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徐徐的拉開了帷幕,華燈初上的寧海,平添了白天所未有的氣息,白天的寧海端莊大氣,到了晚上,霓虹閃爍的寧海變得格外的性感妖嬈。
吉傑酒吧的生意格外的好,大功率的音箱以最大功率播放着音樂,到處瀰漫着菸草的味道,工作的一天年輕的男男女女在縱情的狂歡着。
二樓的辦公室關上了門,裡面跟外面儼然兩個世界,與外面縱情狂歡不同,裡面變成壓抑沉悶,蔣風南他們誰也不敢說話,他們都知道少爺生氣時,最好就是保持沉默。
暗夜組織動作頻頻,何雲飛並不爲這些小動作而生氣,他不高興的原因是爵士的浮出水面,他想知道這傢伙到底想做什麼。
“有沒有查到爵士來寧海的這段日子都跟那些人有過接觸?”何雲飛問道。
萬琪略帶爲難的模樣,猶豫再三回答道,“對不起,我還沒查到。”
何雲飛哦了一聲,沒再繼續問下去,現在他思考最多的就是如何把爵士給找出來。
“老闆娘,不好了。”外面慌慌張張的衝進來一人,推門就嚷道,根本沒顧着看辦公室裡到底還有沒有其他人。
他這般毛毛躁躁讓萬琪很是惱火,她很怕何雲飛說自己的手下沒規格,板着臉罵道,“口水強,怎麼這麼沒規矩啊?”
口水強見萬琪板着臉不像跟自己開玩笑,也意識到自己的毛躁,尷尬的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來。
“說吧,毛毛躁躁到底爲了什麼?”萬琪見何雲飛並沒爲這件事惱怒,不由得鬆了口氣,語氣卻帶着明顯的不悅。
“老闆娘,不好了,底下有人鬧事。”
口水強一席話差點沒把萬琪氣暈過去,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罵道,“你這個廢物,我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場子裡面不去擺平還跑到這裡跟我說?你倒有臉說啊!”
“老闆娘,對,對不起,那傢伙來頭太大,我們惹不起。”口水強也覺得難爲情的回道。
“來頭太大?”萬琪知道自己的場子,來得雖說都是非富即貴,但好歹也會自己些面子,沒料到今天鬧事的傢伙不僅不給自己面子,反而讓口水強不敢動手。
還沒待萬琪把整件事情想明白,何雲飛對蔣風南等人說道,“走,我們去看看。”
說完頭也不回走出了辦公室,萬琪怕事情鬧得太大沒法收場,趕緊跟了出去。
一樓的酒吧的包間里門前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顧客,包廂裡不時有東西扔出來。
“讓一讓,沒事別擋道。”蔣風南幾人驅散着看熱鬧的人羣,閃開一條道讓給何雲飛。
包廂的空間並不大,人又多,顯得亂哄哄的,還沒待何雲看清楚裡面都有誰,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何雲飛,快來救我。”
“蘇琴?”何雲飛循聲望去,仔細一瞧,原來徐夢嬌的同學蘇琴,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的?”
“我同事過生日,我們幾人來這裡玩,沒想到……”蘇琴話沒說完,被一個穿戴不俗的富家子拉住,他渾身酒氣,腳步踉蹌,醉醺醺的樣子一定喝了不少的酒。
蘇琴厭惡皺着眉頭,用力甩開了抓住自己的手,不滿的說道,“你別太過份,不然,我可報警了。”
蘇琴的威脅不僅沒有任何效果,反而讓那人狂妄的笑道,“你去報吧,在寧海這片地方,還沒人敢拿我慕容飛怎麼樣呢?”
好狂的口氣,這話聽得蔣風南幾人皺了皺眉頭,何雲飛瞧着慕容飛那副醉醺醺的模樣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笑?”慕容飛惱怒的看着何雲飛,在他說完這句話,這傢伙竟然還敢笑,簡直沒把自己放在眼裡,藉着酒勁,踉蹌着腳步指着何雲飛質問道,“難道我的話就這麼可笑?”
“沒有!”何雲飛不屑的回答道。
“沒有還敢笑?”慕容飛很是不爽,“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何雲飛本來心情就不太好,見到這個不懂事的傢伙實在沒心情搭理,出言驅趕道,“趁我現在還沒發火,你最好快滾。”
何雲飛這句話,如果換成吃過他虧的人,早就灰溜溜跑掉了,可偏偏慕容飛初到寧海,從小到大又是順風順水,沒吃過什麼虧,所以根本就沒把何雲飛的話當回事。
沒當回事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他還很生氣,認爲何雲飛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簡直沒把自己放在眼裡,轉過身來指着何雲飛對自己的保鏢的說道,“去,把這小子打死。”
慕容飛帶來這幾個保鏢都是他從各大軍區挖角過來軍事尖子,具備敏捷的身手,出色的反應能力,爲了這些人,慕容飛可是花了重金的。
幾個保鏢也是對他死忠,對於慕容飛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
“風南,你們哥幾個聽到有人要找打死我了吧?”何雲飛說出這句話,都覺得可笑,說心裡話這年頭能打死他的人到現在爲止還沒見過。
何雲飛的話,蔣風南三人那會不明白,捲起袖子就跟慕容飛帶來的手下針尖對麥芒的交起了手。
換成平時,那幾個保鏢身手也算不錯,以一敵五沒什麼問題,可是他們今天偏偏遇上了蔣風南三個,結果下來,慕容飛的保鏢,三個打人家一個都不是對手。
很快被打得爬不起來,到最後還三人中本事最不濟的鐵柱埋怨沒用。
“把那些保鏢打斷一條腿,然後讓他們趕快滾,不然就要了他們的命。”何雲飛向慕容飛走了過去,輕描淡寫的對蔣風南等人命令道。
其實,這話那用得着再對蔣風南等人吩咐,他們早就養成了只有人敢對少爺不敬的,一律打斷他的腿的習慣。
“你……你……想幹什麼?”慕容飛沒料到蔣風南三人的本事會如此的了得,被他們強悍的手段嚇得酒早醒了一半,指着步步進逼的何雲飛問道,“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只想問你爲什麼要對個女孩子這般的無禮。”何雲飛口中女孩很明顯指的是蘇琴。
慕容飛也是騎虎難下,硬着頭皮的回答道,“我見她漂亮,就想請她喝杯酒,沒料到她竟然不肯給我這個面子。”
“你的面子很值錢嗎?”何雲飛從鼻腔裡冷哼了一聲,不屑的反問道,“什麼東西?”
平時慕容飛聽到這話,不氣得暴跳如雷纔怪,可是今天碰到何雲飛,見識過了他的手下厲害也好自認倒黴,強嚥下這口氣,默不作聲低下了頭。
“怎麼?我說幾句,不滿?”何雲飛看得出慕容飛面帶的慍色調侃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慕容飛還是知道的,目前何雲飛比自己強,他也只好暫時忍讓,陪着笑臉的回答道,“不敢,不敢。”
“你沒事吧?”何雲飛回過身看着蘇琴,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的。”蘇琴微微一笑,她很感激何雲飛替自己解了圍,但生性靦腆的她不可能有熱情的反應,微微一笑算謝過了。
“我想起來了。”何雲飛裝出後知後覺的樣子,轉過身來對慕容飛說道,“你剛纔好像要手下打死我來着。”
慕容飛渾身一緊,他知道何雲飛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哭喪着臉說道,“大哥,別玩了,我已經知道錯了。”
“本來我可能就這麼算,可偏偏我今天的心情真的不好。”何雲飛嘴角揚起了笑意,玩味的問道,“你是不是該補償我一下呢?”
“應該,應該的。”慕容飛以爲他想敲自己一筆錢,口袋掏出皮夾裡抽出一張VISA金卡遞了過去,“裡面有五十萬,請大家喝個茶算是我陪罪了。”
“五十萬?”何雲飛不屑哼了一聲,問道,“你以爲我們都要飯花子嗎?”
“給五十萬還嫌少?”慕容飛不敢相信的看何雲飛,心嘆着自己的命苦,沒料到一幫比劫匪還要專業的人。
何雲飛冷笑着,說道,“不好意思,我不缺錢,對你的五十萬真得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那你想怎麼樣?”慕容飛苦着臉問道。
何雲飛露出神秘的一笑,慕容飛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不忘的警告道,“你別亂來,我爸爸可是寧海軍區的司令。”
“我說怎麼這麼狂,真是好大的背景啊。”話是這麼說,實際上何雲飛還沒把寧海軍區司令放在眼裡,他也知道慕容飛的父親是接替歐陽天才來寧海的。
“知道怕了吧?”慕容飛看到了希望,還不忘繼續說道,“你如果把我放了,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
“是嗎?”何雲飛露出邪惡的笑容,拍了拍胸脯好像很慶幸的樣子,“那我是不是要感謝你呢?”
“那倒不用,放我走就可以了。”慕容飛緊張的心舒緩了下來,長吁一口氣的說道,“本少爺不是那種記仇的人。”
誰知何雲飛話鋒一轉,不再跟慕容飛繼續玩下去,對着蔣風南三人說道,“把慕容少爺衣服給我拔光,他不是很愛面子嗎?我今天就要讓好好丟回臉。”
慕容飛表明自己的身份,如果有人敢拔光他的衣服,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萬琪想趁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上前阻攔道,“雲飛,是不是鬧得有些大?”
“今天我的心情很不好。”何雲飛看着慕容飛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最看不得別人在我面前狂。”
衆人一片沉默,目光齊唰唰的看着何雲飛。
“這次給你個教訓,就是讓你知道一件事情。”何雲飛擲地有聲的說道,“就是在寧海乃至東南,除了我,任何人都不可以在我面狂。”
這一席話一出口,就連一向理智的蘇琴都有了一種目眩神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