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性的支援,讓西南人民心身受,包括一些友好國家到了中央,出錢的出錢,出力的出力,愛心一齊奉獻,但是有一個很普遍的現象,就是一些外資企業對這樣的捐款不怎麼上心,只是象徵性的給了一點,賺錢的時候猛賺,獻愛心的時候就吝嗇了,都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這種機會它們也能錯過?這是收買人心的機會,這也是一種商業發展戰略,多捐多回報,居然不理解……
也許用不了多久,這麼些吝嗇的外資企業將面臨生存的挑戰,隨着512災難的過去,一切在有秩的恢復中,被無數人關注的‘捐贈’活動也一度引起了無數各種企業或明人粉絲的口水在戰,只要你打開網絡,就能看到關於川災的各種評論和最新消息,也因爲外資企業的吝嗇行爲,它名的店面暫時冷清了,不經過一段時間的沖淡,他們很難收復原有的人氣,甚至在這個時候被同行業的國企擠掉。
5月底,凌寒又一次踏上川縣這方土點,因爲給砸斷的小腿還打着石膏,他行動不是很方便,這次來川縣,他居然坐着輪椅,這種待遇倒是不曾想過的,爲此靚靚暫時請了假在老公身邊侍候他,+柔柔也給從京城調了來,結束了她第二次‘醫博’的學習,兩個女人陪着坐輪騎的凌寒,後面上戎戒推着它,四個人悄無聲息的出發在已經清理出的川縣街道上,經過近20天的奮戰,在各路救援大軍和新組建起來的建設兵團的齊心協力共同努力中,一堆堆的廢墟都不存在了,僅餘的一部分還繼續的清理中,如今滿目都是連成片的營帳和簡易活動房,到處都是運滿各類物資地滾滾車流,能看到的人們沒有一個輕閒着的,他們忙着重建他們的家園,凌寒暫時是‘輕閒’了,他受傷住院這段時間,全市工作由市長張戰東主持,但是張戰東也不敢大意,經過了這一事件,凌寒在蓉市地位那就有如神一樣的存在,所有有一些具要的決策性東西,都是他親自跑到醫院去請示彙報,這是對凌書記的尊重。
今天川縣縣委第一次召開全縣幹部大會,會場就在露天的‘臨時縣委辦公點’,周圍也不知圍了多少羣衆,一個個或蹲或站,都靜靜地聽着那個監時搭起的臺子上地領導們的講話,只是誰也不知道凌書記已經到了川縣,他又開始視察新的工作了,災後的處理事宜很繁瑣,百萬人口的大縣,所有地工作都失業下崗了,包括政府的黨員幹部在內,他們都找不到自已曾經歸轄地區域了,只剩下一堆一堆流浪在這片新土地上的人們,這一百多萬號人要吃飯啊,從現在開始,止少要養活他們一年以上。
戎戒只是推着輪椅慢慢的前行,靚靚隨在車子左側,+柔柔跟在右側,她們都是天仙般容貌的美婦,這還是她們頭一次踏上這片‘新土地’,臉上不無戚容,靚靚微嘆一聲,“凌寒,這裡真慘……”
“一切都過去了,靚靚,雖然誰也忘不了這場天災,但是誰也不願意提起它,這片土地上到處都有我們同胞飄蕩的靈魂,人們都要振作起來,要把重建家園當成首要責任,安置好死難者的家屬纔是我們現在要做地事,建設好新川縣纔是政府的當務之急,解決上百萬老百姓吃飯問題纔是最重要地。”
滿目瘡夷的柏油路也是慘不忍睹,給砸地坑坑窪窪的,有地地方還有一些裂縫,重建工程顯然是巨大的,但是這裡不缺少‘勞動力’,估計地下設施也給壞破了不少,下水系統,電纜系統等等,毀的毀、斷的斷,崩的崩……總之想不重新開始都不行了,百萬人民大建設,專業性的團隊又不多,大部分是‘粗工’,他們能幹什麼?看來這一百萬人都要先疏散到其它地方去,只留下一些專業隊伍。
市委的決策也是這樣的,今天的縣委大會就是傳達這方面的指示精神,所有曾經有工作單位的人員都在進行登記造冊,爲疏散派遣工作提供依據,而且蓉市也正式面向全社會招標招工,把那些有實力有經驗的建築團隊都拉來爲川縣服務,國家財政部爲川縣拔了鉅款重建款項,並做出了‘速建新川’的指示,責成西南省委,在未來三年時間中全力建設‘新川’,重新安置百萬無家可歸的老百姓們。
前面路邊的帳蓬區鬧哄哄的,路過的凌寒他們就停下來看,一堆民衆圍着幾個警察,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着,“民警同志,老太太都七十多歲了,你們就放了她吧,我看她也是沒辦法才幹那事的。”
“就是啊。民警。這老太太也是孤家寡人地。我認得她。平時撿破爛兒維持生活地。她地兒女們也不管她。聽說這次地震時他兒子還窩在家裡打麻將呢。結果給活埋了。這是不孝敬老人地報應……”
“這老太太是挺可憐地。民警同志。你們就放了她吧……”圍觀者紛紛替‘老太太’說着情。
一個頗爲威武地聲音從人羣中傳出來。“我是縣局刑隊地王成武隊長。大家地說情我能理解。但是老太太地確觸犯了法律。她冒充死者地家屬。見一個哭一個。然後就搜走死者上地值錢東西。有手機、手錶、戒指、項鍊等物。現在告她地人不少。一些死難者地家屬情緒本就悲。還碰到這樣地事。誰不生氣呢?不把老太太帶回去平衆怒。我們也沒法交代啊。當然。最主要地是老太太地行爲違法了。”
“她違法也是有原因地嘛。這麼一個老太太你讓她怎麼活。沿街乞討嗎?她不也沒辦法嘛!”
“行了。你少說一句吧。警察辦案關你什麼事?你現在都不知怎麼活。還顧別人?”那人老婆說。
“唉。你就少操心吧。出這麼大事國家和政府能不管咱們?凌書記那麼好地人能不管咱們?”
那個叫王成武的隊長又道:“大家不要擔心,黨中央、國務院爲了我們川縣的問題做出了一系列的指示,我們要對黨和政府有信心,象凌書記那樣的好官多的是,這次救援計劃大家全看出來了,全國各地人民都在支援我們,我們不會餓死的,請大家相信,我們的日子會一天好過一天地……關於老太太的事我在這裡向大家申明一條原則,國家法律是任何不得違反的,誰也沒有這個特權,我們不能因
太年老就不過問這個案子,我們羣衆中有一些人的不健全,要做到有法必依這一點很難啊,但是我們做爲國家和政府的公務人員,卻得堅持工作原則,執法必嚴,在這裡請大家體諒。”
人羣中的議論聲小了,隨着人羣的分開,王成武在前面開路,他身後兩個警察抰着一位白髮蒼蒼、滿臉風霜、面容枯皺的老太太跟在後面,老太太那枯瘦地腕子上還戴着銀亮的手銬,凌寒一陣悲哀。
就在警察們要把老太太攙上警車時,就在圍觀羣衆嘆息聲中,凌寒地輪椅過來了,“等一下……”
他清朗的聲音把現場的注意力一下給集中過來,所有的人包括幾個警察和含淚的老太太都望向他。
王成武一眼看到凌寒時,眼珠子就瞪地老大,凌寒在震前可不止一次在川臺上露面講話的,別說是他這個刑警隊長,就是圍觀羣中地人都對他俊逸的臉有深刻印象,“啊……凌書記”“是凌書記!”
現場一下沸騰起來,人們朝前一涌都集中過來,看着坐在輪椅上的凌書記,他們都泛起戚意。
凌寒微微頜首,“王成武隊長是吧?你好,我是凌寒……這個老太太的情況我剛纔路邊也聽到了,情況很特殊嘛,你們執法的態度是端正的,很好,但是這個事情有可原,王隊長,先給老太太解銬。”
大家都摒息看着凌書記,王成武忙親自掏出鑰匙給老太太解了手銬,那老太太忍不住就流了眼淚了,“……你們還是把我抓走吧,我在外面也活不成,進了拘留所還有一口飯吃,麻煩警察了……”
老太太地說話讓人更是心酸,圍觀的羣衆不少人都掉淚了,連王成武這樣地鐵血幹警也紅了眼珠。
凌寒自已伸手滾動輪圈,把輪椅往前又挪了挪,一直到老太太的身前,他伸手握住老太太地手,道:“大娘,監獄裡不收70歲以上的老人,您就別去了,是我們政府沒有把敬老愛老地工作做好,沒有把政策落到實處,讓一些孤寡無依的老人們受苦了,您的行爲給我上了一課,人的求生**是強烈的,爲了生存做一些事也是難免的,老人家的行爲和政府工作沒有到位有直接關係,我這個市委書記是要承擔一定責任的,王隊長,老太太的事請特殊處理,贓物可以歸還失主,耐心的和他們講一講老太太的情況,人心都是肉長的,把這麼一位老太太送進監獄他們又於心何忍?同樣對70多歲的老太太因生活所迫的違法行爲我們執法機關要深層次的剖析理由,社會各層次要關注這個問題,另外麻煩王隊長派個車把老太太送到市裡養老院去,她的晚年不應該在監獄中度過,而是社會福利養老院。”
“好的,凌書記,我一定辦到……”王成武用力的點頭,凌寒和他握了握手,“嗯,儘快落實。”
圍觀的羣衆們心裡也只有一種感動,前一陣子人們把凌書記罵的那叫一個狗血噴頭,但是現在所有的人都重新認識了凌書記,他纔是真正有魄力有擋當有遠見有籌謀的好乾部,而不是象大家說的他怕腦袋讓驢踢過、讓門擠過、讓水灌過,有的還說讓壓路機碾過,而這些說法現在都銷聲匿跡了。
今天在這樣近的距離下看到他們心中的‘凌書記’,不少人激動的都抹眼淚,今天還能站着、活着,因爲有凌書記,所以我們有開始新的生活的權利,“凌書記,我、我、我以前罵過我,我這臭嘴,我抽。”一箇中年男子狠狠自已嘴上抽了一巴掌,打的嘴角都出血了,“凌書記,你是我們全家的恩人啊。”
大傢伙紛紛的向凌書記表示謝意,自抽嘴巴的也不少,“凌書記,我也罵過你,我也抽我的嘴。”
那場面快讓人暈倒了,在蘇靚靚、+柔柔和戎戒三個人的‘有力’勸阻下,凌寒才得以脫身。
只是他的輪椅在前面走,後面的人潮卻是跟來的更多了,路邊皆是營帳,到處都是人,當他們打聽到輪椅上那個腿部打着石膏的俊逸年輕人是市委凌書記時都不由跑上來近距離的看他一眼,然後自願的跟在隊伍後面,就這樣,走了半個多小時之後,輪椅後面的隊伍一眼都看不邊了,不知道跟上來多少人……當縣委政法委書記接到刑警隊王成武的彙報時,忙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正在講話的魏繼世。
魏繼世一楞之後,在他耳邊吩咐道:“趕緊調配警力保護凌書記,別人過多的人擁擠出了問題。”然後魏書記站了起來,“……同志們,我在這裡宣佈一個消息,在賑災中受了傷的凌書記,今天又來到我們川縣了,我們一起去歡迎凌書記…”這個消息太振奮人心了,萬衆齊呼,一時間現場爲之沸騰。
當凌寒的輪椅轉過大街口時,就看見這條道上早堆滿了人,有不少警察在維護秩序,縣委一些幹部也在他們行列中,所有的人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凌書記都開始激動的泣聲,“凌書記……您來了。”
“魏繼世,你搞什麼?我只是來視察視察工作,你們縣委班子該幹什麼還幹什麼,跑這做什麼?”
“我們是來歡迎凌書記去臨時會場講幾句話,大夥說是不是啊?”魏繼世這話出口,萬衆呼應,他才敵了笑道:“凌書記,您這回聽到羣衆的聲音了吧?以前您講話時他們沒人聽,現在都想聽了。”
凌寒苦笑着搖了搖頭,“繼世同志,我也是堂堂市委書記嘛,你要維護我的正面形象是不是?現在這付狼狽樣子,還坐着輪椅,我講什麼話嘛?不要存心製造一些不好聽的說法,難免有些人背後說凌書記虛僞什麼的,傷就傷了還硬撐着去大會講話?我雖問心無愧,但還是要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魏繼世也是官場客,自然明白其中道理,點頭道:“凌書記,是我考慮不周,我說服他們……”他又轉過頭道:“鄉親們,凌書書還要去醫療站慰問傷者,這個講話推遲了,總有一天凌書記會講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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