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均德在書房,剛剛呈了帖子,就聽的小廝來報,說是二夫人來了。
他劍眉微皺,想了想,便道,“讓她進來罷。”
小廝聽罷,忙出去通傳。
還未來得及說,柳氏便跑了進去,一進去柳氏就不停的哭着喊着,“老爺,不得了,不得了!老爺!出大事兒了!”
慕均德聽罷,不禁臉色黑了幾分,沉聲道,“你一個婦道人家,哭哭啼啼陳何體統?!”
被慕均德這般一吼,柳氏也安靜了幾分,她拿出袖帕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委屈開口道,“是妾身莽撞了,只是老爺,此事兒當真非同一般啊!不然,不然的話,妾身何以莽撞?”
聽柳氏如此說,又看柳氏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慕均德又不禁心軟了下來,他鬆了眉頭,聲音便帶了一絲柔意道,“你慢慢兒說來便是,到底出了何事兒,讓你如此驚慌?”
柳氏聽罷,似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面上不由哀慼之色更甚,她語氣惶恐道,“老爺!風華,風華不見了!”
慕均德一聽,怔愣了一會兒,接而反應過來,怒目圓睜,拍案而起,大聲喝道,“你剛剛說什麼?!”
柳氏哭的更加賣力了,“妾身說,風華,風華不見了!”
慕均德此刻已是徹底反應過來,劇烈的不敢置信之後反而鎮定了下來,他沉聲問道,“你給我細細說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柳氏咽哽道,“具體的妾身也不知道,風華本是和雲兒他們一起去了梅園會的,只是昨日,昨日雲兒和四丫頭先回來了,我問他倆,他倆說風華要等的今日纔會回府,我便沒有放在心上。哪知道,到了今日現在,都沒有風華回府的消息。妾身這纔想起來,忙叫人出去打聽,卻聽聞,說是今日上午辰時左右,有一夥賊人劫了一輛馬車走了,妾身一大聽,才發現,那輛馬車竟然就是風華乘坐的丞相府馬車,可是,可是,沒想到,竟然被賊人劫了去。”
她說着,用寬大的袖子掩住臉龐,遮擋住了她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她這般說,可不怕慕均德派人去查,因爲,那個劫馬車的事兒是她一手安排的,的的確確的發生的,這一切,早在之前她便已設計好了,就算到時候慕均德起了疑心,查到的,也只會是這樣。
這般想着,心裡得意越甚,不禁冷笑,慕風華,你個小賤人!今日,你還是倒在了我柳如雲的手裡!哈哈!
面上的哀慼之色卻是越發逼真,她簌簌抽泣着,一口一個,“哎呦我的華兒啊!你怎的就這般命苦啊!好好的一個閨女兒,便這樣被那些個賊人給糟蹋了!嗚嗚嗚........”
“哭什麼哭?!”慕均德聽的不耐煩,心裡怒氣也是不住的上升,他一拍桌案,起身喝道,“來人!”
話落,立馬就有護衛進了來,恭敬道,“老爺有何吩咐?”
慕均德厲眼掃過幾人,沉聲道,“你們,速帶全府護衛,出府去尋六小姐!活遙見人!四要見屍!”他到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竟敢在他慕均德頭上動土!
“是!”護衛聽罷,雖是不解,卻也還是忙回道,說罷便要轉身離去。
“慢着!”誰料柳氏突然大叫一聲,她轉過臉,滿臉的淚痕,眼睛紅紅的看着慕均德,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老爺,此事兒萬萬不可啊!”
慕均德氣怒的看着他,“有何不可?難不成還要等到東窗事發,讓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事兒纔好?”
柳氏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忙到,“老爺,正因爲如此,纔是萬萬不可啊!”她詢詢猶善,“老爺,您想,此刻,這件事兒還沒有多少人知曉,可若您如此大張旗鼓的派人出去尋六丫頭,那不就是在告訴所有人,丞相府六小姐被人劫了去嗎?如果那樣,那到時候,六丫頭的清白便全毀了了呀!”
慕均德聽罷,一時不由沉默,他想了想,便道,“那依你所見,如今該怎麼樣?”
柳氏聽罷,眼中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精光,假意沉吟了一會兒,有模有樣的道,“依妾身看來,此事兒萬不可聲張,咱們先裝作若無其事兒,暗裡在派了人去尋六丫頭,六丫頭此番事出,被賊人劫去一天,怕是清白難保了,若是找到了的話,便要趕快給她說一門人家,好讓她快些出了嫁纔好,可若是找不到.......”她說到這裡,停下不語看着慕均德。
慕均德聽罷柳氏的話,自是知道她的其中深意,也不禁垂下頭不語。
而就在兩人沉思間,一個小廝突然闖了進來,慕均德見狀,橫眉豎目的看着那小廝,厲聲道,“擅自闖入書房,你是不想活了不成?!”
那小廝聽罷,滿臉的惶恐,他不停的磕着頭,嘴裡連連叫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一旁的柳氏見狀,又拿出她平日裡那一副端莊大度的模樣,問道,“好了,你這般急急忙忙,是出了何事兒?”
小廝這才停了哭鬧求饒,他擦拉擦臉上的汗,指着外面兒道,“老爺,二夫人,六,六................六小姐,剛剛回來了!”
聽罷此言,柳氏不禁怔愣了一會兒,他不敢相信似的問道,“你說什麼?”慕風華那個小賤人回來了?她沒聽錯吧?慕風華那個小賤人不是應該已經被買入了東盧去了嗎?怎麼會回來?她的心頭陡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小廝肯定點頭,指着外面兒,“是,是的,就是六小姐,還有...............”
“父親!”他話沒說完,外面兒便傳來一個聲音,柳氏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她呆呆的轉頭看向門前。
慕風華正踏步進門,見了柳氏,似是頗爲驚訝,道,“原來二孃也在父親這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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