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任曦知道是來找茬的來了,不過都要買單了,任曦打算息事寧人,買完單就走,不理他們,便朝夏凝霜使了眼色,怕她忍不住揍人那就麻煩了。
營業員也很乖覺,沒有理來自任曦他們身後的叫聲,從任曦手裡接過一張中國銀行的信用卡,準備快速的結賬,好讓任曦他們離開,她們也免得遭了魚池之殃。
身後的人見自己的女人都那麼說了,別人卻一副沒聽到的樣子,該怎麼地還怎麼地,頓時就覺得失了面子,便也不講什麼禮貌,有可能本來就不懂,伸手就去拉夏凝霜的手,準備和她說說,當然,也有趁機吃豆腐的意思。
夏凝霜雖然沒有生氣,卻也早就防備着他們倆,此時見他們居然得寸進尺,男的更是開始動手動腳的了,頓時就把因爲跟着任曦身邊而壓制着的脾氣給發了出來,一個手刀狠狠的砍在那個叫做東東的倒黴鬼伸過來的手上。
一聲淒厲的慘叫,任曦都嚇了一跳,而營業員更是手一抖,把信用卡給掉在了檯面上,然後就見那被砍的東東一邊抱着手痛嚎,一邊跳腳大罵:“你個臭婊-子,居然敢打大爺,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完,你們給我等着,有種的不要跑。”
嘴裡發狠,卻不敢過來,然後就叫囂着讓那個女的打電話。
任曦纔不會傻兮兮的等在那裡呢,看那東東的架勢,顯然是個地頭蛇,到時候叫來了人,就算是夏凝霜再厲害,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命。
看到任曦還是慢條斯理的叫營業員結賬,那個叫東東的傢伙厲喝一聲,道:“不許給他結賬,不然我砸了你這家破店。”
說實話,任曦很懷疑他敢砸了人家愛馬仕的店,要知道愛馬仕是外資,就算是那些大佬,也要顧忌影響。
只是,那個營業員顯然不敢得罪東東那傢伙,把信用卡遞還給任曦,囁囁嚅嚅的說道:“先生,你還是先走吧。”
任曦沒辦法,便拉着夏凝霜打算出門,誰知道,這時候東東雖然不敢攔他們,卻叫囂道:“媽-的,王八蛋,想跑啊,看你麻痹的能不能跑得了,就算是把北京城翻過來,老子也會找到你們的,你們給老子等着,等着我好好伺候你們吧。”
任曦本來不打算理他了的,實在是看他嘴賤的厲害,轉過身來跑到他面前,一把扒拉開勇於擋在東東前面的女子,一腳踹翻他,然後又狠狠的在他嘴上踩了兩腳,叫道:“行,老子等着呢,等着你個小王八蛋來找爸爸,不過要快點,說不定我明天就住到玉泉山裡去了,那時候就算是你想認爸爸,只怕那些守衛也不答應。”
玉泉山,這可是與黨中央和國務院所在的中南海並稱爲北京兩大禁地的神秘所在,也是權勢的集中地。
那個叫東東的傢伙顯然也是知道那地方的,先是一驚,然後很不屑的看了看任曦兩人,嘴角流血,卻仍是嘿嘿冷笑道:“麻痹的,想唬老子呢,當我是傻子啊,你他麼的兩個土包子,一聽你的口音就知道你們是從外地來的,還想嚇大爺。”
任曦突然之間不想走了,他覺得事情還是現在解決的好,免得眼前的小子一直叫囂,也免得自己和夏凝霜像做賊似的,出來玩或者辦事情都不方便。
原本,他是不想打電話給李成義的,倒不是怕他知道自己又惹麻煩了,而是怕他知道夏凝霜在自己身邊,令他想太多。
於是,當那個叫東東的傢伙在他身邊女人的攙扶下站起來給京華市東城區區公安局某個副局長打了個電話後,他也拿過電話撥通了李成義家的電話。
時間已經八點多了,李成義正好在書房裡,接起來聽到是任曦的聲音,還沒等任曦說什麼,就不自覺的就調侃道:“怎麼,你剛到那邊就給我惹事了,我最近好像都變成你的保姆了,什麼事情都要我幫你。”
任曦苦笑道:“李伯伯,你這次又不幸言中了,不過這次真的只有你能夠幫我了。”
李成義先是大吃一驚,不過想到任曦年紀雖小,但是極有分寸,應該不會出大事情,而且也應該不是他挑起的,便有平靜下來,笑道:“你這小猴子,我就知道打我電話沒好事。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任曦也不遲疑,把自己和夏凝霜來這裡買絲巾,本來好好的,誰知道自己兩人要買單離去時,那人卻來胡攪蠻纏,最後居然動手動腳,以至於造成現在這種情況的事情老老實實的說了一遍,只是把陪夏凝霜來逛街說成了特意爲李苑芷,張晚珍,自己妹妹和媽媽等人買絲巾做禮物而來的這裡。
李成義聽完後,沒多問,顯然很是相信任曦,然後說會叫人處理,讓他耐心等候之後就掛了電話。
打完電話後,任曦就覺得現在出來沒有手機很不方便,但是大哥大這種東西不但信號不好,還不能漫遊,也是個跛腳貨,還老貴的,動輒就是二三萬。
東東看到任曦也打電話,以爲這個土包子在唬他,而且一個外地的土包子,就算是市委書記的公子,他也不怕,所以篤定得很,坐在用來休息的高腳圓凳上,惡狠狠地看着任曦倆,想着要把任曦怎麼樣,又要怎麼把夏凝霜馴服。
差人在遇到真的壞人的時候,向來是速度很慢的,只會等到最後出來抓已經奄奄一息的壞人、同時搶功勞,這是電視劇,特別是電影向我們傳播的信息。
這次可能因爲任曦兩人很好欺負,當然,也可能是東東同志的咆哮起了作用,東城區的差人同志很快,快的超乎了任曦的想象,看來,東東的父親也是個有點身份的同志。
不過,也僅僅是有點身份罷了,這是任曦的判定。而且他也相信事實是如此。因爲,以他三十多年的人生經歷來看,越是身份尊貴的同志,平時絕對是最能裝的。
當然,這也是一種境界,一種能夠忍,能夠仔細觀察形勢,能夠不輕易起釁的修養境界,也就是我們俗話常說的“居怡體,養怡氣的養氣功夫,這是非常了不起的,不管你做哪行。
而像東東同志這種,他一叫人,對方就馬上照辦,連什麼事情都不問就過來了,也很明顯沒有知會他父親的,所以,想必他父親平時就不是個能裝的,沒有給屬下們留下有事要冷靜,特別是牽扯到自己兒子時,而且還是在這天子腳下發生了事情,最起碼也要問問自己的意思。
當然,也不是沒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小子的老子地位高到令人必須仰視的地步,那麼,就不敢也沒有必要報告這種小事了,不過,看東東同志的排場和他身邊女子的姿色,這種可能性完全可以排除。
差人過來的時候,店裡店外已經有很多人在圍着看戲了,他們一來,便吆喝着:“讓開,讓開,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別到時候把你也一起帶走。”
天子腳下的順民卻不是那麼好打發的,雖然自動的分出來一條通道,卻也大聲的起鬨,噓聲四起,叫什麼的都有,反正那意思就是你唬誰呢?
衆怒難犯,這些差人也都是各個街口的居民,自然也不能真的把起鬨的怎麼地,便把邪火全部發在了任曦兩人的身上,一進來就咋咋呼呼的叫道:“誰?誰他麼的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東少動手?”
東東同志一見援兵到了,立刻趾高氣揚了起來,不過怎麼看上去都有點歇斯底里的意思,叫道:“你們他麼的怎麼纔來,都他麼的死女人肚皮上了,快點,就是那一男一女,先給我好好的收拾他們一下,再帶回局子裡好好伺候他們。”說着,朝任曦和夏凝霜他們倆指了指,卻仍是不敢過來。
帶隊的是個一級警司,官不大,應該是這一片的管理者,聽到東東罵他,半句話也不給回,一副灰孫子的模樣,點頭哈腰了兩下。
不過,當他轉過身來對着任曦和夏凝霜的時候,嘴臉已經完全變了,認爲是任曦他們倆讓他受了如此的呵斥,便更是火大,一副猙獰的嘴臉,一邊叫,一邊揮動着警棍:“就是你們兩個狗-娘養的啊,看來你們是不想活了,今天爺們就好好的教育教育你們,讓你們知道做人的道理。”
還不等他靠近,聽到他的謾罵,任曦和夏凝霜齊齊皺眉,任曦冷冷的說道:“凝霜,給我抓住他,我要好好的抽他兩個耳光子。”
所以,這位一級警司同志悲劇了,還沒等他動手,夏凝霜上去就抓住他的手,把他反剪在背後,任曦馬上很默契的衝上去,揮手就是兩個大耳刮子,差點牙齒都給打落了。
見任曦他們倆居然敢動手打他們的頭,一幫子差人揮舞着警棍就衝了上來,叫囂道:“你們這兩個王八蛋居然敢襲警,看來你們今天是沒得好下場了。吶,快點放開我們歐陽所長,我們還可以考慮給你們倆求求情,不然的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任曦見他們一夥人加上那個什麼歐陽所長也就五個人,知道夏凝霜應該可以應付,笑了笑,但沒有讓夏凝霜立刻放開這個歐陽所長,而是說到:“你們別在這裡咋呼,是你們所長先動的手,我們只是正當防衛罷了。”
“還有,之前你們事情都沒有問清楚,便說是我們的過錯,那也是你們的不對,這裡有這麼多的朋友可以作證,證明是你們搞錯了,惡意執法。”
說着,往四下看熱鬧的人羣看去。誰知道,任曦這麼一看,那些看熱鬧的一見任曦是打算讓他們作證,那就是說事情要往自己身上攬了,頓時就做了鳥獸散,連看熱鬧的心思都沒有了,生怕被拉了壯丁。
好嗎,看來這些傢伙也就是嘴巴厲害,骨子裡卻是真正的天子腳下的“順民”,一遇事情就全溜了,令任曦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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