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議論起來也是衆說紛紜,趙大喜和黃副書記是什兇訴聯”詔結下的仇怨,多半還要追究到沃爾瑪鬧工會危機時候。當時黃副書記可是在省委常委擴大會議上,唯一一個極力替沃爾瑪集團說好話的,弄不好趙大喜從那時候起,就已經在心裡面記了黃副書記的仇吧,說來說去還是涉及到自身的利益。
也有一種惡毒的說法,說黃副書記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在常委擴大會上跟趙大喜唱反調,現世報,這麼快就報應到兒子身上了。這些流言傳到趙大喜耳朵裡,自然是不屑一顧仍舊躲在辦公室裡練一練字,喝一喝茶水翻一翻書,又享受起無憂無率的官場生活。這天上午在辦公室裡坐的累了,信手脫掉中山裝外套露出粗胳膊,擺出一副近身格鬥的架勢試了試身手。
虛揮幾拳出了一身的汗,引來王秘書的稱讚:“您這身手該去參加搏擊大賽
剛剛進門的紀琳又不服氣:“打來打去有意思嘛,還是四肢達,呃
她話說倒一半也說不下去了。纔想起來趙省長助理雖然是四肢達,頭腦卻絕對不簡單,他頭腦不但不簡單還深沉到可怕,想想這事也覺得挺奇妙的,這麼個四肢達外型粗擴的男人,性格怎麼可能這麼深沉。
連王秘書這麼穩重的人,也忍不住嘿然嘆氣:“我最近一直在想,象您這麼粗擴的人怎麼可能”嘿,可能這就叫得天獨厚吧。”
趙大喜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也順口開個玩笑:“說出來你都不信,八年前我得過一場大病,從山上滾下來差點死了,醒過來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開竅了,腦袋比以前靈活了不少,連我自己都覺得這個事情有點詭異
話一說完紀琳先打個寒噤,驚奇問道:“被外星人抓走洗腦了?”
趙大喜和王秘書同時忍不住笑噴了,王秘書也笑着開玩笑:“不象是被外星人抓走了,要說您練過能開竅明智的絕世武功,我還真信。”
紀琳一時忘情提了個很愚蠢的問題,也知道害羞臉紅把嘴閉緊。三個人在辦公室?嘀咕一陣熬到下班,才各自收拾東西回家。
倒了大門口輕鬆打個招呼,趙大喜看他們兩個人又往公交站走,心裡一軟把他們叫了回來。自己抓起電話就近打給吳忠,讓他去弄一輛車開來,也不用太好的車二十幾萬的車就挺好。
王秘書嚇了一跳臉又漲紅了:“領導,您不是想給我們配輛車吧。”
趙大喜哈哈一笑也無所謂:“我記得你有駕駛證吧,跟着我這樣的領導你也挺苦,撈不到油水
王秘書看他態度堅決也識相的不推脫了,紀琳想的反倒比較簡單:“呵,真好,以後可以搭你的便車了不到半個小時吳忠開了一輛帕薩特過來,趙大喜隨手把車鑰匙仍給王秘書,囑咐兩句你開車小心點,這車掛的是工程指揮部的牌子加油都是免費的,車嘛就是給你們當個代步工具。王秘書心裡感動說了幾句恭維話,纔開開心心領着紀琳上車走了。本來這算是小事一件,偏偏在第二天晚上下班的時候。
趙大喜晚走了一會網到停車場,擡頭就看見紀琳站在他的奧迪加車前。正在生悶氣。
趙大喜幾步走過去也很驚奇:“妻秘書呢?”
紀琳一臉的氣憤急着告狀:“沒等我就走了啊,成天就知道欺負我。切!”
趙大喜很快反應過來臉上露出笑意,王秘書是聰明人當然做的是聰明事,他又是單身當然不肯每晚送年輕漂亮的紀琳回家,有意避開嫌疑也創造自己跟紀琳單獨相處的機會,這做法倒也挺明智的,正想着該不該送紀琳回家的時候。
一張如花俏臉已經在眼前放大:“讓我搭你的順風車嘛,領導,反正你順路
趙大喜輕一點頭開門上車,開車停車場的時候迎面撞上了安心潔的車,紀琳看一眼安科長的奧迪6又忍不住嘀咕上了,啥玩意嘛一個科長也給配這麼好的車,跟省委領導一樣的待遇。趙大喜反倒不以爲意,黃公子蹲了大牢安科長天天出入黃副書記家,陪一陪黃夫人簡直成了黃家的半個女兒。連黃公子肇事案三百多萬的賠償款,都是安科長給墊付的,黃副書記給她配輛奧迪奶有什麼大不了的。
後視鏡裡看到紀琳好象有什麼心事,隨口一問:“怎麼蔫了?。
紀琳回過神來支吾幾句,吞吞吐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趙大喜想也知道她應該有事求自己幫忙吧。她有事情能求到自己,還不就是她爸那點破事,估計是想求情又州”嘴,臉皮大嫩不肯開口趙大莫也不會問,把姓線引乖樓下開車走了,回了趙家村休大週末。
吃了晚飯抓起電話,打給張漢問一問老紀關在哪,麻煩大哥過問一下給老紀開個單間,都那麼大歲數的人了也別讓他幹活了,每天看一看報紙電視學習一下材料,跟秦城監獄待遇差不多就行了。張漢雖然一頭霧水倒也不會拒絕,答應親自過問一下,舉手之勞也不會放在心上。
要說起來紀處長這個人,趙大喜也在心裡面替他不值,跟他同案的陳基和老賈都關在秦城監獄享清福,他倒好問題交代清楚了髒款也都退換了,偏偏還關在廣州受到普通的犯人待遇。同案的犯人差別待遇,果真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看着林海草一天一天大起來的肚子,不敢怠慢把專業的醫療團隊請到家裡長住,弄的趙家上下都跟着他緊張起來。趙大喜星期二去省委上班仍是不太放心,又把婦產科的專家叫來囑咐了幾句,林海草身體弱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東官醫院婦產科的副主任倒抿嘴笑了:“您就放心吧,我當年生我兒子的時候身體比她還差,現代醫學這麼達,沒問題的
趙大喜這才把手機號碼辦公室電話都留給她,拜託人家好好照看着,日後一定有一份厚禮送上,這纔回省委上班。坐在辦公室裡也無心辦公,把王秘書找來研究名字,去圖書館借來字典頭碰頭的湊在一起,嘀咕着可不能把名字起壞了。任他如何博學多才,碰上這樣的事情也遲遲下不了決心。
研究了一整天也沒下定決心,弄到王秘書也求饒了:“您還是自己拿主意吧。”
趙大喜也就放了過他,突然想起來今天一整天也沒看紀琳,隨口一問才知道紀琳請假了。本來下午三點就打算回家陪一陪嬌妻,又架不住老雷興沖沖的拉着他去喝酒,在飯桌上說起來起名字的事情。雷永強突然眉開眼笑:“可以讓咱們老領導給起個各吧,你這回怎麼突然笨了?”
趙大喜頓時恍然,心裡大罵自己關心則亂,讓老長蘇和給起個名字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心裡一熱抓起電話打給田中勤,囑咐他這兩天找個機會跟老長一提,老蘇開心了他也解脫了,又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吃着飯的時候突然接到了紀琳的電話,接起電話的時候還沒在意。
電話裡面傳來紀琳清脆的小聲音:“領導,我媽想請你來家裡坐坐
趙大喜也知道他順手幫了紀家一把,紀家母女想請他到家裡吃頓飯聯絡感情,倒也是在情理之中。不假思索的仍是一口回絕了,就怕那位紀夫人也是沒安什麼好心,有心把漂亮女兒往他懷裡推吧。跟老雷喝了點小酒又跟林海草報了個平安,晚上也就不回家了,習慣性去工程指揮部轉一圈,然後住進省委招待所常住的房間。
在房間裡呆了一會又把吳忠幾個人叫來閒扯一陣,享受着閒出鳥來的愜意感覺,深夜十一點多的時候送走了吳忠。想關門的時候心裡警覺,注意到走廊盡頭有一個鬼祟的熟悉高挑身影,正在往這邊探頭探腦的張望。
心裡好笑忍不住出聲招呼她:“你還有這嗜好,喜歡偷窺別人?。
走廊盡頭紀琳尷尬的站出來,長腿又並在一起磨蹭了一陣,才硬着頭皮走到他身邊,趙大喜上下打量着她,看到她通紅的嘴脣刻意打扮過的臉蛋,一件呆帶的上衣一條網過膝蓋的純白色短裙。
看了一陣仍是忍不住心裡強烈的笑意。開她玩笑:“誰幫你畫的臉弄的象猴屁股。”
一句話把有點曖昧的氣氛破壞掉了,本來臉色漲紅的紀琳臉漲的更紅了,長腿並在一起又磨蹭了幾下。
說話聲音比蚊子還小:“咱們進房冉說吧,被人看見了不好
趙大喜想也知道她這是受了親孃的慫恿,估計是想以身相許了吧,想也不想還是擺一擺手。
倒也不至於生氣,說話口氣反倒輕柔起來:“回家吧,我歲數都能當你叔了,你不用謝我,讓你爸住單間是張書記的意思。”
紀琳聽到睜大眼睛,居然呵呵的笑了:“別騙我了,我爸都不認識張書記。”
趙大喜被她突然嬌媚起來的打扮,弄到心裡面熱火升騰,心裡大罵這個傻妞,你還真把老子當成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了,讓你走你偏不走,老子酒勁可還沒過去,再不走弄不好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