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一興起,秦慕楓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不過當他仔細的打量那光明神的畫像時,頓時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原來他剛纔雖然畫的是光明神,但是這畫像裡的內涵,他卻是不由自主的依照着黃天道尊畫的。
黃天道尊,乃是可與鴻鈞道尊爭勝的大神通者,他留下的印象,自然是筆筆蘊含天地變化,條條順應大道規則,秦慕楓雖然日日參詳,但是由於法力有限,所得也不過只是一點皮毛而已。
又孤芳自賞了一會兒這光明神的畫像,秦慕楓覺得已經沒有什麼好準備的了,轉身就想要離開教堂,回小屋之中繼續修煉。又瞅了一眼,教堂白牆之上的點點墨痕,卻讓他驀的想到了什麼。
如果任由這些墨痕存在的話,豈不是說明這副畫像是自己信手塗鴉的?想到這裡,秦慕楓那挪動的腳步又停了下來。可是,看着那彬彬如生的畫像,秦慕楓又一萬個捨不得將它就此毀掉。咬了咬牙,秦慕楓瞬間向那光明神貢獻了一百個念頭。
“雨打風吹。”隨着這句話的出口,一陣陣輕微的風雨就朝着那副光明神的神像打去。毛毛細雨,和煦的微風,不急不徐,勁道正合適,把這副光明神的畫像弄得古老一點,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讓秦慕楓覺得驚異的是,那微風還沒有什麼事情,可是那滴滴細雨落到光明神的畫像上時,從那畫像之上竟然飛出了道道輕微的勁氣,將那點點雨滴,給吹落了下去!
看着那被吹散的雨滴,秦慕楓很有點哭笑不得。不過還好,那光明神的畫像在風雨之下,還是多了一副久經風吹雨打,歷經滄桑的模樣。
如果不是對造假沒有上癮的話,秦慕楓很有可能會找一些樹枝,點燃了這副畫來一次煙燻。想到在前世聽說的各種造古董的手段,秦慕楓心裡還真有點癢癢。
一切準備就緒,秦慕楓重又回到了小房之內。一邊緩緩的修煉,一邊等待着聖女等人的到來。
時間就在這等待之中慢慢的過去了,整個琴山小鎮的居民雖然爲明天不用去教堂倍感驚詫,但是想到獨狼傭兵團的惡名,還是把心裡的疑惑憋了回去,各自開始忙活着各自的營生。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在忙活了一天的人們準備關店休息之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小鎮的寧靜。
小酒館的老闆娘愛麗,從側面看,臉紅撲撲的,像一隻熟透了還掛在枝頭的蘋果,散發着誘人的光澤。此刻,正興致勃勃的和一個滿嘴絡腮鬍子的傭兵相互挑逗着,打情罵俏。
但是,隨着那一道道在落日的餘暉下,更加金光耀眼的身軀落入她的眼簾時,她不由得驚訝萬分。
“這是什麼人哪?”
“看不出來麼,這是教廷的騎士,看這盔甲,可不是咱們弗雷王國能有的。”
“嗨,不知道這教堂怎麼了,前些時候纔來了一個祭祀,現在竟然來這麼多騎士,怪不得那個獨狼會歸降教廷,聽那個小祭祀的話呢!”
……
在酒館衆多閒人的議論之中,那一隊騎士在教堂那稍微顯得破敗的大門前停了下來。透過張開的大門看着清冷的教堂,聖女的面容上露出了一絲不快。
在聖女左邊的愛德華,看着聖女眉頭緊蹙,心中不由的一陣顫抖,如果不是礙於聖女的身份,他現在都恨不得將這個絕世的紅顏擁在懷中好生安慰一番,當然,在他想來,也不能只是安慰一番,溫存一下,然後將內心最本性的東西顛覆或者爆發一下,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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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行將自己心頭沖天的慾火壓了壓,這愛德華冷哼一聲道:“聖女,看來這琴山小鎮的教堂要整治一番了!眼見這教堂破敗成這幅模樣,這祭祀竟聽之任之,足可見其瀆職之過!”
這聖女雖然同樣不爽,但到底是聖女,只見她略作沉思,冷靜的說道:“咱們初來乍到,情況可能有所不知,還是等問明實情再作定論吧。”
站在另一邊的約翰,見討厭的達克愛德華搶在自己前頭,對極盡諂媚之能事,不由的怒火攻心,同時還有點自怨自艾:都怨剛纔沉浸在對聖女的遐想之中,忽視了聖女眼前的感受。
此時見聖女並沒有採納達克愛德華的建議,心中反而欣喜,此時的他,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
“裡格,你到裡面通知這裡的祭祀,讓他們趕快列隊迎接聖女殿下的到來。”
這個被約翰吩咐的裡格,乃是聖約翰家族的武士,一直以來都跟隨着約翰家族的三少爺大衛約翰。對於自己家這個三少爺的心思,他當然是心知肚明。擅長察顏觀色的他,眼見自己的少爺和聖愛德華家族的人,爲了聖女爭風吃醋,暗暗爲主子找急。見機會來了,整個人旋風般的躥進了教堂之內。
看着裡格飛奔而去的背影,大衛約翰不免有些得意,挑釁的看了達克愛德華一眼,柔聲對騎在馬上的聖女說道:“聖女殿下,格里的速度一向很快,我想用不了半刻功夫,這教堂的祭祀們,就該列隊迎接您的大駕了!”
“這些鄉村的小祭祀,這輩子見到的最高級別的神職人員,可能也就是一個低級的大祭司,讓他們迎接聖女殿下的大駕,那真是他們的榮幸。”一旁的達克愛德華,見自己的對手諂媚十足的奉承聖女,也趕緊恭維道。
對於兩個人的爭風吃醋,那聖女好像已經司空見慣,習以爲常了。在兩個人爭得不可開交之時,依然面無表情,根本就沒有半絲說話的意思。沒有她的阻攔,這兩個逮住機會就相互掐斗的傢伙,一會兒功夫就吵得難解難分。
在兩個傢伙尖酸刻薄的拌嘴聲中,半刻時辰過去了。雖然騎在馬上不是很累,但是這奇怪的情形,還是讓聖女的眉頭皺了起來。而達克愛德華和大衛約翰兩個傢伙,也知趣的閉上了嘴巴。
“是不是再派人去看看,那格里辦事拖沓,我看還是不要指望他了!”達克愛德華在這個時刻,還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攻擊對手的機會。
對於達克愛德華明顯的挑釁,大衛約翰自然不肯息事寧人,正當他準備反脣相譏之時,一身祭祀長袍的秦慕楓和金甲格里從大門內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