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枝去到書房,廊下只有翠雙一人候在外間,翠雙眼睛通紅,臉上還帶有紅痕,可見明月那一巴掌打的不輕。
“花枝,你怎麼來了?”翠雙見林花枝,有些意外。最近這段時間,林花枝基本不當差,倒像個閒人。
“痛嗎?”林花枝見翠雙臉都有些微腫。
下意識擡手摸了下臉,翠雙飛快的搖了搖頭,不等林花枝再開口,翠雙道:“你要見老爺嗎?可能要多等一會,崔小姐在裡面。” ωwш✿тTk án✿¢ Ο
林花枝四下看了看,問:“怎麼今天光你一個人在?丫頭媽子呢?不會都打發出去了吧?”
翠雙小聲回道:“老爺早上就吩咐過,今天不讓人在外間侍候。你沒見,外間連個小肆都沒有。”
林花枝從懷裡掏出乾淨帕子遞給翠雙:“回去收拾下吧,你再撐下去,一會臉腫的更痛,這邊有我,有事我擔着,老爺不會怪你。”
翠雙猶豫了一下,才點頭謝過林花枝,用帕子遮住臉,低頭出了院子。
站在書房門口,林花枝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擡手在門上輕輕拍了兩下。
“有事嗎?”半晌,才從裡面傳來嚴少白的聲音。
頓了下,林花枝應道:“老爺,是我。”
屋裡沒了聲音,隔了好一會,聽到有腳步聲往這邊走,房門“吱啞”一聲被人從裡面拉開,林花枝擡頭便見嚴少白板着一張臉站在門口。
“你來幹嗎?”嚴少白語氣並不好。
林花枝心裡莫名突然多了一分怨氣,抿緊嘴,她才緩緩道:“沒事就不能來了嗎?”嚴少白的長袍領口有些鬆散,隱約可見裡面的白色中衣。
嚴少白沒開口,只是皺着眉頭看着林花枝。
林花枝仰頭看着他,不言不語。
爾後,她看到了站在嚴少白身後的崔婷。
崔婷頭髮微微有些散亂,對襟的千水裙像是胡亂套上的一樣,說不出的奇怪。
林花枝忽的意識到了什麼,帶着一絲不可置信,眼睛在嚴少白與崔婷身上來回打轉,然後她冷笑出聲:“看來老爺好事將近了,恭喜。”
眼睛在崔婷臉上最後轉了一圈,林花枝轉身離去,滿腔怒火。
這次,身後的那個男人沒出聲留住她。
——姦夫淫婦。
此時,林花枝腦海裡只想到這個,忍不住心裡罵道,真是一對狗男女,大白天的,那兩人竟然……突然之間,她什麼都說不出口。
有不知名的東西堵在林花枝胸口,心底慢慢泛起一絲酸楚。
她還以爲她早就鐵石心腸了,可是沒想到,剛剛見到的那一幕會讓她如此不安。
一絲苦笑爬上臉,看來,她高估了自己。
從書房一路過來,林花枝問過人,知道明月現在正在後花園那邊,她又忙着過去。
假山角亭旁,林花枝遠遠便見明月雙手抱胸正在喝叱站在她面前的兩個小丫頭。林花枝慢慢挨近些,仔細看了看,那兩個丫頭面生的緊,似是外院的人,就不知道怎麼惹到了明月。
“你們沒長腦子嗎?沒聽到我剛剛說的是什麼嗎?我說了,要那種還沒完全開瓣的牡丹,那些全開的還有沒開的花都不要,你看看你們採的這些,全是開敗了的花,我要這些垃圾幹什麼?”明月似乎嫌罵的不過癮,又擡腳狠狠踢了下放在地上的竹籃,竹籃裡的花立即散了一地。
“可惜這一園的好花,怎麼遇到這麼一個不識趣的人。”林花枝突然出聲,她剛剛走到明月身後。
明顯看到明月後背一僵,像被人施了定身咒,明月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林花枝冷哼一聲,對那兩個丫頭道:“你們都下去幹活吧,記住了,這是陳府,你們只有一個主子,那些不相干的人,理她做什麼?若傳了出去,還以爲我們陳家是隨便的人,貓三狗四的人都可以隨意使喚人。”
兩個小丫頭相視一眼,沒敢說話,從地上撿起竹籃,飛快的跑了。
見左右沒什麼人,林花枝才道:“都不敢看我,怎麼,你就這麼怕我嗎?”
好一會,才見明月轉過頭,她臉上神色還算平靜,可是一旦眼睛對上林花枝,明月就下意識的錯開眼,眼底透着微微的緊張。
“胡說什麼,誰怕你了?”明月反駁道,可是語氣有些打顫,顯得沒有底氣。
“也對呀,你怎麼會怕我。”林花枝不緊不慢的上前了一步,現在她與明月不過兩步的距離。
明月哼了一聲,微仰頭看着林花枝,試圖裝出一副淡然的樣子。
林花枝上上下下打量了明月好半天,不知爲什麼,臉上一直揚着笑,像是在看什麼有趣的東西。明月被她看的不舒服,高聲道:“你看什麼?你想幹嗎?”
林花枝是無辜的神色:“我能幹什麼呢?其實是我想問你,你想幹什麼?”
明月沒明白林花枝話裡的意思,警覺的盯着她,明月不確定的開口:“你什麼意思?”
“這園子可真安靜呀。”林花枝莫名說了這麼一句。
然後,她緊緊盯着明月,輕聲道:“明月,園裡現在沒有旁人,你還有興趣再打我一下嗎?就用那天晚上那小木錘,打在這。”林花枝指着她的額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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