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之前,十三妹收到一封措詞帶着很是囂張的威脅信,讓她三天之內,宣佈歸順青竹幫,而她把這封信交給了步蛇之後,步蛇就神秘的失蹤了,連帶着着一起失蹤的,還有上百個精幹的手下。
“而第三天,我們就被青竹幫很突然的攻擊,他們似乎是有備而來,所以除了青竹幫本身的人馬之外,還有很多不清楚身份的高手。”十三妹說的時候,還很是氣憤,她與青竹已經連成一體,共守香港,卻沒有想到青玉堂如此背信忘義。
“被青竹幫偷襲的第一戰,我們廟街的人損失慘重,最讓我生氣的是莫名其妙,青玉堂這人雖然不是十分聰明的人,但是也見識過當曰陳通路的死,應該知道蕭少的力量,他卻連原因也沒有說,就選擇背叛,這其中很大的問題。”
蕭秋風聽着十三妹的話,卻沒有想到,她本身,也沒有真正的弄清楚,廟街被攻擊背後的原因。
“這並不奇怪,一定是更強大的力量,讓青竹幫有了依靠,也讓他不得不聽話。”
十三妹點了點頭,這一點,她當然也想得到,但是卻沒有辦法確定,不過青竹幫一下子多出了那麼多高手,肯定不一般了。
“那步蛇呢,在這緊要的關頭,他不應該失蹤的,何況香港就這麼大,除了他,還有上百個手下,就算是被人殺死,至少也可以找到屍體。”
知道步蛇失蹤,她已經吩咐廟街的人很仔細的找過了,但就是如煙霧散盡一樣,一絲痕跡也沒有。
看着十三妹有些激動,手不堪的捂住了手臂上的傷口,蕭秋風安慰道:“不要擔心,不管這裡有什麼陰謀,早晚都會暴露的,現在這裡有我,一切我來處理,十三妹,相信我。”
正因爲一無所知,蕭秋風才知道,這背後絕非平凡,青竹幫發起這麼大的攻擊,連十三妹也矇在鼓裡,可見計劃是如何的周密。
十三妹一笑,說道:“廟街現在不相信蕭少,還能相信誰,蕭少,這裡還有三百多個忠心的兄弟,都是從小與我一起混大的,絕對沒有問題,他們隨時可以爲了廟街犧牲,有什麼事,你儘可以吩咐他們。”
“蕭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吩咐一聲,我胡頭要是皺下眉頭,就不是男人。”十三妹的話一落,旁邊的頭目已經開口,原來他的名字就是叫胡頭。
蕭秋風笑道:“你現在的任務,就是保護好這些兄弟,需要的時候,我自會開口的,現在,找個人,送我去青竹幫的地盤,我真的很想去看一看,青玉堂哪裡生出這麼大的膽子?”
十三妹有些急了,叫道:“蕭少,你不要去冒險,現在青竹幫霸佔了幾乎整個香港,幫衆超三萬之多,而且也不知道他們多哪裡購進了大量的武器,防守很是嚴密,而且更有許多神秘的高手相助,我們還是從長計憶吧!”
“我不敢說自己天下無敵,但是想要殺我,卻不是這麼容易的,放心吧,我定不會有事。”
胡頭什麼話也沒有說,應聲而去安排,反倒是蕭秋風這種無匹的氣勢與平和的態度,讓他異常的祟拜,神就是神,而對着再強大的敵人,也沒有一絲的緊張,不像他們這幾百兄弟,幾天來,已經是有種亡命天涯的落魄了。
此刻對蕭秋風來說,最重要,就是搞清楚事情的真象,步蛇竟然失蹤了,如果他沒有死,那麼還能不被十三妹尋到,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已經不在香港了。
青竹幫並不在九龍區域,一個廟街的幫衆開着小車,趁着最黑暗最安靜的夜色,把蕭秋風送到了一處很是僻近的山體旁。
“蕭少,從這山坡上去,再翻一個山體,就是青竹幫的總部,小的身手一般,就不拖蕭少的後腿了,蕭少一切小心,我在這裡等你。”
從這裡到青竹幫的總部,至少還有五六里路程,但是卻已經不敢再靠近了,可見他們的防守,已經層層包圍,延伸到如此之遠了。
蕭秋風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有說,身形就已經在黑色裡失去了影蹤。
青竹幫,真正意義上的並不是一個幫,或者說一個姓還有合理一些,在這個小山腰下面,圍起了這個村落般的住處,就是青竹幫的地盤,也是青姓家族的所有成員居住地。
青姓的家族成員組成了青竹幫核心,然後就是這些核心招錄的幫衆與江湖上糾集的團體,才組成了真正意義上的青竹幫。
以前的青竹幫是什麼樣子,蕭秋風並不知道,但是這一刻,整個青竹幫的駐地,一平寧靜,處處點亮着霓虹的燈火,還有一隊一隊不斷巡哨的夜衛隊,氣氛肅穆,防守嚴密,有一種如臨大敵的緊張。
夜,很靜,但是一扇門,輕輕的開了,蕭秋風看得很清楚,這個人一身很寬鬆的武士服,腰間還配有一把長長的武士刀,不需要說,山口盟的武士,山口盟除了忍者,就是武士,兩個很有實力的分支。
看到這個人,蕭秋風很相信,青竹幫的突變,一定與二十後,再一次出現的山口盟有着很直接的關係。
踩着很輕柔的貓步,這個武士竟然不是出來巡哨,而是身形如鼠般的竄動,幾起幾躍,就已經來到了又一處很安靜的偏房外。
蕭秋風冷冷一笑,連在自己夥伴的地盤裡都如此詭祟的行動,不讓問,這個武士一定不會是幹什麼好事。
外圍大批的守衛,但是這內層,卻很是安靜,也許是青竹幫高級人員居住的地方,而且個個都是高手,所以爲了方便他們休息,並沒有安排守衛。
這個武士很是小心的躍上了一棟很是精緻的三層小樓,人在屋頂沿邊一記金鉤倒立,接着一個翻身,身子已經在夜色中消失了,但是蕭秋風卻很清楚的看到,他已經進了其中一間臥房。
難道這人武士想刺殺某個人?蕭秋風心裡想,如果有機會讓他們鬧火拼,那還真是再好不過了,不知道這是不是青玉堂的住處,如果是,他還可以再幫他們點一點火!
蕭秋風的腳步更輕,緊跟了上來,但是心裡並沒有打算攔截,這會兒,他倒是希望,這兩夥人鬧得越兇越好。
室裡沒有打鬥聲,但是卻很出奇的傳來一種悶哼聲,蕭烽風探頭一看,頓時就傻了眼,這哪裡是刺殺,分明是夜間採花,這會兒,那個武士用腿壓着一個不停掙扎的年青女人,正用布團塞着她的嘴巴,驚恐的臉上,似乎纔剛醒,此刻卻是連叫,也只是發出輕輕的唔唔聲。
能住在這內院的人,相信應該是青玉堂的家人吧,這背叛的代價,卻是連親人也沒有辦法保全,蕭秋風實在不得不爲他嘆惜。
只是這樣一個女人,竟然要被這骯髒的畜牧玷污遭踏,蕭秋風還真是有些不忍,正好這個時候,樓下有個窗戶的燈已經亮了。
想都沒有想,蕭秋風一腳已經踢去,玻璃“哐當”一聲,全部震脆,在這夜間,這種聲音,傳得很遠。
一種很驚嚇的聲音,已經從裡面傳來:“是誰?”接着,聲音叫了起來:“來人,來人——”
蕭秋風聽清楚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青玉堂,只是這一刻,蕭秋風卻沒有辦法殺他,也希望爲樓上的女人積點陰德吧!
接着四周很快的傳來了吵雜的聲音,那個武士此刻已經把女人綁在了牀上,正準備解開她的衣物,這種狂動的驚然脆響,讓他很是生氣,怒喝一聲:“八葛——”
而門口,已經傳來了聲音:“小萍,小萍,快醒來,有殺手來了——”時間只是短短的停了不到五秒,武士還來不及撤走,外面的人似乎感覺不對,“砰”的一聲,門被人很是用力的踢爆了。
“佐滕邊君——”門口的青玉堂已經一聲驚叫,因爲他看到了牀上的女人,這正是他的女兒,青萍兒。
青竹幫的人已經衝了上來,把衣服半鬆的武士圍了起來,但是這個叫佐滕邊的武士,卻連一絲的緊張也沒有,而牀上的青萍兒解開之後,已經淚流滿面的指着武士喝道:“爸,這畜牲想污辱我,你快殺了他!”
“八葛,滾開——”半生不熟的漢語,夾着幾種鳥音,但是從他不屑的表情,似乎對青萍兒的事,一點也不在乎,高傲的就像一個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