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飛兒受苦了。”容靖澤抱着趴在他懷裡有些懨懨的殷若飛,輕輕地撫着他的頭髮。
“師叔怎麼知道我受苦了?”殷若飛精神不太好,可惜又睡不着。聽到容靖澤開口,心裡雖然很高興,卻十分想犟嘴。
“我知道母后難爲你了。”也知道母后逼着小飛讓他納側妃了。
容靖澤人雖然不在皇宮了,但是他手中的權利正是負責探聽消息。雖然這事不能讓皇上知道,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會在宮中安排人手。
所以太后宮中發生的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才急匆匆地從皇上那裡跑過來,帶着小飛回王府。
昨天折騰一夜,其實小飛沒睡多少時辰,馬車晃晃悠悠,開始還嘴硬不肯睡的人,早已經睡的昏沉沉,叫都叫不醒了。
趁着小飛昏睡,容靖澤拿着從宮裡御醫那裡特意討來的藥膏,給小飛上了藥。那昨天讓他着迷不已的地方,如今紅腫不堪,溫度驚人。手指沾上濃稠的藥膏送進去,不多時就徹底融化成液體,順着容靖澤抽出的手指溢出。
這哪裡是上藥,簡直就是上刑!容靖澤憤憤地想,只能看不能吃,這纔是最大的折磨。
想想要是小飛自己上藥,自己在一旁看着,看着小飛羞澀地自己把手指沾着藥膏放進去……
容靖澤伸手捂住了鼻子。
自從情竇開了之後,他要流鼻血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
沒了長輩在眼前,這澤王府就是容靖澤和殷若飛最大,第二日容靖澤就拉着殷若飛坐在堂屋,接受家裡各處總管等人跪拜。
之前他雖然也是差不多的地位,可是身份只是王爺的伴讀,如今身份大大不同,正一品王妃,王爺的正妃,將來有沒有側妃、姬妾的,還要聽這位王妃的。
召集了各個管事,容靖澤卻沒有讓他們喊王妃,而是喊殷若飛侯爺。
若是娶個女子,自然就是喊王妃,可是殷若飛是男孩,又是一員武將,有自己的皇封爵位,自然就不屑用這王妃的頭銜。容靖澤也是同樣的意思,他喜歡小飛,要娶他,希望兩人攜手一生,但是他不希望小飛是他的附庸,否則也不會示意皇上給小飛這個爵位了。
各個管事並不知道容靖澤兩人心裡想的各種深意,不過他們都是容靖澤挑選出來的忠誠人,是以沒人表現詫異,十分順從。隨着殷若飛身份的變化,殷若飛的一干親衛身份也是水漲船高,比如孟軻,比如段水星彌等人。
白天看看書,懶在躺椅上吃吃水果,再享受一下來自親王的按摩,按摩一下腰腿等地。晚上滅了燈火,將皇上賜給的兩顆夜明珠拿出照亮,兩人做着那十分讓人上癮的事兒,日子別提多美了。
開始小飛還有些不適應,跟不上容靖澤的精力,可是幾天下來適應的很快,也逐漸迷上了那讓人食髓知味的滋味。每天重複着開始害羞不肯配合,隨後着迷着這種滋味逐漸任憑容靖澤要求。
容靖澤更是不客氣。殷若飛年紀小,又是練武的,身子骨柔韌度極高,很多動作都能配合,兩人簡直是如魚得水。
可惜這好日子沒過幾天,皇宮裡就派人來請容靖澤入宮,殷若飛不放心,再者他現在身份也不同了,示意容靖澤帶着殷若飛一起,深夜進了皇宮。
原本以爲是太后有事,沒想到進了宮門,就發現氣氛十分緊張,容靖澤皺着眉頭一把抓住身邊的小太監,“到底怎麼了?”
這小太監是皇上身邊慣用的,就算別人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他也應該知道。
“王爺,咱們趕緊進去吧,進去,您就全明白了。”
容靖澤眉頭鎖得更深,心裡的不安也在加重,他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可是此時容不得想別的。
跟着小太監一直進了皇上的寢宮,門口的護衛看到是容靖澤,齊齊施禮,可是臉上緊繃的表情一點沒放鬆。
容靖澤帶着殷若飛直接推門進去,太后,皇后都在,而皇上卻躺在龍牀上。
“皇兄!”容靖澤驚怒地低呼一聲,朝着皇上撲去,殷若飛則機靈地轉身將寢殿大門緊緊關閉。
太后讚許地看了殷若飛一眼,馬上將視線轉到一臉悲慼驚怒地容靖澤身上,聲音裡控制不住的憤怒顫抖,“皇上,被人下毒了。”
“可有抓住是什麼人?”容靖澤臉上閃過一絲厲色,他幾乎一瞬間就想到,這肯定是反王在作祟。“這毒控制住沒有?”
“毒已經控制住了,不過沒辦法清掉。”太后說完這一句,就沒有再說話,且臉色十分不好看。
容靖澤看向自己皇嫂,皇后語言又止,看到自己小叔子看自己,忍不住開了口。
“皇上似乎知道是什麼人下毒,但是他就是不肯說。”皇后手中的錦帕都要扯破了,她算是個典型的賢妻良母,教導太子,管理後宮,當年更是跟着還是太子的皇上吃過苦頭。
可是這幾年,她明顯覺得皇上對她有些疏遠,而且還不經意地笑。她也知道自己老了,不能總得寵,何況她已經是皇后,是三宮之主,兒子又是太子,皇上平素有替她撐臉面,十分敬重她,她本不該又這爭寵的心。可是又沒見到哪個妃子特別受寵,這心裡總是有些覺得不對勁。
聽皇后這麼一說,容靖澤若有所思地低下頭,說起來,他似乎也覺得皇上近年來似乎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好似是和他一般,總是不經意笑出來。
這麼一想,果然是皇兄心裡有了人。皇后並不是皇兄所愛,身爲皇上,社稷最重要,他從當太子的時候就兢兢業業。不過雖然不愛皇后,但是卻始終敬重皇后,否則這後宮也不會如此太平。
這樣一算,這皇兄心裡的人必定不在後宮之中。
三人沉默不語,在門口守着的殷若飛雖然也能聽到幾人低語,卻不是很清楚,自然也沒有發言權。
三人正沉默着,躺在牀上的皇上發出了一聲低吟,寢殿內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皇上?”
“皇兒……”
“皇兄!”
幾個人不同的呼上在寢殿響起,不過皇上並沒有看其他人,而是將注意力放到了容靖澤身上。
“澤弟……朕……”
“皇兄。”容靖澤伸手握住了皇上伸出來的手,“我在這裡。”
“朕,有話單獨和你說。”
“好。”容靖澤點頭。太后和皇后嘆息一聲,雖然不甘心,卻還是起身離開了,屋子裡只剩下了皇上,容靖澤和殷若飛。
“小飛也過來吧。”容靖澤扶起皇上,喂他喝了一碗御醫熬好的湯藥,眼見這皇上的精神看起來稍微好了一些,容靖澤和殷若飛都鬆了一口氣。
“皇兄,是誰下的毒?”聽皇后剛纔的話,皇兄是知道下毒的人的。容靖澤的臉色一直不好,他已經是強忍怒火了,要是知道對方是誰,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你聽朕說。”皇上靠在牀頭,握着容靖澤的手,“朕不要你報仇,朕要你保護他,送他走。”
“到底是誰?”容靖澤的聲音顫抖,有着壓制不住的怒火。他不明白皇上爲什麼這麼糊塗,會爲了個女人輕了這江山社稷。
“就在那邊,你放他出來。”皇上指指寢殿的一角,容靖澤瞬間起身,卻又被皇上拉住衣角,“不許你……傷他。”
“好。”容靖澤鐵青着臉點頭,“飛兒扶着點皇兄。”
“哎。”殷若飛應了一聲接替了容靖澤的位置。
皇上說的位置,容靖澤知道,這是他們小時候就知道的地方。當年也就是因爲有這個暗道,才把已經中毒的容靖澤救出來,送到他師父那裡去。
多年沒有進入這個暗道,容靖澤心裡亂糟糟的,當年反王害他們不淺,如今捲土重來,又重蹈覆轍。皇兄中毒,卻不肯抓了兇手,看來這反王盤算多年,爪牙滲透的地方更多了。
打開地道,容靖澤嚇了一跳,他本以爲那個人會躲到身處,沒想到就坐在了地道邊。
容靖澤沒有猶豫,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伸手扣住對方脈門將人扯了出來。容靖澤心裡有火,手上自然沒有留情,只是這人竟然是絲毫不反抗,而且是出乎意料的輕。出於好奇,容靖澤伸手托住對方下巴把頭擡了起來。
“你……”容靖澤嚇了一跳,眼前的人眼神晦暗無光,人也骨瘦如柴,若不是太熟悉,幾乎認不出來,“高瑾?”
聽到容靖澤的話,殷若飛驚訝地轉身,被容靖澤拖過來的人,果然是高瑾。
“高師兄?”殷若飛驚訝地不知道說什麼好,難道說下毒的人是高師兄?可是這怎麼可能?
高瑾爲人溫潤謙和,可以說是表裡如一的君子,他受到皇上重用,也算是親近重臣,殷若飛實在不懂高瑾爲什麼會做出這種事。
“師兄,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不信你會做出這種事。”
“是我做的。”高瑾一直低着頭,此時卻擡了起來,一雙無神的眼睛看着殷若飛,“是我下的毒。”
“師兄……你怎麼瘦成這樣!”殷若飛心疼地道,看到高瑾這幅樣子,殷若飛甚至都懷疑他被皇上虐待,否則怎麼會躲在地道里,而且高瑾現在這幅樣子……
殷若飛腦海裡似乎閃過什麼。
“飛兒,你怎麼了?”知道是高瑾,容靖澤放開了對他的牽制,這高瑾卻是是個普通人,一旦武功都沒有。反倒是他的小飛,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容靖澤頓時臉色大變,一把抓住高瑾的衣領,“你,你是不是給小飛下毒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的代碼沒做好,我是個代碼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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