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勢太過明顯,寧向朗老神在在地站在教官隊伍裡面等待閱兵結束。
最後當然是碾壓式的勝利!
令寧向朗比較糾結的是商學院墊底了。
院長大人看向他的眼神非常可怕,寧向朗不得不拉拉帽沿,把自己當成真正的教官!
寧向朗陪着新生們歡慶“最佳班級”拿到手之後就被領隊連長找了過去。
連長咧齒一笑,笑容十分燦爛:“你表現得反很好,大夥都很捨不得你,所以寒假的拉練我們算了你一份,記得準時過來。”
寧向朗看着周圍帶着“友善”笑意的“戰友”們,頓時明白了,自己能拿到這個“最佳班級”恐怕還有連長的功勞在!這傢伙就是想把他樹成靶子,激勵他手底下那些新兵蛋子!不用想都知道他不在的時候這傢伙會說什麼,肯定是“你瞧瞧人家寧向朗才幾歲”“你看看寧向朗做得多好”“你瞧你啊連個編外人員都比不過”!
絕對是不斷給他拉仇恨!
寧向朗拔腿要逃:“不用客氣了!寒假我有事!再見!”
連長笑眯眯:“聽說你們新搞了個影視公司,想要點退伍兵?”
寧向朗:“……”
誰說軍人都老實巴交來着!瞧瞧這笑面虎一樣的傢伙!簡直狡猾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連長友好的勾着寧向朗的脖子說:“到時候你可以叫上你那羣朋友,我們很歡迎。”
寧向朗兩眼一亮,心領神會:“沒問題,我保證把他們喊過來!”
多樹幾個靶子,有利於分散火力!
別人不說,蘇胖子和傅徵天明顯就比他更加突出啊,絕對能讓他全身而退!
寧向朗跟連長很快就達成同盟,勾肩搭背地商量起來。
對於坑隊友這件事,寧向朗一向非常積極。
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寧向朗吃完“散夥飯”後馬上又被人逮着了。
逮他的人是面色鐵青的商學院院長大人。
院長大人今年四十七歲,相對於他的職位來看可以說非常年輕,可惜英年早禿,給他完美的人生添上了不太完美的一筆。
院長大人是個對自己也能很狠心的人,隨着頭髮越來越稀少,他一咬牙就去剃了個光頭!一般來說要出席正式場合的時候他就戴上嚴肅的假髮,要出席宴會時他就戴上英俊的假髮,至於其他場合……那還用說嗎?“光頭院長”的名號可是響噹噹的!
寧向朗乖乖巧巧地跟在光頭院長後頭。
院長辦公室的門一關上,光頭院長就不掩飾了:“你小子行啊,剛報到就跑了,還跑去我們商學院死對頭那邊玩兒。”
商學院死對頭,理工學院,在西北大學,搞技術的痛恨學商的是衆所周知的事情。理工學院的院長跟光頭院長一樣年輕,兩個人甚至還曾經是同窗,偏偏一見面就掐得你死我活,底下一干學生也跟着兩位院長結下了血海深仇。
商學院這次一墊底,光頭院長馬上就接到了死對頭的祝賀電話!
光頭院長想起來就恨啊,一拍桌子說:“你個混蛋!你要玩在我們這邊玩不成嗎?看到商學院栽得那麼狠你就那麼高興?”
寧向朗趕緊說:“就算我留在這邊也沒法改變什麼啊,衆所周知,您這類人不都是賣腦力的嗎!”
光頭院長說:“賣腦力就不用體能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從今天全部學生開始早起練長跑,不跑不給畢業!”
寧向朗:“……”
他覺得他有必要把這項政策的起因隱瞞下來,免得自己被羣毆致死。
寧向朗正思考着如何明哲保身呢,光頭院長就一臉和藹地拍拍他的肩膀:“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落實了,兩天之內給我交個方案上來,要做到上面肯批准,下面肯執行,不能有怨氣,就算有怨氣你也自己想辦法頂着。”說着他露出了笑容,“我很看好你啊,寧小朗。”
寧向朗覺得自己好像命不久矣。
寧向朗誠懇又誠摯地道歉之後,光頭院長才說出實情。這是上頭攤下來的一項任務,偏偏商學院有後臺的學生太多,光頭院長要多頭疼就有多頭疼,新生可能還能糊弄一下,那些已經混成人精的老油條你能怎麼辦?跟他們說他們也只會覺得這種傻了吧唧的事絕對不幹。
“我已經跟上面爭取了,今年是試行,明年纔開始正式實行,上頭明年纔來驗收。”光頭院長對寧向朗寄予厚望:“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改變現狀的。”
寧向朗轉身開門:“……我有事,先走了!”
光頭院長幽幽地嘆氣:“本來我還說幫你們的影視公司留幾個人才……”
寧向朗重新把門關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院長您這麼煩惱,我也跟着煩心啊!幫您排憂解難是我們這些當學生的應該做的,我會好好想法子,您就放心吧!”
光頭院長真想馬上把他扔出去。
寧向朗走了兩個地方就攤上了兩個難題,果斷不敢再在外面多留了,馬上回了宿舍。
秦河的思路已經捋得差不多,這段時間寧向朗也不着痕跡地給了不少新意見,很快就看到秦河的完整臺本。
寧向朗當晚就拉着秦河去剛剛裝修完畢的辦公大樓找李玉白。
李玉白有事情幹了,整個人看起來利落了不少,連頭髮都去剪成了短髮,看起來精神奕奕。
寧向朗覺得李玉白現在這模樣越看越順眼。
寧向朗將臺本遞給李玉白。
李玉白本來聽說寧向朗要帶個十四五歲的傢伙玩,還覺得寧向朗胡來,等看完秦河的短劇策劃之後看向秦河的眼睛亮到了極點。
他問寧向朗:“你這小子運氣怎麼這麼好,到哪兒都能挖到這麼好的人才!”
寧向朗笑着說:“老天爺特別愛我,這個你可羨慕不來。”他搭着秦河的肩膀把他摟到身邊,“秦河,這就是我們的大老闆李小白。”
李玉白看着秦河隱隱有着點暗紅的臉色,說道:“小朗,你可得注意點兒,別覺得這傢伙年紀小就沒點防心啊,小心他長成大尾巴狼了。”
寧向朗:“……”
秦河跳起來說:“胡說八道!”
寧向朗說:“秦河,別跟這傢伙計較,這傢伙瞎鬧慣了,口裡沒個正經。”
秦河掀脣冷笑:“我現在很懷疑你們這個影視公司靠不靠譜。”
李玉白最看不得這種傢伙,哼道:“我也覺得你不太靠譜,臺本是不錯,但也沒有特別到哪裡去。策劃一個劇或者一個節目可沒那麼簡單,你有研究過市場嗎?”
秦河既然有心做出點成績來,當然下過不少功夫:“我這個短劇融合了比較多的新元素,受衆是在現在這批剛成長起來的年輕人,我的想法是可以把週期拉得長一點,每週拍一集,每集都適當融合時事熱點。只要一開始打開了渠道,以後它會成爲一個風向標式的存在。”
李玉白這才發現這個少年眼底有着蓬勃的野心。
眼看一個個比自己小的傢伙都擠上來了,李玉白說:“是我小看你了。”他拍拍秦河的肩膀,“我可以給你派一個團隊,人你自己挑,錢公司這邊出,經費你不要擔心,你敢要我就敢給。”
秦河也不謙虛:“該用錢的時候我不會客氣。”
秦河跟影視公司簽完合約後就接到一個電話,說是他弟弟滿月酒,希望他能回去吃頓飯。
秦河木着一張臉跟寧向朗道別。
秦河走後,李玉白倚着寧向朗的肩膀感嘆說:“小朗,這傢伙不簡單啊。”
寧向朗說:“痛苦能讓人成長得更快。”
李玉白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說:“小朗,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動作?”他纔不信寧向朗去念大學就乖乖地什麼事情都不幹了!在知道寧向朗藏着個獵頭公司之前他覺得自己消息挺靈通的,現在他是越來越看不透寧向朗了。
聽出了李玉白話裡的責備意味,寧向朗回視李玉白,說道:“如果我要動楚應昆父子,你會怎麼做?”
李玉白先是一怔,然後勃然大怒:“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會在意那種人渣?”
寧向朗笑着拍拍李玉白的肩:“那就好。”
李玉白可沒放過寧向朗,他追問:“小朗,你準備幹什麼?真準備對楚家下手?”
寧向朗說:“不是楚家,是楚應昆父子。”他倚着窗臺看向李玉白,“他們父子倆的手段比較齷齪,這幾年我都在想辦法拿下證據,成效不小。一直沒有行動是因爲沒有找到他們做事那麼肆無忌憚的根源,現在我們找着了。”
李玉白說:“他們背後還有誰?”
寧向朗說:“馮家。”
李玉白沉默。
最近馮家勢頭很猛,這個沉寂已久的老世家一躍而起,綻放出令所有人都驚詫的能量!而讓人震驚的是,現在作爲馮家當家的居然是年僅二十七歲的馮家第三代——馮觀微!
所有人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個事實,馮家就爲總協會帶來了一大批新技術,如今總協會很大一部分人看向馮觀微的眼神都是熾烈,只差沒抱住他狠狠親幾下!
如果楚應昆父子背後真的站着馮家,那麼寧向朗——或者傅徵天選在這個節骨眼上動手明顯就有點微妙了。
李玉白說:“你們這是在站隊了?”
寧向朗說:“馮觀微那樣的人,能不爲敵最好就不爲敵,但是你覺得我們跟傅家分得開嗎?傅家一系跟馮家一直不對付,不是利益上的紛爭,而是理念上的不同,這比利益爭端更麻煩。”
李玉白說:“真是麻煩。”他伸手摟住寧向朗,“但是誰叫咱這麼鐵?反正一句話,你站哪裡,我就站哪裡,不打算挪了!”
寧向朗說:“真不心疼你的老情人?”
李玉白破口大罵:“是啊!我真是心疼死他了!”
寧向朗哈哈一笑。
對手都亮劍了,他們怎麼能不接招!
就算是爲了慢慢振作起來的好友,也是時候動手掃清障礙了。
傅徵天說過,他喜歡走到頂峰。
其實寧向朗也喜歡。
=w=更新!
兩天沒更啊啊啊啊!懺悔!_(:3∠)_
今天正式放假了!今晚再補一章!
看我真!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