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張柏奎做東,請了凌寒和蘇靚靚,也把他大哥張鬆奎和蘇母鄒月華都叫上了,夜宴卻是沒提金屬礦的事,張柏奎是聰明人,頭一次見面就提那個事顯得目的太功利,所以他絕口不提那事,幾個人吃吃喝喝的氣氛甚是融洽,鄒月華心裡卻是知道張柏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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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散之後,凌寒駕車載着鄒月華和蘇靚靚回她家,準丈母孃說有事和他商量,估計今天晚又要在市委家屬院混一宿了,一路上母女倆不知說些什麼,嘀嘀咕咕的,他也沒在意聽。
回家之後,蘇靚靚就換過衣服放水準備洗澡了,女人愛乾淨,恨不能一天洗十回八回的。
準女婿偶爾來家宿夜也不是不行,鄒月華現在很是喜歡凌寒,也不計較這方面有啥說法,倒是一付寬容的態度,的確能找到一個有共同語言的人說話也不容易,尤其是談一些事都是深入的解析,雙方都沒私心,鄒月華又沒兒子,把凌寒當兒子對待都不爲過的。
“小寒,張柏奎是個聰明的商人,今天一句話也沒提,我估計他明天要去找你的。”
凌寒點了點頭,“這個張柏奎表現的很有深度,兵來將擋嘛,呵……那個左世光沒再找阿姨?”
鄒月華笑道:“怎麼會?今天還去局子裡和我坐了半個小時,那張卡我先退還給他了,也隱晦的向他透露了一點這次金屬礦開採可能要高標準,他呀,不會死心的,說不準就要和張柏奎聯手上,不過你倒是吃的很穩,阿姨給你講。權力這個東西得善用呀,別把自已塞進去。”
“阿姨放心,我有分寸的,我要是說自已生性比較淡泊,又怕阿姨笑話我,呵……”
鄒月華還真是掩嘴笑了一下,“年輕人少有你這麼穩重的,官商之間總是會有一些利益上的結合,但是尺度一定要把握好。千萬貪不得,錢那個東西是好,可它殺起人來卻不見血,財色還是最大考驗,權力慾望是更深層次地泥潭,世上又有幾個人放得下它們?”
“有阿姨監督着,我怎麼都不會犯錯誤的。靚靚也管得我很嚴呀。呵……”
想到還有個蔣芸和他糾纏着,鄒月華心裡就嘆氣,卻又不能明着說他什麼,“你呀。別生在福中不知福,靚靚是一門子心思對你好,你敢當陳世美,阿姨絕不饒了你。”
凌寒略感尷尬,一談到這個問題他心虛的很,好象做了沒理的事,辯駁一句的勇氣都沒有。
這時蘇靚靚出來了,浴衣裹體。浴巾包頭,兩條白生生性感的小腿裸露着,一屁股坐在鄒月華身邊笑道:“老媽,要不你訂個日子吧,我們結婚,他敢說個不字,讓他死的難看。”
雖是玩笑話。可鄒月華也能從中聽出女兒對凌寒用情之深。以她的穩重矜持肯在自已面前打趣她的情郎,可見二人感情何等之深?這傻丫頭。直腸子啊,戀愛戀地糊塗了吧?心裡笑罵着,卻伸手將愛女摟住,無限憐惜的道:“你們的事自已做主吧,老媽纔不想操心呢。”
凌寒不由鬆了口氣,蘇姐姐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想朝她圓臀煽一巴掌,蘇靚靚卻倚在母親的肩窩朝他甩過一個俏皮的眼神,好似在說有種過來欺負我呀,弄得他很是鬱悶。
“對了老媽,借女兒點錢好不好?你閨女的小金庫都讓蔣芸借光了耶……”
“你不是入股了吧?別擔了任何名義,隱性分成倒也沒啥問題,家裡的錢老媽都投在股市了,外面也就幾萬塊,你要多少呀?”鄒月華地開明和蘇靖陽是不同地,女兒借錢她肯定給。
聽她們談論這個事,凌寒就隨便問了一句,“不知道阿姨買的那支股啊?”
“中科創業……也是聽蔣芸她媽建議買的,漲勢看好,連續20幾個月股價持續長漲哦。”
中科創業?聽到這個名的時候,凌寒心裡一跳,記得年末有一支很神奇地股就是繼藍田股份摔的很慘,好象就是叫什麼中科創業的,坐莊玩的一但失去了信心,那就要發生慘災了,中科創業的崩盤就是因爲另一個莊家信心動搖,才導致了悽慘的收場,他也是受基金黑幕和藍田股份的影響才動搖了信心,主要也是知道自已在刻意炒作,心虛則底氣自然不足了。
臨睡前,凌寒和蘇靚靚交代,找個藉口讓你老媽拋掉手裡所有的中科股,這股要出問題地,上牀後還給蔣芸去了電話,讓她也說服其母拋掉手中的中科創業,估計她手裡也有。作組再一次將議定的方案拿給凌寒看,當然,關於土地每畝租價和凌寒心裡所想的還有很大差距,但他沒有再表什麼態,只是說下午拿到縣裡去讓領導先審覈一下,讓督察室的白尚文將方案裝進了文件袋,凌寒就拿着去了沈月涵辦公室。
“涵姐,咱們中午是不是去縣裡一趟?我請你吃回春面,嘿…………”
“你的面好吃難消化,我這邊事還多呢,你是不是又打什麼鬼主意?”沈月涵白了他一眼。
凌寒苦笑道:“我能打什麼主意呀?請你去和我一起說服項書記呀,這次招商事關重大,我既不想讓撿便宜的進來,又要滿圓地完成任務,在這個前提下得不到項書記地支持怎麼行?”
“你是拿我當槍使啊?項書記現在對你信任有加,你要是說服不了她,我更不行吧?”
凌寒乾笑着,又往上湊了湊了,道:“什麼啊?涵姐你不會是吃醋了吧?嘿……”
“吃你個屁。”沈月涵低啐了一聲,秀面略緋,“聽你的口氣象是對這份方案不滿意吧?”
“國資國土局制定地規規框框都是有根據的,我這個外門漢如何在專業上指導他們?我只是對租價不滿意。這麼低的價格,只怕日後會落下一個流失國有資源的罪名,可按照我們現在的實際情況來看,它又不違規,所以這個事不好說呀,爲國爲民涵姐也得幫我一次吧?”
沈月涵再次賞了一記衛生眼,小冤家總是扯虎皮做大旗,好象除了他之外別人全是腐敗份子,自已偏是與他關係愛昧。在認識上已經失去了應有地立場和原則,另外也是對他有了一種近似肓目的信任,只要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自已現在總是要先信了七分,唉……
接過文件袋掏出來看了看,沈月涵秀眉微蹙,“每畝每年3萬租金。似乎不低了吧?”
凌寒翻了個白眼。掏出煙就點了一顆,他這態度顯然是不認同自已的說法了,沈月涵倒是不清楚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又把文件裝好遞給他道:“那你是怎麼想的呀?說給我聽聽……”
要說沈月涵現在不在乎凌寒的看法那是不可能的。在她心裡,凌寒無疑是就是她丈夫,從心理上說就失去了優勢,級別倒是比他高了半級,可那是沒有半點作用的。
“我地涵姐呀,金屬礦資源的價值誰也知道的吧,其中不是蘊含着絕大的利益,會有那麼多人撲食過來嗎?據我瞭解。南山金屬礦藏量密度極高,每年畝產二三千噸肯定不在話下,如果承包商日夜篩選的話,每年可能破五千噸大關的,五千噸的話毛收入也有三幾百萬,投資當年收回來還有可觀地淨利潤,這是塊真正流着油地肥肉。要是不從一開始就規劃制定一個高規格。我怕隨着亂開濫採會引發一系列的問題出來,官商勾結。腐化滋生,暗箱操作,等等都會隨着暴溢的利潤浮出水面,最終可能導致政府要收回對它的開發權利,資源不能合理化地應運,遭受損失的還是國家,於本縣經濟發展無多大助益,卻造就了一堆小暴發戶。”
手託着香腮聽凌寒說話,似乎成了一種享受,沈月涵微微點頭,“那你準備定個什麼價?”
“這就是我要涵姐你幫我出面一起說服項書記的原因了,我定的是每畝每年租金200萬。”
“200萬?”沈月涵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知道會不會把來招標應拍的商家全嚇跑?梅真燒的一手好菜,聽沈月涵說要和凌寒一起去她家彙報工作,就曉得這倆人是來混飯吃的,明知如此,她還是提前半個小時離開縣委,進菜市場採購了一些材料。
縣委書記地家裡可不缺什麼煙呀酒呀的,沈月涵還叫了蘇靚靚來混飯,三女姐妹相稱,蜜的好似一個人,看的凌寒心裡都嫉妒,表面上的融洽可不說明她們心裡就沒了猜忌,蘇靚靚對沈月涵是有那種想法的,但卻不會感覺很有壓力,必竟沈已是32歲的人了,她和凌寒再發展也就是個偷養私會了,絕對擺不到明面上來地,項雪梅地身份還是有些超然,蘇靚靚也沒猜測她什麼,其實她心裡最大的情敵仍是蔣芸,一天沒正式過門,一天這個心思都放不下。
二女私下雖確定了一奶二奶地荒唐協議,但隨着凌寒社會地位的提升,他的婚姻問題也將受到社會的關注,男人和女人又不同,男人混官場不結婚就不妥了,女人則反之,怪現象呀!
大該蘇沈二女的親蜜和她們各自的心態有關係吧,席間二女聊的甚歡,都不插言凌寒向項雪梅彙報工作的事,二點鐘的時候,蘇靚靚也走了,凌寒才鬆口氣去衛生間放水。
“未婚妻和情婦談的這麼來,凌寒緊張也是正常的,呵……”項雪梅打趣着沈月涵。
“我早知他臉皮厚過屁股蛋的,不然還敢調戲你項書記呀?”沈月涵朝她擠了下眼兒。
項雪梅剜了她一眼,偷瞄了衛生間一下,低聲道:“少扯上我吧,讓他聽到又要得寸近尺了。”
“我都不知爲啥想扯上你,總是覺得自已勢單力孤,梅姐你還真是我的最佳盟友。過年你都虛34歲了,又找不到個合你意的男人來嫁,你看,魚尾紋都出來了,心疼呀……”
項雪梅心頭泛起一絲悽苦,反觀比自已小一歲的沈月涵,秀面紅潤,肌豐皮滑,白裡透粉。忍不住伸手下去在她豐臀上捏了兩把,“這段是間你的變化可是很大呀,屁股都更有彈性了。”
二女嘻笑着,凌寒洗洗手出來,“怎麼樣?項書記,對我的彙報有什麼意見沒有?”
“凌寒,200萬地價格太高了。我怕常委們都要搖頭的吧?按土地局現行的招拍掛規定。這個規格有點太高了,南山資源開發是爲了剌激新江經濟發展的,把人全嚇跑了怎麼好啊?”
凌寒胸有成竹的笑道:“嚇跑的全是想來發橫財的小心思投資商,真正具備戰略投資大眼光的商家是不會給嚇退的。項書記你更不用怕沒有應招,在200萬租金地基礎上還有其它條件的,縣裡面最好成立一個南山金屬資源管理處,統一協調金屬價購,一致對外,這樣容易形成一個價格優勢,另外就是,落戶我們新江縣境內的工企產業。可以以優惠於市場價10%價格優先採購,而政府也在稅項上對金屬礦承包商給予這方面的補償,總之資源整合的目的就是爲了新縣經濟發展創造條件,願意在新縣龍田鄉投資興辦大型鋼鐵企業的商家將以年租金20%地優惠獲得若干南山金屬礦地開採權,具體這些東西我也寫了一份書面東西。”
從來不挾包的凌寒的又是從屁股兜裡掏出一份幾頁紙的材料遞給了項雪梅,在接下來地半個小時時間裡,項雪梅又一次被凌寒的提議打動和說服了。三個人一起又研究補充了一番。算是基本落實了這份可行性極強的提議,項雪梅最後道:“下午我和常委們勾通一下吧!”會一致通過了項雪梅遞上的那份南山資源開採辦法的附加條款,與國資國土局制定的其它規規條條合成了一整份實施方案,雖然常委們還是擔心那個價格太高嚇跑了投資商,但站在政府的角度來說這種態度對國家和人民還是負責的。
當天地新縣晚報詳盡的刊載了南山金屬資源開採實施方案的細項規則,次日一早的新江縣、市日報、經濟時報、新江文摘等數份報紙都公開刊登了這次新縣的開採定案細則。
新江政界譁然、商界譁然;誰也沒想到南山金屬畝地的年租金會高達200萬元,此前媒體也對業界相關人士有過採訪,某人曾侃侃說出畝地年租金不超過5萬的話,哪知……
更多地是其它區縣們地報怨,說什麼這麼好的資源爲什麼不在我們縣呢?新江縣這回可以發達了,光金屬礦產地收益每年就多了億計的財富,不眼紅那是假的,這次南山開採劃出500畝土地招租,每畝200萬,那就是十個億呀,總之衆說紛紜,一時間新江縣成了熱點。
項雪梅自然不會剝在那份方案的全功,她明確指出,方案是南山資源開發監督工作組遞上來的,縣委和縣政府又進一步完善,當然這只是對外的說法,實際上縣裡領導們都知是項雪梅力主這個方案通過審批的,工作組更知道完善到200萬這個天價和他們沒關係。
具體是項書記的意思還是凌組長的提議,他們就不得而知了,但這事肯定有凌寒參與意見。
另一方面社會各界也在關心事態的發展,某報紙還刊出了一篇以天價招租會否驚散承包商爲標題的文章,其際上一大部分人們也不看好這次招租,甚到有的不到下午就有一種說法傳上市,說新江縣會因沒有承包商而降低他們的招租門檻,這二年經濟雖有所回升,但新江必竟落後,經濟基礎又差,有幾個氣大腰粗的富商?再說不讓人家賺錢誰肯投資。
市委市政府這邊倒是沒發表任何的看法,雖然私下裡也不觀樂,但對新縣這種保護國有資源的做法卻是無從指責,最多是沒人招租降低門檻吧,這個項雪梅還是很能出風頭的呀。
玉皇樓,黃氏父子和天恆的呂楓都哧之以鼻,“新江縣不是窮瘋了吧?我看看誰會去招租。”
黃承啓眯着眼搖了下頭,“這個凌組長很不好應付呀,難說他不會有別的想法,先等等看。”
呂楓道:“報紙上也說了,21日上午九點正式在龍田鄉政府開招租現場會,不知會否冷場?”
這邊三個人等坐看新縣笑話的同時,凌寒卻又似完成了什麼任務般的窩在芸江小區的愛巢享受着,雖也不甘如此墮落,但卻被前夜從柏明趕回來的蔣芸強行綁了肉票,原因很簡單,國際橋牌大賽落幕,凌寒的下注翻了幾倍,賺的鉢溢盆滿,蔣芸當時差點沒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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