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頭,宛如燭光般點亮四周,幾人藉着微弱的月光,依舊還在喝酒,五瓶五糧液,被幾人全都幹完,相當每人一瓶,頓時,幾人便都有些頭重腳輕。
任穎在就知道幾人肯定會喝高,早就將二娃和三娃叫來,此刻,見幾人這副模樣,苦笑着搖了搖頭,先囑咐二娃和三娃將陸濤附近房間內休息,自己點上驅蚊蟲的草藥後,便同兩位弟弟將父親與任刑和任明還有任童都扶下山,好在四人都還沒有到爛醉如泥的地步,所以他們也都沒有費多大勁,就分別將幾人都送回家。
清晨,任穎提着竹籃帶早餐上來,見陸濤還沒有醒,便吩咐跟在一起來的妹妹進去叫人,自己將昨晚沒有收拾的殘羹剩飯打掃乾淨,然後放上帶來的早餐。
“陸老師醒醒,阿姐帶早餐來給你吃了。”
正在沉睡中的陸濤,被可愛的小妮子不斷搖晃着,悠悠睜開了眼睛,伸手過去揉了揉小妮子的秀髮,微笑的說道:“別晃了,老師這就起來。”
見他爬起身,小妮子轉身跑了出去跟阿姐彙報自己已經完成了任務。
陸濤還有些迷糊,走出房間,跟任穎打了個招呼,點上一根菸,然後坐在石頭上吞雲吐霧。
“濤哥,你早餐了,有髒的衣服嘛?拿出來我今天給你洗了。”
任穎見早餐擺好,然後又走進臥室內幫忙打掃,陸濤將菸頭掐滅,進屋拿臉盆牙刷說道:“就身上這一身髒衣服而已,等會換下來我自己搓一下就行了。”
洗漱完後,見到二娃和三娃正在走上來,不由大聲喊道:“二娃,三娃,走,跟哥一起下河游泳去。”
山下那條河水流不算急,前世陸濤懶得挑水,每次洗澡時就到河裡去洗澡,此刻,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跳入河中暢快的在遊一回。
十多歲的少年正是天不怕地不怕好玩的時候,聽見要下河去游泳,立馬興奮的跑了過來,任穎見況,想要阻止,但見三人都一副興奮的模樣,暗暗苦笑一聲,也就沒有在說什麼。
“阿姐,我也想下河去游泳。”
小妮子見兩個哥哥跟着陸濤離開,不由也想要一起去玩,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拉着任穎的衣角,吵着也要去玩。
任穎沒好氣的看着三人逐漸遠去的背影,蹲下身子安慰道:“妮子乖,小孩子不能下河玩水,等長大後在叫哥哥帶你去玩。”
小妮子乖乖的點了點,不過眼神之中還是充滿了想要去玩的渴望,畢竟小孩子嘛,沒有不喜歡去玩的。
任穎打發妹妹到一旁去玩,然後便開始認認真真的打掃房間,儘管房間她每天都在打掃,非常的乾淨,但是她就想在自己離開之前,儘量能爲陸濤在多做一點事。
三人一直在河裡游到中午這纔回來,任穎此刻已經將午餐準備好,陸濤見到那麼多好吃的,立馬就坐下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陸老師!”
任天從山下走來,圓一臉興奮的小跑過來,坐在飯桌前遞過去一根自己卷的煙,自己也點上一根,笑着道:“今天早上我去了一趟鄰村,跟他們說了一下建學的事,經過一番瞭解,他們非表示支持,然後準備定在三天後,將附近村的村長全都叫來這裡,咱們一起好好的在商量一下建學的事。”
就放下碗筷,打了個飽嗝,接過煙點上,吐出個菸圈,陸濤沉聲說道:“三天太浪費時間了,這樣吧,今天您召集村幹部,還有那個鄰村的幹部,然後一村一村的去將建學的消息傳開,然後明天讓那些村長都到這裡來商議,儘快得到大家的同意,就立馬開工建學。”
“那麼急呀?”
任天不由一愣,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那麼急,不過也沒有多想,點點頭說道:“那好,我立馬就去辦,儘量明天將所有村的村長都召集過來商議。”
“任伯,你也知道咱們這裡道路不便,如果要建學不單單是要請人來蓋樓房,還需要想辦法將建築材料運進來,所有儘管將所有人召集起來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不然總是拖,這樣的話,下個學期孩子們都還不能正常的開課。”
這片地區十多個村莊關係很是複雜,有的村莊與村莊世代就有仇,到現在還時不時的發生大規模械鬥事件,這些陸濤都知道,但是爲了儘管能建起學校,他只好催促着任天。
任天起身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顯然也是知道建學這件事重要,立馬轉身變賣往山下而去,準備召集人去將消息傳達每個村。
“濤哥,恐怕這件事想要得到每個村的支持,不是那麼容易,我們這裡有些村與村之間還有着祖輩留下的恩怨,所以這件事不是那麼好辦,我看乾脆就想辦法將學校建起來,等建好後在說。”
任穎走了過來,坐在一旁,表情嚴肅輕聲將他們這裡的情況解釋了一遍。
這情況陸濤當然知道,前世在這裡支教之時,他就經歷過幾次村與村之間的械鬥,那場面無比的恐怖,什麼火槍山炮等全都用上了,最後導致很多人受傷死亡,不過這種情況到了08後,就在也沒有出現過,因爲那時通往外界的道路方便了,大家都忙着賺錢,想着過上好日子,誰還有這心思去搞械鬥。
“你說的我來之前也瞭解過,不過建學是件大事,這裡道路不通,雲建築材料進來是一件非常麻煩之事,所以如果得不到大家的同意與支持,到時建好學校了,那些沒出過力也想讓子女來上學,那些出過力的人心中就會不舒服,這樣一來,矛盾便造成,最後還可能會引發械鬥事件,咱們本來辦學校是爲了村民,如果搞成這樣,那就沒有了意義,所以不管怎麼樣,一碗水要端平,得到每個村的同意,這樣纔不會鬧出什麼事。”
聞言,任穎點了點頭,覺得陸濤的話和做法非常的有道理,只有得到了每個村人的同意,一碗水纔會端平,最後纔不會引起什麼不良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