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和自己姐姐的對話,白凜風再仔細想想前因後果,他突然覺得就是周亦儒說丁荼蘼因爲確定包頭山有翠榴石礦線也是騙他的,就是想讓自己上勾。
他把周亦儒臭罵一對,還說那個賀瑤不可靠,被人利用不自知。。
周亦儒被白凜風罵一頓心裡非常不爽,當天晚上把賀瑤叫來,狠狠修理了她一頓。
“你很缺男人嗎,丁康泰那小男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蠢女人。”周亦儒在賀瑤身上作威作福,嘴裡還罵道。
賀瑤心裡疑惑萬分,身體很是痛苦,從周亦儒那兒出來第二日纔跟丁康泰聯繫。
“康泰,丁荼蘼真的跟你說,那個包頭山裡有翠榴石的礦線?”她不想懷疑丁康泰,雖然胡蝶也說過丁康泰不過利用自己,但她不願意去相信。
“是啊。”丁康泰說,一臉凝重,“我也看新聞,還聽到消息了。沒想到政府居然要徵用那五座山頭,現在想想真是驚險,那天要不是山頭被推的那麼高的價格,說不定我也買了。”
“聽說政府只肯補貼兩億收回那五塊山頭。”賀瑤說,“你說,當初姒懸會不會早就知道那五座山頭要被徵用,故意把價擡的那麼高,讓白先生買啊?”
“不排除這個可能啊,姒懸是誰,他要得到什麼東西一定了解透徹。他現在是青陽第一大集團公司,納稅大戶,政府關係肯定很不錯,知道不稀奇。”丁康泰說完這話,臉色微微變了談,語氣有些受傷,“難道荼蘼是故意跟我說翠榴石的事兒?爲什麼?她就不怕我真的頂住壓力往上拍嗎?”
賀瑤看丁康泰這樣的神情,心裡便有幾分信他了。康泰肯定也是被丁荼蘼利用了,丁荼蘼知道自己跟康泰在一起,她知道康泰什麼話都會說,說借康泰把包頭山有翠榴石礦的消息傳給自己。
而自己,如果再跟周亦儒或者胡蝶講,自然可以白凜風義無反顧的買下山頭。要是這樣,丁荼蘼真的是太可惡了。
“丁荼蘼現在只有自己的老公,又怎麼會管你的死活呢?”賀瑤說,“所有人都知道丁荼蘼賭石很厲害,她故意說那邊有礦線,然後知道你跟我感情好會跟我講,借我的嘴說給白凜風。”
“你告訴了白凜風?”丁康泰一臉詫異模樣。
賀瑤有些心虛的點頭:“我們跟白凜風一直有合作,我想告訴他應該沒事。”
“難怪他會把價格喊的那麼高。”丁康泰恍然。
“康泰,現在你明白了,丁荼蘼就是利用你而已,她心裡現在只有他老公姒懸罷了。”賀瑤說,她希望的是康泰能不將心思再放在丁荼蘼身上。
丁康泰臉上露出受傷的表情:“我也沒有想到,荼蘼會這麼對我。”
賀瑤在心底笑了,只要丁康泰開始遠着荼蘼,那麼她就有把握讓康泰一心一意對自己。
而最終,白凜風只能收到政府所給的兩億補償金,將那五塊山頭交出去。
姒懸當然也知道了,此時他正幫着龍罡天準備婚禮。他們正在連城皇宮,龍罡天正跟婚慶公司的人彩排婚禮流程。龍罡天邊確認當天的音樂,邊對他說:“這事兒只要白凜風有點腦子,過後都會想到着了你的道。”
“那又如何?”姒懸不甚在意,“他姐姐我倒是知道是誰了,叫白雨風,天御集團的老闆,我們以前用過合作,吃過幾次飯。”
“你的愛慕者?”龍罡天很清楚姒懸的魅力,不瞭解他的人,自然對他的財富,外型都垂涎不已,但凡真的跟他接觸,就會被這男人的人格魅力所吸引。
“白家是名門世家,白凜風的父親白極現在是當權者,七大人物之一。”姒懸不接龍罡天這樣的問話,又說,“除了白凜風之外,白極還有兩個女兒。大女兒白雨風,二女兒白鳳鳳,是雙胞胎,不過是收養的。”
龍罡天一聽白極的背景,神情一震,要是這麼深的背景,那真的是若到一尊大佛了。
“白雨風和白鳳鳳是連體嬰兒,生下來的時候非常兇險,她們的父親是白極的致友。按理當時的醫療環境根本不可能活下來,沒想到當時手術竟成功了。兩個人成功活下來,白雨風從商,創辦了天御集團。白鳳鳳就職於法院,現在是咱們青陽知名官。”姒懸繼續說。
“白鳳鳳?”龍罡天都聽過這個人,青陽有名的法官,性格雷厲風行,手裡不知道判過多少案子,把多少官員罪犯送進牢裡。
“嗯,她爲人比較低調,兼還在青陽大學法學系任教。她跟京城較少有來往,很多年似乎都沒有回去。白凜風來了青陽這麼多次,可是一次都沒去見過他這個二姐。”姒懸說道。
“你認爲白凜風會心甘情願的吃下這個虧嗎?”龍罡天又問。
“當然不會。”姒懸道,“只不過現在他沒這個能力跟我鬥。”
龍罡天不由發笑,他這個兄弟啊,倒有幾分自負了,不過他的自負是建立在他現在的權勢上。他收購花洋銀行一事,自己都知之甚少。10月份以來,荼蘼回來後,他其實一直在青陽,沒想到居然還談成了國內影響力如此巨大的銀行併購案。
“不過以我對白雨風的瞭解,青陽只怕不會平靜了。”說完,姒懸撫撫額頭,想到那個女人,也真是難纏的一件事。但如果不狠狠給白凜風一個教訓,他又解不下這個氣。
白凜風把五山頭交出去後把周亦儒叫去,他將房子裡的東西砸了稀爛,周亦儒又置了新的又被他砸了。砸完東西,白凜風口氣纔好一點:“姒懸近來做什麼?你有沒有派人盯着他。”
“我有人派人去,但沒多久就被姒懸的人發現,我們的人被他的人打了一頓扔警察局了。”周亦儒老實彙報。
白凜風一聽這話,眼睛瞪的銅鈴大:“我要你有什麼用?”
周亦儒忙道:“之前您讓我查拍賣會那天所有跟你做對的人信息,我重點查了那個跟你擡價的厲隋,有一個重大發現。”
“什麼重大發現?”白凜風問。
“厲隋坐了好幾年牢,據說也是得罪了丁荼蘼。出來後又被打了一頓進醫院,原本他在厲氏是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職位,出院後居然一下子變成了厲氏的採購部總監及顧問,還代表厲氏參加拍賣會。這件事實在太奇怪了,於是我派人跟蹤他,後來我拍到這個人。”
周亦儒拿出一張照片出來,照片裡男人戴着黑色的墨鏡,穿着黑色雙排扣大衣,身材纖瘦忻長。男人只有側臉,但僅從側臉便能感受男人神情中的清冷。
“這是誰?”白凜風問。
“這個人叫厲晉。”周亦儒說,“八年前因爲跟展耀揚一直綁架自己的母親而入獄,之後又傳言他自殺而死,沒想到他根本沒死。”
“把展耀揚叫來。”白凜風說道。
周亦儒說道:“我已經叫他過來了,估計快到了。”
不一會兒展耀揚來了,周亦儒直接把照片給展耀揚看:“你看看,這個人是不是厲晉。”
從周亦儒手裡看到厲晉的照片,讓展耀揚有些心神慌亂,難道他們知道自己和厲晉的關係了嗎?但他臉上還保持着鎮定,仔細的打量說:“有點像,但是厲晉在八前年死了。”
“如果他沒死呢?”周亦儒說道,“我查了八年前厲家在厲晉死後就舉報搬到國外,這幾年厲氏才發展起來,我懷疑這個人才是厲氏的大老闆。而這個人,應該就是厲晉。”
展耀揚看周亦儒和白凜風的臉色,以白凜風的性格如果知道他其實是厲晉派在自己身邊的內應,他進門白凜風估計就動手了。這麼一想,他又不害怕了,便說:“沒想到阿晉居然沒死,既然他沒死,爲什麼不出現呢?”
“八年前,他跟你一起綁架,這麼說來你對他應該很瞭解纔是。這個人,爲什麼要跟我做對,把五座山頭的價推的那麼高。”白凜風問。
展耀揚聽白凜風這麼問,心裡轉了幾個圈圈。這次的事情他當然知道,事後他也才明白這個局是姒懸設的,厲晉在後面推了一把,讓白凜風栽了一個大跟頭。
厲晉對付白凜風很正常,因爲厲晉前些天剛綁架高以淑。現在白凜風居然已經知道厲晉,過去那些事就算自己不說,最後白凜風也會查出來。
他忙說:“當年他在牢裡自殺,後來搶救無效死亡,大概國內都認爲死了,他自然不方便出現。至於他爲什麼要跟你做對?我、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很多年沒見他,不知道他想什麼。”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你們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嗎?你怎麼會不瞭解他?”周亦儒似乎不那麼信展耀揚的話,眉一挑問道。
“這……如果說我對阿晉瞭解最深的就是,他對高以淑的感情。他和高以淑以前是戀人,會不會他知道白少跟高以淑有過結,所以想教訓白少?”展耀揚有些小心的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