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
疾馳而來的四枚毒鏢,都被葉鈞輕易化解,這忍者還當真心狠手辣,一旦打算出手,就意在一擊必殺。
可惜,他面對的是葉鈞這種變態,當目睹葉鈞只是擡起手中的神兵,微微晃動手腕關節就將他擲出的四枚毒鏢盡數擊落,一時間也不禁怔在原地。
嘶——
一旁幾個忍者無不倒抽一口涼氣,投擲毒鏢的忍者是他們這羣人當中最精通暗器的高手,可以說百發百中,且速度驚人。
可是,看着眼前這傢伙輕而易舉的模樣,他們一時間仿若夢中,滿臉不信。
“就這點手段嗎?”葉鈞揶揄道。
“你找死!”
投擲毒鏢的忍者就彷彿遭受到了極大的屈辱,雙目赤紅,雙手高舉太刀,就朝着葉鈞劈來。
“太慢了。”葉鈞朝左邊微微傾斜身子,輕鬆避開那柄劈來的太刀,察覺到這忍者一擊不成打算橫劈,本能蹭了蹭右腳,然後輕飄飄朝着左邊漂移五步。
簌——
這忍者果然橫擊,卻揮空,惱怒道:“好本事!”
“一般一般。”站定後的葉鈞心下一動,有些感慨仙人指路的強大,因爲他先前清晰的把握住這忍者的一舉一動,可謂料敵於先。
葉鈞欣喜的同時,那忍者卻驚得滔天駭浪,別人不知道他的手段,可他自己很清楚,先前那一招橫劈絕對是突發性的動作,正常情況下,即便是高手,都會採取後撤或者繼續舉刀,因爲橫劈在那個節骨眼上,對於手腕關節的負荷極高,如果沒有經過訓練並有所成,即便劈到人也毫無力道可言。
而他選擇橫劈是因爲經過了很多年的磨練,他自認這橫劈絕對能砍掉敵人的腦袋,卻沒想到葉鈞竟然做出這樣驚人的躲閃,而不是常理中的後撤。
“好手段!”葉鈞冷笑道,心裡也是一驚,慶幸跟這忍者對敵的是他,而不是葉揚泰或者葉揚平,否則,即便大伯或者三叔不至於被橫刀砍死,但肯定也要見血。
“哼!”這忍者冷哼一聲,驚歸驚,但手也沒停,擺好姿勢後,繼續朝葉鈞劈刀而去。
叮!叮!叮!
兵器撞擊的聲音連續響動三次,葉鈞似乎沒了耐心,平靜道:“就這麼點技巧嗎?來來去去,你不煩,我都煩了,如果就這點道行,你可以抹脖子自殺了。”
“狂妄!”這忍者不以爲杵,對於葉鈞的挑釁也渾然不在意,當下從兜裡掏出一個七彩丸子。
葉鈞瞳孔畏縮,在一瞬間他有過數個念頭,但最終肯定這丸子一定不是毒藥,因爲這忍者也在場中,而且現在風大,一旦使出毒氣,那麼這些毒氣就會隨着風颳向一旁的忍者,還可能繼續流入倉庫裡面。
有了這種想法,葉鈞冷靜下來,笑道:“量你也沒什麼手段,少在這嚇唬人。”
“是嗎?”這忍者滿臉嗤笑,然後毫不猶豫,就將手中的七彩丸子擲在地上。
砰!
一聲脆響,繼而爆破,葉鈞視野中閃過一道七色霞光,因爲承受不住這種對視網膜產生刺激性的光線,不由眯起眼睛。
就在這時,本能察覺到一股龐大的力道襲來,心下一驚,顧不得狼狽,葉鈞忙蹭着大腿,藉助這股衝力暴退。
“八嘎!”
那忍者一刀劈來,本以爲能建功,卻沒想到再次揮空。
他心下的震驚無以加復,因爲這七彩丸子比閃光彈還要猛烈,對於人體的視網膜神經產生的影響也極其強大,他並不覺得視線受損的葉鈞能夠躲過他這一刀,因爲在七彩丸子着地的時候,他在下一秒就閉上眼,緊接着就拔刀劈向葉鈞。
“說到玩陰謀,你們還真是厲害得可以。”
葉鈞睜開眼,感覺到視野中全是亂七八糟的七彩色澤,這並非環境,而是視網膜神經的問題,就跟睜着眼盯着太陽看上十幾秒,等收回視線後,眼前會出現一個黑漆漆的輪廓。
他知道,現在不能憑藉視覺跟這忍者一分高下,但並不着急,冷笑道:“不過,你的如意算盤可能要打空了,我現在就告訴你,高手就是高手,不是你這種只知道玩花樣的廢物能夠懂的。”
“八嘎!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殺!”
這忍者被葉鈞這話戳到痛處,因爲當年就有人這麼恥笑他。
一旁的忍者都回過神來,一個個狼叫着拔刀衝向葉鈞。
“廢物就是廢物,不僅沒能力,還沒腦子。”葉鈞眯着眼,耳朵動了動,從周邊傳來的聲響,能在他腦子裡形成一幅場景。
噗!
叮!
噗!
叮!
帝道赤宵無堅不摧,與這些忍者的太刀相比,實在強上不止一籌,這些忍者的太刀砍在葉鈞手中的赤宵上,還隱隱會出現磨損的跡象。
這讓圍攻葉鈞的忍者一個個雙目放光,還當真是神兵利器呀!
可是,他們這種貪婪還沒形成氣候,就被這柄神兵利器給割開喉管。
一時間,參與圍攻葉鈞的七名忍者,在三秒鐘不到的時間裡,盡數伏誅。
那擲出七彩丸子的忍者露出難以置信之色,嘴脣都開始發白,就彷彿目睹了一幕最恐怖的事物一般。
“不可能!”這忍者尖叫起來。
“沒什麼不可能的。”葉鈞冷哼,儘管視線還沒有恢復,但這忍者一聲吼,就在葉鈞腦海中形成一幅圖案。
只見葉鈞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趁着這忍者失神的一瞬間,仗劍而馳,眨眼睛欺身而至。
“等等!等等——”
當這忍者意識到葉鈞竟然出現在他面前時,一時間通體冰涼,彷彿失心瘋似的癱倒在地,想要出聲請求葉鈞的饒恕,可話還沒說完,就眼睜睜看着一道寒芒從他脖頸處劃過,之後他徹底失去意識。
“小鈞,你未免速度也太快了吧?”足足過了數息時間,葉鈞的視野纔開始恢復過來,儘管依然受影響,但已經能夠捕捉到四周的大概。
“三叔,這可是生死一瞬間,我不殺他們,他們就得殺我,更何況這些傢伙的手段真是損到極點了,我現在眼睛都還不好使。”葉鈞翻了翻眼,“對了,你跟大伯在上面嘮叨這麼久,都搞好了沒有?”
“怎麼可能?”葉揚平笑道:“你大伯繼續在上面守着,讓我跟你進去放手殺,裡面那些傢伙一個個都龜縮着腦袋,時間可不等人呀。”
“好,稍等一下,我眼睛還沒好。”葉鈞尷尬道。
葉揚平仔仔細細看着葉鈞的眼睛,良久,等葉鈞晃了晃腦袋,說了聲終於沒事了後,才點頭道:“看來,這些忍者還當真有些手段,倒是我以前小覷了他們。”
“說到卑鄙陰損,他們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葉鈞掏出手帕揉了揉眼睛,“走吧,進去宰了他們,然後一把火把這給燒了。”
事實上,倉庫裡面僅存的忍者早就被嚇懵了,因爲敢當出頭鳥的要麼被射死,要麼就是被葉鈞給宰了,留在裡面的,對葉鈞而言,簡直就是老弱婦孺。
葉揚平依仗項羽刀,可謂打出了心得,幾乎無一合之敵。
至於葉鈞,帝道赤宵的霸道,直接將那些躲在桌子背後的忍者連人帶桌一併劈成兩半,再加上有着葉揚泰這位射手佔據高處掩護,更是殺得裡面的忍者毫無戰鬥意志。
不一會,除了桂香子這個女人,場中再無一個敵人。
看着葉鈞緩緩走來,桂香子捂着胸口,不斷後退,驚慌道:“你要幹什麼!”
葉鈞哭笑不得,冷哼道:“放心,你這麼不乾不淨的女人,我可沒興趣玩,不過,你如果不合作,我把你扒光了綁好後扔到豬圈裡面,再給裡面的公豬灌春.藥!”
桂香子身體不由打了個哆嗦,這真是太歹毒了!
葉鈞的形象在桂香子心目中一瞬間拔高拔到了極點,惡魔,這是惡魔,桂香子驚恐的看着不似說笑的葉鈞,她想到萬一真被一羣喪心病狂的豬給那啥了,那麼還不如現在切腹自殺算了!
被男人拱了這麼多年,想都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被豬拱,而且還是一羣喝了藥打了雞血的公豬!
看着桂香子欲哭無淚的蒼白臉色,葉鈞笑眯眯道:“我問你,剛纔這傢伙給誰打電話?”
桂香子瞄了眼死得不能再死的山田洋一,哭喪着臉道:“是石田!是石田!”
“石田?”葉鈞皺了皺眉,“甲賀的高層?”
“不是,是風魔一族,對,是風魔一族!”桂香子嚇得跪倒在地上,“我只知道這麼多,求你,別殺我,也別把我扔到豬圈裡面。”
葉鈞微眯着眼,表面上看,似乎在分辨桂香子這話是真是假。可實際上,卻是僞裝,因爲葉鈞心底已經掀起滔天駭浪。
風魔一族!
能夠被稱之爲魔的一族,可想而知到底有多麼變態!而葉鈞上輩子就跟風魔一族的人打過交道,他深知這些人的厲害,如果真有風魔一族的人摻合進來,對葉鈞來說絕不是一件好事。
正當葉鈞愣神之際,桂香子忽然擡起頭,眼中射出一道寒芒,緊接着,和服的袖口就出現一柄匕首,俯身疾起刺向葉鈞。
“小鈞!小心!”葉揚泰發現了異常,也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哼!”其實在桂香子行動的那一瞬間,葉鈞就因爲天賦仙人指路跟第六感察覺異常,一看桂香子還真以爲能夠一擊得手,還流露出欣喜之色,這讓葉鈞暗下殺心。
噗!
“你以爲,這麼簡簡單單就能殺了我?”葉鈞冷笑道,此刻,帝道赤宵已經從桂香子的小腹洞穿到後背,此刻看起來,就彷彿是桂香子的翹臀出現一根堅硬的血紅色尾巴。
“爲什麼?你明明已經——”伴隨着幾聲叮噹脆響,桂香子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她臉上出現自嘲的悲哀笑意,似乎不明白爲什麼明明已經失去戒備的葉鈞,還能夠在那零點幾秒做出如此劇烈的反應。
“爲什麼?”葉鈞滿臉嘲諷,緩緩抽出赤宵,嗤笑道:“這也難怪你不懂,高手,是不在乎失神的那一瞬間,我比你想象中要更強。對了,在你死之前,我偷偷告訴你一件事,你的丈夫木端元闊,是死於我的佈局下,你們木端家,也是我炸掉的。”
“你——爲什麼——”桂香子上氣不接下氣,她驚怒震撼的盯着葉鈞。
“不爲什麼,只是因爲軒轅劍而已。”葉鈞平靜道:“你可以恨我,不過你很快就恨不了,因爲你要死了。在我們京華有這麼一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們木端家之所以滅亡,就因爲跟軒轅劍沾邊,還偏偏被我知道。還有,其實我滅了你們木端家,跟你們滅了廖家,實際上是一樣的性質。”
“我懂了,是你。”桂香子忽然認出了葉鈞就是那個在遊艇語言輕薄她,還搶走那柄仿造軒轅劍的男人,她恨,可惜,她意識卻漸漸渙散,但依然死死瞪着葉鈞,倒在地上,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