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涵放下電話之後,臉色有點陰沉,坐在那邊沙發上看報紙的顧月娥發現了這一情況,稍微有點詫異,偏巧凌寒這時走了進來,她就站了起來,更朝他遞了個眼色過去。
凌寒怔了一下,轉過頭才發現沈月涵的臉色有點不對,這時顧月娥已經過來了,“我出去。”
“等下……你叫上王得利一起,買些菜肉之類的去我姥姥家,今兒中午我請客……”
“好呀,能吃凌主任一頓可不容易呀,嘻……”顧月娥笑着出去了,隨手將門關了個嚴。
凌寒走過去坐沈月涵辦公桌對面,望着她故作平淡神情的俏臉道:“怎麼了?有事?”
“我弟弟剛纔來電話,說、說他女朋友另攀高枝了,唉……那麼大個人了,還跟我哭鼻子,真給他氣死了,這種女人早走早好,真是的,又不是離了女人活不了?”沈月涵氣呼呼的,俏臉崩起來的時候尤其有股讓凌寒心動的另類韻味,瞅着就不由又想歪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哦,沈姐姐要是甩了我,我估計也得回家抱着我媽哭一頓去……”
“你又皮癢了是不是……”沈月涵咬着紅潤潤的脣,伸手過來就要掐他的手臂。
凌寒嘿嘿一笑,將她送過來的柔荑趁機擒住,“要不我下午進趟城去,先把小舅子安排安排。沈月涵抽回手去,她怕萬一有冒失鬼闖進來撞見就不好看了,嘆口氣道:“這事你暫時甭管,我怕他會有什麼想法,他那個脾氣也比較倔,腦子又轉不過彎,誤會了咋辦呀…………”
“嘿……姓孟的不是抖明瞭咱倆的關係嗎?掩掩藏藏的算什麼?下午你和我一起去。”
“啊……我纔不去呢。”沈月涵更是心虛,哪有膽子領着小情夫在弟弟面前出現呀?怎麼說自已還是他姐姐嘛,這種事弟弟心裡如何接受的了?小冤家比他還小,他不彆扭纔怪呢。
“哈……看把你嚇地。我也不是非要見他。有些事不用見他就辦了嘛。給我兩天時間。我給策劃策劃吧。嘿……涵姐。不是你早就想認識蘇靚靚了嗎?今兒中午給你介紹……”
雖因爲弟弟地事一時生氣。沈月涵也不是很擔心。她知道一但插手地話。會處理地很妥當地。這傢伙辦事肯定叫人放心。說到認識蘇靚靚。她心裡也有種期待。蔣芸那丫頭肯定在蘇靚靚面前說過自已一些什麼地。女人都是敏感地。又都和凌寒走地近。她們能沒想法嗎?
“你敢讓我見她啊?萬一不小心說漏了什麼。你是不是會比較慘一些?”沈月涵抿着嘴笑。
凌寒不以爲然地道:“只要沒把我們做奸在牀地話。我是不會承認地。打死也不承認……”
沈月涵突然閃電般地出手。拎住凌寒手背地皮肉一擰。咬牙齒齒地道:“早就知道你和苗玉香行爲不軌了。也是打死都不會承認地吧?等着姐給你上眼藥吧。讓蘇靚靚收拾你……”
凌寒齜了齜牙。一不小心居然跑了口風。尷尬地笑了笑。“嘿……沒有地事嘛……”果真是打死也不承認。沈月涵翻了個白眼。瞪着他道:“發現你臉皮真是厚過屁股蛋呀!”
近午時,王連水鄉長負責安排工作組同志們的吃飯和休息事宜,凌寒則和陳正剛、萬海三個人陪着沈月涵出來,一齊步行去姥姥家,另外還給派出所的張玉祥打了電話叫他過來。
這一陣子凌家的訪客是越來越多了,出乎凌寒意料地是二舅媽邱莉和她兒子惡霸凌濠也在,蘇靚靚提前半個多小時就來了,早早跑過來和凌香蘭忙活的顧月娥這陣也和蘇靚靚混熟了,這美婦最會套近乎的。嘴巴又甜又會說話,猛溜舔凌母和蘇靚靚她們兩個人。
最慘地是王得利,整個兒變成一長工了,又是劈柴又是打炭的,臉都變成黑色的了,不時的被顧月娥招來喚去,手腳不利索的時候還會給顧副局長罵兩句或上踹一腳。
邱莉加入之後,四個女人很快就做出了好些熟食,雞鴨魚肉之類的聞着就勾人饞蟲。農家飯雖上不了檔次。但也葷素齊全,熱熱鬧鬧的很有氣氛。蘇靚靚來時還遵照情郎的吩咐買了一箱子五糧液,精裝六瓶,小兩千塊錢吶,一般人家哪捨得一箱一箱的買這玩意呀?
沈月涵還是首次和蘇靚靚照面,發現她和她母親鄒月華長地極似相象,二女之間也是聞名已久相見恨晚,聊起來很是投緣,凌寒給她們介紹之後就做賊心虛的溜開了,不過浩然之氣舊之前還是被蘇靚靚在後腰眼上掐了一把,顧月娥偏巧看到這一幕,不由掩嘴輕笑……
邱莉很是羨慕小姑子香蘭養這麼個出稀兒子,看看人家,把鄉委書記、財政局副局長都弄來家洗鍋做飯了,這關係處的應當是很不錯的呀,再看看自已兒子,盡結交些社會敗類,唉!
“小濠,你也給媽爭口氣,虧你還比小寒大兩歲呢,屁事也幹不了,看看人家現在多出稀?女人緣又好,社會關係又廣,人又聰明能幹,你得多學習學習,以後和小寒走近些。”
凌濠聽着老媽的小聲嘮叼,一邊羨慕的偷瞅着凌寒,論家底自已可比他強呀,可咋就不如他混的好呢?什麼書記、副局長、派出所所長、鄉政府工業站長都圍着他轉,人家這個縣委副主任還真是混的有模有樣呀,說到女人緣自已就更比不了啦,這方面差距更大啊!
東西分成兩廂就坐,女人們在西廂,以姥姥和老媽爲首,二舅媽邱莉、蘇靚靚、沈月涵和顧月娥幾個人,東廂是凌寒、凌濠、陳正剛、張玉祥、萬海,最後是長工王得利同志。
五糧液還真是這些人不常喝的酒,就是過年過節地捨不得買一瓶,今天好容易有人請客,陳正剛是鬆開褲帶猛往肚裡灌。他在凌寒面前不拿心,更不怕他說什麼,別人就不行了,張玉祥和萬海都自已拿捏着分寸,王得利更是戰戰兢兢的,坐在炕尾都不怎麼敢說話。
凌濠雖是凌寒的表哥。但也是放不開,在這表弟面前他心虛的很,就是最差勁的王得利都混的比他強,人家還是鄉政府辦公室的副主任呢,自已這個有污點的人這輩子入不了政府了。
間中沈月涵過來一次,和大家淺飲了一口,蘇靚靚也來認識了一下情郎地這些兄弟朋友,她知道,不是關係差不多地。凌寒也不會叫到家裡來招待他們,所以自已也要給他們面子。
顧月娥最後過來地,這美婦還是有點酒量的。居然坐在凌寒身邊和大家喝上了,凌香蘭做爲東家也和意思了一口,還讓凌寒招呼好這此人,這些人被凌母問候,都顯得有些侷促難安。
陳正剛這小子果然喝多了,散席地時候張玉祥、萬海、王得利他們全走了,他卻趴在炕上動不了啦,沈月涵和顧月娥一起走的,蘇靚靚倒是事不忙。二點多地時候仍和凌寒坐着呢。
“人家有點頭暈,你開着車送姐姐去上班好不好?”蘇靚靚有點撒嬌的意思,這美女不勝酒力,淺飲了幾口就緋色滿臉了,看上去越發的嬌豔欲滴,要不是陳正剛還趴在炕上,凌寒就忍不住要把她抱在腿上蜜意柔情一番了,六瓶五糧液居然喝的底兒朝天,點滴不剩。
“蘇大科長。這兩天是不是沒案子辦挺清閒的?要不下午請個假回家睡覺去……”
蘇靚靚偷瞄了一眼已發出酣聲的陳正剛,低聲羞澀嗔道:“你又想歪東西吧?滾一邊去……”
凌寒想拉她的手卻給她打開,拉了個枕頭便在炕頭趴下來,“我也喝多了,睡會兒行不行?”
“等你睡醒天都黑了,對了,凌寒……那個呂楓還給人家打電話呢,煩都煩死了……”
“這種人死皮賴臉的,誰也沒辦法啊。要不……你換個號吧?”對此凌寒也真是沒辦法。
蘇靚靚俯下身來。嘴脣貼着在他耳邊道:“那你下午有沒有時間啊?陪人家去換好不好?”
凌寒眯着眼嘿嘿笑道:“親我一口就陪你去……”蘇靚靚在他耳輪上咬了一口笑罵道:“美的你……趕快給姐姐起,要不擰你了啊……”她伸手過去凌寒屁股地肉。嚇的凌寒翻就坐起來。
他們兩個人剛走出堂屋就給西廂房的凌香蘭看見了,“凌寒……你這是要去上班啊?”
凌寒拉着蘇靚靚又進來這邊,炕上姥姥躺着快睛着了,邱莉和凌濠都坐在炕沿邊,凌香蘭剛巧端着水杯要喝,這時卻給凌寒打劫過去,幾口就喝精光了,他把底朝天地杯又遞給老媽。
“還喝不?老孃再給你倒點……”接過空杯的凌香蘭柔柔笑着望着愛子,一眼窩子的憐色。
凌寒搖了搖頭,湊在老媽耳畔低聲道:“你兒子現在比較自由散慢,下午是去逛街呀……”
“不用上班的嗎?你個臭小子,才屁大點一個小官就**的這麼厲害了,一頓飯喝掉一箱子五糧液……抽光半條軟中華……這相當於你老孃我好幾個月的工資呀,你可真捨得啊……”
蘇靚靚在一邊吐了吐舌頭,邱莉也暗暗的心驚,這凌寒的確出手不凡,自已家老公說起來也是個鎮委書記,家裡也有茅苔五糧液中華煙,可卻不輕易拿出來招待人的,除非是當官地。
“沒幾個錢的呀,老媽,那玩意兒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咱們該花就花嘛,沒了再賺。”
凌香蘭白了他一眼,“你少給我打腫臉充胖子啊,你才賺幾個工資?是不是收人家賄賂了?”
“哈……這年頭兒不收賄賂還當什麼官呀?靠工資的話早餓死了。”凌寒滿嘴跑駱駝,蘇靚靚靠近他,手又在他後腰上擰了下,這傢伙瞎說可能是因爲有邱莉和凌濠在場的緣故吧。
凌香蘭最是瞭解兒子,也看到他眼底的戲謔神情,剜了他一眼,拉住他手腕道:“亂嚼舌根,想老孃抽你了是不是?兒子,說個正事。這次你們縣金屬礦開採項目準備怎麼弄啊?”
凌寒一聽老媽這話,下意識的望了邱莉和凌濠一眼,這兩個人都有些尷尬的迴避他的目光,老媽還是很少關心過自已工作上地事吧?這回八成是二舅媽來走老孃的後門了吧……
“具體方案還沒定,不過老媽開口了,當兒子的怎麼說都得賣個面子地呀。靚靚你說是不?”
蘇靚靚笑了笑沒說話,凌香蘭一聽兒子模棱兩可的說話心裡就有了數,沒再深問什麼,凌寒拉着蘇靚靚臨走前安頓老媽讓正剛那小子在那屋睡去吧,別管他,言罷他就閃人了。
他們走後,凌香蘭纔對邱莉道:“二嫂,不行再等兩天,這事要弄成。怎麼着臭小子也得給他老孃留一份吧,要是弄不成,我估計那是凌寒能力達不到那個層次。你說呢?”邱莉也點點頭,“香蘭,你也別硬難爲凌寒,他必竟剛混出個模樣,別因爲這事誤了前程。”
下午和蘇靚靚一起換了個手機號,然後給她揪着去逛街了,蘇靚靚這兩天較清閒,偶爾曠工半日也沒啥,可是凌寒這個工作組的組長一下午不露面就有點過份了。只是沒人敢說他的閒話,工作組裡幾個各局的副局長在職務上與他平等,可實權就比他差遠了。
逛商場的時候蔣芸來了電話,再過兩天就十八號了,國際橋牌大賽也要落幕了,扔進去地8.3億人民幣估計要蒸發掉了,她在省城這兩天一直都在想這個事,8.3億呀,越想越覺得自已太沖動。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這刻忍不住拔通凌寒地手機嘮叼這個事。
凌寒聽了兩句就把手機塞給蘇靚靚了,讓蔣芸說的他心裡也有點虛,不由暗求神佛庇佑,千萬別出洋相呀,不然地話以後說話就和放屁一樣沒風了,高大形象不知要變的多麼猥瑣呢!
蘇靚靚倒是安慰了蔣芸幾句,也以訓教的口氣罵了幾聲活該鬼迷心竅之類的,然後告訴她自已換掉手機號的事就收了線。把手機替凌寒揣進褲兜裡。她的手就沒有再掏出來,就這麼纏着凌寒地手臂。手插在他兜裡摳他大腿的肉,她也扔出去1000萬啊,八成是打水漂了,但是凌寒一付撐得很穩當的模樣,又讓她心裡有種說不出地異樣感覺。
“我說蘇姐姐,你是不是也特別後悔借給我錢呀?沒關係,這次賠光了我也會還你的。”
蘇靚靚翻了個白眼,倚着他的身子苦笑道:“你弄個印鈔機印錢都沒那麼快還清債務的吧?我倒是想不通你爲什麼去賭這個東西?心血來潮吧?我那點錢也不多,苦了你蔣姐姐了。”
“什麼話?你們就知道我輸定了?我賭的是運氣,不信咱們走着瞧……”凌寒嘴撇着,居然一付很囂張的模樣,蘇靚靚都要忍不住掐他大腿,卻又不忍心打擊他的信心。
兩個人走出商廈,正要邁步往停車場去,卻聽到有人喊蘇靚靚,“小蘇,小蘇……”二人同時循聲望着,看見一個三十五六的男子正朝這邊來,一身行頭頗象個暴發戶,皮大衣油光發亮的,顯得很有檔次,腋下挾着個包,臉孔微微昂着,頭髮更是油亮,臉色紅潤,濃眉四方臉,凌寒好象看着他挺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見過,既然叫小蘇,肯定是靚靚認識地。
“咦,是張經理呀,這倒巧,也來逛商廈嗎?”蘇靚靚含笑打着招呼,一邊替凌寒引介,原來這個人是市公安局長張鬆奎的親弟弟,他叫張柏奎,在市建材市場搞鋼材生意的,他的公司叫奎盛鋼業,與恆發鋁業的老闆左世光同爲本市建材市場上小有名氣的人物。
“這就是凌主任啊,呵……久仰大名,幸會幸會……”張柏奎相當客氣的兩個手伸過來和凌寒見禮,這兩天他哥哥張鬆奎和他說了些凌寒的事,主要這個人是鄒月華的準女婿,不得不讓他們兄弟另眼相待,而且人家自已也混地很出色,擺明了是新縣的紅人嘛。
凌寒心中一動,這又是一個衝着新縣金屬礦開採而來的主兒,“呵,張經理好……”
其實張柏奎還真是爲了這事頭疼呢,左世光在鄒月華那裡碰了軟釘子之後,把這個情況向他說了一遍,其實姓左的是吃了閉門羹才和他說的,要是鄒月華應諾了這事,他怎麼會和張柏奎說?所以想一想還得利用張氏兄弟和蘇家關係,合資搞這趟買賣也成啊。
張柏奎平時很是孝敬鄒月華的,即便現在蘇靖陽走了也一樣,這條路不敢斷,以後想去省城發展,能不仰仗蘇氏嗎?另外還有哥哥的政治前途,這無疑一條需要長期來維護的關係嘛。
新縣金屬礦開採牽動這新市一批商家的心,誰也知道這裡面藏着巨大地利潤,不想插一腳那是假地,本想找哥哥說這個茬兒,可老大不好意開口,卻沒想到在商廈巧遇凌大主作了!剛看過,坐上第六名的位置還差13張月票,浮沉死皮賴臉地繼續要支持,今天要暴發2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