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將門嬌妻· 65考場作弊
面對婉如的疑惑,肖陽撓頭皺起了眉:所謂智商就是用來測試人智力發展水平的智力商數,這該怎麼跟妻子解釋來着?
智力倒還好說,可他絕對沒本事去把商數和智商測試給解釋清楚,有的東西知道、會用就行誰知道原理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又沒個網絡百度的能幫忙搜索一下具體釋義。
“智商就是——有待商榷的才智。”肖陽撓頭之後果斷拋出了這句簡潔無比的話敷衍過去。
而後,又笑着告訴婉如:“正如之前我所猜測的那樣,你那位繼母確實挪用了不少嫁妝,並且不僅不打算歸還,還膽大包天的準備去燒庫房。”
“唔,智商,很有道理呢。”婉如雖然覺得這詞兒有點怪怪的,卻也連連點頭,張氏可不就是才智有待商榷麼?
或許因爲自己從前就夠蠢的緣故,倒覺得這繼母還算是個精明人,至少張氏弄走了自己、佔了嫁妝還毀了哥哥,她親生兒女卻都過得不錯,可今世一看,用句肖陽的話來形容她【真是弱爆了】。
擺弄繼女是將其嫁給握有實權的侯府,反倒給了繼子出頭的機會;想要絕了繼子的前途將其“賣”給商戶,此等逆德離親之事絕對不容於崔氏宗族,反倒得罪了公婆。
最重要的則是,張氏過於在意錢財,挪用原配鄭瑩的嫁妝甚至還想瞞着再多弄一點成自己私房,犯了七出中的最末一條——竊盜。
“等着她的人下手後做實這事兒吧,就算有損失也成。”婉如望向肖陽下了決定,她知道自己夫君的手下很是能耐,絕對可以搞到切實證據。
反正,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娶了商戶女的士族還有什麼臉面在仕途上更進一步?張氏都沒給哥哥活路,自己又何必心軟。
“嗯,沒錯,打蛇必須打七寸,既然決定下手就得絕了後患。”肖陽行軍打仗時奉行的就是“斬草要除根”,爲妻子獻計自然也會如此。
他這是打算想法讓丈人休妻一了百了,這休離之人所出子女雖也算是嫡子,可一旦張氏既爲繼妻又是棄婦,崔文遠再能耐也不可能越過了崔文康頭上去。
婉如卻搖頭道:“崔家不會休妻的,丟不了這個臉——識人不明、娶婦不賢、教妻無方,每一條都能被戳上一整年的脊樑骨。不過,卻也能讓她再無法興風作浪,父親身邊只有任由張氏作踐的妾,並沒有身份高些的媵。”
“再添一把火?”沒等婉如說完,肖陽就和她想到了一處去,“得問問阿孃,她陪着表姨母相看了那麼久說不定有遇到合適的人選。”
休不了妻也能把她關起來不是,沒了主母家裡卻需要人主持中饋,媳婦或者嫡出女兒是最合適的,可惜前者暫時沒有,後者卻是張氏親女崔婉蘭,怎麼可能繞一圈又便宜了她們母女?
因此,還得給父親塞一個身份鎮得住場子的女人,媵雖也是側室卻是娶進門的,身份比妾高,暫時代掌管家之權也使得。就算她管不了家,也能狠狠去吹枕邊風,從前就是沒個人幫自己兄妹說話,這才任張氏拿捏了。
從前婉如即便是想得出這辦法也辦不成這事兒,哪兒有閨女、女婿給父親添人的道理?如今張氏妄想給二房嫡長子娶商戶女卻明明白白得罪了自己婆母,正好給了機會能借着祖母袁老夫人之手給她添堵!
“說起來,也不知長公主家的溫七郎到底會納誰來着?”婉如說着就想起了自己家正蹦達歡騰的庶妹崔萍。
這個庶妹比婉如小一歲,生母只是個奴婢,據說是在先主母坐月子期間得令侍候崔承望懷上的,沒幾日鄭瑩就因血崩去了,在張氏沒進門前她攛掇着郎主脫掉賤籍,其女崔萍這纔算是被崔家承認了。
張氏進門沒多久便藉口崔萍生母在先主母喪期勾引男主子居喪生子,狠狠發作了一通,而後多番折騰終於使其鬱鬱而終,從她開始,這位繼室將鄭瑩那時的老人一一拔除,很賣力地清洗了一番內院。
不過,婉如好歹是嫡長女怎麼着明面上也不會被怠慢,崔萍卻沒這麼好命,可以說在姐妹三人裡,她是過得最糟糕的。
在婉如記憶中,這個庶妹一直是木訥樣子,前世似乎也是像庶出的堂姐崔萱那樣嫁了個尋常人家做正頭娘子,誰知,這一世她卻來了個大逆轉!
先是參加了襄陽長公主的鬥花會拔得頭籌,而後又數次找尋一切機會出門,在音律琴技方面三番兩次的露臉,得了長公主的青睞。
只是,崔萍這種越過長輩擅自做主的行爲家裡人會放任不管麼?
“聽大哥說前日崔萍已經被拘在家裡了,應當不會是她。其實,在表姨母跟前表現得再好也沒用,關鍵還是得看溫七想選誰,”肖陽不想多提這壓根兒和自己沒多大關係的小姨子,乾脆換了話題,“明日就是解試出榜日了,咱們早些歇息吧,養足精神上街瞧熱鬧去。”
三郎說着就拉起婉如的手將其往牀榻上引。
“有什麼好瞧的,派人看看大哥名次不就成了。”婉如抿脣一笑,卻也沒躲開丈夫的拉扯,半推半就的隨他折騰到半夜。
次日,婉如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擡眼正好看到丈夫晨練歸來,她縮在被子裡揹着手捶着腰嗔道:“不是說去瞧熱鬧麼?還什麼早些歇息,哼!榜單出了麼?”
其實,崔文康順利過關已是板上釘釘之事,夫妻倆都沒怎麼焦心,這纔有閒情逸致嬉笑一番。
“出了,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想聽哪個?”三郎爲妻子取來衣衫,親自幫她穿戴起來。
“別告訴我,都中了?”婉如看肖陽表情就知自己猜中了。
這一次解試自己哥哥、謝俊逸和崔文遠都參加了,最好的消息莫過於崔文康中了武科其餘兩人落地,顯然,素有文才的崔文遠沒讓婉如達成願望。
這該死的傢伙,原本就是在國子監唸書的,學館出身的人明明可以直接以“生徒”的身份直接在春闈時去尚書省受試,他卻佔了名額唸書又跑來參與解試,就爲了“下場一試自己的真本事”。
炫耀,活脫脫的炫耀,幸好如今哥哥參與了武舉,纔沒被他奚落到泥濘地裡去,哼,而且還略勝一籌,不知省試時又會如何?
“大哥名次還不錯,第三。崔文遠雖排在中間卻也出了名,畢竟,他才十四歲,唉,也不知我家肖明怎樣了,他年紀還更小一點,只可惜距離太遠還沒傳來詳情,”肖陽說着又長嘆一聲,“其實,還有個不好的消息,我猜,你不會願意知道。”
“得了,別故意逗我,說罷!”婉如梳洗妥當後,一面喝粥一面很是淡定的詢問着,還有什麼壞消息能比哥哥又差點娶商女更可怕?
“陳留那邊傳來的——謝俊逸多半會成爲本地解元。他在解試第二場做的詩、賦已經傳出來了,追捧者無數,”肖陽雙手一攤,無奈道,“看來那兩個姚家女沒能消磨掉他的意志。”
謝俊逸沒能躲掉姚家的攀附,他甚至聽從肖陽的建議一口氣納了兩個如花美眷,一個是和他春風一度卻被認爲性子輕佻不堪爲媵的姚貞如,另一個則是他自己選的溫柔賢淑姚二孃——姚貞玉。
殊不知,這兩人在孃家就鬥得烏雞眼似的,到了夫家搶唯一的一個男人難道還能消停麼?
“他不是個會被女人輕易拿捏的,風流多情者其實最是無情,”婉如微微搖頭,問道,“他寫什麼了?”
“規定命題是詠物詩,限花草,”肖陽翻了翻下人傳來的紙條,爲婉如解釋道,“他沒寫常規的梅、蘭、竹、菊,而是另闢蹊徑選了蓮、蕙、葵、橘,分別喻示自己的清廉、君子氣節、酬謝君恩之志以及追求理想的堅貞意志。特別是最後的那篇賦《南國橘頌》,那可真叫巧言物狀慷慨激昂,嗯,值得玩味。”
“果真是值得玩味,”婉如嗤笑一聲,無語道,“他最會做表面功夫,若是朝堂上都是這樣的文臣,嘖嘖。”
婉如笑了笑沒再多說,戴上帷帽就和肖陽一同出了門,依他昨夜裡所說的去瞧熱鬧,在茶樓、酒肆聽聽別人怎麼議論自己哥哥英姿,偷偷樂和一下。
閒聊時,婉如又問起京城裡的第二場題目是什麼,崔文遠答得如何。
“也是詠物,限動物蟲鳥之類的,他寫得也不差。”肖陽正說着,卻聽得酒肆中有人高聲詠頌了崔文遠所做的詩、賦。
以駿賂代自己抱負之心,以雉鳥表白自己的堅毅之心,以蟬代指對朝廷的忠心,以螢描繪報效國家的決心。
“他年紀雖小,這詩賦可是寫得相當不錯,怎麼會排名如此靠後,我倒覺得他得個解元也使得……”鄰座的書生隨後還巴拉巴拉說了一大串話,婉如一個字都沒再聽進去,只覺得腦子裡嗡嗡直響。
“他詩賦做的不錯,第三場的時務策論則差了些。”肖陽正說着,卻見婉如臉色不善,但又不知緣由,很是疑惑。
婉如先是震驚而後冷笑,這詩賦當然不錯——這是上輩子餘初晴嫁的那寒門書生所做的投卷!他那些年的飛黃騰達就是靠得這詩賦起步。
他因沒有達官貴人引薦又想穩妥的上進便向禮部某官投了行卷,就憑着這“馬雉蟬螢”纔在省試之前得了餘尚書的青眼。
如今,沒了下嫁餘初晴之事,連他的文章也被人盜用了麼?原來,你崔文遠也只是個欺世盜名的孬種!
還神童呢,呵呵,真是諷刺啊,說不定是考試時一緊張一個字都寫不出來,就想起之前別人寫的東西。
崔文遠是禮部侍郎劉文達的關門弟子,憑這身份絕對能在試前看到那行卷,至於試後,也不知道試卷內容撞重樣了麼?想必那書生不會寫同樣的內容,可他卻絕對知道有人抄襲了自己。
“阿陽,幫我查個人,看他還活着沒,若能有他作證便能三管齊下呢!”婉如若不是顧慮着此刻自己正坐在大庭廣衆下,差點都想笑得拍桌了。
張氏最能倚靠的是誰?不是他那即將當尚書的老爹,而是親生兒子。
等挪用嫁妝之事東窗事發張氏被關起來之後,她那尚書爹可幫不了多少忙,最多施壓讓崔家留着她的命好好養着罷了,可一旦崔文遠有了大出息,那生母絕對能翻身。
可如今——唔,一個弄虛作假在解試時作弊的神童兒子,哈哈!真是叫人睡着了都能笑醒。
婉如樂滋滋的拉着肖陽踏上了回家的馬車,催着他趕緊回去發號施令逮住書生求證據,這種事兒拖不得,越久越會貽誤時機。
還沒走上百米遠,馬車卻突然頓住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個衝擊差點害婉如撞到頭,幸好肖陽沒騎馬坐在她身邊順手一撈將其攬進懷裡,這才免去一次流血事件。
“這是,出什麼事了?”婉如揉着自己那在三郎胸膛撞得生痛的肩膀,嘟起了嘴。正樂和着呢,卻出事故,真掃興!
車伕在前頭恭聲道:“回娘子的話,有個小娘子從旁邊箱子裡衝出來,差點撞上對面兒的馬車,奴怕驚馬出事便也拉了繮繩。”
“我去看看。”肖陽擡手給婉如戴上了帷帽,這才撩開車簾跳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繼母、繼弟、表哥,唔,一次性都快完蛋了,等這批賤人虐完了,就該正式換地圖打別的boss了,嗯嗯~~~好期待來着~~~
最近天氣太怪了,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墨魚傷不起,嚶嚶~~~大家也要多注意身體唷。
其實,高考移民古代就有的,唐代舉子爲了確保取解成功,還經常利用各州府試在時間上的差異,在不同府州重建自己的戶籍多次參加州縣取解府試……
《橘頌》這個,最有名的是屈原寫的,倫家借用一下下。國文人寫的第一首詠物詩,作者借橘樹讚美堅貞不移的品格。作者認爲橘樹是天地間最美好的樹,因爲它不僅外形漂亮,“精色內白”“文章爛兮”,而且它有着非常珍貴的內涵,比如它天生不可移植,只肯生長在南國,這是一種一心一意的堅貞和忠誠,再如它“深固難徙,廓其無求”“蘇世獨立,橫而不流”,這使得它能堅定自己的操守,保持公正無私的品格。最後作者表達了自己願意以橘樹爲師,與之生死相交的願望,這也是作者志向的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