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毛熊和兔子,同樣的兩個紅色國度,爲何出路卻是如此的不同?
最大的區別,大概就是對外的態度上。
毛熊身軀龐大,一身暴虐之氣,除了最後一個拉稀外,其他絕大多數都硬的一塌糊塗。
哪怕是最後一個哀帝,在倒塌前一個月,還來了一次核彈齊射,當量比整個一戰、二戰加起來熱武器的總當量還高,直接把整個西方嚇尿,以爲這個國家要拉着全世界陪葬。
也正是因爲這種態度,才使得大唐上百萬噸的貨船,能於千鈞一髮之際平穩駛離。
火雞剛要在博斯普魯斯海峽攔截,黑海家門口的一枚核彈爆炸也讓他們頓時老實了下來。
在那個當口,沒有任何一個國家願意看到任何變化。
但是,將整個西方世界嚇的瑟瑟發抖的毛熊,終究還是沒了。
而在它的南方,那個雄雞國度,在老人家去後,雄雞變成了兔子,一個似乎誰都能踩一腳,罵兩句,打一耳光後還啐一口唾沫的兔子,卻在唯唯諾諾可憐兮兮中,用了四十年時間,壯大到有時自己都想不通的地步。
說是四十年,光掃清舊日阻力就花了近二十年,真正用來起飛的,也就二十年。
騰飛的那麼急,那麼猛,問題當然還有很多,很大,甚至幾次險些滅亡。
但不管怎麼詬病,事實證明,華夏龍的騰飛,都是古往今來不可能再複製的奇蹟。
在某種程度上,依靠的或許正是孱弱時期的臥薪嚐膽,忍辱負重,國外罵外國內罵,在幾乎退無可退的空間內,依舊躲閃挪移,爲國家的發展謀取儘可能寬鬆的空間和環境……
纔有了二十年後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時的強硬底氣。
可是這些年,日子也真的難熬。
洋大爺的事,比天都大,更何況幾條洋人的命……
所以,在秦大雪開口周旋,承諾將以極強烈的高壓態度將那些非法行騙的江湖郎中被繩之以法後,李源也給這個面子,TVB和《明報》撤下了對這些破爛事的追蹤報道。
他的本意從來都不是挾洋自重,只是借刀殺人而已。
爲此,還付出了《明報》四大主編離職,李家被港島報業公會點名批評的代價。
當然,這裡面自有貓膩,只是爲了向各方表明這件事裡,李家也是受害者罷了……
那四位主編,已經轉入大唐互聯網新聞部,擔負重任,開疆拓土。
李源爲什麼要做此事?
是替天行道?
不是,他的道行沒那麼高深,所行之事,單純看不過眼,僅此而已。
艹他媽的一羣下三濫,堂而皇之的騙普通老百姓,特別是很多農民的血汗錢,實在是天良喪盡!
要不是知道小九已經四處在尋摸那些頭頭家族,李源都忍不住想要親自出手了。
新年剛剛過去,京城的春天卻還未至……
建外大街,錦官園門外。
看着面色凝重的梅長寧走來,李源扭頭就想走。
“我靠,你至於麼?”
梅長寧不顧體面,幾步上前堵住李源笑罵道。
李源長嘆息道:“怎麼不至於?阿寧,看到你這張倒黴臉,我就知道又來事了。你說你,我又不是救苦救難的佛祖,對不對?你不能事事都來找我吧?”
梅長寧氣道:“你拍拍良心,這三年我找過你麼?天天給你們家小九收拾尾巴不說,還得幫伱們家老三跑腿!你說你們家孩子多任性,小九就算了,神仙中人,我不配說。可那個老三,小富貴,這幾年招走了多少退伍兵?”
李源奇怪道:“幫你們解決退伍士兵再就業問題,你們不得感謝我們的擁護工作?”
梅長寧笑罵道:“你快拉倒吧!你兒子比你還能折騰,普通陸兵還看不上,裝甲坦克兵、航空兵、海軍甚至還有二炮的兵都蒐羅了一堆,最過分的是,居然還真找着人幫忙在西南某處來了一場集訓……
你們老三行啊,他師父牛老將軍就給他鋪了個路,認了認人,他看着憨厚,人情往來倒是頂尖兒,關係讓他理的四通八達,這種事都能讓他辦成了!源子,怎麼着啊,你們家這是想幹嗎?真打算九七後佔港爲王?”
李源搖頭道:“這事和我沒有任何干系,我們家老大的事我都不怎麼管,更別提老三、老四他們了。你們要覺得不合適,不答應他就好了,瞎扯什麼淡。我天天在家陪老孃,沒時間和你瞎掰,沒事就走人,我還有事呢。”
說完,擡腳往錦官園裡走去。
梅長寧見之一愣,擡頭看了眼門頭,沒錯啊,這地兒他都聽說過,據說不大像話,但背景太深,連部裡都不敢管……
忽地他表情一頓,似是想到了什麼,忙擡腳往裡去……
“對不起先生,您不是錦官園的會員,是不能進去的……先生,先生!”
大堂經理跟見了鬼一樣,完全不清楚這個胖子是怎麼閒庭信步的走到這裡來的,門口的保安難道都是吃屎的麼?
梅長寧倒是灑脫的緊,一來前面的人都被敲暈了,他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二來,他的身份原也是天下之大無不可去之處。
將一個證件在大堂經理面前亮了亮後,在大堂經理目瞪口呆中,就樂呵呵的繼續上去了。
圈子內大名鼎鼎的錦官園,誰到底有多深?
家裡實權廳或者千萬身家者才能在一樓大廳裡晃悠,連個雅座都沒有。
家裡副省或身家億萬者能上二樓,但二樓雅間得是很有實力的那種。
三樓還要上一級,四樓又上一級,五樓當然是另一個圈子,一層之隔,就跟另一個世界一樣……
這麼說吧,所謂的頂尖娛樂明星,能以女伴的身份上二樓。
或許勉強能上三樓,至於四樓、五樓的大門,想都不用想。
五樓門口迎賓的都是頂級名牌大學的女大學生,鼓囊囊的身前,都掛着一個校徽。
改開快二十年了,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後,這些孫子怎麼用財富提高生產力發展生產力還沒學會,享福受用這一套,倒是迅速的發揚光大,並且很快遠超西方。
秦漢隋唐宋元明清,每往裡走一段,就是各王朝不同服飾打扮的姑娘
當李源走到最裡面一間時,登時笑了,一屋子金髮碧眼的白皮大洋馬,穿着三點,更甚者就那麼裸露在外……
終究還是空有其表,附庸風雅罷了。
幾個年輕男人倒是沒在那上下其手,而是裝模作樣的躺在沙發上,享受着幾個戴着大蓋帽,醫務袖標的女孩子的按摩。
嘖嘖,什麼叫肆無忌憚?
屋子裝修的金碧輝煌,牆上雕龍繡鳳,龍口鳳嘴處插滿了洋酒。
也算是新世代的酒池肉林了。
對於鬼魅一樣出現的李源,堂內衆人先是一怔,隨即便是一陣兵荒馬亂……
“哎喲我草!”
“媽耶!”
“姥姥!”
“李……李叔叔……”
一個戴着金絲邊框眼鏡的年輕人臉色格外尷尬,也有些心虛甚至是懼怕,起身圍緊浴巾,上前叫了聲。
這個年輕人李源在金秋園見過,是敬主任的外甥,這幾年隨着金秋園位置愈發穩固,敬主任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連帶着這個外甥,也邁入了頂級子弟行列。
插手公司上市事宜,胃口大到前些年那些因爲仨瓜倆棗就被打靶的人,在地獄裡能哭死。
李源瞥了眼周遭不少上下都是金毛的大洋馬,又看了看幾個身着制服的醫務兵,在牆上龍口處拔出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最後尋了處乾淨的椅子邊坐下。
也不用什麼老酒開瓶器,屈指一彈,木塞“啵”的一聲飛了出來,一羣金毛“哇哦”了起來,不過許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所以沒上前教李源外語,只是一雙雙不同顏色的眼珠子向這邊綻放光芒,這手指頭的功夫了得啊……
“李叔叔……”
“呵,你叫柴斯夫?”
李源直接就着瓶子喝了口酒後,看着年輕人問道。
年輕人忙道:“是的李叔叔,有幸在金秋園見過您。”
這位歪了歪嘴,火爆一時的諸多保健品就全遭了殃。
別人不知道這位家族有多少實力,他還能不知道麼?
中華上下五千年,生意人做到這個地步的,怕也只有這麼一位。
柴斯夫覺得有必要再解釋一下,道:“李叔叔,這個地方主要是……”
李源沒讓他說完,就截斷道:“我又不是青天大老爺,你哪怕在這殺人放火,也和我無關。來這就是想問一下,在外面放話說非我們家小七不娶,小七是你內定媳婦,還已經和你好上的人,是你吧?”
柴斯夫一臉尷尬,隱隱還有些賣萌的意思,道:“李叔叔,我是真心喜歡小七。真的,這輩子非她不娶!”
李源笑眯眯的看着他,道:“你是覺得家世不俗,自己也長的人模狗樣的,還能賺錢……我李家只不過是商賈之家,小七一介商賈之女,能被你看上是她的福分,也是我們李家的福分,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是麼?”
柴斯夫面色一變,忙想要解釋什麼,然後就慘叫一聲倒地。
只見梅長寧一邊收回穿着大皮鞋的腳,一邊罵罵咧咧的解腰帶:“艹你大爺的!孫賊,老子是殘廢了,不是死了,我侄女兒的名聲你也敢敗壞?老子幾天不在京城,就鬧出這樣的事來,老子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罵完,從旁邊茶几上拎起半瓶汾酒,倒在了光溜溜的柴斯夫身上,然後狠狠一腰帶抽了下去。
周圍一陣尖叫聲,梅長寧指着旁邊四個想遛的道:“都站好了!”
然後繼續抽,把柴斯夫抽的慘叫連連,遍地打滾求饒,最後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梅長寧又把旁邊四個一人抽了兩皮帶後,氣喘吁吁道:“實在沒力氣了,到底是老了,源子,要不你來?”
李源沒搭理他,看着地上的柴斯夫道:“本來想讓這幾個給你舅舅帶個話,讓他給你準備一副好棺材,畢竟他那麼疼你。可你現在要是死了,還得讓阿寧替我擔責。算了,再緩幾天。”
說完起身離開,梅長寧看着他的背影輕輕呼出口氣後,看着蜷縮在地上的柴斯夫,氣不打一處來,擡腿又抽了下狠的,罵道:“趕緊滾回去,找你們家大人想想怎麼賠罪。梅家都不敢想的好事,你們倒是敢想!再有下次,都他麼去西疆修鐵路去。”
罵罷也匆匆跟了上去。
李家七小姐,那是大唐李家的大公主,正兒八經的詮釋着什麼是當代的貴不可言!
雖說小九當初露面,爲母親洗涮了暗中攻擊後,曾一時間名聲更盛,心動者不知凡幾,可那些人打聽清楚小九到底是什麼人物後,再沒人敢往那方面想。
好傢伙,誰家還沒些腌臢事,沒幾個拖後腿的親戚?
別到時候娶進來一個尊女閻王,把命索了去,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小七就不同了,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世間第一流的兒媳婦人選。
旁的都不提,但她的陪嫁,養活一個大家族三五代估計都綽綽有餘。
再加上開朗爽利,清白甚至樸素的性格,當真是無數高門心目中的最佳媳婦人選。
只是,對李源瞭解頗多的梅長寧早早就打消了梅家人的念頭,也從未在李源面前開過口。
因爲他太清楚這九個兒女在李源心目中的地位了,尤其是這兩個女兒。
李源未必在乎未來姑爺家世有多好,但肯定在乎品性,保守估計也得是人間半聖那種,男人可能犯的錯誤,那絕對是半點不允許。
和這樣的人結成親家,對普通百姓人家來說是好事,可對高門子弟來說,嘖嘖,那叫自尋死路。
……
“至於麼?”
建外大街,李源看着前方大道上的車水馬龍,問身邊趕上來的梅長寧道。
梅長寧搶在他前頭動手,就是怕李源一巴掌扇死那個小垃圾。
但以梅的身份,做這樣的事其實是有失身份的。
梅長寧和柴斯夫的舅舅平輩,而當年梅長寧叱吒風雲的時候,敬主任還只是一個小技術員而已……
梅長寧搖頭嘆息道:“那怎麼辦呢?真看你要了那小子的命?他舅舅是少有的聰明人,頂級智者,本身也是子弟,你們兩家要是鬥起來,對誰也沒好處。”
李源呵呵笑道:“言重了,我就嚇唬嚇唬他,讓他管好他那張臭嘴罷了。再說,人家現在什麼地位,李家怎麼能比?”
梅長寧唏噓道:“你就扯淡吧。鬼都想不明白,你們家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步。要說投機取巧吧,也沒有全世界都陪着你們家演戲的道理。可偏偏幾次騰飛都是靠劍走偏鋒,社科院、計委那些專家們,頭皮都抓破了,也沒摸清你們家到底是怎麼躥到這一步的。但不管怎麼說,用富可敵國都不能準確描述你們家了。
源子,李家現在都不是錢多錢少的事了,你們家各個高端產業鏈的佈局,實在可怕。你們家現在有些像歐洲的羅斯柴爾德家族,看着破破爛爛不再風光,可守着一傢俬人銀行,業務做遍全世界。”
李源笑道:“你也說了,人家業務做遍全世界,大唐連大陸都沒做滿,怎麼跟人家比?再者,真沒多少錢了……我九個兒女,一個比一個能花錢。老大就不提了,十幾歲就敢欠十億買恆生,老三你也說了,真刀真槍的玩兒了一把,沒少往裡造。老四、老五就更別提了,要不是有老大和集團的技術高管給我打包票,我都懷疑這兩個兔崽子在套老子的錢。開發一些軟件,看不見摸不着,就敢要兩百億美元,招了幾千名數學家,一個個薪水高的嚇人。
再加上半導體項目,乾的熱火朝天,可實際上距離真正盈利還差的遠,每天都跟大卡車拉着美元往爐子裡燒一樣的燒錢。沒錢了,真沒錢了,窮的都在拍賣家底兒了。”
這話倒不假,大唐明德拍賣行一直在拍賣古董。
李家地下室內數以萬計的瓷器,估計還能再拍賣上半個世紀……
當然,其他的聽聽也就算了。
李家的諸般產業,已經開始產生鉅額收益……
所以梅長寧半個字都不信,不過他還是賠笑臉道:“源子,這次真是有實打實的難處才求上門來,別哭窮,不是借錢,是這樣……”說着,不給李源繼續拒絕的機會,語氣悲痛的說道:“二月十五日凌晨三點,我國新研製的長征三號乙火箭迎來首飛,這是一次商業發射行爲,是我們好不容易從國際衛星組織拿到的發射服務合同,搭載的是美國的國際708通信衛星。長三乙是當下我國運載能力最大的火箭,不僅意味着商業發展,把搭載衛星換成武器,那就是遠程洲際導彈!美國之所以給我們這次合同,也是想試探我國的實力到底如何。
我們因爲信心十足,所以還首次對全世界進行直播。結果,火箭起飛後兩秒就發生了意外。火箭掉落髮生了爆炸,爆炸位置就在技術人員駐地,協作樓的旁邊……這是我國航天史上最慘痛的一次失敗。總指揮龍樂豪一夜白頭,幾乎日夜不休的帶領工作人員檢查回顧,最終發現是一處焊點出了問題。
今年兩岸之間的火藥桶一觸即發,背後的漂亮國肆無忌憚,狂妄不可一世。源子,我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手裡有能觸及到他們本土的能力!技術難關大陸這邊正在日以繼夜的攻克,但還需要點時間。所以……”
在沒有李源的歷史上,花費了十八個月,才完成了第二次成功發射。
可是那個時候,最危機的時機已經過去了,我們先退了一步……
這是大是大非的問題,梅長寧也不是爲了他自己的利益來低三下四的求人,李源自然不會拿捏什麼,但是:“大唐又沒有火箭發射的業務,你找我有什麼用?和你一起難過着急?”
梅長寧罵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扯什麼淡呢,我們倆難過有個屁用?就是想問你借點人……這是商業火箭,不涉及到軍用行業,怎麼樣,沒讓你爲難吧?”李源笑罵道:“扯犢子!有什麼區別?因爲唐朝95操作系統的事,微軟正在和大唐打官司,轟轟烈烈的,要不是喬布斯仗義直言,大唐這會兒都要被起訴成篩子了。現在參與到這麼敏感的事件內,不是擺明了給對方把柄拿捏?”
唐朝95自然是借鑑了Windows95,但又早於微軟發佈。
據說微軟CEO史蒂夫·鮑爾默在看到各種功能幾乎一模一樣的唐朝95後,直接當場暈厥了過去。
至於爲什麼蘋果的史蒂夫·喬布斯會爲唐朝“仗義執言”,答案很簡單,因爲喬布斯始終認爲,Windows系統是微軟偷盜蘋果的!
早在一九八三年,喬布斯接到“線報”,他的至愛親朋,手足兄弟比爾·蓋茨竟然違反合作協議,發佈了一個新產品:Windows!
喬布斯勃然大怒,立刻找到比爾·蓋茨,並對其怒吼道:“你騙了我,我那麼信任你,你卻偷了我們蘋果的東西!”
蓋茨冷靜的站在那裡,直視喬布斯的眼睛,說出了那段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被奉爲經典的語錄:
“好吧史蒂夫,看待這件事我認爲還有另一種方式。我們都有一個叫施樂的富有鄰居,有一天,我闖入他的房子想偷電視,卻發現你已經偷走了它。”
沒錯,蓋茨和喬布斯所竊取的叫做圖形用戶界面技術,這個技術來自於施樂。
不過據說Windows的諸般創意,也的確是喬布斯準備做,並告訴了蓋茨的,蓋茨覺得這老表的想法真是太優秀了,就自己搶先做了出來……
所以這對相愛相殺的天才,感情比較複雜,也給了大唐機會……
算上VCD、DVD、電腦、MP3、U盤……再加上現在的唐朝95以及CAD、CAM、EDA一些軟件,大唐科技面臨的官司簡直數不過來。
好在大唐法務部給力,大唐自身又成長爲一個巨無霸,資本雄厚之極。
或許是李家和洛克菲勒家族、摩根家族兩個人口稀疏的巨頭家族關係十分密切,又或者大美麗現在的主要目標仍是對着毛熊的屍體繼續大快朵頤,對腳盆雞逃跑到東南亞的龐大資本繼續追殺,沒有精力理會小蝦米,總之,大漂亮對大唐的打壓手段雖然已經接連施加,但絕命刀仍舊沒有斬下。
大唐奇蹟一樣的沒有丟失歐美市場。
可如果大唐參與到這樣的事件當中,那就真不好說了。
李家這個時刻正處於急速發展壯大中,無法承擔這種風險。
再者,原本要壞了今年大事的那兩隻鼴鼠,兩年前李源就已經提前告知了梅長寧,早就除掉了。
對國家、民族,他是問心無愧的。
被李源拒絕後梅長寧也沒失望,還樂呵道:“得,反正我也是受人之託。而且,連背鍋的人都找好了,算那小子倒了黴運。”
李源笑眯眯道:“也別說我那麼不近人情,大唐派人過去肯定是合適的,但是呢,如果你們那邊要開除一批人才,大唐倒是可以接收一下。在這邊搞個合作,可能有部分不大適應資本主義的生活。又離職了,都是正常現象。”
梅長寧哈哈笑道:“還是你行!成,等敬主任把這幾個王八蛋殺雞儆猴處置一番,我再提此事。”
……
“秦主任,我這張臉真是丟盡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外甥能幹出這樣的事來!哎呀,下次再看到李醫生,都不好意思見面了。柴斯夫的事,我主張秉公處置,已經讓相關部門去查那個混帳錦官城了,但凡有一絲一毫觸犯法律的地方,柴斯夫要負全部責任,他要坐牢!!就算沒有,梅部說的也在理,西疆那邊正需要修鐵路的工人,他必須去!!”
秦辦,辦公室內敬主任滿臉慚愧加憤怒的說道。
秦大雪在驚訝得聞事情原委後,微笑道:“我相信敬主任是不知道這些事的,因爲連我也沒有聽到一點風聲。奇怪,真要上門說親,怎麼也該找我吧?我不是親媽,也算得上繼母。我一點也沒聽說,看來都是小孩子在胡鬧。錦官城我倒是聽說了幾次,據說是排場很大。”
敬主任眼皮微微一跳,心裡對這個繼承了丞相和曹老衣鉢,又同時得到古老和已經病逝的董老的欣賞和喜愛的女大將,再高看一眼。
三言兩語就將私事剝離出去,卻將公事釘死,半步不退。
什麼叫手段老辣,便是如此。
當然,對方也有這個實力和底氣……
敬主任面不改色,點頭沉重道:“確實是我的疏忽,我要在會上做自我批評,做檢討。不過還請秦主任幫幫忙,在李醫生那邊說說情,解釋解釋。這件事,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等敬主任走後,秦大雪給李源撥了個電話,笑道:“敬狄仁親自過來賠禮道歉來了。你真動手收拾了?”
李源一個人走在四九城街道上,手裡拿着一款諾基亞9000,“嗯”了聲道:“梅長寧拿皮帶打了個半死,估計是怕我一巴掌把那個王八蛋的腦袋給拍掉。”
秦大雪笑道:“老李,你到底想沒想過,讓小七找個什麼樣的對象?”
李源淡淡道:“自然找一個配得上她的。”
秦大雪哈哈笑道:“你看到的人千千萬,有一個能配得上你寶貝姑娘的沒有?”
李源嘆息一聲道:“沒事就掛了,不要掃我的興,我去師父那坐坐,明天回港島。”
秦大雪應了聲,又叮囑句:“晚上回家看媽,給我留飯。”
“好。”
……
“京城中醫大學今年升格爲211工程大學,是國內唯一一家211中醫大學。辦了一個班,叫岐黃班。學九年,出來就是博士。這個班的分,比華清、燕大還高。開兩門專業課,六門專業基礎課。學《易經》,學醫學經典包括《素問》《甲乙經》《黃帝針經》。請了很多大師來教,校長前天來家裡來請,希望我能每個月去上幾節課。另外,也希望我能邀請龍虎堂的坐館黃醫生去上上課。”
黑芝麻胡同孫家,趙葉紅看起來氣色不錯,對李源說着中醫界的喜事。
孫達也點頭笑道:“資源傾斜的不少。有你這個珠玉在前,上面人對中醫很有信心,連你師父都跟着沾光,很受尊重。”
李源遺憾道:“方向有點偏了。考分高,不代表就有中醫天賦。自然科學和《易經》幾乎處處相悖,望聞問切,鍼灸氣感,還有中藥學想學到精髓,也都需要天分。”
趙葉紅沒好氣道:“那中醫永遠也別想出頭!”
孫達也樂呵呵道:“考的分高,說明學習能力強。只要肯鑽,至少不會太差。至於天分……像你這樣的,幾百年都未必能再出一個。不不不,像你們父女這樣的。你們李家啊,真是讓人羨慕。出了一個你,又出了個小九,這就是正兒八經的世家了。”
李源笑道:“一個月去上幾節課也成,安排好車接車送。您可別騎自行車了,現在交通有些混亂,醉駕的、酒駕的、毒駕的,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您可甭大意了。”
趙葉紅好笑道:“哪有那麼邪乎?就你事多。”
李源笑道:“事多就事多吧……年紀越大,確實越膽小謹慎起來。家裡人坐飛機,至少分兩趟航班,現在已經分三趟了。”
趙葉紅聞言一下心疼起來,還抱怨起李幸來:“湯圓這孩子,做那麼大的事業做什麼?現在弄的一大家子都不自由。你從來不愛操心這些事,年輕的時候官兒都不愛當,現在還得跟着受累。”
李源笑的有些惆悵,道:“能怎麼辦呢?養兒難。別說養兒了,您教我這個徒弟,不也時常牽掛着?罷了,都一樣。活一輩子,活的就是這些。”
孫達有些繃不住樂道:“算算年紀,你都快六十了。可看模樣,頂破大天也就三十來歲。老氣橫秋的說這些話,看着怪。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些年滄桑鉅變,經歷的事太多,難怪心態老。那天建國拿了個手機回來,我就在想,好傢伙,這要是抗戰的時候有這玩意兒,那可真了不得了。打伏擊,還不是一打一個準?”
李源笑道:“大唐也開始做手機了,不過現在是諾基亞的天下。”
最初的1G手機網絡是一九七九年在日本東京首次推出,五年後的一九八四年,日本成爲全球第一個全境覆蓋無線通訊的國家,這也是它的漂亮國爸爸無法容忍這個成長的過於迅速的逆子的原因之一。
一九九一年,全球正式進入2G時代,在原有的接打電話基礎上,增加了加密系統,提高了通話質量,並且加入了短信和彩信功能。信息從一部手機傳遞到另一部手機的速度從2KBPS提高到64KBPS。
而在整個九十年代,一直到二零零七年之前,移動手機領域諾基亞都是唯一的王者。
即便二零零一年,3G網絡就在日本首次推出……
但當下任何手機廠家都不可能是諾基亞的對手,除非換賽道。
好在這個方向,李源已經給李幸、吉祥、如意找到了……
趙葉紅對李源道:“樂家人又找你了沒有?”
樂家,同仁堂樂家。
大唐龍虎堂現在最有名的十大王牌,幾乎都出自當年的樂家。
安宮牛黃丸、大活絡丸、牛黃清心丸、紫雪散、愈風寧心丸、國公酒、烏雞白鳳丸、壯骨藥酒、局方至寶丸和再造丸。
特別是國公酒,在英國和北歐快賣瘋了。
兵荒馬亂時沒人留意,到了這會兒,同仁堂也回過神了。
同仁堂現在是國企,但李家背景實在太深,再給相關領導八個膽也不敢去問李家要方子,只能將這個差事,交給了樂家……
李源笑道:“他還敢找我?當年樂家氣吞山河時,把九芝堂的烏雞白鳳丸、驢膠補血顆粒,陳李濟的壯腰健腎丸、烏雞白鳳丸還有方回春堂的雪梨膏、養源膏、溼舒飲等絕密名方都搜刮起來,連我傷寒趙氏一脈的《甲乙針經》都讓他們給強索了去。這些都是有人證物證文件記載的,樂傢什麼時候還回來都沒說,倒有臉找我。他有什麼證據證明龍虎堂的方子是他們同仁堂的方子?拿出方子來對比一下看看?”
孫達哈哈大笑,趙葉紅白他一眼,不過也沒多說什麼。
樂家雖然請了幾個中醫界的老人出面找她來說和,但又頂什麼用?
當年同仁堂樂家第十四代子弟樂芝田牛氣沖天的逼上門來,強索《甲乙針經》不說,還要強迫李源去藥廠給他們泛藥。
要不是早先秦大雪引曹老同他見面,合過影,普通人還真抵不住樂家的壓力。
到時候跑去藥廠當牛做馬,樂家憑這些方子狠賺一千多萬……
未經他人苦,就別勸別人大度。
趙葉紅怎麼可能因爲幾個老傢伙出面,就幫他們對付自己最喜愛的弟子?
笑話!
李源在孫家坐了一下午,直到黃昏時纔回家。
……
“媽,嚐嚐這鴨子,好吃不好吃!”
李源拎着四個油紙包回家,給母親獻寶。
二哥李江在一旁樂道:“看你這架勢,看來是成了?”
李池哼哼道:“拿錢往裡堆,能堆不成?”
李源一邊給母親和哥嫂們切鴨肉,一邊笑道:“那年還在四合院住的時候,我幾個鄰居去吃鴨子,那個何雨柱你們也都知道,他家裡就是幹大廚的,所以知道些根底,跟我說,全聚德以前的鴨子那麼好吃,公私合營後咋就不行了?大師傅還是以前的大師傅,也沒人敢偷懶,可鴨子就是沒以前好吃。原因就在鴨子和過去的養法不一樣了,以前全聚德有自己的鴨子局,專門用小米和綠豆來養填鴨,肉裡都帶着清香,能不好吃麼?我記在心裡,就讓大唐也試着弄,今年纔算真正弄成。”
李母吃了口,表示贊同:“是有綠豆香,好吃!老幺,你別急着切了,先吃幾口吧。”
李源笑道:“沒事,我吃的多。這鴨子養法弄出來,往後各地大唐酒樓都有烤鴨吃,又是一道王牌。”
大嫂子取笑道:“怪不得秦家莊的人都說,李家老八,眼眨毛裡都是黃金,幹啥都能賺錢!”
李母不理這些,問李源道:“明天什麼時候的飛機?”
李源道:“早上八點。”
李母笑道:“我起早點,給你包餃子。”
李源點頭應道:“誒。”
正說着,就見秦大雪從外面進來,笑道:“一進門滿屋子飄香,原來是在吃烤鴨!趕得巧了。”
幾個嫂子忙招呼,李母雖然嫌棄這個兒媳婦不會做飯,可不管咋說,人家給老李家生了三個孩子,所以也願意分她一根鴨脖吃……
大嫂子“奧喲”的叫:“你幺兒吃飽了!老孃,分個鴨腿嘛!”
李母嘆息一聲,還是分了一半。
秦大雪早就習慣了,樂哈哈的吃完後對李源道:“錦官城被封了,柴斯夫也去西疆了。”
李源沒所謂的嘬了嘬鴨脖,道:“再敢胡說八道,取他腦袋。”
秦大雪問道:“怎麼突然要回去了,我以爲要再待上兩月呢,下個月兒子回來。”
李池道:“治國在西疆待了四年了吧?”
秦大雪點頭道:“第五年了。”
李池道:“差不多該調回來了吧?”
秦大雪點了點頭,道:“要回來了。在那邊成績不錯,受到了表揚。”
李江道:“回來到哪?京城?”
秦大雪搖頭道:“去豫南。”
到底是門楣不同了,連大嫂子都懂:“那個地方,想搞經濟,怕是不容易吧?”
李池則皺眉道:“還想讓他拉投資?”
秦大雪笑道:“人家想的就是這個不容易。不過,有西疆的五年沉澱,性質已經不一樣了。內地再幹五年,再去邊疆沉澱沉澱。”
李湖道:“這不是翻來覆去折騰人麼?”
李源笑道:“他自己選的路,能怪誰?不然也像小八一樣,找個合適的對象早早定親過日子,和和美美的多好。”
一家人都笑了起來,誰也沒想到老四、老五還沒動靜呢,小八才十九歲,就過起小日子了。
至於爲什麼急着回去……
李源看着秦大雪道:“三星的李健熙來港,找我討個公道。”
秦大雪不解道:“大唐和三星競爭的那麼慘烈,他找你討什麼公道?”
李源長嘆息一聲,道:“吉祥和他大女兒談對象,肚子大了,都八個月了,實在瞞不住,爲人父母的,不得給人家一個交代啊?”
秦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