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遠愣愣的看着唐玲,腦中卻在快速的運轉着。
珍寶齋,唐玲。
簡單的介紹,卻含着隱隱的深意。
慕容遠帶着一絲不確定的看着唐玲,“珍寶齋的…老闆?”
慕容博聽了一愣,慕容遠是什麼意思?這個黃毛丫頭的珍寶齋的老闆?開什麼玩笑!
只見唐玲勾脣一笑,輕輕的與慕容遠握了一下手,便抽了回來,“上次見面比較匆忙,之後有事離開了一陣子,所以纔沒能赴約,還請兩位不要見怪纔是!”
轟!
慕容遠心中繃着的絃斷開,竟然…真的是她!
慕容博就算再遲鈍,現在也聽明白了,原來劉展鵬的那番話不是推脫,這珍寶齋竟然真的不是劉展鵬的,而是…眼前這個黃毛丫頭的!
慕容博盯着唐玲上下看了看,半晌,才冷哼的笑了一聲,“唐總?藏的還挺深的!”
慕容遠湊到慕容博耳邊,壓低了聲音道,“她就是那個幫助盧比克家族贏得礦山的人,沒想到他們珍寶齋竟然也知道雲省的招標是個幌子,這人竟然將劉展鵬放在雲省,自己偷偷去了緬甸!”
慕容博驚訝的看向唐玲,什麼!她是那個壞了他們好事的那個人!
可惡!可恨!
他說爲什麼莫名其妙的,緬甸那邊竟然將雲省玉石承運權交給了珍寶齋,原來是珍寶齋暗度陳倉去了!
失策!簡直是失策!
竟然被人擺了一道,慕容博憋屈得很,原本這承運權歸慕容家,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卻被珍寶齋半路搶劫了
“唐總果然深藏不露,只是不知道,我們慕容家如何得罪了你們珍寶齋,竟然千里迢迢跑來砸我們場子,哼哼,唐總的手伸的可真是遠!”
唐玲只是淡笑,“慕容先生誇讚了!”
看着唐玲那不鹹不淡的表現,慕容博臉色難看至極,“唐總,哼哼,很好!歡迎你來雲省發展!希望你真能發展得下去,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還沒人敢從慕容家手底下搶飯碗,就算是有,我們慕容家也會讓他便成沒有!”
末了,威脅的看了唐玲一眼,“唐總出門在外,可要注意了安全!”
那“安全”二字咬的極重,威脅的味道十足,唐玲當然聽得出來,看來這慕容家是想出陰招了!
唐玲不介意的笑了笑,“多謝慕容先生的提點,這年頭,不僅出門在外要小心,就算是在自家地盤,也是要多多注意的!”
慕容博冷笑一聲,輕蔑的看着唐玲,哼!你是珍寶齋的老闆又能怎麼樣!這裡始終不是她的地盤!
能從他手中搶走承運權,也要她能坐穩了那位置才行!走着瞧!
而慕容博威脅的話剛一出口,就感覺一道殺氣對着他衝了過來,這時慕容博才注意到唐玲身後的男人,這男人,好有威脅性!
慕容博受不了十一身上的寒氣,那種陣陣的寒氣,滲的人心裡發慌!
第一輪,慕容家vs珍寶齋,看起來似乎是慕容家落敗了,慕容博和慕容遠負氣離開。
“唐總,聽慕容博的意思,好像準備用陰招了!”
劉展鵬近來一直在關注着慕容博,對於慕容博的脾氣秉性,也算是有所瞭解。
唐玲盯着慕容博的背影,眼中多了一絲精光,陰招?嘴角微翹,這個是她比較喜歡的!
宴會門口處這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順聲看去,原來是小少爺來了,衆人紛紛面帶笑意,對這個小少爺歡迎至極。
看來他代表緬甸方來參加生日宴,早就引起了衆人的注意,要知道這小少爺的身份高貴,又代表了整個玉石界,衆人當然對他多了幾分興趣。
“緬甸方就派了一個孩子當代表?這是沒人了嗎?”一名不瞭解情況的人,小聲嘀咕道。
“你不懂就別亂說,不然讓人笑死!那可是緬甸盧比克家族未來的家主,要知道盧比克家族這麼多年,一直把持着玉石開採權,你知道那代表了什麼嗎?”
“代表什麼?”
“那可是代表着,他就是世界玉石界的老大!老大!你懂不懂?誰若是能和他交好,那可是‘錢’途無限啊!”
“天!那隻要和他攀上關係,這雲省的玉石承運權就能順理成章的搶到手了!”
“那是當然!像你之前把時間都浪費在那個招標會上,還不如去巴結他,這承運權還不是人家一句話的事!”
衆人議論紛紛,可小少爺就像沒聽到一般,此刻他穿了一身的正裝,西裝革履,站得筆直,雖然人比較小,可顯得十分帥氣。
不少在場的女人,看到小少爺也是竊竊私語,不過大都是嘆息,這個緬甸盧比克家族的小少爺年紀真是太小了,她們可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慕容博見到小少爺笑着臉迎了上去,雖然之前他們慕容家被都拉家族的人勸服,倒戈去幫都拉家族,背棄了盧比克家族,如今盧比克家族仍然把持着開採權,慕容博就算再不情願,爲了家族的利益,他也必須要上前攀交。
結果慕容博面帶笑意的走了上去,在衆人的關注下,剛想和小少爺攀談,小少爺直接錯過了他身側,奔着唐玲走了過來,而慕容博笑着臉,伸出手的動作在那一刻定格,衆人見了,心中都暗自發笑。
慕容博算是丟了很大的一個人,尷尬的收回手,慕容博心中把小少爺罵了不知道多少回。
然後回身瞪了慕容遠一眼,都是這個傢伙,辦事不利,否則他如今怎會如此尷尬!
衆人都是商場的尖子,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似乎,慕容家前途堪憂啊!
要知道想獲得玉石的承運權,必須要有緬甸那邊的人同意,而看如今這情況,似乎緬甸方對慕容家十分不滿,就連慕容家的大少爺上前攀談,都被無視了,慕容家想搶回承運權,恐怕是難了!
小少爺無視慕容博,笑嘻嘻的走到了唐玲面前,看着唐玲今日一身的宴會裝,穿着高跟鞋,比他高了好多,頓時覺得有些憋悶!
雖然他年紀小,之前和唐玲站在一起,並沒有什麼,可唐玲一穿上高跟鞋,他直接矮了一截。
於是小少爺又臭着一張臉,看到唐玲身邊又多了一個人,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有些不滿,怎麼都比他高!
雖然小少爺心情不佳,可是一直都是跟着唐玲,在場的衆人心中似乎明白了,他們說這珍寶齋爲何不聲不響的就奪得了雲省玉石的承運權,原來是把緬甸的小少爺拿下了!
看來慕容家想重新獲得承運權,難了!
“依我看,這珍寶齋恐怕要代替慕容家了!”
“這可不好說,慕容家在雲省多少年了,可是老牌的勢力了,珍寶齋一個外來勢力,就算他再能耐,恐怕在雲省也不好混啊!這裡可不是別的地方!”
“你們沒看慕容博想攀關係,人家緬甸的小少爺都不理他嗎!慕容家不受緬甸那裡待見,怎麼可能重新拿回承運權!不過那珍寶齋想在雲省立足恐怕也沒那麼簡答,接下來啊,恐怕有一場紛爭了!我們還是遠觀吧,被捲進去,誰都不好過。”
“恩,對對,這種事還是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到時候誰勝了,我們再去結交也不晚。”
在衆人竊竊私語的時候,宴會開始了,族長今天穿得很精神,他的妻子也跟在他身邊,而他的兒子阿古力則是被人推着輪椅,走在後面,唯獨不見的就是離家出走的阿古拉。
上了臺之後,底下衆人爆發出一陣掌聲,族長衝着衆人點點頭表示敬意,雙手虛扶了一下,衆人的掌聲停止。
族長這才緩緩的開口道,“感謝各位親朋好友能來到這裡,幫我這個老頭子慶祝生日,老頭子我十分榮幸,希望今晚各位能玩得盡興,我宣佈,今晚的宴會正式開始!”
衆人爆出一陣掌聲,音樂響起,族長拉着妻子,首先下了舞臺,和妻子跳了第一支開場舞。
衆人跟着紛紛下了舞臺,和自己的女伴跳了起來,一時間宴會裡十分熱鬧。
小少爺看了看十一,又看了看那個新冒出來的人,最後看向唐玲,開口道,“唐玲,我們去跳舞吧!”
小少爺經常在家族裡,他們家族辦宴會和這邊很不一樣,所以他還沒試過像他們一眼,在這裡跳舞,所以頓時來了興致。
唐玲看了看躍躍欲試的小少爺,“你會嗎?”
小少爺頓時抽了抽嘴角,然後帶着些賭氣的道,“當然會,不就是跳個舞嗎?這還能難倒本少爺!”
唐玲點點頭,小少爺以爲唐玲同意了,頓時心花怒放,可卻聽到唐玲開口道,“可是,我不會跳!既然你這麼想跳,看,那邊!”
唐玲指了一個方向,小少爺順着看去,看到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頓時皺起了眉頭,唐玲什麼意思?讓他找那些女人跳舞?
“本少爺不幹,就是要和你跳!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上次你參加族長辦的宴會,和族長跳的可是第一支舞!”
唐玲乾脆無視他,她今天來這裡可不是爲了跳舞的,還有正事要辦,因爲她看到族長和他妻子跳了舞之後,朝着她這邊走來。
“原來是小唐來了,哈哈,難得你還記得我這個老頭子!”族長哈哈一笑,他的妻子在一旁搖頭失笑。
再次見到唐玲,族長的妻子也是很高興,若不是唐玲,那個肇事者也不會被抓回來。
“小唐姑娘,歡迎你今天能來這裡!”
唐玲衝着兩人笑笑,“族長的生日,我當然要來祝壽的,好久沒見到夫人您了,很是想念!”
族長聽了哈哈一笑,而族長夫人則是笑得很溫柔,可這溫柔裡又帶着淡淡的悲傷。
兒子殘廢,女兒失蹤,她這個做母親的,怎麼可能不擔心。
唐玲眼波流轉,看了看族長的兒子,然後道,“您兒子的腿好點了嗎?”
族長面上一僵,要知道,這話從來沒人敢問他,他兒子腿的事都快成了禁忌,而唐玲此刻直接說出來,倒是讓族長心中刺了一下,可卻也沒有給唐玲難堪。
“謝謝關心,他很好!”
族長夫人卻是滿面的憂愁,唐玲見此,沒有打住,而是繼續的問道,“據我所知,他是因爲神經壓迫才造成下肢不能動彈,而不是因爲腿部壞死,是嗎?”
這回族長乾脆沒有回答,族長夫人見了,只好點頭,“阿古力他…確實如此!”
看着族長有些難看的臉,唐玲笑着道,“族長,其實我今天是來給您送賀禮的!”
族長雖然面上沒什麼,心裡卻不舒服,送賀禮?她還沒送禮呢,就已經讓他心裡憋悶了。
“謝謝你的禮物!”
唐玲自然知道族長心中的不快,不過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心中不快,然後又突然痛快,這樣纔會將這種感覺記得牢靠!
“我送的這份禮,相信族長會喜歡!”
族長沒有在意,只是點點頭,如今他喜歡的是什麼?他心中最大的願望當然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重新站起來,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回家。
可這兩個願望,恐怕都很難實現,不說兒子阿古力的腿無法治好,就連阿古拉去了哪裡,他都沒有一絲頭緒。
“我或許可以治治您兒子的雙腿,當然,如果您信得過我的話!”
族長猛的擡起頭,一雙乾涸的眼睛直盯在唐玲身上,族長夫人也是心中激動,收緊了拉着族長的胳膊,不自覺的顫抖。
什麼?
治好他兒子的腿?
這…怎麼可能,醫院的醫生都說了,他兒子的腿部是沒有問題的,可是腰部的神經線被壓迫,所以導致了下肢沒有知覺。
唐玲說能治他兒子?
族長有些激動,出口的聲音帶着些顫抖,“你說…你說什麼?你能治好我兒子的腿?你真的能治?”
族長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各種方法都試過了,可是對他兒子的腿一點幫助也沒有,漸漸的他們二人便失去了信心,逼着自己去接受自己的兒子今後都要坐輪椅的事實。
而此刻唐玲的話,真的震撼到了他們!
“小唐姑娘,你真的能治好我兒子的腿嗎?看着他整天坐在輪椅上,我的心都快碎了!”
族長妻子,眼帶淚花,這麼久以來,她都不敢情緒激動,深怕影響了兒子和丈夫的心情,一直都是強撐着,此刻聽到唐玲能治她兒子的腿,她再也控制不住了。
雖然族長心情也是激動不已,可是理智還在,盯着唐玲道,“你確定可以治好他嗎?醫生都說治不了!”
唐玲看向族長,“我只能說,我會盡力一試,不過,過程可能很艱辛,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堅持住,還有就是,你們相不相信我!”
族長有一絲猶豫,雖然他和唐玲接觸過幾次,可是就這樣把兒子交給她治療,他還確實有些不放心,再有一點就是,他不想體會那種充滿了希望,卻最後破滅的心情。
“我願意讓你治!我想試試!”
族長身後傳來了一道男聲,聲音堅決果斷,充滿了陽剛之氣,原來是阿古力剛剛自己推着輪椅走了過來,卻沒想到聽到了如此令他震撼的話。
他的腿還能治,他還能重新站起來!
他如何能不激動,他知道自己身上的重擔,未來的族長,怎麼能是一個身有殘疾的人!所以無論如何,只要有機會,他就想試一試!
幾個人轉過頭,看向目光堅定的阿古力,族長盯着自己的兒子看了許久,被兒子眼中的堅定所觸動,轉頭看向唐玲,“好!我就讓你試試!若是你能治得了阿古力的腿,那你就是我們家族的恩人!”
族長這一句承諾,唐玲聽懂了其中的意思,之前雖然唐玲幫助族長抓回了肇事者,可族長明白的和唐玲說過,她想來雲省分一杯羹,他是不同意的。
而此刻,族長知道了唐玲的身份,也知道她進了雲省,插足了雲省的利益分配,這一句承諾,則是允許了唐玲進駐雲省,並且族長會是她堅強的後盾。
唐玲面色鄭重的點頭應允,因爲阿古力的堅持,所以今晚便開始了治療,族長將宴會的工作交給了管家,便和唐玲等人,一起上了二樓,回了房間。
族長的行蹤當然是引人注意的,當族長和這個雲省新近勢力珍寶齋的老闆,還有那個備受矚目的緬甸小少爺一起離開,上了二樓時,頓時引起了人們陣陣的猜忌。
衆人心中震撼不已,這個珍寶齋好像來頭不小,不僅得到了緬甸小少爺的青睞,如今更是得到了族長的偏愛,看來這珍寶齋真是要在雲省立足了!
留下衆人的猜忌,一衆人跟着唐玲上了二樓,唐玲見人太多,原本不想讓大家都跟着,可一個個的都不願意離開,最後只好都跟了進去。
還好阿古力的房間很大,他們這幾人站在屋裡,也不會顯得擁擠。
這時,一晚上沒怎麼說話的阿桑格纔拿出一株草藥,和一小瓶的藥汁。
當阿桑格知道了他今天的任務時,便早早將藥熬好,裝進了瓶子中,帶了過來,順帶還拿了一株沒熬的。
阿桑格將那小瓶草藥遞給了阿古力,“這個你要喝下去,記着,喝的時候要分三口,一點一點的嚥下去,等到你覺得腰部剛有一點疼痛的時候,要馬上告訴我,因爲還要進行外敷!”
阿桑格向族長要了一個碗和一個麪杖,因爲族長家不可能有藥杵,只好先用麪杖頂上,用麪杖將草藥搗碎。
阿古力拿着手中的小瓶,族長心中還是有一絲擔憂,他還是不放心,就這麼將命交給一個外人,他能相信嗎!
“阿古力,就算你不能再站起來,你依然是下一任的族長,所以,如果你不願意試,就不要勉強自己!”
族長不得不提醒他一句,雖然兒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可作爲父親,他還是忍不住想提醒自己的兒子。
阿古力在衆人的注視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打開瓶蓋,按照阿桑格的囑咐,將這瓶藥,喝了三口,然後慢慢的嚥下去。
藥很苦澀,讓人有種想吐的感覺,可他知道,若是他連這點苦都無法忍受,那麼以後的路將更難走,憋着一股氣,將這苦澀的藥汁喝的乾乾淨淨,其實若是說心中期待唐玲真的能救他,他更想挑戰自己,想用這種方法去激勵自己。
自從癱瘓之後,他便覺得自己失去了信念,失去了方向,就連他一向引以爲傲的堅強都失去了,他這麼痛快的答應唐玲,並不是真的以爲唐玲能治好他,而是他想借此,重拾自己失去的東西!
不一會兒的時間,阿古力的後腰部開始隱隱作痛,阿桑格連忙將阿古力的衣服拉開,然後雙手沾滿了藥汁,在阿古力的後腰部按了起來。
雙重的疼痛感,折磨的阿古力一會兒就滿頭大汗,可他卻咬住了壓根,死死不肯出一聲。
族長和他的妻子看着如此的兒子,心中萬分不捨,族長妻子背過了身子,不忍心看到兒子受折磨,族長則是一直盯着兒子,看着兒子眼中的堅定,他似乎明白了兒子的想法。
族長不由得心中感概,原來他們一直迴避這個問題,並沒有解決它,唐玲今天雖然揭開了他們的傷疤,並沒有讓他們雪上加霜,而是讓他們正式了這個事實。
族長神色複雜的看着唐玲,不管她是否能治得好兒子的腿,他都會感激唐玲,因爲她治好了兒子的心病!
不知道過了多久,阿桑格頭上都冒出了汗珠,可見他按摩時用的力氣有多大,阿古力從始至終都沒有哼過一聲。
漸漸的,阿桑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阿古力的臉上也沒有之前那麼難看,看來是藥力過了,所以沒有了之前的痛感。
“以後我每天都會過來,看你疼痛的這個情況,應該還不算嚴重,應該也是剛出事不久,反覆幾次,慢慢你就會有知覺了!”
阿桑格一邊將阿古力整理好,一邊說道,“這段時間你不要坐在輪椅上,若是可以的話,最好躺在牀上,儘量少動,趁着藥勁兒還沒散,我按你幾個穴位,你告訴我有什麼感覺!”
阿古力配合的點頭,“來吧,小兄弟!”
阿桑格按住了阿古力的雙腳,然後慢慢的按下幾個穴位,阿古力臉色激動,瞪大了眼睛,“這個,就是這個地方,我有感覺!有疼痛的感覺!”
族長和妻子聽了,面色緊張不已,阿古力的腳上有知覺了!自從他癱瘓之後,就算用針扎他的腿和腳,他都完全沒有疼痛的感覺,而阿桑格只是給他喝了點藥汁,按摩了一下,竟然他就有知覺了!
阿桑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來你的情況還不算太遭,想重新站起來,應該不是問題,可是這藥越用,疼痛感也越重,你要能挺得住才行!”
“放心吧,小兄弟,這點痛我忍得住!”
阿古力確實是條漢子,像這種疼痛感,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忍受的,他全程沒有叫喊一聲,硬是生生的忍了下來,可見他有多麼堅強!
阿古力剛剛用過藥,渾身疲憊需要休息,幾個人沒有打擾他,紛紛離開的阿古力的房間。
出了房間,族長面色凝重的叫了唐玲跟他去書房,十一沒有跟隨,今晚十一幾乎沒有說過話,唐玲不知道是因爲他原本就話少,還是他不想讓族長認出他,看族長見到十一的模樣,唐玲便知道,族長定是沒有見過十一,只是聽過他的聲音而已。
唐玲跟着族長來到了書房,族長的書房很普通,和普通人家的書房都是一樣,唐玲坐了下來,族長才緩緩開口。
“我記得之前你說過,不會來雲省插一腳,現在爲何要改變主意,不僅是插了一腳,而且是狠狠的一腳!”
族長此時已經恢復了常態,沒有了剛纔的模樣,唐玲也不在嬉笑,臉上淡淡的。
“計劃沒有變化快,相信族長的感受應該比我深刻,比如說,您的兒子!”
這次唐玲再次提起他的兒子阿古力時,族長已經沒有了心裡的牴觸,面上反而一笑。
“不錯!確實如此,不得不說,你確實很厲害,矇騙過了所有人,一招瞞天過海,便輕而易舉的奪得了慕容家的產業,我想你來這裡的目標,不會只是簡單一個慕容家吧!”
唐玲微笑不語,她知道族長那麼精明的人,總會想到一些別人想不到的,不過他並不介意,既然她能來這裡,那麼就是有了萬全之策,想攔住她,恐怕難了點。
族長見唐玲不語,自己便繼續緩緩道,“你來這裡爲了誰,我不想知道,我只要求一點,那就是雲省的各大家族之間要保持平衡,這個秩序一定不能打亂!”
其實唐玲來了雲省,首先拿下了慕容家的產業,他便有些明白了,大概也知道了她來這裡的目的。
也許在這裡,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一些事了,只不過他從來都是裝糊塗罷了!
他們以爲他看不出趙源和莫君塵之間的關係嗎?不,他知道,甚至比很多人知道的更多,唐玲和趙源來自同一個地方,二人的關係又十分密切,唐玲這次來到雲省,第一件事便是打壓了,慕容家,原因很簡單,爲了莫家和慕容家不能聯姻。
看來這兩個小子隱忍了這麼多年,終於開始動手了!而這個可以打亂這裡格局的人,卻沒想到是一個還沒成年的孩子!
看來唐玲這次來,最終的目的是莫家!他似乎猜到了他們的計劃,他並不想阻止,只要四大家族還在,勢力還平衡,那麼莫家是誰做主,他就管不到了。
而他之所以提醒唐玲,不能打亂秩序,就是怕唐玲會不受控制,到時候打亂了家族之後,自己取而代之。
不過顯然族長過分擔憂了,對於菸草,唐玲並不感興趣。
“族長可以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雲省的秩序有族長在,自然不會亂!”
聽到了唐玲的承諾,族長臉上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好!我年紀大了,折騰不動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咯!在雲省若是遇到了困難,別忘了還有我這一個老頭子,老頭子雖然老了,可說話還是有點用的!”
唐玲眼睛一亮,看來族長是認可她了!
她來雲省搶了慕容家的生意,根本就沒將慕容家放在眼裡,她最爲擔心的還是族長這裡。
若是得不到族長的支持,那麼她在雲省可就是寸步難行了,她今天去老闆娘那裡,也是想問問阿桑格是否能治好族長兒子的腿,沒想到竟然真的有,那一刻她便覺得,今天的事情,可能會很順利。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可以開始行動了!
參加宴會達到了目的,唐玲便沒有了留下來的必要,因爲考慮到要來回跑,所以族長便讓阿桑格住了下來,唐玲點頭同意了,確實有阿桑格在這裡,族長會安心一些。
小少爺代表了緬甸方,自然不能像唐玲一樣早離席,劉展鵬被幾個上前攀關係的人纏住,沒法離開,恐怕要很久,唐玲便決定和十一先回去。
全程最爲鬱悶的就是莫君塵,眼神哀怨的一直盯着十一,心中暗恨不已,要不是十一反對,他此刻哪裡用得着這樣,看見唐玲也不能上前和她說話,這種感覺真是太憋屈了!
看着唐玲和十一離去的身影,一旁的慕容博走到一邊,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後面色陰險的吩咐了幾句,掛上電話,勾起一抹狠厲的笑意。
“哥,我們這麼做恐怕不好!如今情勢對我們不利,若是此時出了什麼事,所有矛頭都會指向我們!”
慕容遠聽到慕容博的電話,知道了慕容博的想法,心中有些不贊同。
慕容博狠狠的瞪了慕容遠一眼,冷冷的開口道,“你還沒有資格叫我哥!我做的決定還輪不到你來質疑!廢物!”
說完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慕容遠看着慕容博的背影,眼中劃過一絲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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