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入住鳳棲宮來,就閒來無寥,想到外面調查案情,那知會碰上這種情況。
阮艾愛面色甚佳,精神抖擻,剛擡腳準備跨出去時,門邊兩位侍衛便制止了她。
“皇上有令,皇后娘娘不得踏出鳳棲宮”
阮艾愛當場氣悶,氣得牙齒癢癢的,想咬死人來磨磨牙。
這皇上又囚禁我,雖然環境比冷宮好吧,但和冷宮有什麼差別。Shit!!!!!
阮艾愛懊惱的一屁股坐在椅上,越想越氣惱,這要囚禁到猴年馬月?簡直浪費大好光陰。
“鵲兒你是不是可以出去?”
“嗯,可以,就娘娘一人不可以出去”
鵲兒不說不打緊,說了,阮艾愛更是不得了了,直接跳起來,不顧旁人,宣泄咒罵道:“ You fuckin stupid asshole.......”
阮艾愛噼裡啪啦罵了一通,然後又氣定的坐了下來,啜了口茶,舒了口氣,展顏歡笑“舒服多了”。
她睃了一眼鵲兒,見她如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的,立馬慌了神,哎呀,氣昏頭了,出格了,雖然用英文罵了皇帝一頓,沒人聽懂,但也不是阮馥菊這般千金閏秀該有的樣子。
阮艾愛虛虛問道“鵲兒,怎麼了?”
鵲兒收回發楞的神情,強顏歡笑道:“娘娘可要撫琴?”
阮艾愛立馬容顏煥發,雙眼如電:“你把琴帶來了?”
“嗯,這是娘娘重要的東西,鵲兒當然要保存好”
“鵲兒真是深得我心”
時若白駒過隙,已有兩月之長,阮艾愛也非無所事事,日日狂補功課。今日史籍詩詞,明日種菜養花,後日便遊戲翰墨,期間不乏有嬪妃來此拜訪,無非不是看戲挖苦,就是來打探虛實。那日來的四個妃子便再無往來,更何況那皇帝,連個鬼影都瞅不着。
期間最讓鵲兒無言以對是阮艾愛乾的一些奇葩事。
一日,麗日臨空,片片浮雲。
阮艾愛自造一筏舟,漂至湖央,閒來垂釣,一坐便是一日,釣得三兩條魚兒。
幾日後
“娘娘,我們煮了它吧”
“不可”
“那娘娘釣魚作甚?”
“放生”
鵲兒當場被雷個外焦裡嫩的,娘娘行爲愈發古怪異常。有時,娘娘看腳下的螻蛄便是一整日。在田間,竟捨不得撥那些小草,撥了,還爲它超度。諸如此類的事情多得不勝枚舉啊,她的娘娘何時變成了大悲大慈的佛了?
直至阮黛鏡的再次來臨,這安謐的日子微起一絲龜裂。
阮黛鏡不悅之情,溢於言表:“妹妹,明日便是賢貴妃的生辰”
阮艾愛聳眉啜飲,一臉淡定從容:“是嗎?”
“皇上對她可真是寵愛有加呀,古來能有幾個妃子可如此隆重舉辦生辰晚宴,連妹妹都不曾有過”不悅之情加深爲滿腔的嫉妒和不甘,毫無遮掩的顯露出來。
阮艾愛瞅了瞅這嫉妒抓狂的女人,默嘆:“姐姐無須動怒,傷肝”
“這豈不叫人氣憤,自她入宮來,皇上就對她盛寵不衰,都不曾看過我一眼,明明...明明心都給他了,爲什麼都不來看我,我又哪裡比不上那個賢貴妃”語落,涕下沾襟,低眉幽恨。
見此,阮艾愛不禁黯然傷神,皇宮中又多了個失心的人,最怕心不由主,她隱愍眄視,好言相勸道:“姐姐,試問在皇上的眼裡是江山重要還是女人重要?”
“當然是江山啦”
“姐姐心中很清楚,何苦爲難自己?”
“這兩者不能同比,妹妹問得就有問題?”
“姐姐知道不能比,那何必拿去比較,徒增煩惱”
“妹妹究竟想要說些什麼?”
“不曾想過擁有,何怕失去。”
“這皇宮不擁有,就會被別人踩到腳下,與其爲奴爲婢,不如讓我死去”
阮艾愛擡眸凝視她,婉言:“姐姐反事切勿操之過急,爲自己留條後路。”。
阮黛鏡一瞥,自斟:“妹妹無需擔心,我自有分寸”
皇宮上下無處不張燈結綵,汲汲忙忙。宴內高朋滿座,妃子交頭接耳,歡聲笑語,興致正濃。美酒伴佳人,曼舞隨絲竹,其樂融融,熱鬧非凡。
獨鳳棲宮門可羅雀,鮮有人來往,與晚宴格格不入,又有誰人知?
阮艾愛舉頭望月,悵然滿懷。雖說自己不很在意,但多少會感染到,以至左右自己的情緒。我非草木,做不到對周身發生的事情不聽不動,現在又有多少人會和我一樣擡頭仰望月亮。
阮艾愛望月釋然,她一直在等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