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趙桐芸同樣做了簡單的一碗麪條,就打發了自己的肚子,早早的洗漱上牀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鄭家的燈就亮了,趙桐芸洗漱好下了樓,來到廚房,淘米煮粥,又從冰箱裡拿出之前準備好的包子,蒸上兩個,再從自己的鹹菜罈子裡抓了一小碗的泡茶出來,小心的切成絲,拌上香油,辣椒,就着粥和包子,吃了一頓美美的早飯。
然後上樓換好衣服,提上包,開上車,去了學校。
即使她再想辭職,但在她還沒有辭職這前,她還是會認認真真的幹好每一天的工作。
時間周而復始的一天天的過着,在沒有人找麻煩,她也沒有什麼煩心事的情況下,很快一週的時間就過去了。
又一個週六的晚上,趙桐芸難得下廚炒了兩個好菜,一個人開着電視,坐在沙發上吃得美滋滋的時候,鄭樹濤提着包,疲憊的進了家門。
“喲,吃什麼好吃的呢?快給我拿副碗筷,要餓死老子了。”鄭樹濤把包扔到大門口,一邊解着領口的襯衣鈕釦,一邊來到她的對面,蹲下身,直接從盤子裡夾了一塊半肥瘦的肉扔進了嘴裡。
“啪,你還小啊?不知道飯前要洗手啊,就是至安兄妹五個都比你知道講衛生。”
趙桐芸放下碗筷,站起身一巴掌拍到了鄭樹濤的手背上,瞪了鄭樹濤一眼,在他的嬉皮笑臉下,轉身去了廚房。
鄭樹濤跟在她的身後,可憐兮兮的道“我錯了,錯了,別生氣了媳婦,下次不會這樣了。”
“滾一邊去,我懶得理你。”趙桐芸伸出手,扒開一直不停在背後戳她背的手,回頭瞪了鄭樹濤一眼,又來到櫥櫃前,拿了一副幹靜的碗筷出了廚房,留下鄭樹濤一個人在廚房洗手,洗臉。
鄭樹濤出來的時候,趙桐芸已經爲他盛好了飯,放在茶几上,他走過來,拿起碗筷坐到了她的身邊,夾了肉,大口的吃了兩口,才偏頭看向她。
“家裡還好吧?沒什麼事吧?孩子怎麼樣?爺爺和媽媽的身體好嗎?”
他是知道她回家的事的,雖然他沒有打電話回家,可她的行蹤,他還是很清楚的。
聽到他的話,趙桐芸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轉過身“孩子們倒是挺好的,媽也不錯,就是爺爺身體越來越差了,還有鄭淑惠又有了新對象了,你想破了頭肯定也想不到是誰。”
“誰啊?總不可能是袁立勤吧,她不是一直對他想入非非的嘛,兩人半斤八兩,要真在一起了也不錯,誰也不能嫌棄誰。”
鄭樹濤不屑的撇了撇嘴,他對袁立勤和鄭淑惠都沒有好感,如果兩個人真在一起了,也不會感到意外。
趙桐芸笑了笑“錯了,我當時也以爲是他們倆一對,只是很遺憾,不是。”
說着她還給鄭樹濤夾了一筷子的回鍋肉放到他的碗裡,問了一句“今天這菜炒得怎麼樣?我感覺我的手藝又漲了不少。”
“嗯,是不錯,晚上可以再做一份。”鄭樹濤也很滿意,一邊吃得滿嘴的油,還不忘繼續剛纔的話題。
“不是袁立勤那小子能是誰?我猜不出來,你直接說吧。”
“是肖又綺,你還有沒有印象。”趙桐芸放下碗筷,就那樣看着鄭樹濤。
“肖又綺,名字有點熟,一時想不起來了。”鄭樹濤也拿着碗筷想了想,轉頭看向趙桐芸,突然張大了嘴巴“我想起來了,是你在兩河村的知青朋友吧。他能看得上鄭淑惠?眼瞎了?”
“眼瞎沒瞎我不知道,不過心肯定是瞎了,白哥說,他把鄭淑惠以前做的那些事都和他說過了,可他還是堅持和她在一起,我覺得都快不認識他了。”
趙桐芸說着說着情緒就不好了,總感覺這輩子的自己真的太沒有朋友緣了。
一個兩個的,總是讓她失望,難道是她的要求太高了嗎?
“算了,你也別生氣,能看上鄭淑惠的人,也不會是什麼好人。”鄭樹濤放下碗筷,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趙桐芸的背脊,以示安慰。
他對肖又綺不太熟悉,只是認識,但能和鄭淑惠搞到一起的人,在他看來真不是什麼好人。
“別管鄭淑惠了,那人和我們沒什麼關係,你和我說說爺爺的身體吧,到底差到什麼地步了?”
鄭樹濤還是挺關心老爺子的,不管是從家族利益,還是從個人的情感來說,老爺子身體的好壞,真的是鄭家的頭等大事。
“這個你得問媽,具體的情況我不是很清楚,我只是看到他精神越來越不好了,連走路都需要柱柺杖了。媽也說醫生說爺爺堅持不了幾年了,你即使沒時間回去看看,有時間還是應該多打打電話回家關心關心。”
趙桐芸說完又轉正了身體,拿起碗筷,開始吃飯。不過剛吃了兩口,又停下來,轉頭看着鄭樹濤道“你要有心理準備,爺爺的性格變化有點大,這次因爲鄭淑惠的事,他還直接對我說家醜不可外揚,讓我別壞了鄭淑惠的事。”
“什麼?爺爺真那樣說的?”鄭樹濤完全不能接受,一下子站了起來,在看到趙桐芸點頭之後,直接繞過茶几,來到趙桐芸的左手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拿起話筒就想要給京城打電話。
趙桐芸一手按下電話“別急啊,你急也沒用,媽也沒有辦法,老爺子鐵了心要爲兒孫着想,你這樣只會惹得他生氣而已。”
“那你說怎麼辦?就這樣看着?小事還不打緊,若是鄭淑惠惹了什麼大事,他是不是也要爲她出頭?不行,絕對不行。”
鄭樹濤越想越生氣,擡開趙桐芸的手,直接拔通了京城家裡的電話。
趙桐芸見他這樣固執,也不管他了,自顧自的吃着飯,在一旁準備看他怎麼說服老爺子。
不過很可惜,電話響了好幾聲之後,對方接電話的遊嫂才告訴他,老爺子和程慧芬都不在家,今天是大院裡其中一個老人家的生日,他們一大早就出門爲對方祝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