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槍給讀者朋友們拜年了!祝各位讀者大大在新的一年裡心想事成、闔家歡樂!——
我考慮了很久之後,決定給鍾老打電話,爺爺的聲音略微有點疲憊,他說道:
“喂?長風啊?”
我說道:“爺爺,聽您的聲音好像很累啊!”
爺爺笑着說道:“呵呵,還不是讓東邊島上的那個跳樑小醜鬧的?這兩天總部的會議、軍委擴大會議接連不斷,還有演習的一大堆事情要安排……”
爺爺沒有再說下去,我也知道有些東西我還是不知道更好,於是我話入正題,說道:
“爺爺,那你要注意保重身體啊!對了,關於畢業後我的去向問題,我又考慮了一下,想和您交流一下。”
爺爺饒有興趣地說道:“哦?我也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呢!不過我想先聽聽你的看法。”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
“爺爺,我還是想回到福建去工作,原因有兩個,第一、我是一名軍人,我渴望我能夠上前線去體現自己的價值,如今的形勢很不樂觀,我猜測戰爭隨時可能爆發,所以我更應該到前線去;第二、就是我私人的原因了,我希望能夠和我女朋友最終走到一起,而我的工作單位在福州這是她父母的底線了。”
爺爺沉吟了一下,說道:
“我先不發表意見,我說說我的想法,你看怎麼樣?”
我連忙說道:“爺爺請講!”
爺爺笑了笑,說道:“我前幾天空閒的時候也在考慮這件事情,你覺得這樣好不好,你想去福建工作,我不反對……”
我知道後面肯定有個“但是”了。果然,爺爺接着說道:
“但是,我想要你也答應我一個條件,可以嗎?”
我小心地說道:“爺爺你先說出來我聽聽啊!”
爺爺笑了笑,說道:“還挺謹慎的嘛!呵呵,我的條件就是,你過去工作的時候,在適當的時候我要把你借調到總部大院裡來,王家一天不倒,你就一天不得安寧,你千萬不要簡單的認爲只是你們小輩之間的衝突,他們可能不會怎麼動你,其實王家……這麼說吧,他們和我們不是一類人,他們現在連我都想對付,我和你的關係他們肯定非常清楚,所以……”
我急道:“爺爺,可是可能馬上就要開戰了,我一分下去然後就借調北京,那像什麼話呀!我也不願意!”
爺爺正色說道:“你怎麼知道馬上要開戰了?而且就算你的假設成立,戰爭爆發,我就更不能把你留在福建了,你知道王家在東南部軍方的勢力有多大嗎?如果你在那邊,他們根本不用耍什麼手段了,讓一箇中尉排長當炮灰還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而且你怎麼知道來了北京就不能參戰了?我從來都贊成軍人上戰場去實現自己人生價值的。”
我不解地問道:“此話怎麼講?”
爺爺反問道:“難道你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嗎?你說如果爆發戰爭了,國家最精銳的部隊會放在家裡吃閒飯嗎?”
我恍然大悟,開心的說道:“知道了!謝謝爺爺!那我們說定了?”
爺爺也爽朗地大聲笑道:“說定了!福州駐軍隨便你選,選好了給我打電話,剩下的事情就由我來辦,不過你要有準備,你就是到福州報個道,然後就會接到借調函,只有王家徹底倒臺了你才能回去!”
我說道:“知道了!謝謝爺爺啊!”
就在我要掛電話的一瞬間,我突然做了決定,我急忙說道:
“對了,爺爺,我想我已經想好自己要去哪個單位了。”
爺爺笑道:“哦?早就選好了?呵呵,說來聽聽!”
我說道:“我想去福州XX基地。”
爺爺笑着問道:“呵呵,我還以爲你要選擇哪個野戰軍呢!怎麼突然會想去這個單位呢?”
我支吾道:“嗯……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我在福州到過那附近,我還是比較喜歡那裡的環境的,反正都要借調走的,而且工作單位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掩護而已,所以我就選擇那裡吧!”
爺爺說道:“好啊!我去要個名額來,然後和你們的葛院長打個招呼。”
我說道:“謝謝爺爺,對了,單位那邊就不要打招呼了,讓我自己去報道,否則肯定把我留在機關,一點兒意思也沒有!”
爺爺大笑道:“好!好!好!都聽你的……呃……又有會要開了!”
我連忙說道:“那爺爺您忙去吧!爺爺再見!”
一直困擾我的問題今天總算是有個答案了,我不禁一身輕鬆。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又去了一趟三二四醫院,醫生已經準備近期爲歐陽星再進行一次開顱手術,我找了個機會爲他最後治療了一次,主要就是利用真氣鞏固他受傷的血管,上次雖然爲他修復了,但是血管仍然很脆弱,我擔心再次手術時會被不小心碰破,因此我決定再出手一次。
治療的時候我發現歐陽星腦內的淤血雖然被我打散了,但是很多仍然在危險部位附着,爲了讓手術更加順利,我在還有餘力的情況下將這些淤血用氣息移到相對容易清理的位置。這次短短的治療又讓我筋疲力盡,而我總覺得自己身體怪怪的,我告訴自己:再也不要妄動這種力量了,否則總有一天我會反受其害。
兄弟們的訓練也比較順利,自從上次跑完五公里之後,我們每次跑步的時候大家都會高聲唱起《真心英雄》,這個也成了我們連的一大特色,尤其是經常在一起訓練的其它畢業學員,都認識我們了,我們去訓練的時候,經常有人指着我們說:“瞧!那個愛唱歌的連又來了!”事情發展都後來,有幾個畢業連也效仿我們的做法,最誇張的是,一個連居然在訓練的時候高唱周杰倫的《雙節棍》!
大家的訓練成績也逐步提高,五公里全連整體跑下來,時間基本上可以控制到22分鐘以內,而手榴彈、短跑、立定三級跳、器械等項目的成績也都大幅提高。除了部分體能較差的學員需要加強訓練之外,絕大部分兄弟的成績都在合格以上,不少兄弟的成績能輕鬆的達到優秀。所以我的工作也不多,按照訓練計劃每天組織大家進行訓練就行了。
歐陽星的手術非常的成功,幾天後,他就從昏迷中首次醒來,得知這個消息,我還特地下山去看望了他一趟,叔叔阿姨都顯得非常的開心,而歐陽甦醒之後看到的第一個戰友就是我,所以雖然他的身體還很虛弱,我們還是在一起聊了很久。
醫生告訴我,歐陽星的手術恢復情況很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兩個月之後他就能出院了,這對於幾天前還在死亡線上掙扎,並且被醫生認定只有兩個小時生命的歐陽星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奇蹟了。我也暗暗得意:這些絕大部分都是我的功勞,而且,我向戰友們承諾了歐陽可以喝上畢業壯行酒的,這次手術後我才完全放心,我不至於對兄弟們食言了。
就當我認爲日子將風平浪靜、波瀾不驚的過去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事情,那天下午我剛剛完成了論文的最後一次修改,正要找小影去吃飯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鍾婕打來的電話:
“喂!大哥!”
自從上次她來過我們寢室的時候,她對我就不再像以前那麼冷冰冰的了,而且也願意開口叫我大哥了。我說道:
“哦!小妹啊!什麼事啊?”
“沒什麼,今天無聊,想找你一起吃飯!”
我想了想,說道:“好啊!我剛要找小影去吃飯呢,要不叫上她我們一起去吃?”
沒想到鍾婕卻說道:
“我就想和你一起吃,你天天都和小影一起吃,今天陪我吃一頓都不行?”
我心裡突然感覺怪怪的,但是我也不好拂她意,於是說道:
“好吧!我給小影打個電話!你在圖書館門口等我!”
說完之後我才意識到,自己和小影約好見面的地方就是圖書館,怎麼自己和鍾婕順口約個地方也會想到圖書館呢?
我給小影打電話的時候沒有說實話,只說我晚上有點事情,讓她自己吃。
打完電話之後,我就整理了東西,然後往圖書館走去,還沒有走到,我就看到鍾婕在圖書館門口等着了。她還是穿者粉紅色的套裝,在春寒料峭中,就像一朵鮮花點綴在老舊的圖書館大樓前。
我快步走過去,說道:
“小妹,怎麼這麼快?我可是打完電話就過來了!”
鍾婕難得地露出了笑容,說道:
“我就在圖書館看書呢!當然快了!”
我嘿嘿地笑了一下,問道:“準備去哪裡吃?今天大哥請客!”
鍾婕似乎已經想好了,她說道:“門口和喜火鍋,請得起嗎?”
我哈哈大笑道:“沒問題!走吧!小妹你前面帶路!”
火鍋店的包廂裡,我們點完菜之後,服務員問道:“請問兩位需要什麼酒水?”
“橙汁!”
“啤酒!”
我和鍾婕同時說了出來,服務員爲難地看着我們,我對鍾婕說道:
“老是喝酒不好,今天就我們兄妹倆,不要喝酒了!”
“不!”鍾婕盯着我說道:“就要喝酒!”
我和她對視了一會兒,然後無奈地轉頭指着鍾婕,對服務員說道:
“聽她的……”
服務員抿着嘴笑了一下,然後拿着帳單出去了。
這個時候吃飯的人還比較少,我們的火鍋很快就端上來了,而我們點的各式菜餚也流水般的搬上了桌子,然後服務員就離開了包廂。我們把自己愛吃的東西分別放進鍋裡煮着,鍾婕倒了一杯啤酒,說道:
“大哥,很快就要畢業了,我聽爺爺說你不想去北京,要去福建工作,是嗎?”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鍾婕說道:
“那畢業後見面的機會就好少了,今天我們要好好的喝幾杯了,你別看不起女孩子啊,我酒量好着呢!”
我張了張嘴,正要說話,鍾婕就搶先說道:
“來,我們先乾一杯,好像我們是第一次單獨吃飯吧?認識這麼久了,今天我們兩個單獨在一起吃飯,值得慶祝一下!”
我苦笑了一下,仰頭把酒喝了。鍾婕今天看上去和以前很不一樣。我總覺得她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不過她一直沒有怎麼說話,就一直的勸我喝酒,和她接連喝了三杯之後,我終於忍不住,問道:
“小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鍾婕自稱酒量不錯,可是三杯下去,她的眼神就已經有一些迷離了,她看了我一眼,說道:
“大哥,今天有人向我表白……你猜猜看那個人是誰?”
林峰?我心裡馬上就想到他。但是我嘴裡卻說道:
“小妹的護花使者少說得有一個加強連吧!你讓我怎麼猜啊?”
鍾婕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說道:
“你們班的那個林峰啊,他今天突然告訴我他喜歡我,而且很久了……”
我不動生色地問道:“你怎麼回答他的?”
鍾婕撇了撇嘴,說道:“當然是直接拒絕了,我對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我心裡不禁爲林峰感到惋惜,苦苦暗戀了這麼久,卻是這麼一個結果,不過我也知道愛情的事情的確不能強求的。所以我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鍾婕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要拿起來往嘴裡倒,我連忙拉住了她的手,問道:
“小妹,你這是怎麼了,被拒絕的人是林峰,又不是你,好像來喝悶酒的應該是他纔對吧!”
鍾婕一把拉開我的手,將酒乾了,然後問道:
“長風,你有沒有試過暗戀一個人很久很久,而那個人卻一點兒也不知道?”鍾婕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我,她本來就水靈靈的眼睛在喝了酒之後更是透出一種嫵媚的味道,我避開她的眼睛,說道:
“小妹,你醉了,你不能叫我長風,你應該叫我大哥的!”
鍾婕把手虛空一揮,說道:“我沒有醉!不過我知道你肯定沒有我這種經歷,你和小影是兩情相悅,你們都不會知道暗戀別人的痛苦的!”
鍾婕今天真是一反常態,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她真的憋了好久了,今天藉着酒勁纔講了出來。
我知道這個話題不能繼續下去了,否則如果她說出暗戀的人是我,那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