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無數次的操練,對高順口中的命令,“陷陣營”執行起來,沒有絲毫的折扣,一切的動作。..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一絲一毫都是那麼的恰倒好處”“陷陣營。小的強悍,不只是體現在戰鬥上。更多的,是體現在他們嚴格的紀律上!律人律己,沒有一支軍隊,能做到如,“陷陣營”一般!
隨着高順的命令,由中間高順起,速度,錯落有秩的向並跨步而去,而兩側的將士,卻是緩緩向中間靠去,若是仔細觀察,所有人的速度,沒有哪兩個人是完全一致的,但是。卻絲毫不給人一點突兀的感覺,一切,是那麼的和諧。
哪怕是前面,有敵軍的阻攔,“陷陣營。也會絲毫不曾有半點猶豫的持盾撞將上去,狠辣,果決!盾牌上探出的長槍,悶聲刺入敵人的身體,隨後,再給推開,面無表情的踏着敵人的屍體,一步步的走上前去。
聯軍的刀槍,絲毫奈何不了,“陷陣營。一人高下的盾牆,反倒被撞的東倒西歪,場面,一片的混亂,幾乎是推着聯軍的士兵一步步的像後推去,只不過,多數,在“陷陣營”將士的一收一推間,化做了屍體一般的存在!不多時間,一個由盾牌組成的圓呈現在包圍之中。“合件!”
如果仔細觀看的話,會發現,外層的“陷陣營”將士手中的巨盾,要比內層的將士手中的要稍寬上一些,隨着高順的命令,內層將士手中的巨盾邊緣再度撞在一起,貼着外層將士的身體,再度形成一個圓陣。
當這一圓陣形成之後,外層的將士手中的長槍,正正連接到了前後兩面盾牌上面的小孔中,而後面的將士手中的長槍,卻是透過下面的小孔,經過前層將士的扶正。順着前層盾牌下面的卜孔穿過,整個“陷陣營”的一千零一名將士,此刻,在槍盾的結合下,完全形成了一個整體的存在!
很是難以想象,區區一千“陷陣營”在這個兩三萬人的戰場中,不過是極爲渺小的一筆。甚至連十分之一都不到!而在數十倍聯軍的步軍面前,也僅僅只有排成內外二排“陷陣營。將士罷了。但是,任憑聯軍的士卒如何衝擊這個圓陣,卻是無法撼動分毫,彷彿,那是一座山一般的存在。而圓陣的外面,兩丈長的長槍,去掉盾牌後面的一截,裸露在外的,尚有丈四五的長度,整個圓陣,彷彿一個身上長滿了刺的刺蝟一般的存在。望着森然如麥芒的槍尖,聯軍的將士,一陣陣的膽怯,前衝的步伐,不由爲之一緩。
“這是?”逃回本陣的張繡小拔掉左臂上的兩支弩箭,撕了一片衣襟胡亂的包紮了一下傷口,接過軍士讓過的馬匹,翻身上了馬後,正看到“陷陣營”的圓陣結成。先前的逃命。使他錯過了一些細節,遂不解的向成宜三人問道。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卻不代表着成宜三人也不知道。三人面色難看,這麼一會,死傷的軍兵,卻是大大的震撼了這些帶軍多年的將領,簡直是,難以接受!張繡破敵失敗,三人沒有一絲的嘲笑之心,先前發生的一切,他們全部看在眼中。他們知道,若是換上他們前去,做的,還比不上張繡,或許,張繡能回來,而他們去,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
“不知道,好象是要固守的樣子。”李堪不確定的說道。
按說,圓陣是固守的陣形,可是,他卻不曾見過如此這樣的圓陣,一個空心的圓陣,也是固守的陣形嗎?他李堪沒見過,也不曾知道。
“或許吧”再見識了“陷陣營”的厲害之後,張繡再也生不起一絲的輕視之心。即便是士兵,這些,也是不一般的士兵!誰知道還能有什麼變數呢?靜觀其變吧!
真的是固守嗎?當然不是!
“起盾!轉”。
見一切就緒,高順清聲冷喝道。這一招,還不曾對任何軍隊用過,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界吧!主公的麾平,不只有“虎神衛。!日後,還有令人聞風喪膽的“陷陣營。!
高順可以化身爲一名士率,他不介意自己是否有名聲,但是,如同一個做父親的,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名動天下一般,高順,同樣希望自己的“陷陣營”也能名震天下!而“陷陣營。”就如同他的子女一般的存在!
肩,頂上上面橫擔的槍桿,手,扶住前面的盾牌,隨着高順的話音落下,盾牆組成的圓陣,平地緩緩而起,“一二一,一二一一個。古怪的號子,在“陷陣營”將士的口中齊聲喊出,整齊的步伐,應聲跑動,整個圓陣,如同仿車
啊”隨着圓陣的轉動小一陣陣悽慘的慘叫聲接連響起,原來,隨着圓陣的轉動,盾牆上插着的長槍,也隨之而動,長槍,劃過咽喉、戈過胸膛、發過雙腿,”帶起一道又一道深深的血槽,一柄方過,一柄又至,,隨着圓陣的轉動越來越快,一個個聯軍士兵被鋒利的長槍哉,上一槍又一槍,直劃,得渾身上下,血肉模糊,最後,硬被攪碎成幾截的存在!屍體到下,卻不知受到了多少槍的劃割,慘叫聲,直聽得旁人頭皮發乍,卻不知是何時熄止。
千刀子剮,也不過如此!
慘叫聲,隨着圓陣的轉動,越來越大,慢慢地,直至哀鴻遍野,悲聲連天。
再看向那盾牆組成的圓陣,不知道從何時起,上面掛滿了殘肢斷臂,鮮血,滴滴答答的順着槍尖滿落下來,滴落到地面上,,
看着前面的同伴一個個慘死,後面的聯軍士卒,這刻,終於體會到了,什麼才叫恐懼!驚愕半晌後小一陣陣的嘔吐聲,在戰場上響起,隨之,被鼻隨上來的圓陣,無情的吞沒,,
終於,有第一個小人,掉轉了身形,亡命一般的向後潰逃,緊接着,第二個,第三個”可是,夜色籠罩下,後面的士卒根本不曾見到前方發生的事情,以爲那慘叫,發自他人之口,兀自向前衝着,卻正和潰退下來的士卒撞在一起,一時間,陣型大亂,進不能進,退不能退,潰散的士卒,驚恐的看着那不斷旋轉着的、如同食人野獸般的圓陣再次追了上來,嘴中,無力的嘶吼着,,
“撤退!快撤退!”楊任眼睛都紅了。這仗,沒法打了!傷人不得,自損無數,至少,眼前,他拿這個不斷轉動,收割着人命的古怪陣法沒有絲毫的辦法!同時,他也知道,若是再這樣下去,那麼,他的這些軍隊,就將全部的交代在這!除非這圓陣能停下來,可是,天知道這古怪的陣法什麼時候能停得下來!
“楊將軍,這”李堪爲難的看了看楊任,說道。畢竟,他們的任務,是在此地拖出黃逍、典韋,即便是殺不了他們,也要將他們拖住!這般退去了,豈不是將計劃全部打亂了嗎?
“我說撤退!”一杆森冷的長槍電閃般逼在李堪的咽喉上,此刻的楊任,真好像一頭野獸一斑,通紅的眼睛,咬牙切齒,欲擇人而噬一般!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再來阻撓楊某。休怪某家大槍無情!”
見楊任這般模樣,李堪再不敢多說什麼。即便是張繡、成宜也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了肚中。楊任這般,三人多少也能給予理解,畢竟,這裡的軍隊,多是漢中的軍隊,若是換上他們的軍隊,怕是也會和楊任一般吧!
只是,這般撤退了,那計劃怎麼辦?三將有些不甘的看着楊任,希翼的盼望着他能夠回心轉意,將大局能看得重一些。
但是,註定了他們的失望,只聽楊任聲嘶力竭的喊道:
“全軍撤,”
“報!報四位將軍,黃,黃逍”這時,一名士兵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四人近前,斷斷續續的稟報道。
“黃逍怎麼了?快說!”一聽這名士兵提到了黃逍,楊任頓時忘記了指揮士兵的撤退,強自將後半句話嚥進了肚中,忙向這名士兵問道。
“黃……黃逍率……率領,虎神衛,殺這名士兵吃得一嚇,不覺的一哆嗦,吞吞吐吐的說着不完全的話。“張繡小兒,區區包圍能奈我黃逍如何?如你所願,本王又回來了!哈哈”這時,先前“虎神衛”殺出的方向,一個甚是熟悉的聲音,清晰的傳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張繡四人彷彿見了鬼一般,臉色大變,忙扭頭望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小支隊伍,猶如乘風破浪一般將大軍撕開一條碩大的口子,天下再難找出第二份的坐騎,標識着他們的身份一“虎神衛”!爲首一人,雖然早被鮮血遮去了本來的面貌。但是,不難看出,正是黃逍!
黃逍端坐在嘯月上,虎頭盤龍戟舞動如飛,所向披靡。聯軍將士,當真是捱上就死,磕上就飛,直殺得哭爹喊娘,慘嚎不斷。身後,是一條由殘肢斷體組成的鮮血之路,觸目驚心,幾乎,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屍體!黃逍衝殺間,猛然擡頭,正看到“陷陣營”組成的、不斷旋轉的圓陣,再看其的威力,也不禁爲之砸舌。
“他孃的,好一個攪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