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雲神色恢復正常,陸濤笑嘻嘻的坐在牀邊,討好的幫她摸肩膀,輕聲說道:“我這邊的事辦完了,過兩天我就要回東城那邊了,你自己留在海城這邊能行嘛?”
“嗯!你去忙吧!海城這邊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照顧好自己和小子魚的,你在外費事都要注意安全。”
儘管心中非常希望他能留在自己身邊,每天都能陪伴着自己與孩子,但蘇雲知道,男人要有事業才能立足,所以縱然很不捨得,那自己也要學會默默的做男人身後的那個女人,只有這樣,才能永遠的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算是那個男人在外有別的女人,新鮮感過了,最終還是會回到自己的身邊。
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突然在心中滋生,有牽掛有不捨,這令陸濤很是詫異,表情古怪的看了一眼蘇雲,然後將目光放在正沉睡的小子魚身上,心想,這難道就是當了父親以後的變化嘛。
……
又在海城陪了蘇雲和小子魚兩天,五月初,陸濤離開海城,回到東城過了一晚,早上,開車回前往五峰縣,然後趕往連花鎮,中午一點開始獨自進山,知道下午四點半這才趕回到苦樹村。
“濤哥,你回來怎麼不說一聲?我跟二娃三娃一起去接你呀。”
夕陽西落,陸濤扛着大包小包累的癱坐在幾間瓦房院中,正在附近的任穎見況,趕忙跑了過來,然後幫忙收拾着他帶回來的東西,不由有些責怪的問道。
“叫你們去還得走上幾個小時出山,太過麻煩了,還不如我自己進山方便,對了,裡面有一些東西是專門給你家帶的,你拿出來送回去,然後叫你阿爸過來喝酒。”
“上去出去你已經給我家買了一大堆東西,怎麼又還給我家帶東西呀?”
少女的心總是敏感的,他的熱情令任穎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俏臉微微有些羞紅,從幾個行李箱中找出了給自家帶的東西,然後又將所有行李箱搬進臥室中,這纔拿着一大袋東西說道:“那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回去叫我阿爸,順便做好吃的給你們今晚下酒。”
像個泥鰍般軟軟的趴在大石上,陸濤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心想,看來自己還需要多鍛鍊呀,前世自己出山進山走個來回,就算是扛着東西,也沒像現在這般的累。
傍晚,任天帶着村裡的會計與兩名村幹部一同前來,任穎跟在身後,還提着一個籃子,裡面裝着都是豐盛的菜餚。
“陸老師,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任刑,村裡的會計,這是任明與任童,都是村裡的幹部。”
三人陸濤都認識,並且前世關係都不錯,笑着跟三人打了個招呼,然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幾瓶五糧液,招呼道:“都坐吧,今晚咱們一起好好喝幾杯。”
村裡人淳樸,第一次見到陸濤這位從城裡的大學生支教,不免都有些拘束,憨笑的坐了下來沒有說話。
上次一頓酒過後,任天跟陸濤的已經算是酒友,笑嘻嘻的看着桌上五糧液,雙眼不由發亮,拿起一瓶來看了看對憨笑的三人說道:“這可是好酒呀,今晚咱們有口福了。”
山裡人大多好酒,三人見到包裝如此精美的酒,紛紛雙眼一亮,又聽任天說這是好酒,不由都期待的想要嘗一嘗。
陸濤也沒讓幾人等太久,立馬就將酒給開打融合給每人倒上一杯,舉杯笑道:“我敬任伯,刑叔和明叔還有童叔一杯。”
任天笑着舉起杯,三人就有些拘束了,雖然被稱爲叔,但是他們的酒杯還是放得很低,不敢與陸濤和任天一樣高。
一杯酒下肚後,三人與任天第一次喝五糧液一樣,忍不住的誇讚了一聲,表情陶醉的回味着脣齒中殘留酒的香味。
很快,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變得熱鬧起來,三人也不在那麼拘束,大家都放開的吃放開的喝。
“陸老師,這段時間,我們幾個村幹部開了幾次會,又和全村的村民商量了一下建學的事,大家對這件事都非常的支持,現在就剩還沒有和別的村商量了。”
村裡人辦事就是麻利,在陸濤提出建學的那天晚上,任天就將這件事告訴了村裡的幹部,並且還專門開會討論了兩次,最後決定,召集全村人來討論。
雖然這裡的人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山村裡,但都知道,下一代想要走出山裡,就只有讀書這一條路,任穎就是最好的例子,以前是沒機會,現在有人要給他們免費建學幫助他們的下一代,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當然沒人會拒絕,全村人無一例外的都支持。
陸濤點了點頭,苦樹村的村民會支持建學,那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前世他在這裡支教過,所以對這裡的村民還是比較瞭解,不過別的村,給他就不瞭解了,不過想來沒人會傻到拒絕這樣的好處,所以他根本就不擔心沒人會不支持。
分別給幾人倒滿了酒,又遞過去香菸,自己也點上一根,吐出個菸圈說道:“我這次離開,是回海城找海大的校長,他答應,建學需要辦的手續全都交給他來辦,咱們儘管建學就行,所以這件事任伯抓緊一下時間,跟別的村民溝通一下,然後咱們就要開始準備看了,爭取在下個學期前完工,讓孩子們都可以正常的上課。”
“陸老師,學校建成後,學費要怎麼收呀?”
任刑接過煙點上,說出了同門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商量的事,那就是學費的問題,這個問題同樣也是所有村民所關心之事,要知道,他們生活在山裡,收入並保護高,如果學費貴的話,那他們可供不起娃讀書。
“學費?”
國家有九年義務教育,陸濤有些不明白他們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見幾人紛紛看向自己,很快就明白了其中之意。
他們是認爲,自己出錢給他們蓋學校,肯定不能不收一分錢,所以就有所擔心學費的問題。
想到這裡,他沉聲說道:“全都是免費的,一分錢都不用教,書本費啥的,我會解決的,這些你們就不用在擔心。”
聞言,幾人紛紛都鬆了一口氣,任天也暗暗鬆一口氣,他之所以還沒有去跟別的村談這件事,就是有所顧慮,不知道學費的問題是按照國家九年義務教育,還是陸濤會自己規定學費,現在有了怎麼一句話,他就知道該怎麼去跟別的村談了。
任穎一直坐在院中聽酒桌上幾人的談話,時不時偷看一眼陸濤,聽見他說學費的事,莫名其妙的頓感一陣自豪,好像這件事就是自己辦的一樣,這令她感到很奇怪,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有這種感覺。
“任伯,建這個學校我不是爲了賺錢而來,全都是真心爲了山村裡的孩子,能得到好的教育,日後能培養出大學生,走出山裡,爲家鄉還有社會做出貢獻,所以你們就儘管將心放入肚子裡,不要擔心什麼。”
陸濤知道,自己纔來這裡不到一天就立馬提出要建學之事,這讓人不免有些懷疑其中的動機,雖然都在支持,紛紛心中也都在有所擔心,畢竟天上掉餡餅這種好事,令人難免感到有點不真實。
“陸老師,什麼都別說了,我代表苦樹村全力支持。”
任天老臉一紅,別人一心一意的在幫助他們,但他們卻對別人有懷疑,雖然這是情有可原,不過在他看來,自己這樣做就是在以小人之幅度君子之心了,所以心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