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兒,這麼不聽話的男人,你還要來幹嘛?”火紹冶直接忽視石斂,對着凌輕說的隨意:“難道你忘了,我們小時候談論過的話題嗎?你不是說過,只要聽話的人嗎?”
這麼熟稔的口氣,衆人看戲的熱情更加激動了,傳言可信啊!
凌輕癟嘴,眉頭微蹙,看向石斂的目光透着一絲審視。
她當初在冥界,的確是說過這類話來着,可是她卻忘了,這她對屬下的要求。
向來對一些小事不放在心上的凌輕,順着火紹冶牽出來的線走,撒氣道:“石頭,我們就住這兒!”
火紹冶笑了,他對凌輕的瞭解,對凌輕所經歷的,瞭若指掌!
側眼瞪了瞪火紹冶,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滅火:“輕兒說住,那就住下。”
魚古妙靜靜的看着火紹冶將場面控制住,一方面忍不住心跳,一方面火紹冶對凌輕的態度和了解,她又忍不住怒氣橫生。
石斂這話一出來,就註定了井少文賭資大增。
“滿金師兄,小弟竟然還能胡亂猜對了!那這些,就是小弟的了!真是運氣太好了。”
井少文說着,面不改色的收了自己的那份賭本和新增的賭資。
滿金一臉菜色,他連番賭了兩次,竟然都敗了!
這陣子,可是賭運不濟啊!
封子泰閒閒的看着井少文,與一旁的田冰羽對視一眼,兩人眼中,全是幸災樂禍!
掃了一眼火紹冶和魚古妙,石斂抱着凌輕進了小樓,徑直往第五樓而去。
“都散了吧!”白江林意見石斂妥協,頓時鬆了口氣,打發了圍觀的學生,自己也去跟白鶴回稟。
三八樓前恢復了平靜,樓內頂樓,不多時,就聚集了封子泰等人。
幾人跟隨衆人離開,又悄無聲息的潛回來。
“殿主,主母,此事芮柔沒法辦法先一步解決,芮柔請罰。”芮柔主動站出來,承認錯誤。
凌輕擺擺手,“你無能爲力。”
魔雲學院內部的安排,還不是她能隨便插手的。
芮柔欣喜,立馬謝恩:“多謝主母寬恩。”
“魚古妙,怎麼跟火紹冶走做一堆了?”石斂問着躺下的幾人。
“殿主,您不知道啊!魚古妙是看上火紹冶了,剛開學那會兒,魚古妙就主動找火紹冶說話,奈何火紹冶冷清,對她愛答不理。”
井少文清清喉舌,接着說:“後來不知道爲什麼,他們突然熟悉起來,經常一起喝茶說話。這住處,我也打探出來,是魚古妙在背後使力,故意調的!”
石斂聽着,倒是沒什麼表示,可是凌輕就不滿意了!
“魚古妙那個僞善的女人,怎麼配得上黑子?”凌輕打抱不平,臉色憤慨。
“魚古妙是雲下帝國大公主,頗得雲下國君喜愛,在雲下帝國口碑也不錯,配上火紹冶火族少主的身份,只高不低。輕兒,他們,其實挺般配的!”
石斂此刻,是舉雙手雙腳支持魚古妙。
“可是這女人陰險不說,還經常噁心人,我看着,就煩人!”凌輕小聲的抱怨着。
“那如果他們真的成婚在一起了,我們跟他們,就少見面好了!”狼眼放光,繼續誘拐。
“嗯……那好吧,真是苦了黑子。”凌輕心裡,爲火紹冶默默哀悼。
凌輕擔心火紹冶的話題,成功被石斂轉移到見面次數之上,石斂對此表示感覺非常好。
“如今,有什麼特殊的情況沒有?”石斂再度問下面自顧喝茶,對方纔兩人的討論視而不見的幾人。
“殿主,金鵬志也來學院了。雖然對外說是金丹已經修復,但是他不常在人前出現,具體如何,還在調查中。”封子泰沉聲說。
狼眼一眯,當初金鵬志被火族長一掌拍碎了金丹的事情,他看過印珠,火族長那一掌的程度,金鵬志能活着逃走,實屬不易。
“兩家對於丹閣被毀的事,如何看?”石斂擔心,兩家將目光全部指向輕兒,那就得不償失了!
井少文打包票:“殿主,兩家前段時間還鬥得厲害呢!不時地就相互偷襲。只是您的身份爆出來之後,纔沒有動靜。”
“殿主,金鵬志用五根黃梨根,換取火族長、火紹冶、火雲夕等幾名主要火族嫡系的人頭,我下令沒有接單。”芮柔插口說道。
她管理的,是一間殺手樓。
同時,她也是青石殿的管家,搭理青石殿上下瑣屑之事。
凌輕遞給芮柔一個審度的眼神,能粗放能細膩的女人,已經太少見了!
“哦?”石斂笑了,想到那五根黃梨根,還算是難得一見的煉器材料,“去把單子給他接了。至於對象嘛,就火雲夕好了!”
“這……”芮柔遲疑,火雲夕最近跟失蹤了似的,不曾有她的消息。
“火雲夕已經被火族長親手殺死,你們去給我把她的墳刨了!以火族的煉藥本事,估計現在火雲夕挖出來,還能看得清模樣來!”
封子泰和井少文對視一眼,他們先行離開火族的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芮柔胸有成竹的應諾。
“木林森今天,怎麼沒來?”石斂掃了堂下一眼,問的漫不經心。
封子泰和田冰羽坐左邊,井少文和芮柔坐右邊。柴火則在角落不曉得蹲着搗鼓着什麼,一直沒吭聲。
井少文這下起勁了,戲謔道:“那隻花蝴蝶,不知道死在哪個女人身上了!”
“誰埋汰爺呢!”一落話,綠底兒紅花的木林森,就從窗戶竄進來。
側眼斜視井少文,木林森恭恭敬敬的行個禮:“主母,殿主金安!多日不見主母,主母又年輕美貌幾分。除了殿主,更加沒人能配得上主母了!”
一流煙兒的話,說的凌輕直點頭,石斂,也是頗爲滿意。
啐!比爺爺我還能拍馬屁!井少文頗有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看你眼光不錯的份上,就不追究你遲到的罪責了。”石斂好心情的揮手,一道靈力將木林森扶起來。
“謝殿主!”木林森忽視掉井少文瞪蒼蠅似的眼神,自顧尋個椅子坐下。
“殿主,屬下之所以來遲,可不是不務正業去了。屬下那是去打探金鵬志的情況去了!”木林森正襟危坐,深情嚴肅。
少了幾分輕浮和色心的木林森,倒是還有幾分姿色。
“哦?打探到什麼了?”石斂隨意的問道,還拿出一顆果子來餵給凌輕吃。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吃的不亦樂乎。
青石殿中,石越和黑嬰也學着,你一口,我一口。兩小傢伙,玩兒的不亦樂乎。
“殿主,那金鵬志的金丹,真的全好了!而且,還晉升到了金丹巔峰的修爲,還隱隱有晉升元嬰的苗頭!”
木林森回想方纔跟金鵬志的對話,忍不住一個寒蟬。
石斂不甚在意,示意他接着說。
“金鵬志,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那氣勢,凌厲極了!渾身鋒芒,讓人不敢忽視!要不是我看見他後脖子上的大黑痣,還真以爲是金族弄得假貨呢!”
“你真的確定,那就是金鵬志?”井少文疑惑。
他曾經遠遠的看見過金鵬志,跟原來無二。可是聽木林森一說,又忍不住懷疑,這傢伙,還能有什麼幺蛾子不成?
“千真萬確!不過,要是他的魂被人給換了,我就不確定了。”
凌輕坐正,扭頭看向虛空,問道:“那傢伙是不是被換了魂?”
一見凌輕這模樣,田冰羽又忍不住往封子泰那方靠,只是礙於中間有個茶座隔着,讓田冰羽有些手足無措。
封子泰伸手,將田冰羽的小手裹進大掌裡,無聲的安慰。
井少文撇撇嘴,看向芮柔,眼神執着,好像在問:“你不怕?”
芮柔連搭理他的心思都沒有,只是靜靜的感受着。
柴火和水蘭噬靈鬼給她的訓練太多,以至於她的懼怕,反而消失了。
任誰在時不時吹陰風的惡作劇中,也會無聊的好不好!
“主,沒有被抽魂的痕跡。”水蘭靠在柱子上的紗幔上,肯定的說道。
“噬靈鬼呢?”凌輕環視四周,才發現那隻傢伙,竟然不在。
“不知。”水蘭無奈的說,噬靈鬼和柴火這兩個傢伙,越來越無法無天。
看向石斂,後者在沉思。
水蘭的話,他自然是通過魂契通道聽見的。
“先去查金鵬志金丹是如何治好的!他的金丹,應該不是用丹藥養好的。多多注意一下秘法什麼的。”石斂吩咐完,就擺擺手,打發幾人離開。
柴火這時候興沖沖的跳起來,攔着井少文,“把你今天賭贏的東西,分我一半兒。”
井少文一手按住空間戒指,戒備的看着柴火,“憑什麼?”
他辛辛苦苦賭贏來的,憑什麼就要分給她一半?
“不給?”柴火看看井少文,再看看石斂,無聲的威脅。
慘了!井少文心下一個咯噔。
拉起柴火的手就要先行離開,可是已經晚了,石斂的目光望過來。
“賭局?”
低磁的聲音,有一絲危險的氣息。
“咳咳!”井少文不自然的咳嗽出聲,邁起來的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封子泰幾人,自然留下來欣賞井少文的下場。
“說!”
石斂厲喝出聲,柴火忍不住哆嗦一下,她好不容易能威脅人,爲什麼主的男人不讓她繼續啊?
“就是,這個,那個……”井少文現在撞牆的心都有了!他當初怎麼就腦熱去賭了?
竟然忘了賭注對象,是自家主子啊!
柴火看見石斂將那刺骨的目光轉向她,立馬繳械投降,嘴皮子翻得極快,將那賭局,講的那叫一個繪聲繪色!
“小蚊子!你膽兒真肥啊!竟然將本尊用來打賭!”石斂還沒開口,凌輕就冷聲低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