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 從她那個角度是看不出我們是借位Kiss的,看她剛剛那臉色,她肯定也是喜歡你的, 想必她自己都那樣了, 也清楚自己心裡的心思。你還坐在這幹嘛, 快去追啊!。”薛智嫺剛剛從自己身側的鏡子裡看見了在門縫裡露半張臉偷窺他們的常瑞濡, 便幫應執一來了這麼個狠招。應執一的拉鋸戰實在太慢了, 薛智嫺玩得都沒耐心了。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她。”應執一一下反應過來,像離弦之箭一樣一溜煙就消失在薛智嫺的視線之內。
“發生了什麼事?”姜臨拎着一包吃的走進來問, 不明所以地問。
“幫執一追瑞濡啊!”
姜臨笑了笑:“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應大哥那麼智慧的一個人也有這麼手足無措的時候。”
“就像你一樣, 一個五大三粗的人爲了我變得現在如此的細心。”薛智嫺摟住姜臨的脖子, 嬌滴滴地說。
“小濡, 小濡……”常瑞濡氣沖沖地跑走,一瘸一拐的, 也跑不了多遠,應執一這個健全人幾步就追了上來。
“你放開我。”常瑞濡用力把應執一的手甩開。
“你哭啦!”應執一看着常瑞濡淚流滿面的,心疼得不得了。
“我沒哭。”常瑞濡還嘴硬。
“我跟智嫺在一起,你很不高興嗎?”應執一問她。
“我有什麼不高興的,我還要祝你們百年好合, 早生貴子。”常瑞濡情緒激動地說。
“小濡, 你喜歡我的, 對吧?”應執一放下自己以往高高在上的尊嚴, 低聲跟她言道。
常瑞濡心裡微微地震了一下, 一時半會找不到話來對應執一。
“好吧,我先承認, 我喜歡小濡,我希望能和小濡以結婚的前提在一起。”應執一告白了,他覺得承認喜歡這件事,還是應該男生先來做。
“啊!”常瑞濡擦了擦臉上的淚,心裡還是很難過,“你不是跟智嫺姐在一起了嗎?你們剛剛都接吻了。”
應執一笑了笑,伸出右手捧着她的臉,大指姆按在她的嘴脣上,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腰把她拉向自己,吻上她的嘴脣,其實吻上的是他自己的大拇指而已。即便如此,常瑞濡心裡也是一陣狂跳,眼睛睜着大大地看着他。
應執一放開她說:“你也是演員,這種借位親吻的小把戲,你不會不知道吧!”
“啊!”常瑞濡腦子裡有點亂,緩衝了半天還是覺得不對,又說,“那智嫺姐爲什麼要那麼親近你啊!不要說你和她是什麼好哥們。”
可事實上的確是這樣,他和薛智嫺同期出道,都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很多年,也都是憑着《多情江湖》這部電影走紅的,相似的奮鬥經歷讓他和她很聊得來,但他們對彼此從來沒生過什麼男女之情。
“這樣跟你說吧!你看她表面上是我到哪裡她跟到哪裡,其實了,是姜臨到哪裡她纔到了哪裡的。”
“姜臨?”這事怎麼又扯到姜臨了。
“對,智嫺和姜臨很早就在一起了。智嫺在長青武館,每天來跟我一起做飯,是她想向我學做飯,好以後做飯給姜臨吃。還有啊,你看見智嫺每天在我有空的時候來跟我有說有笑的,你就沒發現,我們旁邊一直有姜臨練功。而智嫺有時候每天晚上跟我呆到很晚,是她在抄我那些泡腳養骨的中藥方子,好回去熬給姜臨喝。”
“啊!”常瑞濡還是一臉苦兮兮的,“那我之前問你,你都不跟我說智嫺姐和姜臨是情侶,還跟我說智嫺姐想追你。”
“對不起,這裡有我的私心,我想試探一下你的心,如果一個女人爲一個男人吃醋,就證明這個女人心裡是有這個男人的,不是嗎?而小濡爲我吃醋了,也就證明小濡喜歡我的,不是嗎?”
“這個論證的邏輯非常好。”常瑞濡點了點頭,很平靜地說,但一下大聲朝應執一吼道,“那我之前說你喜歡我,你還不承認。”
應執一挺委屈的:“你那時候的表示不是在跟我說你不喜歡我嗎,我怕我向你承認我喜歡你後,你就被嚇跑了,我不是得不償失了。我知道你的心裡有情傷,很難也很害怕接受下一段感情,所以我就想先把你拉到我身邊,陪着你一起癒合你心裡的傷口,陪着你到有一天可以接受我。”
常瑞濡心裡想起了這段時間跟應執一呆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真的是一個很溫暖很貼心的一個人,在之前,她晚上很多時候都會夢到自己重生前那些慘痛的事情,次次被驚醒,好像就是在跟應執一相處的這段時間裡,她心裡有了一種很大的安全感,就算夢裡又出現她重生前那些令她害怕的景象,但當她一想到應執一就在她身邊,她就什麼也不害怕了。
常瑞濡想着想着,又抽抽地哭起來。應執一爲她擦着眼淚,無可奈何道:“你又哭什麼?你別哭了,你如果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不會逼你的,但我請你不要因爲這樣以後就躲着我。”
“沒有,我沒有不想跟你在一起,你對我那麼好,我還不懂得珍惜你的話,那我這次也是白活了。”常瑞濡抽巴抽巴地說着。
“小濡,你的意思是你願意跟我在一起了嗎?”應執一握着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問,生怕會錯了她的意思。
“是,我們在一起吧,手牽手一起走到老。”常瑞濡拉住應執一的手波涕而笑。應執一也露出平時難以露出的燦爛笑容,一把把常瑞濡擁在懷裡:“謝謝你,小濡。小濡,謝謝你。”應執一高興得把常瑞濡抱起來幸福地轉圈,常瑞濡也“咯咯”地歡喜地笑了起來。
“前輩,你都把我給轉暈了。”常瑞濡頭暈暈地喊道,應執一才幫她放下來,說:“我說,我的女友大人,我都是你男朋友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前輩了。”
“那我要叫你什麼?”常瑞濡不解地眨巴眨巴眼,然後很頑皮地叫了一聲,“大叔?”
“你真的要這樣叫嗎?”應執一滿是無奈地看着她。
常瑞濡笑了笑,眼咕嚕轉了一圈,很嬌羞低聲叫着:“執一。”
“你叫什麼,我沒聽見。”應執一故意裝耳背。
“喂!”常瑞濡打了他一下,“你故意的。”
“我真的沒聽見。”
常瑞濡嘟了嘟嘴,拿他沒辦法,只好又叫了一聲:“執一,我的摯愛,應執一。”
應執一靜默地笑着,眼神裡充滿魅惑,他很想吻她,他便歪着頭試探地一點點靠近常瑞濡,輕輕碰了一下她的嘴脣,見她沒有躲閃,便擁着她熱吻起來。拍戲之外,他還是第一次這樣擁吻一個女孩,幸好他有拍吻戲的經驗,不至於現在吻起瑞濡來吻技會顯得很生疏。他輕輕廝磨着瑞濡的嘴脣,瑞濡被他挑着內心火熱,也主動地去碰觸他的嘴脣,互想□□着難捨難分,直到氧氣供給不足,他們才漸漸分開。
常瑞濡抵着應執一的額頭,笑嘻嘻地撒嬌說:“我想回去了,你得揹我回去,我膝蓋痛。”
“來吧!”應執一彎着腰,“願爲小濡牛馬。”
常瑞濡跳上他的背,摟着他的脖子,貼在他耳邊說:“我才捨不得。”
“他,不沾女色地活了三十九年,我一直以爲他是個gay,還生怕他會看上我,直到我遇見你,瑞濡,我才明白,他原來是爲了你守處三十九年啊!”這一天,劉徐閒得沒事從首都飛到應執一在河北的拍攝現場來探班,晚上的時候,和應執一、瑞濡坐在應執一的房間聊天,聽應執一說了他和瑞濡正式在一起了,便進行了以上的感嘆,結果被應執一給踹了一腳。
常瑞濡開心地笑着,問:“不過,執一,真的是母胎單身嗎?”
“你相信我,瑞濡,他雖然年長你十八歲,但情感經驗值絕對差你好幾十萬的積分。”
應執一又給了他一腳:“你能不能閉上你的嘴啊!”應執一害怕劉徐剛剛的話會讓瑞濡想起沈喬宇,又會是一陣難過。
可是常瑞濡吃着薯片沒心沒肺地笑着,壓根沒想起什麼沈喬宇。劉徐爲兄弟能找到歸宿高興啊,就像看見自己的女兒出嫁一樣,嘴巴跟本關不上:“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公開呢?”
“不公開。”常瑞濡說,“我跟執一都商量過了,不公開,我們不想我們的戀情每天都被媒體盯着,受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炒作。”
劉徐點了點頭:“嗯,這樣也好。你們的戲拍得還順利吧?”
“除了我身上每天青一塊紫一塊的,都特別順利。”常瑞濡說到這,撇嘴看向應執一。
劉徐聽明白常瑞濡在控訴應執一拍戲時太絕情,連自己的女朋友都不肯放鬆一點,便安慰她:“這點你得學會忍了,我跟他合作了很多次,他工作起來都是六親不認,所以之前就算有女人喜歡他,但在他身邊呆一天就受不了他那密不透風的嚴謹。”
“忍什麼,我就愛他做事嚴謹的樣子。”常瑞濡濃情蜜意地看着應執一,應執一絲毫不在乎劉徐的存在,親吻了一下常瑞濡的額頭。
“嘶~”劉徐起皮疙瘩起一身還落了一地,“喂,你能不能不要屠殺我這個結婚十年已經跟老婆沒有激情的已婚狗啊!”
“那你趕快走吧,別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了。”
“好哇,應執一你竟然是一個見色忘義的傢伙。”劉徐憤憤地站起來,邊走出邊賭氣地說,“我下次不來看你了。”
“真走啦!”常瑞濡還以爲他開玩笑的,“他真生氣了嗎?”
“別管他。”應執一把她的臉轉過來對着他,從她的額頭親吻到她的嘴脣,緊緊抱住她問:“小濡,你準備什麼時候嫁給我啊?”
瑞濡“嘻嘻”笑起來:“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娶我?”
“明年好不好?”
“明年啊!”常瑞濡有點難爲情,“明年我才二十二歲而已,我還想去混混好萊塢,不想這麼早結婚。”
“不然呢,你想什麼時候嫁給我。”
常瑞濡仔細想了想:“等我三十五歲的時候吧。”
應執一滿臉掛着失落的表情說:“大小姐,你都沒想過,你三十五歲的時候,我都已經年過半百了,你忍心看着我老無所依啊!還有,你三十五歲結婚都過了女人最佳生育年齡,難道你不想要孩子嗎?”
“孩子?”常瑞濡拍了拍額頭,“哇,感覺好遙遠。不過仔細想想,孩子當然要要的啊,但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我看有些女明星五十歲都可以生,我三十五歲後爲你生寶寶也不算晚啊。你也不會老無所依的,我只是三十五和你結婚而已,又不是不要你。而且,我和我師姐說好了的,我們要一起奮戰國際的,你很清楚的,如果我太早結婚的話,事業肯定會受影響的。再說了,戀愛和結婚都是兩個人在一起,只要我們兩個相愛,結不結婚也沒差啊。你就等我三十五的時候你再娶我吧,好不好嘛?”
應執一沒有回答,但表情上很明顯地寫着“不情願”三個字。常瑞濡便使出她的撒嬌大法,晃着他的脖子,嬌滴滴地求着他:“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應執一敵不過她這個樣子,只好答應她:“好好好,你想怎麼樣我都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