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京城那場風波,引發了省委喬書記麻煩纏身,連帶着裕南市也深受波及。
如今裕南市郭書記勢弱,金市長和賴副書記分庭抗禮,本來已經漸漸形成的微妙平衡,在此刻卻再次被打破了。
金市長本是喬書記的人,本來隨着喬書記上任,正是風頭正勁,可隨着喬書記與遇到了麻煩,卻引起另外兩派蠢蠢欲動。
在這個時候,金運大酒店被人突擊檢查,其中的情況就複雜了。
高二哥聽得眼珠一轉,拉過那位史隊長說道:“老史啊,你不是別人當槍使了吧?”
正在滿臉堆笑的史隊長不禁面色一愣,道:“高局長,這話是怎麼個說發?”
高強說道:“老史,你真不知道這兒是誰家開的?”
史隊長道:“楊明哲啊。”
高強道:“說的不是楊明哲,他一個生意人不重要。不過你知道楊明哲有個女兒,是給紅灣區喬的嗎?”
史隊長呵呵一笑,道:“一個區委,算不了什麼,就是區委書記的老爸,這次只怕也難以過去這個坎兒了。”
高強眉頭一皺,區委書記的老爸都過不去的坎兒?那說明這次出面的人物只怕最低也是常委了吧?
“老史,這次難道是老田發話的?”高二哥皺着眉頭試探道。
史隊長聽得心裡一顫,聽聽人家,直接管咱局長叫什麼?叫“老田”!這是什麼概念?能這樣稱呼的人,要麼是對方身份太一般,叫個老哥大叔啥都都感覺吃虧,所以乾脆這樣叫了,還有一種,那就是關係熟到了一定程度,這樣叫顯得親熱。
高二哥對田文進田局長,肯定不是第一種。那就只能是第二種了,那是又親又熟,所以才用上了這種稱呼。
可這稱呼從高二哥嘴裡叫出口,卻是那麼自然順溜,聽得人一點都不會懷疑高二哥和田局長的關係真電非同一般。
心懷敬畏下。史隊長更加對高二哥畢恭畢敬。掏心窩子的暗示起來:“這次治安環境突擊整頓行動,是市局統一安排的。”
高二哥也就明白了,市局的安排,當然就表示是市局一把手的安排嘛。如今能一個人就能代表整個市局的,也只有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任公安局長的田進局長一人。
竟然是田進親自下的令?果然這事兒不好辦了,除非是田局長親自下令,不然此刻根本就不可能取消行動。
這倒還是其次的。關鍵是這事兒既然摻和到了田進,那所牽扯的問題的層次可就不會低得了了。
高二哥仔細一尋思也就清楚了,按照目前大局環境,這事兒怕是牽扯到了市裡兩大派系的爭鬥問題。這次隸屬於明珠系的金系不穩,正是原本薛文濤的舊屬,如今賴書記領導的一派,難免尋思着趁機鬧騰,而這金運大酒店,則成了撬杆。
仔細想想。爲什麼當初喬佳琴剛剛經歷了秘書是內奸的問題,卻又很快挑到了楊芸當秘書,還表現得相當信任,那是有原因的。在高二哥想來,就算那位金市長並沒有這邊的股份。也必然有一定的利益往來,不然出身警務系統的賴啓義和田進也不會選擇這裡作爲動手的第一招了。
高哥皺着眉頭,尋思着就算咱出面,只怕也難以左右得了田進和賴啓義的決定。畢竟這兩位雖然整合接收的是薛文濤留下的攤子,可官場之上人走茶涼的事情多了去了。也就是薛文濤是高升去了省裡,不然只怕人家理都不願意理咱了。
爲難,高二哥感覺有點爲難了。
畢竟這事情雙方都和咱關係不淺,一邊算是隸屬於高家外圍的賴書記一系,一邊卻是隸屬於明珠系喬書記這邊的金市長一系,得罪那邊對咱都沒什麼好處。
高二哥這邊真剛猶豫着是怎麼纔好,卻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叫嚷聲正從酒店一樓大廳裡的傳出來,卻正是楊芸的聲調。
高二哥眉頭一皺,當即就邁步要往樓裡走,這下卻把那位史隊長給嚇住了,慌忙拉過高強說道:“高局長,你這是要幹嘛去啊?”
高二哥一邊繼續大步走着,一邊隨口說道:“聽到裡面有個熟人。”
“高局長,你停一下,聽我說句話啊……”史隊長攔在高強面前,急惶惶的說道:“別介,高局長,這次領導要求的很嚴,我只負責外圍警戒,您要進去了,就沒法兒交代了啊……再說了,你看這還錄着像呢……”
高強皺皺眉頭,這事兒的確是爲難人家了,畢竟非親非故的,讓人家爲咱背處分實在不應該。
高二哥卻沒注意到這幾步走來,已經到了警方警戒的車輛邊上,而車另一邊站着的黃公子卻眼光亮了亮。
想想也是,咱如今好歹可是個正科級幹部了,真要被錄了像上了電視,那片只露半張臉,只怕也背不住有眼尖的,那爲題可就韓嚴重了。
高強遲疑了一下,說不得支起狗耳朵再仔細一聽,卻聽到好像是有人正在大聲呵斥着楊芸,不禁火氣上衝,咱的女人怎麼能讓人欺負?說不得再不理會史隊長。側身一滑就躲了開去,腳下步伐也加大了,而酒店裡的人也終於走了出來。
卻見是幾個警察押着一男一女,高二哥還全都認識。
自然其中那位美女就是楊芸,而另一個男的卻讓高二哥嚇得心中一跳。這位不是別人。竟然是楊秘書的前任男友,那位被楊芸她老爸設計欺騙了一把,自動走人的傢伙。
呃,你說這算怎麼回事兒啊?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一塊兒走出酒店。還是在警察掃黃現場,你說能不讓人想歪嗎?
高二哥看得一張臉頓時拉長了,心裡不禁一陣暴戾之氣,高二哥像大多數男人一樣,擁有者極重的獨佔心理。咱的女人豈能被別的男人碰,更別說還是前男友的!
更讓高二哥惱火的是,一位警察推了那位前男友一把,楊芸竟然護着他朝那警察叫嚷了兩聲,高二哥頓時火氣徹底起來了!
高二哥再不理會是史隊長的阻撓,一個跨步就衝進了警戒線,幾個擡腳就衝到了那位面前,甩手一巴掌就把那貨甩了個趔趄,然後二話不說又是幾腳踹上去。那位頓時縮成了大蝦狀,滿臉痛苦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一旁的楊芸慌忙跳過來要拉着高強,卻不想高二哥那麼的火氣,憑她一個人又怎麼拉得住?而一旁跟着的幾個警察也傻眼了,剛纔高強下手太快。愣是讓這幫警察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你幹什麼呢?”楊芸急叫一聲,氣急之下自然帶了幾分不滿情緒來。
而一旁的警察們也如夢初醒,慌忙大聲呵斥着高強不要亂來,一邊又慌忙解着手銬。要把高二哥控制住再說。
而史隊長也匆忙趕了過來,嚷嚷着大夥兒放鬆。拉過一個傢伙小聲說了幾句高二哥的身份背景,這幫警察也猶豫了起來,畢竟田局長的朋友,又豈能太不客氣的把人銬起來?
這邊剛一猶豫,高二哥卻又出手了。高二哥火氣大着呢,沒想到當着咱的面,楊芸竟然還要維護那個窩囊廢?這對於男人來說無異於奇恥大辱,咱沒有打女人的習慣,說不得還是把火氣全灑到了那個傢伙身上,再一腳上去,直接用上狗內氣,瞬間就封了那個加厚的穴道。
高二哥純粹是爲了出出火氣,也知道當着這麼多警察的面,就算火氣再大也總不能一直不停的揍人家吧?說不得還是點穴最方便,只一腳就封了那廝好幾處穴道,足以讓傢伙痛不欲生幾個小時了。
不過就這一腳也等於是扇了衆位警察的臉,當着我們的面,你竟然還敢打人?說不得還是先上銬子,拉回去再上手段。
幾個警察圍住了高二哥,不等高二哥掙扎,手銬就已經落在了高二哥的手腕上。
當然就憑他們幾個的手段,又豈能真抓得住高二哥?咱這是故意投降的,畢竟大廳廣衆下。還是別鬧騰得太大了,不然真成了人民公敵,惹得警察們全都圍過來,那麻煩可就有點大了。
可高二哥被上了手銬,楊芸卻又急了。也顧不得高二哥剛打了她的前男友。又和一幫警察嚷嚷着放了高強,並衝過來拉着高二哥,不願意被警察推進警車裡。
只可憐這兒早有女警呢,楊芸這一嚷嚷。女警立馬也給她來了個強制手段,打上銬子,也塞進了高二哥坐進去的那輛車裡。
高二哥卻嘿嘿一笑,看來楊大小姐心裡也不是絲毫沒有咱嘛,能做出這樣的姿態來。倒也聊表安慰了。
“你還笑!”楊芸狠狠的瞪着高強,道,“讓你來幫我解決事情來了,你倒是越忙越亂,還把人打了,被拷起來舒服了?”
高強收了笑容,冷哼一聲,把頭扭過一邊,冷聲冷語的道:“怎麼?我打人。你心痛了?”
楊芸臉上怒氣一閃,又突然笑了,歪着頭看着高強,笑道:“你吃醋了?”
“我吃哪門子醋?”高二哥道,“我這人不唉吃醋。我喝醬油!”
“哈哈,你真的吃醋了!”楊芸笑道,又很驕傲的自得的一更脖子,道:“小心眼的男人!”
“嗨。你說誰小心眼了?你把話說清楚了啊。”高二哥叫囂起來。
楊芸卻驕傲的仰着頭,不搭理高強的了。其實心裡卻早樂開了花,看到男人爲了自己大打出手,對於一個美女來說,也算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高二哥心下案子品味着,莫非哥們咱猜錯了?楊芸和個小子沒什麼?不然她哪兒能做出這麼一副無愧的態勢來?
“我說,剛纔那傢伙究竟和你算是怎麼回事兒啊?”高二哥壓了嗓音,打着商量的口氣說道。
“哼,我和他是在這兒開房,被警察捉了個正着!滿意了吧?”楊芸說道。
高二哥聽了這話卻更加放心了,女人生氣了就愛說反話,這擺明了是在起頭上呢。什麼開房不開房的,鐵定不是這麼回事,沒見剛纔和現在正不斷帶出來的那些男男女女,那個不是衣衫不整的樣子?還有隻穿了個小褲頭就被揪出來塞進車裡的。而楊芸和剛纔那傢伙的衣衫都是闆闆正正的,更重要的是高二哥這纔想起來開了狗鼻子仔細分辨了一下楊芸身上的味道,並不存在其他男人的氣息。
這才讓高二哥心花怒放起來,就說嘛,以哥們咱的魅力和天資,咱的女人還能跟着別人跑了?
“哎,那那個傢伙是找你幹啥的?”高二哥問道。
楊芸卻搭理都不搭理他。
“嘖……那啥,”高二哥撓撓頭,看來話題得重新選一個了,“那啥,你們家這事兒我給你問過了。”
一提這話題,楊芸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過來了,高二哥這才說道:“你們這家酒店的問題可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這才只是個剛剛開始,後面有點事兒忙活,只怕這次問題可不是好那麼脫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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