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華本來懷在猶豫要不要把鄭林華的事情跟市長錢寶二戲市委書記落潮生彙報一下,經譚卿這麼一點,豁然有些明白過來,龍溪市教育系統內部的齷齪如此隱秘,連市委書記落潮生都有可能矇在鼓裡,鄭林華又是如何得到消息的?確實值得深思。
下午從山陰縣返回的時候,他就已經從方霜的口中得到證實,鄭林華果然是衝着教育系統的新聞材料來的,至於他是如何得到的情報,這已經不重要了,方霜精通脣語,雖然中午的時候隔着櫥窗還有一條大街,觀察了不到一分鐘,但卻從隻言片語當中推測出了大致內容。
既然譚卿判斷是有人在設局,那麼這時候陳子華跳出來把事情挑明的話,勢必會受到雙方的打壓,最終不但得不到絲毫的好處,反而還會把雙方的人都給得罪了,目前龍溪市知道他身後擁有京城李家背景的人並不多,甚至沒有人知道的可能都有,大家最多當他是省委書記邪雲峰的人,但邪雲峰目前在安東省的地位並不佔優勢,勉強與省長郭萬年抗住,所以大部分人都不看好陳子華,龍溪市的幹部,大多都是郭萬年提拔起來的。
因此,陳子華目前在龍溪市的政治環境是很糟糕的,幾乎沒有任何借力,邪雲峰安排他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盡力解決入常的問題,也沒有做出別的表示,比如在送他上任這件事兒上,若是由省委組織部的部長趙金橋過來,那麼,陳子華在龍溪市就會受到截然不同的待遇,最起碼,在讓陳子華當替罪羊這件事兒上,錢寶銀等人就會慎重考慮。
但是,送陳子華上任的是省委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都語變,這裡面的講究可就很大了,郜語變屬於那種誰都不靠的類型,既不得罪誰,也不投靠誰,但別人偏偏還比較忌憚,不願意招惹她,大多敬而遠之。越是這樣,她在省委裡面的勢力就越是孤立,盟友很少。
所以,儘管送陳子華上任的時候,她在市裡的會議上表現的比較親和,別人也不會太過在意部語變的勢力,尤其是落潮生和錢寶銀這些級別差不多而又手握大權的人,他們對於陳子華的態度,更多的是利用,在他們看來,這次省委書記邪雲峰把陳子華送到龍溪市來當這個副市長,很明顯的就是貶斥,否則的話,按照慣例,以陳子華的級別,下放到地方,即便不是一把手書記,也會是二把手,市府的一號人物,哪有隻當個未入常的副市長?
陳子華對自己的情況自然也有着清醒的認識,當初邪雲峰徵求他意見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應承下來,自然有他的考慮,從一個副市長重新做上去,他還是有信心的,而且他隱約猜到了邪雲峰的意思,就是想讓他把京城李家的虎皮穿上,這樣以來,就會對邪雲峰在安東的力量起到促進作用,讓人覺着邪雲峰獲得了京城李家爲的政治集團的支持。
邪雲峰之所以能夠來安東擔任省委書記。跟安東的政治氣候有着很大的關係,並非是邪雲峰身後有多大的靠山和政治集團支持,反而是因爲他背景比較簡單的緣故,又出身紀律檢查系統,得到了中央一些大佬的支持,實際上到安東來,就是來打老虎的。
對於自己身上所揹負的使命,邪雲峰自然是心明得跟鏡子似的,費盡氣力弄陳子華過來,也有指望陳子華像在關西那樣,攪風攪雨,然後打破僵局的意思,最好把李家也拖進來,如今李家的勢力越來越大,若是能倚爲借力,他未嘗沒有風雲匯聚的一天。
兩年下來,邪雲峰不但已經順利站住腳跟,還進了政治局,成爲政治局委員,身份地位勢力都已經不是當初纔到安東時的樣子了,但要完成他來安東時的使命,顯然還有着很大的距離,與省長郭萬年,還有些日子好鬥。
離開瑪莎醫院之後,陳子華沒有回訌委招待所,而是去了林月虹的別墅,本來心思裡還想着去張敏那裡看看的,但因爲有事兒,只好先把那點兒小心思放下了,身邊的這些紅顏當中,他與張敏,算是在牀上最放得開也最能玩出花樣的了,所以,一旦想放鬆的話,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張敏,哪怕是林月虹和郭姐,在這方面前與張敏沒得比。
倒不是說林月虹和郭姐沒有張敏漂亮,單論容貌的話,林月虹自然要遠勝張敏,郭姐自然更不用說了,但林月虹在陳子華面前更像一個奴隸,百般遷就,還有一些受虐的趨二”且對待陳子華,吊然更多的是感恩,但在牀卜。母三,二鬱一些,像對待兒子似的,儘管也很享受,但跟與張敏在一起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郭姐的按摩手法遠勝張敏,可陳子華需要全身心的放鬆的時候,卻依然會在第一時間想到張敏,所以,儘管張敏有着嚴重的百合情節,依舊是陳子華最喜歡的紅顏之一,而且她還一直在爲陳子華撮合樑珊,即便是現在也沒有放棄過。
方霜並沒有跟着去別墅區,而是自己打車離開醫院,他目前在龍溪市內買了一套房子住,距離市委大院不是很遠,爲的就是方便開車,在特勤做事兒,最不缺的就是錢,不管有沒有任務,每個月五千塊的死工資是少不了的,一旦開工,還有補助,有時也會有一些額外收入,不過,太多的話,多半會被上面沒收,畢竟,國家的經費也不多嘛。
陳子華自己開車回到林月虹的望山別墅區,這裡是龍溪市最高檔的商業住宅區,依山傍水,位置不比瑪莎醫院差,將車停到車庫,陳子華回到別墅的時候,林月虹已經泡好了茶,在房間裡面恭候了。
這是別墅二樓的一間特意營造出來的房子,除了兩面內部的牆壁之外,另外兩面牆全部都是透明的寶石藍玻璃,與白雲山冰湖別墅的那種玻璃一樣,只能看出去,外面卻是看不進來,裡面還裝着百頁窗以及雙層厚簾子,只有全部打開之後,才能實現透視的功能。
林月虹自身就是特工出身,對於安全有着本能的敏銳,她自然知道那種寶石藍玻璃只能阻攔普通人的視線,對於擁有特殊工具的人,便是一堵牆,也擋不住窺視的目光,所以儘量做到不泄露,安全措施絕對是一流的。
陳子華進來的時候,房冉裡面滿是粉紅色的燈光,兩面玻璃窗子遮得嚴嚴實實,空調顯然早就已經調好了溫度,清爽宜人,林月虹穿着雪白色的絲質對襟長袍,柔順的長從雙肩垂下來,在飽滿的胸前勾勒出完美的弧線,纖腰上圍着一條嫩黃色的絲帶,打了一個漂亮的花結,垂下兩條長短不一的絲帶頭兒。
俯身幫陳子華換下皮鞋,將一雙紙拖鞋套在陳子華的腳上,然後又幫着換下身上的衣服,恭聲請陳子華到浴室之中,陪着沖洗之後,這才返回茶几跟前跪坐奉茶,儼然就是一個聽話的小女奴了,等到陳子華開始慢慢的品茶了,林月虹才細聲問道:“老闆,有什麼事兒吩咐?。
陳子華伸手在還有些溼潤的頭上捋了捋,沉吟道:“你明天去海南一趟。跟馮小姐說點兒事。”陳子華反覆考慮之後,這事兒還真的只能讓馮雅君出面,也好藉此機會,讓馮雅君的勢力伸到安東,尤其是堰湖湖底的遺址,也只有交給馮雅君,才能保住。
林月虹應了一聲,隨即一聲不響的移到陳子華的腳下,將陳子華的一條小腿抱在懷裡,輕輕的揉捏起來,如水一般的眸子小心翼翼的觀察着陳子華的表情,唯恐沒有揉捏到陳子華的心上,隨時準備調整手指的輕重緩急。
陳子華身子微微向後一靠,閉上了眼睛,任由林月虹幫自己揉捏全身,彷彿沒有什麼反應似地,繼續說道:“跟馮小姐交待兩件事兒,一是想辦法拿下堰湖區的堰湖開權,承包堰湖,條件可以開得高一點兒,二是準備一批救災物資,用於抗洪的,大約在這個月底下個月初之前,存放到龍溪市附近
林月虹遲疑了一下問道:“這批救災物資大概需要準備多少?”
陳子華嘆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初步估計,堰湖區和臨江區都會受到波及,將會有十萬人無家可歸,災後的困難可能會更嚴重一些,不過災後重建也算是一個機會吧。”想到明明可以預防的災難卻無力阻止,陳子華心裡的感覺頗爲無奈。
而且,這種彷彿神棍一樣的預言,一旦說出去,對人對己,都沒有絲毫的好處,而且對於防洪救災也沒有任何幫助,反而還會鬧出笑話,即便將來證實了,自己也沒辦法解釋,因此還會得罪分管這方面的領導,當真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林月虹吟哦了一聲,隨即房間裡面便想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間或還夾雜着含混難名的呻吟之聲。
這是今天,零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