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礦,我的人發現了金礦,其資本都是從那出。”
秦沛山驟然一驚,神色緊張的朝外看了看,壓低聲音道:“金礦?你真的讓人挖出了金礦?”
“是,先挖出了一部分,將之變賣,換成錢銀流通,這樣也好掩人耳目。”
“我竟不知,我的女兒如今竟有這般能耐了,私自開採金礦是犯法的,若是讓皇上知道了,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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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歌笑了笑:“所以一切都在秘密進行,我讓幽九安排的人,不會讓人發現,況且如今開採的也差不多,已將人撤了出來。”
“你啊你,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跟爹爹說一聲?”
“女兒不想連累爹爹,這枚印章,爹爹拿着,以後,爹爹雲遊,無論去哪,只要在紅葉之中,拿着這個,想要什麼便有什麼,一兩銀子不帶也行。”
秦沛山忍不住笑餓了起來:“你當爹爹是吃白食?”
“女兒賺的,爹爹怎麼花都是天經地義的。”
她這番話對其沛山而言,極是暖心,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眼圈有些紅,說了些其他事。
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已是一個時辰之後了,走出來沒幾步,便看見了白氏,像是一直在那等着,見她出來,臉上便擠出一絲笑意,迎上來問:“王妃,不知我能否入王府,去看看雲珠?”
“夫人要去王府,也得先過問我爹爹才行。”
“這……婦道人家不好出門,那能否讓我身邊的李嬤嬤去看一看雲珠?”
秦雲歌態度冷淡:“夫人若是不放心,自可派人去看便是。”
白氏尷尬的笑了笑:“那就打擾了,麻疹這病也的確難治,不如我再請個大夫過去看看?”
“王府中有個桃神醫,還是皇上親封的,怎麼,夫人不相信?”
她的確是不信的,後宅之中,那磋磨侍妾的主母多着,她可憐她的女兒,又總沒見着,自然不放心了。“
“自然不是,只是,我請的這位古大夫對麻疹甚是厲害,不如就讓他去看看?”
言下之意識非要看看不可了,雲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還真應下了。
於是,白氏派來的李嬤嬤與古大夫便隨她回了府,去了秦雲珠的庭院,併爲之診斷,而診斷的結果卻是,她果真是得了麻疹,李嬤嬤還留下跟她說了幾句話,待了近半個時辰之後才離開王府,回稟白氏去了。
碎玉軒內
“小姐,你就這麼放心?就不怕那雲夫人說什麼?”
“她不敢的,幽九威脅人的本事甚是厲害,她若不想牽連到白氏,自會清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白芍與綠萼如今都是她的心腹,有些事自然據實以告,也好讓兩人有個準備。
“明日進宮,你們兩個準備些細軟,我們要暫離京城,帶上必用的東西,盡簡。”
“是!”
幽九來回稟的時候,正好楚琰也在,正用晚膳,他便沉默的立在一旁,一句話不說,楚琰看了他幾眼,用完晚膳之後,才道:“雲歌,既然你有事要處理,那我先走了,今晚早些睡,我就不過來了。”
“好,王爺慢走。”
楚琰走後,幽九將秦雲珠這邊的情況回稟給她聽,她點了點頭:
“你做的很好,派人時刻看着她,不許她跟外人接觸,至於她那兩個丫鬟,而一旦出現任何出逃或者私傳消息的苗頭,殺之。”
“是!”
“明個我進宮之後,便要離開京城了,楚琰會陪着我一起,紅葉以及王府的事便由你盯着了。”
幽九這才擡頭看她:“小姐不準備帶屬下去?”
“這邊的事,有你看着我才放心。”
“小姐,屬下爲之建立的紅葉組織,已足夠應付各種突發事項,天地玄黃四位堂主,也都是萬里挑一的高手,不需要屬下在這盯着,小姐有孕,雖有王爺一行人看着,可身邊到底有些自己人才好。”
雲歌看他一副冷凝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了,就帶你去,這可是你第一次說這麼多的話,好歹也是紅葉的老大了。”
“小姐纔是紅葉的主子,也是我的主子,這點不會改變。”
雲歌心下有些許的感動,也不枉費她如此信任他了。
這一日,雲歌如往常一般進了宮,先去了太后那,多說了些話,她從小便沒娘,姨母對她來說,便如母親一般,所以,要離開京城,自然要跟她打聲招呼。
“要去別院養身子?”
太后疑聲問,拉着她的手,一直不撒開,神色間十分關切:“又病了?王府不是有桃神醫照料着嗎?”
“桃神醫說我爲俗事所擾,最近頭疼之症又增,故纔想去清淨之地,離京城也不算遠,待上幾個月,等身子好些了,我便立即回京城。”
“身子自是最要緊,你都這麼說了,姨母自然是答應的。”
“只是,我怕皇上不答應,沒有他的命令,我出不了京城。”
太后一口應下:“哀家會幫你說話的,你放心便是了。”
“姨母真好。”
“傻孩子,就你嘴甜,等你出了京城可得趕緊回來,姨母可一直等着你呢,沒人陪哀家說話,這日子可少了不少滋味了。”
這邊說着話,高順總管走了進來恭聲道:“晉王妃,皇上有請。”
楚修讓太監來請她?這倒是稀罕了,雲歌不疑有它,起了身便隨他去了,養心殿中,雲歌一進去,那正殿的門便被關上了,一位宮女也沒有,再往裡走,擺放着一桌子菜與酒,空氣中瀰漫着一種香味,細嗅之下,與那天香珠有些相似。
雲歌便暗自警惕了,走近之後,楚修已倒好了兩杯酒,朝她笑了笑:
“表妹,你過來。”
“皇上,有什麼事,你直說便是了。”
“你對母后說了,想離開京城去別院養身子?”
雲歌力持鎮定:“是的。”
“養身子何必非要離開京城?在皇宮內便好了,就在這養心殿內,如何?”
雲歌忙後退幾步;“皇上,你這是在說笑吧,我如何能住這養心殿?怕是會被唾沫星子給淹死了。”
“朕是皇上,朕說你能住,你便能住的,表妹,這麼久了,我給了你足夠的時間,可惜,你一直不乖乖聽話,今後就留在皇宮好了,如何?”
“表哥,你不能這麼做。”
雲歌后背都有些溼了,如是留下這養心殿,不出幾日,一定會露出破綻,若是楚修知道她有孕的事,只怕會勃然大怒!要是再察覺到楚琰還活着,那一切就都功虧一簣了!
“不能?爲何不能,朕如今是皇上,天下之間,沒什麼不能做,也沒有什麼女人是我得不到的,況且,雲歌,你本來就該是我的女人,是楚琰耍了心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