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發是被高空的寒風凍醒的,睜開眼便是一陣刺目的亮光,那是一盞被架在他對面樓頂的強光燈,晃得他根本睜不開眼。
好一會兒才勉強適應下來的王正發下一秒就被自己腳下懸空的一幕給嚇得險些尿了褲子,登頂高位的人最怕的就是沒有命享受他的財富。
他被捆綁在一張椅子上,一根鋼絲銜接在椅背上,將他連同椅子一同吊起掛在斜側方的塔式起重機上。
距離很遠,已是膽顫心驚的王正發被高樓下的涼風一吹,只覺得魂飛魄散。
他畏高,恐懼極了,害怕那根鋼絲經不動他的重量,亦害怕操作吊塔起重機的人操控失誤將他從萬丈高空上摔下去。
在本能的驅使下使他沒了風範的發出嗚嗚的泣聲,拼命搖動着腦袋尋求解脫,從他眼角?、鼻孔以及嘴巴里甩出來的生理液體被風吹過瞬間凝結成霜。
他被“迫害”、“恐嚇”了整整小半宿,直到東方泛起了魚肚白,他才被放了下來,一切都是來無影去無蹤,像似撞鬼一般。
王正發怕了,此後再見蘇啓雲都繞道走!
他覺得在漂亮的男人也抵不過他的性命,退一步海闊天空就是了。
蘇啓雲百無聊賴的看着窗臺愣神,他在擔心文雙立,從他扛着王正發離開後就全無音訊,剛剛他試着撥打了他的私人手機號碼,從那時候開始到現在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
心亂如麻……
“啓雲,喏,這些鮮花還有禮盒都是你粉絲代表千里迢迢送到醫院的。”藍星輝推門而入,一邊說着一邊將手裡、腋窩下夾着?、捧着的花束擺放在窗臺上,同時將果籃擱到牀頭櫃。
蘇啓雲魂遊天外,插好花的藍星輝回過身來對他牢騷:?“不對你嚴刑逼供你就不招,你到底擔心什麼呢?既然擔心就打個電話,何故自己在這胡思亂想。我去給你洗顆蘋果,王晉峰買的,別浪費了,咱都應應景吃一個。”
蘇啓雲終於有了表情,不過下一秒又呆住了,望着藍星輝手裡的那顆紅蘋果發怔。
“啓雲?啓雲??啓雲!”藍星輝見蘇啓雲丟了魂兒似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什麼事兒還都不跟他說。
“我沒事藍哥。”蘇啓雲回神,伸手接過藍星輝給他遞過來的蘋果,擱在手心裡把玩着,藍星輝看他思緒又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既然沒事的話來聽我說說。今天是聖誕節的正日子,你的許多歌迷自發的來到醫院爲你祈福,天寒地凍的一直守在醫院大樓下面也實在說不過去。我的意思是,派幾個代表把大夥的祝福送上來,然後你跟着拍倆張照片表示一番就讓她們回去吧。”
“那上不來的人一樣會感到失望。藍哥,你能聯繫一下院方借用他們的牆體led宣傳屏用一下嗎?我可以錄製一段視頻,然後放給樓下醫院大院裡苦苦守候的粉絲看,人數衆多,都上來絕對會給醫院造成負擔,若上來幾個不如都不上來,我勸勸她們就回去了好嗎?”
“也好。我現在就去聯繫。”
“嗯。”蘇啓雲回手拿起桌邊放着的電話又給阿文打去,不一會兒對方接起電話,他說:“阿文,你跟五哥先不用來醫院,去批十箱高級蛇果,然後在批幾箱暖貼來分給醫院下面的粉絲們,天寒地凍的替我感謝她們。”
撂下電話,蘇啓雲就開始拿着手機衝着自己錄像,基本上他上鏡的時候也不怎麼化妝,這會兒手臂打着石膏躺在病牀上除了氣色沒在電視節目中看着紅潤外,基本沒太大的反差。
不好的是他的心情,很糟糕,但是爲了苦苦守在樓下的粉絲們還得強顏歡笑。這裡是醫院,神聖又莊重的地方,分分鐘都有可能與自己最親的人陰陽相隔,不是什麼粉絲見面會或者唱片籤售會的現場,盲目的下去或者讓大家上來都有可能給醫院造成不可預料的後果,也會被憂心親朋友好患者的家屬所鄙夷。
藍星輝溝通的很快,幾乎是醫院大院裡的led屏幕一亮起,王五與阿文就到了現場,vivi趕緊衝到樓下幫襯着阿文跟王五一面感謝一邊給苦守在寒風中的孩子們人手一顆蛇果以及一份保暖熱帖。
畫面裡蘇啓雲的面色略微蒼白,看上去也顯得憔悴,他沒什麼華麗的辭藻,除了感謝大家節日裡送來的祝福外,將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也說了出來,就算是孩子也都能自己分辨是非好賴,讓她們自己選擇是繼續留下還是離開,想必她們既然熱愛蘇啓雲也不會忍心讓蘇啓云爲難,而醫院也的的確確不適合成爲粉絲與明星互動見面的地方。
各家守株待兔的記者都一邊看熱鬧一邊等着報道,想知道蘇啓雲會怎麼處理圍在醫院樓下的粉絲們,而這樣的結果也的的確確出乎她們的意料。
不但沒造成什麼騷亂還很感人至深,那些拿到蛇果跟保暖熱貼的粉絲還都一個個心滿意足,恨不得揮淚離開。
翌日,蘇啓雲就上了各大娛樂門戶的新聞頭條,着實讓他的人氣又高升一節。
藍星輝特別忙,下午的時候就走了,臨了臨了千叮嚀萬囑咐,讓vivi跟阿文至少要有一個跟王五留下在醫院護着啓雲。
都答應的好好的,大過節的誰不跟朋友哥們約好了的?先溜的是vivi,第二個是阿文。
“五哥,你也出去跟朋友聚聚吧,我自己能行。”
“沒什麼可聚的,回去也是回工作室,不如留下陪你。”
“哦,這樣啊……”蘇啓雲不免失落,他剛剛纔給文雙立的手機發去一條短信,言簡意賅的邀請文雙立晚上來醫院跟他過聖誕節,這會兒看王五真沒有走的意思,只好拿起手機又給文雙立發去一條,讓他別來了,看見短信給他回個電話,省得他擔憂。
整整一大天,所有發去的短信都石沉大海。
直到了晚上七點多鐘,病房外陸續開始有了動靜,王五放下手中的報紙出去看了一圈,回來跟蘇啓雲說:“是工作人員在掛彩燈。”
“哦。”
聲未落,便有工作人員輕敲蘇啓雲的房門,王五開門,倆個人擡着一顆倆米高的聖誕樹就進了來:“打攪了,我們來擺放聖誕樹,擱在窗邊可以嗎?”
“哦,可以。就放在那兒吧。”
工作人員動作麻利,弄好之後再次與蘇啓雲打過招呼後就出了病房,與此同時,王五的電話響,來電顯示中的名字是藍星輝,他接起,藍星輝讓他直接回工作室,不用再待在醫院,還吩咐他把vivi跟阿文也叫上,聽口吻挺急,應該是他手頭上還有事,這會兒是抽空給他打來的,王五應下,藍星輝直接撩了電話。
王五看着黑屏的手機怔了怔,一轉身,就瞧見一抹高大的身影進了蘇啓雲的病房,來人很眼熟,正是金燕集團的董事長文雙立。
瞳仁縮了縮,王五暗自思量,怕是藍星輝突然給他打來電話的用意全在這上頭了。
知趣的直接掉頭離開,王五知道他不必進屋在去知會蘇啓雲一聲了。
文雙立進來的時候,蘇啓雲正背對着病房門口單手捂着他受傷打着石膏的左臂坐在牀沿望着窗臺下那顆五彩斑斕的聖誕樹愣神。
文雙立的眸色深了深,隨手闔上門,邁步輕輕地走進來,刻意不想驚到望着聖誕樹神遊天外的蘇啓雲。
他看着他的後腦勺,目光落在他的發旋上,文雙立大步走過牀邊坐着的蘇啓雲,伸手將一個紅襪子一個綠襪子掛到了樹杈上。
從來沒有想過,他文雙立有一天會爲了一個人做這種幼稚的事情。
聖誕樹?
襪子?
禮物?
這還是他嗎………
蘇啓雲果然走神走得厲害,愣是沒瞧出來在聖誕樹前晃盪的人是文雙立,他以爲是西裝筆挺的王五。
直到他的雙眼慢慢有了焦距,入目的是男人西裝的第二粒釦子以及黑色皮帶卡扣,蘇啓雲這才一怔,慌亂地擡頭,便直接跌入文雙立那雙如深潭一般不見底的眼眸裡。
“文雙立——”發自內心的囈語出聲,有些急、有些驚。接着又道,“你把他怎麼了???”
腳上趿拉的拖鞋掉到了地板上,蘇啓雲也顧不得重新趿拉上,直接光腳踩在拖鞋面上就從牀上跳下,一步跨到文雙立的眼皮子下,一臉的憂心忡忡。
文雙立垂首,冷靜地觀看着與他近在咫尺的人,瞧着他臉上爲他呈現出來的所有表情,而後淡淡地說:“沒怎麼…”不等蘇啓雲長長的籲出一口氣,他直接偏開臉張嘴咬上了他的脣,夢中的味道瞬間在口腔裡蔓延、擴散開來。
文雙立上來就直接與蘇啓雲溼吻,搞得對方措手不及,大有炫耀他接吻技術瞬間提升的意味。
他用舌頭舔蘇啓雲上下嘴脣,直到蘇啓雲有了感覺後開始互相吮吸舌頭、互相刺激上顎、互相刺激牙齦、互相摩擦舌底、互相輕咬舌頭,最後把舌頭糾纏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ps:明天朋友家鄉下殺豬,村頭去吃殺豬菜,那個,就是想說,文文恢復日更了~~喵嗚~~~
下本想寫一隻哈士奇混在狼羣裡裝狼的故事,進化種什麼的,就是可以變人的。
大家是想主角受跟鬼面藏獒的父親一對cp,還是直接養成,把攻養大了被吃掉這種?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