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街之所以稱爲廟街,因爲在這條街的深處有座悠久歷史的媽祖廟,傳說以前香火鼎盛,一時無倆,這條街因廟成名,成了現在的廟街。
胡頭急匆匆的衝進了十三妹所在的居處,很是大聲的叫道:“十三妹,青竹幫攻過來了——
十三妹身體還沒有完成康復,驚了一跳,這大白天的,青竹幫膽子也實在太大了吧!
“快,去報告蕭少,交待兄弟們,小心看着。”
蕭秋風已經走了進來,胡頭的腳步聲如此急促,他當然也聽到了。
“青玉堂有這麼大的膽子,我還真是小看他了,他們現在在哪裡?”蕭秋風也聽到了胡頭的話,略略有的些意外,青玉堂如果敢此刻攻擊,那還算得上有幾分膽量。
胡頭急忙又說道:“蕭少,不是、不是他們,是小日本,那個叫什麼佐滕的,現在在媽祖廟裡,說要與你單挑。”
十三妹一愣,真的有些呆呆的,單桃?這個日貨沒有毛病吧,找死也不應該這麼找法,自己撞牆,估計還會舒服一些。
蕭秋風倒有些興趣,這個時候,李強兵走了進來,聞言也笑道:“估計這鳥人被氣得發神經了,蕭少,咱們去看看吧!”
蕭秋風點頭,人家這麼有膽量,他總得去會一會,一旁地十三妹冷冷的對着胡頭喝道:“胡頭。讓兄弟注意一下,不要讓青竹幫的人混進來,知道麼?”
胡頭點頭應是。這一點,他當然知道,廟街幾千兄弟,現在都帶有傢伙地,就算是青竹幫攻來,他也不擔心,就算是死,也不過脖上子多了一個疤。怕個鳥來着。
媽祖廟到了現在,倒成了一個休息的所在,不過因爲廟街幫的成立,這裡平日裡很少有人來,成了十三妹衆兄弟臨時的一個駐點。
而佐滕木與三十六個武士,就盤腿坐在那裡,每個人腰間都帶着兩柄長刀,白帶纏頭,表示着一無悔顧的堅定,這或者就是所謂的武士道精神吧!
十三妹上前一步。喝道:“你們要找的人已經來了,佐滕木先生,不起身迎接一下麼?”
李強兵很是鄙視的笑道:“他們這些人,都有一傳統,只有打到他們怕了,纔會對人尊敬,典型地欺軟怕硬。”
“喂,小日本,我們蕭少來了,你不是要與他單挑麼。怎麼,怕了——”
衆人你一句,我一句,佐滕木盤腿坐着的身體已經有些顫抖。當然不是激動,而是被氣的。
他雙腿一彈,人就已經站了起來,身後的三十多個武士也都站了起來,雙手皆已經撫着了刀柄之上,沒有人可以污辱他們這些最祟高的武士。
“你們中國人,都是一些沒有禮貌的病夫,我不與你們計較。”
“老子想做就做。想罵就罵。不像你們山口盟畜牲一樣的虛僞,卑賤。蕭少,這個雜種讓我來教訓。”一個神兵戰隊的隊員已經受不了這種鳥人囂張,就已經準備出手教訓他了。
佐滕木的眼睛直盯着蕭秋風,很是狂妄的說道:“我地對手是你們的蕭少,雖死猶榮,你不配殺我!”
他媽的殺個人還要講資格,蕭秋風冷冷一笑,說道:“本來還想給你一個機會,但是現在看來,不必了,你根本就不配,小陸,這個人交給你了,給我扭斷他的兩條腿,等下讓他爬着回去。”
小陸子,就是他身邊的神兵隊員。
“強兵,動作快點,不要讓他們站着,看着就有些厭煩,畜牲本就應該在地下爬着走的。”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李強兵已經明白,小陸子更是興奮,連招呼也懶得打,就已經衝了上去,嘴裡罵道:“老子乾死你這個八貨,再操你祖宗——”
汗了,實在是粗魯了一些,但是胡頭等人卻爽快的笑了起來,沒有辦法,混黑道的,本性就是流氓,這種話聽着他們覺得爽,何況還是對這種最討厭的日本人說,更是爽透到了心裡。上次廟街之戰,這些狗日的武士,就殺了他們不少弟兄弟,此刻如果不是十三妹阻攔,估計已羣涌而至了。
佐滕木有些急了,這一次來,他就是帶着不死不歸地信念,證明他的犧牲精神,但是蕭秋風竟然不給他這個機會,如果被小小的人物打敗,他就是想死,也會很困難的。
“蕭秋風,你這個懦夫——”狂動地大叫,就是想刺激蕭秋風,給他一個死的機會。
蕭秋風卻並沒有動怒,只是聲音越發的冷冰,喝道:“讓他閉嘴!”
小陸子全身的強蠻力量,如雷般的強攻,佐滕木手忙腳亂,已經沒有時間再叫罵下去,“哐當”一聲,一柄長刀已經出鞘,雪白的刀鋒,帶着凌寒之息,舞起了陣陣的冷風驛動。
若按力量來說,兩相差不多,但佐滕木的刀,卻淫浸了數十載,非同尋常,小陸子唯一可以戰勝他地,只有殺氣,運用從戰鬥殺戮中領悟到地殺氣,來淡化這種攻勢,尋找機會獲勝。
雖然並不太容易,但是蕭秋風還是給他機會,與這樣的高手一戰,對小陸子來說,也是不可多得地。
以往的戰事,他與李強兵、鐵柱幾人已經把高手殺盡,神兵戰隊面對的人,已經遜色了不少,像對戰佐滕木這般的高手,卻還是第一次。李強兵一人單挑三十多個武士。根本就沒有一絲地挑戰性,空手赤拳面對着他們的長刀,人在刀影中穿梭。每一拳落下,就會發出一聲慘叫。
遠處圍了一些遊人,紛紛的發出驚叫,不知道地人,還以爲這裡拍電影呢?不然從哪裡冒出這麼多穿古裝的武士?
血流下,每個倒地的武士絕對都已經被劈斷了一條腿,呻呤聲不絕於耳,雖然他們自認可以不畏生死。但是痛苦卻還是沒有辦法忍受的,何況是活生生的被人把腿打斷。
更有幾個武士很是可憐,被打得昏頭轉向,找不着方向了,最後亂衝,被四周的廟街幫衆給踢了回來。
這些猴子,還沒有耍完呢,怎麼能讓他走掉。
小陸子與佐滕木已經陷入了苦戰,小陸子難得碰上這種高手,愈戰愈勇。而佐滕木卻是越來越泄氣,如果此刻被蕭秋風殺死,他都不會傷心,還會很驕傲,因爲他知道,這纔是真正的高手。
而現在,他卻要與一個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陌生小人物決鬥,這已經是對他最大地污辱。
李強兵拍了拍手收工,幾十號人就這樣倒了一地,不是抱着腿就是抱着手。沒有一個是可以站起來的,看着場中的小陸子,有些生氣的叫道:“小陸子,平日訓練就知道偷懶。還不快點,對了,打這豬的臉——”
“打這豬的屁股——”
“還有那豬蹄子——”
四周的胡言亂語已經開始紛揚,讓佐滕刀勢越發的無力,刀芒變弱,小陸子每抓住一個機會,就有些不要命的攻擊,幾次被刀鋒劃過。衣服已經破了幾處。但卻沒有絲毫的退卻。
襯衣已經被撕下,扭成了條狀。小陸子精壯地上身,暴露着強大的力量,身上肌肉寸寸蠕動,代表着力量的又一次提升。
衣在他的手上,已經是一種武器,刀在衣纏,刀脫衣追,堂堂佐滕家族的家將,竟在逃不過一件破舊的衣服。
一抖一彈之間,衣服已經纏住了長刀,小陸子反身背後拖動,右肘子猛然的攻向了佐滕木的胸口,結結實實的力量,已經傾泄,身體已經被擊後了六步之多。
這還是小陸子第一次真正的攻擊到實位。
小陸子可不是一般地戰士,力量的迅猛可是超然的,此刻一擊即中,佐滕木呼息已經開始紊亂,蕭秋風不需要再看,也知道,他此刻呈敗象,而且是必敗無疑。
刀無刀心,戰無戰意,這種對手,實在沒有什麼可看,不堪一擊了。
看樣子這人雖然是山口組的高手,但是佐滕家卻並不看中他,連那迎飛一刀斬,也沒有學到,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看老子地踢狗腚——”也不知道小陸子從哪裡領悟到的,腿竟然運勁如飛,形成了氣旋的力量,一腳已經重重的踢到了佐滕木的屁股上,這一次比剛纔更慘,讓他跌了一個狗吃屎。
“八葛!”一爬起來,臉上已經出現了憤怒之態,雙手握刀,有些不要命的衝了上來,根本沒有章法可言,看樣子,還真是被氣得不輕。
敗在一個無名小卒的手上,對他來說,會是一生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