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虎見到蘇惜沫過來,趕緊行禮,憤憤地道:“王妃,這羣人硬要闖進去,說咱們這藏了刺客!”
孟大人見只是蘇惜沫來了,並沒有放在眼裡,笑嘻嘻地道:“下官給王妃請安,王妃恕罪,下官奉旨前來捉拿刺客,這附近都搜遍了,只這莊子還未曾進去過,還請王妃行個方便!”
蘇惜沫自然看出他的輕視來,也沒有惱,只是笑着道:“哦?刺客……刺殺誰的?”
孟大人看了一眼秦非墨,道:“昨夜進入北秦太子行館,刺殺太子殿下和憫月公主!後來遁逃到了這裡,就消失不見了,太子殿下的侍衛說親眼看到刺客進入了莊子!”
蘇惜沫點點頭,又問:“昨夜的事兒了,你們現在纔來搜,這刺客莫非這麼傻,在我們莊子上等着你們來捉?再說了,這莊子是我們端親王府的,你們這樣說,豈不是說我和王爺窩藏刺客,這樣的罪名,我可擔待不起!”
“既然擔待不起,那就速速讓他們退開,容我們進去搜查!”秦非墨趾高氣揚地道,根本不把蘇惜沫一個女流之輩放在眼裡,他已經和西楚的皇帝談妥了條件,只要抓到秦非離,就結盟。
蘇惜沫微微皺眉,問道:“這位是?”
孟大人立刻介紹道:“這位就是北秦的太子殿下!”
“原來如此,難怪了,我西楚乃禮儀之邦,斷不可能這麼說話!”蘇惜沫一副她很理解的樣子。
秦非墨的眼神驟冷,諷刺道:“你的膽子倒是不小,在我們北秦,女子都應該溫順如綿羊!”
“哦……綿羊?我們西楚的女子可都是堂堂正正的人,學不了畜生!”蘇惜沫微笑着回答,不緊不慢,殺傷力卻十足。
秦非墨眯起眼睛,殺機一閃而逝,然後對孟大人道:“這就是你們西楚的王妃,真是叫孤大開眼界!”
孟大人乾笑了兩聲,趕緊轉移了話題,道:“王妃,請容下官帶人進去看看,萬一刺客藏身某處,對王妃也是一大威脅!”
“既然你們是奉旨而來,本王妃也不好阻攔,免得有人回去告我抗旨之罪,只是我這莊子上的東西你們可別亂碰,摔了,打了,你們賠不起!”蘇惜沫漫不經心地道。
孟大人聽她肯放自己進去,已然鬆了一口氣,道:“多謝王妃體諒!”
“你們都聽好了,仔細點兒,別弄壞了王妃的寶貝,快去!”孟大人轉而對下面的人吩咐。
蘇惜沫看着身邊的人走過,突然喊住了從她面前走過去的一個高大的兵士:“你……給本王妃站住!”
那人故作聽不到,繼續往前走,流雲趕緊上前攔住,呵斥道:“王妃喊你,你沒聽見嗎?”
那人不得已才停下來,低下頭,不吱聲。
蘇惜沫冷笑道:“孟大人,何時我們西楚的官兵裡有了北秦人?”
孟大人當然不會承認,笑着道:“王妃,您恐怕是看錯了,他怎麼會是北秦人呢?”
“是麼?若不是北秦人,左耳怎麼會有耳洞?我們西楚的男子似乎沒有這樣的……孟大人,你要小心啊,若是細作混進來了,你要如何交代?”蘇惜沫嗤笑道。
想瞞過她的眼睛,實在是太天真,不過她不是看出來的,而是聞出來的,北秦的人以牛羊肉爲主食,身上總難免有些味道,除了像秦非離那樣喜歡扮女裝的,會刻意去掉那種羶味!
孟大人頭上冒出冷汗來,道:“王妃,此話不可亂說,雖說我們西楚男兒沒有扎耳洞的習慣,但是也並不代表沒有例外!”
“哦……這麼說他是例外,真不是北秦人?”蘇惜沫問,嘴角露出微笑。
孟大人點頭,他當然不能承認,這可是秦非墨安排進來的人,也是得了皇上的應允,但這是秘密,不足爲外人道。
蘇惜沫厲聲道:“孟思衝,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讓北秦人混入我西楚的軍營裡,你以爲你們不承認,本王妃就找不出證據嗎?北秦人的身上可是一出生就會刺上青虎紋身的,若他不是北秦人,可敢露背一觀?”
孟大人趕緊看了一眼秦非墨,秦非墨也一直在觀察蘇惜沫,發現這女子果然不簡單,心細如髮,目光如炬,且頗具大家風範,絕不是普通內宅女子可比的!
秦非墨不得不正視了蘇惜沫,收斂起自己的輕蔑,道:“王妃真是洞察入微,此人的確是北秦人,是孤的侍衛,因他認得刺客的身形,所以孤才讓他進去一併搜查!”
蘇惜沫挑眉,道:“那爲何要做我們西楚官兵的打扮?莫非是想進去渾水摸魚,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然後好賴在孟大人和皇上的頭上,圖謀不軌嗎?”
秦非墨沒想到蘇惜沫會說的這樣直接,只能乾笑,道:“王妃多慮了,孤懷疑那刺客是我北秦人,怕被他看出來而打草驚蛇,所以纔不讓侍衛做北秦人的打扮!”
“太子這話就更令人費解了,你們這樣大張旗鼓地來搜查,刺客莫非耳聾眼瞎?還說什麼怕打草驚蛇,太子殿下當本王妃是傻子麼?”蘇惜沫笑得十分諷刺,嘲弄的意味更濃了。
秦非墨十分下不來臺,但他不能再讓秦非離逃脫,他覺得蘇惜沫是故意拖延時間,纔不讓自己的人進去。
“王妃有所不知,那刺客善於僞裝,而孤的侍衛和他交過手,可以辨別出他來,而其他人並不一定能,或許刺客心存僥倖,繼續潛伏在莊子上,孤就是要這侍衛不動聲色地將他擒獲!”秦非墨不愧是聰明人,很快就找到了說法。
蘇惜沫這才做出恍然狀,然後才道:“原來如此,那就本王妃就不阻攔了,你們請便吧,流雲,我們走!”
說着就往回走,根本就沒有打算招待秦非墨和那孟大人的意思,秦非墨和孟大人尷尬地立在原地,是跟着走也不是,留在原地也不是!
秦非墨冷笑,道:“這位端親王妃還真是個妙人!”
“呵呵……太子殿下莫怪,不過是仗着端親王的勢罷了,您請!”孟大人倒是客氣的很,將秦非離讓了進去。
蘇惜沫別的地方也沒去,只進了自己的院子,閒閒地讓下人伺候着品茶看書,也不管那些人在外面怎樣忙活,總歸有林虎幫她看着,碰壞了什麼也有人記下來,好一併清算便是。
流雲見蘇惜沫如此氣定神閒,倒是有些緊張,問:“王妃,他們若是找到這裡該如何是好?”
“我自有辦法應對,你不要緊張,小心讓人看出來什麼!”蘇惜沫淡淡地道,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書。
流雲只能閉嘴,過了一會兒,果然有一隊人到了院子前,準備進來。
蘇惜沫卻命流雲:“攔下他們,本王妃的院子也是他們可以胡亂闖的?”
流雲自然從命,把劍攔在了院門前,呵斥道:“王妃的院子,休得亂闖!”
孟大人也跟了過來,擺着笑臉,道:“王妃不是同意讓我們搜查了嗎?其他地方我們都搜過了,只剩這一處,想來王妃是不會阻攔的吧?”
蘇惜沫放下書,揚起聲音道:“孟大人是吧,我這院子所有人都在這裡了,你大可親自過來辨認一番,看看究竟誰是你口中的刺客!”
孟大人在外面就已經將院子裡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自然不可能找到他們所謂的刺客,秦非墨走過來,道:“端親王妃,你的院子裡難道就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藏人了?”
“秦太子的意思是,本王妃故意窩藏刺客?”蘇惜沫沉下臉,顯出十分的不悅來。
秦非墨皮笑肉不笑地道:“孤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怕這刺客恰好躲在王妃的院子裡,爲了王妃的安全,還是讓孟大人帶人進去搜查一番好!”
蘇惜沫看了一眼秦非墨,才道:“本王妃剛剛已經命人仔細看過了,這裡不會有什麼刺客,若是你們實在不信,那就請進宮去再討一份聖旨來,否則本王妃決不允許你們踏入這裡半步,孟大人……你不會連這點兒規矩都不懂吧?本王妃的院子,也是你們能搜得?”
孟大人又看了看秦非墨,爲難地道:“王妃……這……雖然有所衝撞,但是下官的確是奉旨前來啊!”
“奉旨?那就請孟大人將聖旨給本王妃看看,皇上是不是指明瞭你們可以隨意搜本王妃的院子,甚至是房間?”蘇惜沫聲音冷得都要結了冰,此時的氣勢竟讓孟大人覺得和端親王頗爲相似。
而這股壓力,也讓他的額頭微微滲出些冷汗來。
孟大人爲難地道:“皇上雖未言明,但是……交代下官務必找出刺客來!”
“既然是讓孟大人找出刺客,難不成你就肯定刺客就在本王妃的院子?你敢肯定刺客就在這裡麼?”蘇惜沫眯起眼睛,渾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冷意。
孟大人自然不敢肯定,只能道:“那……那……太子殿下,您意下如何?”
秦非墨看着蘇惜沫的臉,問道:“那麼王妃有是否敢確定,這院子裡就這些人,絕不會再有別人了?”
“看來太子殿下是真懷疑本王妃窩藏刺客了,也罷……既然如此,本王妃就去聖上面前討個公道,我堂堂端親王妃怎麼會留一個刺客在院子裡,還是刺殺北秦太子的,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要派刺客刺殺你?”
蘇惜沫越說越憤怒,眼神凌厲無比。
第二百四十五章 你沒資格質問我
秦非墨自然沒有被她嚇到,蘇惜沫越是不讓他搜,就表示裡面真的有他要的人。秦非墨現在只是在想,該不該強闖!
“端親王妃,希望不要與我爲難,你不讓我們搜,就說明你心虛,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不能見人的東西?”秦非墨想要用激將法。
蘇惜沫不屑地笑了,道:“太子殿下,請注意您的言辭,雖然你是北秦太子,但我乃西楚親王妃,你還沒有資格這樣質問我,你若懷疑刺客是我派的,就請拿出證據來,否則……我定要進宮面聖,問問皇上,什麼時候北秦人可以在我西楚如此猖狂!”
秦非墨在蘇惜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知道,今日他是進不得這院子了,若是他強闖進去,就算抓到了秦非離,也沒辦法除掉了。
這個女人慣會借力使力,就算他和西楚的皇帝有了默契,但是西楚皇帝也不敢明目張膽地下旨容許他進一個王妃的屋子裡搜人,這是有傷女子名節的!
“孟大人,如果你真要強行搜本王妃的屋子,本王妃的名節保不住,你和你全族的腦袋也別想要了!”蘇惜沫威脅道。
孟大人心下一顫,端親王就是個鬼見愁,他哪有膽子惹端親王啊,雖然端親王現在不在這裡,但事後要知道他們欺負了他的王妃,還不去殺了他全家?
一想到這種可能,孟大人立刻瑟縮了一下,對秦非墨道:“太子殿下,相信端親王妃不可能和刺客串通,咱們還是去別處搜吧!”
秦非墨瞪着孟大人,孟大人卻拼命朝他使眼色,真不能搜啊,萬一端親王發起瘋來,別說是他孟思衝的一家老小,恐怕到時候這秦非離也不得善終!
秦非墨冷哼一聲,道:“我們走!”
孟大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對蘇惜沫作了個揖,恭敬地告退了,現在他知道,端親王夫婦就是惹不得的刺頭兒。
秦非墨雖然走了,但是卻沒有放鬆對這莊子的監視,他就不相信秦非離能一直躲在裡面不出來。
“太子殿下,您消消氣,這端親王妃的院子不能亂闖啊,皇上沒有旨意不說,就算真有旨意容我們搜,也是萬萬不能搜的,端親王可不會因爲聖旨允了就不追究咱們的責任,到時候別說是下官,恐怕太子您也會被遷怒!”
孟大人心有餘悸地道,差點兒就昏了頭闖進去,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難道孤還會怕他沐豐夕?哼……”秦非墨氣的火冒三丈,可是這是西楚,若是在北秦,別說是個王妃的院子,就算是皇妃的院子,他又有何搜不得?
孟大人連忙道:“下官不是說殿下懼怕端親王,只是他畢竟是皇上的兄弟,若是咱們衝撞了端親王妃,無異於打了端親王的臉,他勢必不會善罷甘休,皇上也是諸多顧慮,請太子殿下體諒!”
“哼,可是人卻沒抓到,搜了這麼一大圈,就那個地方進不去,肯定是在她的院子裡!”秦非墨恨恨地道。
孟大人嘆息一聲,道:“其實不妨守株待兔,端親王妃又不能總在這莊子上呆着,明日國宴,端親王勢必要帶王妃赴宴,咱們再派人偷偷潛進來,豈不更好?”
秦非墨也找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如此了!只好忿忿地拂袖而去……
蘇惜沫打發走了這些人,知道他們還在外面伺機而動,也沒有遲疑,她要儘快讓秦非離醒過來,然後將他轉移走,留在這裡遲早還是會被人發現!
胡大夫在屋子裡憋得大氣不敢喘,聽到蘇惜沫推門進來,才終於擦了擦冷汗,心有餘悸地道:“王妃,恐怕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要儘快然秦非離醒過來,對了,他身邊那個形影不離的侍衛呢?”蘇惜沫問流雲。
流雲道:“秦非離昏迷前讓他離開了,應該是去執行什麼任務去了!”
“哦……胡大夫,必須要在明天之前讓秦非離醒過來,然後好將他轉移出這個院子,否則我一旦離開,你們擋不住皇上和那秦太子的人!”蘇惜沫道。
胡大夫繼續擦汗,道:“可是小人實在沒把握啊,王妃……他一直在發燒,燙得和煮過一樣,我都怕他撐不到明天!”
蘇惜沫撩開牀幔,微涼的手搭上秦非離的額頭,果然很燙,又去給他把了脈,其實這種高燒也不算是不正常,他受傷太重了!
“看來必須要採取非常手段了,去,準備浴桶,用燻蒸法,將藥性直接催入他體內!”蘇惜沫當機立斷,這個法子一旦用不好,可能會把秦非離的命給送掉。
胡大夫立刻皺眉,道:“可是他現在身體非常虛弱,怕是受不了燻蒸啊,萬一……”
“有我在,沒有萬一!”蘇惜沫斷然道,迅速地寫下一張方子。
“流雲,這些藥,一個時辰之後,必須準備好,無論用什麼法子……”蘇惜沫將藥方遞給流雲, 她想如果王府的暗衛們連這都做不好,那沐豐夕就不必再爭什麼了,只管坐等皇上將他弄死便是!
流雲沒有遲疑,接過來,道:“是,屬下一定辦到!”
吩咐下去之後,蘇惜沫便主動走到牀邊,對胡大夫道:“你幫他施針,一定要按照我的方法來做,不可以有絲毫差錯!”
胡大夫知道人命關天,也不敢遲疑,道:“是,王妃!”
又是一個未眠之夜,蘇惜沫拼盡了全力,終於在雞鳴時分將秦非離弄醒了,雖然身上很虛弱,但是隻要度過這一關,秦非離就會逐漸復原。
秦非離看着臉色蒼白,熬紅了雙眼的蘇惜沫,問:“你多久沒閤眼了?”
“爲了救你,已經一天一宿沒曾閤眼了,不過看來成效很顯著,你已經不發燒了,毒也清了,人也醒了!”蘇惜沫笑着道,只是笑容有些疲憊。
秦非離的眼神裡閃過一抹快到來不及看清楚的悸動,努力擠出一抹微笑,說:“謝謝,我又欠你一次了!”
“你欠我的還不止這些,你那太子哥哥可在外面虎視眈眈地想要捉住你,我要不是爲了將你轉移出去,纔不會熬這麼辛苦把你救醒,得想法子走了,宮裡今晚就要宴請秦太子和憫月公主,皇上肯定會召我進宮!”
蘇惜沫把昨日秦太子搜查莊子,要捉刺客的事兒給秦非離說了一遍。
秦非離的臉色卻始終平靜無波,最後反而安撫道:“你別擔心,這件事就交給我吧,你放心進宮去!”
“你現在這模樣,哪裡經得起折騰?他埋伏了人在西楚的官兵裡,肯定是爲了趁你病要你命的,你那個很厲害的冷麪侍衛呢?你必須要馬上離開這座莊子,去安全的地方養傷!”
蘇惜沫可沒有相信秦非離的話,他的腿傷的太重了,如果不是自己醫術精湛,不是雲老頭子的藥厲害,別說腿能不能保住,就連命恐怕也保不住!
秦非離看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腿,擡眼看着蘇惜沫,沒等他開口問,蘇惜沫就道:“你的腿暫時保住了,但是如果再受傷,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了,所以現在你不能逞強!”
“好,都聽你的!”秦非離露出微笑,眼神裡有着別樣的溫柔。
蘇惜沫到沒有在意,道:“現在問題就是怎麼避過別人的耳目,讓你安全離開,你的腿也不能動!”
秦非離勾起嘴角,道:“我自有辦法離開,你不必替我操心,到了時辰,你該進宮就進宮!”
“這……好吧,看來把你弄醒是正確的選擇,你要是需要幫忙,也不必跟我客氣,反正已經幫到了這裡,再多麻煩一點也沒什麼了!”蘇惜沫真誠地道。
秦非離微笑,不語,只是一直看着蘇惜沫忙來忙去的身影,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去歇息吧,我已經沒事兒了,不是晚上還要進宮赴宴麼?”
“哎……我這些日子可苦了,進宮怕也不太平,不過真是累了,我先眯會兒,午時還得給你換藥,你記得到時候喊我!”
蘇惜沫疲憊地倒在軟榻上睡下, 這裡是她的院子,她也不能跑到別的地方去,更何況秦非離還是傷患,萬一有什麼不妥的,她也能照顧到!
秦非離看着蘇惜沫的睡顏,心中涌起的是無限的柔情,這樣的女子……真是讓人移不開目光,並不是因爲她的美貌,而是因爲她身上有股韌性!
壓不垮,打不倒,哪怕遇到再多的挫折和困難,她似乎都不會服輸,就像是他曾在懸崖峭壁上看到的那株白牡丹。
無論身處何地,都努力地綻放,開出的花朵,反而更嬌豔動人!
可惜……這朵牡丹花,卻已經被另一個男人擁有了,這種念頭躍上秦非離的心頭,讓他深深地皺了眉。
在端親王府那段日子,他很明確地知道沐豐夕對自己這位王妃的重視,若他不珍惜,他還有機會,可惜……沐豐夕那樣聰明的男人,怎麼會錯過這樣好的女子呢?
秦非離苦笑了一聲,才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的小笛子,輕輕吹了幾聲,不一會兒,就有兩個黑衣人出現在屋子裡。
“幫蘇王妃蓋好被子,然後去吩咐人做好接應的準備,等晚上就離開!”秦非離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