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冥漠曜一席白色輕衫,面對着他們正在彈琴,身邊圍繞着一大羣美女吹簫,琴瑟和鳴,意境高雅,冥漠曜本身長得就妖媚,卻帶着一絲絲的邪氣,讓人想要接近,卻害怕他神秘詭譎的笑容,猶如罌粟一般。
冥漠曜像是沒有看見容錦一般,自顧自的和旁邊吹簫的幾位美女,談笑風生,悠然自得的彈着琴。好不熱鬧。
王衍離見此情景就知道不妙,冥漠曜肯定是生氣了。
容錦和冥漠曜對視一眼,容錦知道有些不妥,但是時間緊迫,她主動走上去。一臉淡然,出塵的氣質很是特別。“皇侄,好友閒情逸致,琴聲很美。”
冥漠曜嘴角邪魅的一笑,促狹細長的眼角勾勒出的獨特的魅力,“皇嬸,好久不見,沒想到皇嬸是迫不及待的主動來找本王了呢,真是意外呢,本王一直想要邀請皇嬸來府裡做客呢!”
冥漠曜這番話說的莫名其妙,嘴角含帶着笑意。冥漠曜對容錦是有好奇之心的,猶如男人對女人的好奇,自從冥月盛會上看到容錦驚豔舞蹈那一幕,氣質出塵,心思慎密,對冥漠曜來說,像是見到了久違的珍寶一般,他的興趣愛好,是蒐羅全天下的美女。向榮錦這般容貌,氣質,性子的都是獨一無二,更加難得是容錦的身份特別,還是他的皇嬸,這下便更多了玩趣的意味。
冥漠曜蒐羅各地美女,府內美女無數,這些女人都是自願的。可冥漠曜從來只彈琴不談情,自有一番風流。其實是他內心極其高傲,自認沒有哪個女人在他眼裡是完美無瑕的,他是沒有耐心的,無法忍受一個女人在他眼中有任何的瑕疵,追求完美的一個癖好勝過美色無限。
容錦面對冥漠曜這一番曖昧引人遐想的話語,依然表現得無謂,她纔不是那種羞澀的女人,“這不是本王妃來了嗎?”她淡淡的笑容,映照在冥漠曜眼裡。
冥漠曜拍手稱好,“既然如此,本王可要問問皇嬸爲何而來了?”
王衍離一臉苦色,“王爺,我有事稟告。”
冥漠曜淡淡了一眼王衍離,“說吧。”
王衍離上前和冥漠曜耳語幾句,可以看出王衍離和冥漠曜關係非同一般。
而冥漠曜聽着王衍離耳語,時不時的看着容錦,嘴角還帶着神秘的笑容,容錦被他看的背脊發麻,臉上還是保持淡定,回以恰當笑容。
冥漠曜聽罷,眼神似乎帶着迷離,又或是找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讓容錦瞬間覺得自己是主動送上門的鮮肉,有種羊入虎口的意味。
“本王應了,皇嬸跟皇侄走吧。”冥漠曜竟然說得雲淡風輕,而且答應的這麼幹脆。
不關是容錦驚訝,連王衍離都覺得不可思議,剛纔看到容錦,冥漠曜還一臉險惡的笑容。
容錦告別了三表哥王衍離,跟在冥漠曜的身後。
而冥漠曜帶着容錦就直接走向背後的茂密有些幽暗的竹林,容錦的步伐有些猶豫,怎麼會江南的近路,是這片竹林呢,這太巧了吧,容錦有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是冥漠曜騙她的吧,就說怎麼那麼輕易就答應了呢。
冥漠曜轉身回頭輕輕一笑,“怎麼,冥王妃怕了?不信這片竹林是通往江南的近路,恭喜你猜對了當然不是去江南的路了!”冥漠曜就這樣雲淡風輕的說道,絲毫未有覺得不妥,明顯就是直接告訴容錦,我冥漠曜就是騙你的,你能怎麼樣?
“冥漠曜,不要忘了我可是冥王妃,也是你的皇嬸,快帶我走正確的路。”容錦一時之間有些氣憤,語氣提高了幾度,真是討厭冥漠曜的作風,就像是一隻笑面狐狸,理所當然,直截了當的戲弄一個人,真是過分。
冥漠曜邪魅一笑,“現在走到這裡,還跟本王講什麼輩分,本王一點都不在乎。不愧是本王看上的女人,還以爲你會嚇的轉身就跑,沒想到倒是學了我皇叔那戾氣,還大聲教訓氣本王來了,你就不怕本王把你賣了嗎?肯定不會有人發現的,本王對你保證。”
冥漠曜簡直就是玩趣十足,容錦看的牙癢癢,反正已經撕破臉,既然他冥漠曜一點都不給她留有情面,那容錦也就不客氣了。
“冥漠曜,你真無恥,第一,輩分一事,就算你想叫本王妃皇嬸,本王妃都不樂意有你這麼個紈絝皇侄。第二,什麼叫你看上的女人?不論你看不看得上,本王妃一點都不想看你。第三,你要賣我,煩請你腦子利索一點,本王妃天下人皆知的一張臉,沒人敢要,你最好掐滅了這愚蠢的心思。”
容錦本身心裡就氣憤,該死的冥漠曜還要耽誤她的時間,她向榮錦沒空跟他扯淡,說完轉身就走,她就不信她一個人去不了江南。
她轉身之際,突然被冥漠曜拉住,冥漠曜嘴角含帶着笑容,“向榮錦,你真厲害,敢教訓本王。不許走,竹林不是去江南的近路,可本王也沒說竹林不是去山洞的近路,而山洞是去江南的近路。”
容錦看着冥漠曜那般悠然的姿態,像是說繞口令一般,一副不靠譜的模樣,“冥漠曜,你敢不敢再胡說一句?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容錦決然要離開,因爲冥漠曜說話真是太欠了,一點都不靠譜。
可冥漠曜就是緊緊拉住容錦的手腕,突然語氣有些嚴肅了,“本王說的是真的,你若走出去,本王保證你絕不會安全到達江南。不用本王動手,有的是人想要你的命。你別無選擇。”
說完,冥漠曜直接放開了容錦的手,嘴角帶着笑意,他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一副你愛走就走的模樣,看的容錦很抓狂氣憤。
“我不走了,最後信你一回,帶路。”容錦總算是忍辱負重,她忍了,等見到姬冥野一定要好好的責問姬冥野幹嘛一聲不吭的就走了,一定要跟姬冥野算賬。
冥漠曜帶着勝利得逞的笑容,揚起高傲的下巴,帶着邪魅俊朗,身姿修長,翩翩走向前方,在前面帶路。
一路上容錦可沒少忍受冥漠曜的嘲諷,終於到了一處山洞口,容錦的心又揪了起來,這山洞黑漆漆,有些陰森恐怖。
“從這山洞出去真的就到江南了嗎?”容錦狐疑的問道。
冥漠曜一臉邪氣,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愛信不信。”
容錦真心怒了,冥漠曜真是太過分,總是一副紈絝的模樣,實在難以想象他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稱霸一方的冥歌堂的教主。說話總是無謂,不在乎的態度,讓容錦很難相信他所說的話。
“如果我可以選擇不信的話,我絕對不會相信。”容錦沒好氣的說道。
“信不信,本王沒興趣知道,本王現在必須要告訴你,進了這山洞,你就得答應本王一件事情。本王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必須要從你身上得到點好處。”冥漠曜笑的邪氣,肆虐的魅惑,一種不走心的語氣說出這麼一般霸道,奸詐的意味,讓容錦真的很抓狂。
“什麼事情?本王妃也不想欠你,希望這次之後你我兩人互不相欠,省的日後麻煩。”容錦直接乾脆的答應,黑色眼眸凝重的看着冥漠曜。
“從江南迴來之後,主動來本王的王府,住一晚上?你要答應嗎?”冥漠曜隨意的把玩着手中的綠色長笛,似乎是他的心愛之物,從冥月盛會上容錦就見到腰間這柄綠色笛子,剛纔見他在竹林彈琴的模樣,真的難以想象他這麼紈絝的性子,還能彈出那麼高雅的琴聲,真是一個矛盾的存在。
容錦眼睛一直瞪着他,“你還真敢說,小心你皇叔教訓你。”容錦怎麼會答應這麼唐突的約定,如果在冥漠曜的府上住一晚,那容錦乾脆不用活了。
冥漠曜聽罷,哈哈大笑,“不過是住一晚,你以爲本王會對你做什麼?最後一次問你,答應嗎?如果痛快答應,本王就帶你進去。”冥漠曜偏偏說的別有深意,曖昧無限,就是住一晚上,偏偏不說清那一晚上要幹嘛。
容錦探究的眼神看着冥漠曜笑的一臉邪魅,看看時辰距離凌晨時分早已經過了幾個鐘頭,再不走真趕不上了,重生之後,她做的這些事情都是很瘋狂的,如果每做一件事都瞻前顧後的,那她真是要一事無成了。
她堅定地眼神看着冥漠曜,“本王妃答應了,還不趕緊帶路。”
冥漠曜笑的一臉燦爛,細長的桃花眼很促狹,“本王這是造的什麼孽,竟然被你吆喝成了一個馬伕,帶路的。”雖說冥漠曜頗有不滿,可那語氣倒是調侃意味十足。
進入山洞之後,果然是黑漆漆的一片,冥漠曜走在她的前面,山洞越來越黑。伸手不見五指。
“沒有火柴之類的嗎?這山洞這麼長,難免遇到什麼事情。”容錦其實是害怕黑暗的,猶如上一世,被冥絕塵和向雲煙陷害關在深淵般的地牢裡,被狠狠的虐待,她真的很害怕這壓抑的黑暗。
“本王的眼睛很好,看的一清二楚,本王的眼睛是透視眼,你信嗎?”冥漠曜調侃的聲音從前面傳來,似乎帶着戲虐卻有些認真。
容錦哪裡有興趣聽冥漠曜的自吹自擂,她雙臂抱着了有些發抖的身子。忽然她感受到腳邊好像有什麼東西泡過,她嚇得一臉蒼白,下意識的往前跑去,卻忘了走在前面的人是冥漠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