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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我有份嗎?”一個極其虛弱的聲音。
英語發音還很不標準,有很濃重的埃塞俄比亞官方語言阿姆哈拉語的口音。
秦風順着聲音低頭一看,一個瘦骨嶙峋,皮膚如黑炭一般的小男孩,可憐巴巴的望着秦風手中的鑽石。
眼神之中沒有貪婪,有的只是希望。
似乎,這鑽石就是其希望。
生存的希望嗎?秦風低語。
“滾!”丹尼爾-皮卡德一腳將小男孩給踹飛,“媽的,哪兒來的小鬼,滾蛋!”
一腳將小男孩給踹飛了。
飛的遠遠的。
落在地上,翻滾了幾圈。
四周衆人如同沒看見一般,繼續翻找着。
秦風眉頭一皺。
“老大,你不會有什麼惻隱之心吧。這裡的這些小鬼,都這德行。你要給他一塊糖,他就會纏着你不放。你要不給了,他還會偷你的東西。而且,每次一來,一大羣。你要有什麼惻隱之心,那就中了他們的圈套了。”丹尼爾-皮卡德解釋說。
秦風沒有吭聲。
只是望着那躺在地上的小男孩。
半天之後,小男孩才蹣跚的爬了起來,走了幾步,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過了一小會,小男孩再次爬了起來,但還沒站穩,又摔倒了。
這一次,小男孩再也沒有站起來。
秦風一看,連忙跑了過去。
“哎,老大,這種人不用管他的。”丹尼爾-皮卡德大叫。
但秦風沒有管這些。
等秦風跑過去,一看,小男孩嘴角里都在流血。
顯然,剛纔丹尼爾-皮卡德那一腳,讓其傷的不輕。
不遠處,天上的禿鷲,還有四周的烏鴉都盯着小男孩。
秦風知道,當有禿鷲和烏鴉這些盯着你的時候,就代表你離死亡不遠了。
它們這些畜生,在某方面,可是靈敏的很。
“醫護兵!”秦風大叫。
原本,四周衆人都不想管這小男孩。
這種小男孩,在這不知道多少。
死了,就死了吧。
每天不知道死多少個。
非洲,是沒有同情心的。
這裡,人命不值錢。
但是秦風是這老大,衆人都是拿秦風錢的。
自然要聽老闆的話。
所以,衆人這邊也都紛紛跑了過來,對小男孩開始搶救。
“不行,這兒的設備太簡陋了,要帶回基地。”一名醫護兵檢查一番後說,皺眉說。
“那就帶回基地!”秦風吩咐。
很快,衆人收拾完畢,帶着小男孩返回基地。
一番救治下來,小男孩命算是保住了。
剛纔丹尼爾-皮卡德那一腳,將小男孩的脾臟給踢裂了。
這要不管他,那恐怕沒多久就會死亡。
當然,這樣的死亡,在非洲司空見慣。
誰都不會有憐憫之心。
甚至哪怕是家人,都不會對其有什麼憐憫之心。
若不是碰見好心的秦風,那真白死了。
“老大,這小傢伙,你準備怎麼處理?”丹尼爾-皮卡德指着躺在病牀上,正在輸液的小男孩問。
“將其治好了,送其回家。”秦風淡淡說,“然後給點糧食。”
丹尼爾-皮卡德皺眉。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縱然這裡是亂世,我也希望,我們不是那劊子手,不是那屠夫。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可以不仁慈,但也不能很殘暴。”秦風說。
丹尼爾-皮卡德聳聳肩。
他是對這一套,沒有任何看法。或者說,任何認同感。
不過,對於丹尼爾-皮卡德來說,秦風既然開口了,那他自然遵從了。
沒多久,小男孩甦醒了。
望着四周,一臉茫然。
“不要怕,你這是在我們基地,等你傷好了,我們就送你回來。還給你一袋土豆。”秦風指了指一旁一大袋土豆說。
小男孩望着一大袋土豆,眼神中充滿了光芒。
“謝謝您,先生。我現在就可以回家了。”小男孩掙扎爬起來。
“不要動,你傷勢不輕,需要靜養。今天你在這過夜,明天我開車送你回家。”秦風說。
小男孩搖搖頭。
“先生,我妹妹還在家裡,她還餓着肚子呢。”小男孩掙扎坐了起來。
劇烈的疼痛,讓其黝黑的小臉蛋都變得有點猙獰。
“告訴我你家地址,我讓他們去給你家送個信,順便將食物給你拿回去。”秦風說。
“謝謝先生。不過,不用一袋,只要四個就好了。我妹妹人小,吃不了多少。拿多了,會被人搶走了。”小男孩費力的交代說。
“除了你妹妹,家裡還有誰?”秦風問。
“就我和我妹妹。我爸媽早死了。”小男孩平靜說。
“那簡單。你們將他妹妹接過來。”秦風吩咐說。
衆人撇撇嘴。
自己這老闆,可是大善人啊。
不過他們也無所謂。
雖然說,在非洲大善人是吃虧的,但是他們火力那麼強大,還擁有導彈。那就無所謂了。
相反,有這樣的老闆,他們也不怕吃虧上當,會被老闆給賣了。
要知道,一些有錢人,那可是相當狡猾的。
會讓你有命賺錢,沒命花。
跟着秦風這樣的老闆,他們也放心。
很快,一個比小男孩更爲瘦弱的小女孩被接了回來。
一臉的驚恐,在看見小男孩後,連忙跑過去,緊緊摟住小男孩,驚恐的雙眼望着四周。
小男孩用不知道什麼方言和小女孩一陣描述後,小女孩方纔緩過神,望着四周的眼神,雖然已然警惕,卻不再害怕。
小男孩又叫了幾聲。
小女孩走到衆人面前,朝衆人鞠躬致謝。
衆人咧嘴笑了笑,不再管這倆人。
秦風摸了摸小女孩的頭,隨後讓人遞上來一份牛排套餐和兩瓶水後,也離開。
這兒,自然由小女孩去照顧小男孩了。
秦風雖然有善心,但不是爛好人。
這種事,就不用秦風來做了。
他們兄妹倆自己去解決。
對於兄妹倆的情況,自然不必細說。
秦風主持着將所有鑽石瓜分完畢後,開始了篝火晚會。
這兒,其實挺無聊的。
每天,除了喝酒吃肉外,幾乎沒什麼其他娛樂活動。
至於說找個妹子,丹尼爾-皮卡德並沒有從美國帶女人過來。
畢竟這裡是絕密的軍事基地,不適合帶女人來。
所以,丹尼爾-皮卡德都在當地找一些看上去姿色不錯的女人。
當然,她們都很臭。渾身都是臭味。
所以,得提前讓她們淋浴,清洗乾淨。
得知秦風來之前一週,丹尼爾-皮卡德就找了幾個當地姿色出衆的女人,讓她們每天沐浴更衣,保持着清潔衛生的良好習慣。
“怎麼樣,老大,這幾個妞如何?”丹尼爾-皮卡德指着前面幾個經過盛裝打扮的女人說,“別看她們黑,但是身材好,而且很夠勁。而且,都還是處女。”
秦風看了看,着實沒什麼胃口。
這也太黑了點。
而且,就算洗了那麼久,但其身體裡還是有一股讓人作嘔的體臭。
這並非狐臭。
狐臭一般都是腋下。
她們這是全身散發着一股讓人作嘔的味道。
這讓秦風着實沒什麼胃口。
“算了,我就不享受了。我對黑人沒什麼好感!”秦風撇撇嘴。
“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丹尼爾-皮卡德也不和秦風客氣,直接左擁右抱,拖着幾名女人進入他的房間。
秦風搖搖頭。
第二天,秦風醒來的時候,小男孩已經站在門口。
“老闆,他已經等你很久了,說是要對你表示感謝!”門口守衛的保鏢說。
秦風看了一眼小男孩。
“先生,謝謝你的仁慈,不然我已經死了。”小男孩一臉感激,拉着妹妹向秦風磕頭。
“這兒也流行磕頭嗎?”秦風扶起了小男孩。
“差不多吧。全世界都差不多。”保鏢感慨。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弱者通常也只有通過這樣的行爲去敬畏強者,或者說,乞求強者的憐憫。
古往今來,莫不如是。
秦風感嘆。
秦風也並沒有阻攔小男孩。對於小男孩來說,他所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在非洲這個人吃人的世界,自己這樣對他好,他是不安的。
要是不讓他做點什麼,他是無法去平復內心的不安的。
所以,秦風坦然受之。
“對了,你們準備接下來做什麼?”秦風問。
既然救了小男孩一命,秦風自然也要好人做到底。
絕不會放任不管。
那樣,你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救人。
雖然說,這樣可能會很麻煩,反而會成爲一個累贅。
但是,有時候做人做事,就是如此。
“我準備帶着這一袋土豆,去找個人少的地方,嘗試種起來,看看能不能有收成!”小男孩認真說。
秦風驚訝。
“你知道怎麼種土豆嗎?”秦風問。
“我知道,我看別人種過,知道怎麼種。只是要避免被人提前將其挖出來吃掉就行了。”小男孩說,“我知道,哪兒有一片山谷,裡面有一個很隱蔽的小地方,我們倆人可以在裡面種植。那樣不會被人輕易發現。”
這小男孩,很有規劃性啊。
“你今年多大啊?”秦風好奇問,“怎麼懂這麼多!”
“我今天已經12歲了。”小男孩自豪說,“再過兩年,我就成年了。!”
12歲!秦風驚訝。
這看上去,最多不過六七歲的樣子,居然已經12歲了。
顯然,因爲長期的營養不良,所以小男孩看上去遠遠小於實際年齡。
“你妹妹多大?”秦風問。
“她今年七歲了!”小男孩說。
秦風咋舌。
小女孩看上去才四五歲,不曾想,都7歲了。
“這樣吧,我看你們兄妹倆去種植土豆,有很多不確定因素。這樣,我們基地呢,正好缺兩個打雜的人。你們就給我們打工好了。吃住全包,外加,每個月給你們100美元。當然,現在你們還小,錢我給你們存起來。等你們長大了,要用錢的時候,就跟我說。我就一次性連本帶利換給你們。你們看如何?”秦風笑說。
“什麼?你包吃住,還給我們100美元一個月?”小男孩驚呼。
“不是你們,是你們每個人100美元一個月。”秦風笑說。
“天啊!先生,你一定是神靈派過來拯救我們的。不過我們不需要每人100美元,你給我和妹妹100美元就夠了。不,哪怕10美元都夠了。”小男孩激動大叫。
100美元,太高了。
要知道在埃塞俄比亞,人均GDP,一年不過才300多美元。而且,真實來說,大多數國民,一個月的收入不過十幾美元而已。
秦風這給他們一人100美元,太多了。
“哥哥,我們這是要成爲富豪了嗎?”小女孩聽聞這個數字,有點不敢置信的問。
富豪?
這話,讓四周衆人鬨堂大笑。
小女孩被衆人取笑的不知所措,滿臉羞紅。
“好了,不要取笑他們了。是的,你們以後會變成富豪的。只要你們努力幹活,你們一定會成爲富豪的!”秦風摸了摸小女孩的頭。
雖然其也是一身的臭味,不過或許因爲年齡還小的原因,所以臭味不那麼重。
“你們從現在開始,就是我們基地一員了。工作呢,丹尼爾,就是他了,他會給你們安排。”秦風指了指丹尼爾。
“好的,先生!你一定會娶到最漂亮的女人爲老婆的。”小男孩真心祝福說。
秦風笑了笑。
“老大,你真要將他們留下來?”丹尼爾-皮卡德將秦風拉到一旁。
“怎麼了?”秦風問,“反正基地也夠大,留下他們倆個沒壞處。你不要欺負他們,多照顧他們一下。”
“嗯,知道的。我可不會欺負小孩子。”丹尼爾-皮卡德撇撇嘴。
秦風要照顧,那就照顧吧。反正對他來說,無所謂。多兩個小屁孩吃飯而已。
殊不知,這倆人,在未來卻在基地危難之刻,拯救基地於生死存亡之際。
所以,有時候,一念之善,往往會收到意想不到之收穫。
當然,這都是未來的事了。
此刻,秦風可沒去想到這些。這不過是秦風於心不忍而已。
舉手之勞的於心不忍,對秦風來說,何樂而不爲。
“好了,我走了。要回家了。家裡還有事等着呢!”秦風也準備告辭離開了。
“老大,記得常來。嘿嘿,等你下次過來的時候,一定大變樣了!”丹尼爾-皮卡德充滿自信說。
“我期待你的改變!”秦風大笑,踏上了私人飛機。
“先生,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基地,矮小的小男孩望着遠去的飛機,祈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