參與了這次暴亂的人都已經是死人了。”
林峰的話說得很平淡，可是就是這種平淡的語調說出這樣的話。才更是給人一種詭異的森然。令人不由自主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好像眼前已經看到橫屍遍野。
無論是察差父子，還是牛老大都不由自主的睜大雙眼，愕然不敢置信的望着表情平靜無波的林峰。不得不說，他們這兩個老闆真是一個比一個……嗯，怎麼形容呢？“強大”好像不夠準確。應該說“妖異”更爲貼切。
沒錯，就是妖異！
似乎只要他們一說話，就會讓人完全忘記他們的年齡和長相。然後，無論從他們嘴裡說出多麼不可思意的話。你就是會很奇怪的選擇相信。哪怕你大腦裡還有一絲清醒，明明知道應該要懷疑纔對。但是，你的心卻像會不受控制似的背叛了你的大腦。這樣的感覺，是不是很妖異？
“你們不用那麼望着我。請相信我並沒有說大話。”林峰被三個大男人直愣愣的盯得很不爽，嚴厲的道：“我之所以說穿你們的關係。是因爲那個羅克理將是我們需要扶持對像。”
“扶持？”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只是這麼一個詞。他們就可以猜到兩位老闆，或者說是中方的處事態度了。他們這是要扶持印泥人，來打擊另一拔印泥人了。這是在有了不得參與他國內政的國際公約後。強國對付弱國慣用的方法。
“沒錯，就是扶持。”林峰接着道：“羅克里體內有四分之一華人血統，四分之一馬來血統。還有一些扯不清的血統。總之，他是目前印泥軍方唯一一個對華人沒有種族仇視態度的高層。只不過，他目前的勢力還不夠強大。這正好符和我們拉攏和扶持的要求。”
頓了一下，林峰嚴厲而又認真的道：“如果將這個任務交給你去做。向他提供一切支持。不計一切代價，讓他成爲華人的代表人物。你有沒有問題？”
拿着老闆的錢去買自己的人情，這麼好的事跟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中也沒兩樣了。怎麼可能有問題呢？
“保證完成任務！”
察差立正敬禮，嚴肅回道。
“這件事我們可以不計成本。”林峰接着又道：“不過，你必需得保證他成長起來後，會聽你的招呼。我們要看到以後的印蠻政府必須要有華人蔘政的權利。”
“也就是說，你得想辦法讓他知道過河拆橋的後果，將會是他無法消受的。至於怎麼做？我相信你肯定比我更在行。”
聽到最後一句話，察差真是欲哭無淚。我咋就比你在行了？老闆，我們父子倆的命還在您二位手心裡拽着呢！您怎麼就能睜着眼睛說這樣的話呢！
只是，這樣的想法他也只能悶在心裡。斷然是不能說出來的。他只好硬着頭皮點頭。
“老闆放心吧！我事兒我保證辦好。”
“成，這事你去辦吧！記得隨時彙報進度。”林峰說着拿了一部手機給他。“這臺電話你拿着，裡面存了三個號碼。分別是我，小欣，還有老牛的。”
察差接過電話，心情說不出的怪異。儘管他向大小姐臣服已經半年了。可是，一開始的時候，大小姐可是連聯繫電話都沒給他留一下。
後來，林峰見過他一次。將他吸納進衛華公司。可是，他仍然沒有直接與兩位老闆通話的權力。有事情也只能通過牛老大轉達。無論他是否真心要臣服於人都好。但是那種不被人信任的感覺，真的很令人不爽。
現在，拿到這個專用電話。他知道，自己算是真正的進入衛華公司的核心層了。或者是因爲這份信任來得太不容易。一時間，察差竟然有種心神盪漾，飄然恍惚的感覺。
“老牛，這個是給你的。”林峰拿了一臺同樣的電話給牛老大。又交待了一句。“裡面同樣只有三個號碼。這個電話必需二十四小時待機，方便我們隨時聯繫。”
“我沒有嗎？”察野失望的道。
“你只需要向令尊負責。”林峰解釋了一下，然後又道：“好了，你們倆位現在可以去執行任務了。”
“是！”
察差父子倆，再次立正敬禮。然後轉身離開。沒有人去送他們，他們也不覺得難過。因爲他們都清楚，林峰的任務還沒有佈置完。察差領到的任務，只能算是善後的事。真正復仇的事，他還沒說呢！
“阿爸，他們不讓我們參與復仇的事，是不是不相信我們？”
進了電梯，察野忍不住小聲問道。
“你別亂說，不相信老闆能將最重要的事交給咱們去做？”
說着，察差狠狠瞪了兒子一眼。擡頭掃了一下電梯頂上的攝像頭，示意他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察野也機靈，被老爸一瞪，立刻醒悟。不信任又如何？這幾位老闆可不是他們那些合作伙伴。而是真正撐控着他們生殺大權的大老闆。老闆對你信任，那是你的造化。老闆不信你，你越抱怨死得越快。想通這一層後，察野就感覺背心一陣透涼。
再說察差父子離開後，牛老大便眼巴巴的等着老闆下命令了。見林峰沒有繼續說話，他忍不住大膽猜測。
“老闆，你們剛纔雖然將事情的原因，經過，結果都分析到了。可是，卻始終沒有說出那些幕後指使者的姓名。難道是因爲那些人與察差有關？”
“你怎麼會這麼想？”林峰挑眉道：“不說出幕後指使者的姓名，其原因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你只是說，那些人在你眼裡已經是死人了。”牛老大道：“可是，他們現在還沒有死吧！”
林峰沒有解釋，只是很認真的要求。
“你安排一下，我和小欣要去一趟雅加大。不要讓任何人發現我們的行蹤。”
“就你們倆？”牛老大瞪大雙眼道：“別跟我說，這就是你們那胸有成竹的復仇計劃！雖然我知道你們倆很能打。可是，就你們倆過去那不等於是送羊入虎口嗎？”
“你覺得我們像待宰的糕羊嗎？”童大小姐好笑的問。
“個對個，你們當然是狼，是虎。可是，咱們的敵人是軍隊。”牛老大激動的道：“我跟你們說，你們沒當過兵不知道。一個人在一整支軍隊面前，真的很渺小。簡直就像是滴水入海，浪花都擊不起一個。好吧！就算是你們不是水，是兩顆大石頭。可是，除了能濺起幾朵浪花外。你們覺得兩顆頑石能夠憾動大海嗎？”
“如果我們是天空呢？”童大小姐挑眉反問道：“你覺得天空能夠覆蓋大海嗎？”
“啥？”牛老大再次瞠目結舌的望着這個小老闆。她竟然將自己比做天？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要說她實在是太狂妄，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童大小姐看穿牛老大的心思，衝他聳肩攤手道：“當然，我不是天。可是那些人也不是什麼大海。他們其實就是一盤散沙。”
“我剛纔分析了那些人的險惡用心。可是，最重要一點你不要忽略了。之所有會有這場暴動，是因爲他們正處於兩種政權的交替階段。是因爲舊的政權，不願意放下手中的權力。所以才製造了這起暴亂。其目的是阻止新政權順利接手。也就是說，他們本來就是在內鬥。只不過，死的不是他們自己人。而是夾在兩個政權中間的無辜華人。”
“我們的復仇，必須分爲兩部份。第一部份，當然是讓那些直接參與暴行的人得到報應。要做到這一部份，只要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童大小姐可不是說大話。她這個童氏陰陽師可不是吃素的。她雖然沒有到現場。可是，用想的也能猜到現場肯定是怨氣沖天，冤魂四散。面對這種情況，她只要做法引導，要讓那些華人冤魂化身厲鬼去爲他們自己討回公道，那決對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不給牛老大任何反問的機會，童大小姐接着又道：“第二部份，就是剛纔讓察差做的那些事。要解決根本問題，並不是殺多少蠻子的事。而是必須讓華人自己參政，主政。”
“因爲無論是舊的政府，還是即將上臺的新政府。他們都是土族蠻子的代表。他們不會爲華人謀求任何的公民權利。歷史已經證明，華人要想在那裡挺直腰桿，不受人欺壓，光有錢是沒用的。有錢的同時，還得有槍，有權。只有這三樣都有了，他們才能真正的解放。”
“相信在當地的華人僑胞，對於這樣的認識肯定比我們更深刻。只不過，一直以來那些土族人將華人壓得相當徹底。僅是不準華人蔘政這一條，就足以令那裡的華人永世不得翻身了。更別說，他們還專門立法對華人經營項目，進行諸多限制。”
“那麼，我們要想幫助那裡的華人同胞。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自強，自立。只有他們自己成長，強大起來。才能悍衛自己的公民權利。否則，無論別人獻出多少同情心和眼淚。都是無濟於事的。”
“我聽明白了。你說了半天，無論是第一，還是第二，都跟我沒啥關係就對了。”牛老大垂頭喪氣的道。
“……”
童大小姐與林峰相視無語。她之所以向牛老大解釋，而不對察差父子解釋。除了因爲抱仇的具體事情，她確實不想讓察差父子知道外。最主要還是因爲，牛老大在她的計劃中只是起輔助做用。她擔心會打擊到他的極積和熱血，所以纔會多說了許多細節。現在看來她的解釋也沒起到多大作用。
“怎麼說跟你沒關係呢？”林峰道：“我不是讓你給我們安排出境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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