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秋風說過了,只用一隻手。
樸正樹衝過來的時候,那一隻手已經擡了起來,旁邊的人看着那隻手,很慢很慢如微風般的拂動,但是卻突然的不見了。
“啪-----”的一聲清脆聲音,已經傳來,身形急步的樸正樹已經倒走而退,鐵青的臉上,出現了五個指印。
蕭秋風一手撇在身後,那打耳光的手,已經舉起,看都沒有看樸正樹一眼,就已經冷冷的說道:“慢,實在太慢了!”
“可惡!”樸正樹怒不可竭,好像知道了自己的動作沒有這個男人快,就地一滾,一勢沖天腿法已經凌然而發,準備用腿的長度來拉近這種速度的距離。
但是腿勢雖快,卻也枉費心機,蕭秋風手如靈蛇舞動,一揮而就,五指化鉤,已經夾住了樸正樹的腳踝處,內勁稍稍一動,手與胳膊掄起,這個龐大的塊頭身軀,已經如稻草人一般的,重重的摔在了地下。
血已經從嘴角溢出,此刻樸正樹已經受傷,但是他很不識好歹,此番兩式,蕭秋風已經手下留情,他卻依然糾纏不清,大喝一聲,竟然如莽牛般的,橫衝直撞的向着蕭秋風撲來。
“找死-”身形微微一頓,卻在這一刻間不見了,樸正樹凌空的身形,還沒有到位,蕭秋風的拳頭已經襲來,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胸口,強悍氣勢,在這一拳之下熄滅,身體被反擊了回去,撞在了牆上。掉了下來。
這一次,蕭秋風可是沒有客氣,拳勢之中暗藏着真勁,滲入肌體,就算是不死,這位樸到死大師估計也沒有辦法再用力了。
就算是這般的不堪一擊,但是這個棒子卻韌性十足。^^還想着掙扎爬起來。蕭秋風有些惱怒了,刀心之力一動,一輪明月的氣刀已經凝聚而成,凌空劈下,從樸正樹地腦袋邊上冷風而過。
落在他的鼻處三寸之處,地板已經出現尺深的刀口,如果這一刀落在他的身上,不需要懷疑。可以把他一刀兩斷。
倒吸了一口冷氣,所有的信念在這一刻喪失怠盡。然後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一挺,直直的暈了過去,不然,他哪有臉面對圍觀的國人。
立刻,一個醫師已經衝了過去,探指在樸正樹地鼻間試了試,說道:“沒事,沒事,樸大師只是昏過去了。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但是圍觀地棒子。卻沒有一人上前幫助,看樣子樸大師損毀了國家的榮耀。已經被他們視爲廢物。
而他們看着蕭秋風的時候,卻已經目露兇光,恨意濃濃,真是有種小日本武士道的精神,看樣子好的東西沒有學,這垃圾傳統,倒是繼承了不少。
“司馬先生,我們一行,在東南打擾數日,此刻交流工作已經完成,今天就準備回程,還請司馬先生安排一下。”
一個看上去很是福態的中年人,已經冷冷的開口,看了那被酒店服務生扶起的樸正樹,已經是滿臉地不悅。
終於走了,司馬洛鬆了一口氣,很是親切的說道:“東南風景秀麗,名山很多,我還想各位在這裡多住幾日,讓我能盡下地主之誼,既然各位都已經決定,那我就替你們安排。”
這些棒子,交流地項目早就已經完成,卻賴着不走,不就是想看着他出醜麼,此刻樸正樹被打得像是死狗,他們也立刻沒有了興趣,知道馬上滾蛋了。
本來說好是請客地,不過看着司馬洛有正事,柳嫣虹卻也不敢再強求,反正說了,這一頓早晚也少不了。
不過就算是沒有吃到這一頓,她的心裡也是特別的興奮,剛纔看着這個男人傲氣凌然,對棒子當頭冷喝的氣勢,真是一個字:帥。
摟着他的手臂,全身都靠在他的身上,柳嫣虹都沒有覺得一絲的唐突,也渾然沒有發現,蕭秋風的尷尬,她喜歡這種感覺。
“姐夫,你剛纔真是帥呆了,武功又高,姿勢又有型,簡直是天下第一。”真是不容易,與這個小丫頭認識這麼久,第一次聽到她的嘴裡說出如此不得了地好話。
蕭秋風搖了搖頭,說道:“行了,不要把我捧上天,然後再讓我掉下來,只要以後不再罵我是茅坑地石頭,又臭又硬就好了。”
柳嫣虹臉色一紅,這句話,好像她經常這麼罵的,當下有些扭捏地說道:“姐夫,你是男人,怎麼這樣的小心眼,人家只是罵了一次,你看你記得這麼清楚幹什麼,大人不記小女子之過,大人不記小女子之過。”
“道不同不相爲謀,咱們還是保持一些距離,這樣安全一些。”怕了這丫頭,還是不要惹她,免得給自己帶來麻煩。
回到蕭家,除了蕭家兩老,連鳳兮與柳嫣月都跑回來了,沒有辦法,家裡最小的丫頭出事,他們還能不急,特別是田芙,守在門口直轉,嘴裡直嘀咕:“這孩子,辦事乍不牢靠,這麼久了還沒有回來?”
爲了湊熱鬧,都沒有給家裡電話,這會兒,他們都擔心着呢?
看到蕭秋風領着柳嫣虹出現在莊園門口,田芙興奮得不得了,大叫着:“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小虹回來了,小虹回來了。”
鳳兮與柳嫣月也都從廳裡走了出來,看着那一臉委屈,投入芙懷裡的柳嫣虹,還有那臉色不太好看的蕭秋風,很是好奇,這究竟是出啥事了。
“伯母,你看,姐夫欺負我了。”這就是柳嫣虹衝到田芙懷裡說的第一個句,蕭秋風臉都差點黑了,天下間沒有比這更冤枉的事了,比竇蛾還冤了。
田芙嚇了一跳,立刻很是仔細的掃看着柳嫣虹全身,好像很是擔心,兒子對這小丫頭不規矩了,不過還好,沒事。
“伯母,姐夫把追求我的男生給打了,還說我是他的女朋友,嗚嗚,真是太丟人了。”這模樣,我見猶憐,真是比那天顏悅更像個演員了。
田芙的心都快被嚇掉了,看了一旁的柳嫣月,他還真是怕惹出事來,兒子,你就算是有這個賊心,也不能如此的野蠻啊,哪裡有這樣對待女孩子的。
但是很奇怪,一旁的柳嫣月,卻一點生氣的模樣都沒有,而是走到了蕭秋風的身邊,牽住了他的手,說道:“老公,累了吧,回屋吧,我與鳳姐都很想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竟然連我這聰明絕頂的小妹,也會向我求救。”
果然沒有錯,柳嫣月太瞭解這個妹妹了,根本就沒有把她說的話當回事,而且他相信這個心愛的男人,雖然這個小妹的確是小美人,但是呆在他身邊的女人,又有哪一個不是一等一的美女。
面對着柳嫣月,蕭秋風才覺得有些安慰,這一切,都看在柳嫣月的面子上,他才懶得計較。
“姐,我可是受害者,你應該安慰我纔是。”柳嫣虹很是不服氣,難道她的表情不真實,還是哪裡沒有演到位,姐姐竟然一點表示也沒有。
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還光明正大的表示,要與她保持距離,難道他不知道,他是她的姐夫,要關心她,愛護她,照顧她的麼?
鳳兮在一旁很是戲謔的一笑,說道:“小虹妹妹,我看不像,好像是秋風被你佔了便宜,要不,他怎麼擺着一張臉。”
說着,她也上了前來,拉住了蕭秋風的另一隻手,很是嗲聲的安慰道:“老公,好了,不要生氣了,擺着一張苦瓜臉好看麼,來,笑笑,笑一笑!”
有這種體貼人心的女人,對男人來說,還真是一種幸福,蕭秋風也不由的笑了,說道:“回屋,我給你們講講關於我這個小姨子的故事,宿舍樓下,滿地的玫瑰花,哇,你們要不是親眼所見,一定不敢相信的。”
柳嫣虹已經急了,羞紅着臉,顧不上在田芙的懷裡撒嬌,已經衝過來,扭住了蕭秋風的手,叫道:“臭傢伙,叫你說,叫你說-”
但是這一次,蕭秋風卻沒有受她的威脅,擁着兩女,一回到了廳裡,就已開始繪聲繪色的,給家裡人講敘那轟動北海學院求愛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