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昨日的大婚,算是威遠侯府這些日子來,最熱鬧的事情了,直到凌晨纔將賓客陸續的送走,府裡的下人將各處收拾乾淨,只有那燃着紅燭的院子,靜謐如故。

雲燕和雪蘭守在門前,等候裡面的傳喚,只是候了許久,也不見裡面傳出聲響來。

“你說,咱們要不要出聲提醒一聲,今兒個小姐是要去敬茶的。”雪蘭張嘴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的看着漸漸露白的天邊。

“再等等,時辰還早,小姐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不用咱們擔心。”

雲燕的語氣算不得好,主子行事哪有她們下人支配的道理。

她看了雪蘭一眼,輕聲說道:“你在這裡守着,我去準備早膳。”雲燕說完,就率先離開。

這院子,姑爺修的用心,十分的秀氣,可是該有的卻是一樣不少,小姐喜歡的涼亭,花池,都是依照小姐的喜好修繕的,更爲特別的是,居然單獨有精緻的小廚房,更離譜的是,居然還有單獨的浴室,雖然不是什麼天然的溫泉,可是浴室下面居然有着地龍,只要燒起來,那水的溫度就能自由的控制,看的出來,爲了女主人的到來,用了不少的心思。

她和雪蘭昨兒個守了一夜,雖然不敢聽壁根子,可是裡面的動靜也不算小,一開始她是被自家小姐傳來的尖叫聲嚇到,剛準備魯莽出聲,就聽到裡面傳來的曖昧聲,雖然不大,卻也夠讓她們臉紅的了。

不過,瞧着兩個主子這般好,她這心裡也舒服起來。

清晨的第一束光亮穿過屏風投射過來的時候,案頭的紅燭餘了點灰燼,褪下一層紅衣堆疊在腳邊,有着濃豔的色彩,清風隔着窗紗探入室內,香牀紅帳滿,只見人影偎依。

昨夜的縱情,屋裡還有些未曾散盡的糜香,牀上一對安睡的人影,蓋着百花合歡薄被,浮動着暖暖的紅光,卻掩不住滿室的春色盪漾。

那半側着身子躺着的男子,裸露出一道寬闊剛健的後背,披散着的黑髮,一直蔓延到帳外,絲絲縷縷的,如此的男兒側影,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就將裡頭的嬌人兒遮的嚴嚴實實。

即使在睡夢中,他也是將那嬌媚的人兒牢牢的圈在胸前,摟得緊緊的,手臂做枕,環住她的脖子,輕放在線條優美的脊背上,而另一隻手,卻放在她的腰肢上,將她捂得緊緊的,溫熱的男子身軀,緊緊地貼在她柔軟的身子上,二人臉對着臉,面貼着面,呼吸都在癡纏。

男子的睫毛微微的顫抖了幾下,卻不曾睜開眼睛,用力的嗅了嗅女子身上的幽香,輕抿着的脣,就勾出盪漾的弧度,手下就將她的身子又摟緊了一些,一雙落在她身上的手,就毫不客氣的品嚐着她柔滑如絲絨般的肌膚來。

也就三兩下的功夫,那身體就起了異樣,有一團火,不知怎麼的就燃燒了起來,睜開眼睛,黝黑的眸子還殘留着一絲初醒時的慵懶,片刻之後,就完全的清醒過來。

他看着眼前睡的沉沉的嬌人兒,有些遲疑,是按照自個兒的心思,再次品嚐美味,還是忍下這身體的衝動,讓她好好休息。

尋思了半響,才按下身子的衝動,昨夜他鬧得太過厲害,半夜又爬上她的身子,弄了一回,只弄的她哭哭啼啼,一個勁的求饒,最後更是筋疲力盡的癱軟着昏睡過去,即使她身上汗津津的一片,粘粘糊糊的,也是一動不動,只當眼皮子是泰山壓頂般,睡的沉沉,還是他擔心自個兒傷了她,抱着她去了特意爲她準備的浴室洗漱了一番,又拿了早就準備好的藥膏子塗在了她的身上,連那處都沒放過。

就是這般,她居然都也只是眼皮子掀了幾下,卻未曾醒過來,可見昨夜的貪歡,已經到了極致,若是再癡纏不放,只怕會傷了她的身子,這是他萬般不能容忍的。

暗暗的運功,調養生息,壓制住那蠢蠢欲動的慾念,專心的瞧着這怎麼也看不夠的嬌人兒,他是長在他心頭的痣,怎麼着都看不夠,瞧不膩,這要想到這細膩如水的人兒昨兒個終於成了他的,貨真價實的人,在身體躁動之外,更有一種十分陌生的情潮,像是喜悅,像是滿足,像是安寧,像是雋永……

就如同在黑暗中行走了千年的人,在終於筋疲力盡之後,找到了他的歸途。

那種從心靈深處冒出來的喜悅,甜蜜,足以將人淹沒。

窗外的光線漸漸的明亮起來,他知道應該起身了,可是他卻第一次有了賴牀的打算,摟着她,靜靜的體會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視線落在她微微紅腫的脣瓣上,眼神一黯,邊低頭吻了起來,一開始只是輕輕的舔弄,可是漸漸的,就是吮吸,手再次在她的身體上游走——不能做的徹底,還不能讓他過過乾癮麼。

她的肌膚不同於他的硬朗,是軟軟的,還透着甜膩的氣息,如同兒時記憶中的棉花糖,讓他覺得異常的舒適,尤其是她胸前貼着他的兩團柔軟的起伏,更是綿綿的。

這般揉弄了一會兒,就聽她在睡夢中不悅的蹙起眉頭,伸手揮舞着,卻未曾想到,那揮舞的手,不巧正落在他火熱之處,勾死人的難受。

他的眼神如同惡狼一般,可是偏偏昨兒個做的過了,這會兒無論如何都不能傷了她,只能拼命的忍着。

他喘着粗氣,有些不甘的看着眼前睡的香甜的嬌人兒,道:“折騰人的小妖精。”聲音雖說抱怨,卻有着難得一見的甜蜜。

不過到底不甘心,就這麼輕易的饒過她,說完,就含着她的脣,有意加深這個熱吻,他不好過,他自制的忍着,總得有些安慰吧。

但,他的安慰獎還沒有得到,就被女子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爺,小……夫人,該起了。”

金翰林動作一頓,臉色就微微沉了下來,看着懷裡的嬌人兒,也不過是咕噥了一聲,又蹭了他一下,就繼續沉沉睡去,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這才臉色稍霽,小心翼翼,動作輕盈的將自個兒的膀臂從她的頸脖後面抽了出來,掀起薄被,赤身下了牀,然後仔細的將身後的紅紗帳掩好,似乎生怕泄漏了一星半點的春光。

下了牀,金翰林的神色就如同換了個人一般,雖然溫和,卻少了那份真情流露,就如同一個長久帶着面具的人,習以爲常,私下裡也習慣性的帶着假面,彎腰,撿起地上散落的衣裳,套在自個兒的身上,繫好了腰帶,這才緩步走出了內室。

金翰林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前,小心翼翼的打開門,

雪蘭此時還在猶豫着,是不是再出聲提醒一下,剛剛那聲,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看來是睡的沉了。

誰知道,卻忽然聽到門“咯吱”一聲,拉了開來,雖然聲音輕細,像是怕驚動了什麼一般,不過她側耳全神貫注的聽着屋裡的動靜,自然聽得清清楚楚,於是擡頭看過去,這麼一看,心忽然驟然緊縮了一下,頓時一張臉,粉嘟嘟紅了起來。

只見,自家的姑爺散着黑髮,鬆鬆垮垮的套着一件袍子,一副慵懶的樣子,一張俊臉,如同白玉一般,如此俊美,而那一雙眸子,幽靜如一泓靛清海水,只看一眼,就彷彿能將人吸進去一般。

“你退下,這裡不用你伺候。”金翰林神色淡淡,但語氣卻是絕對的不悅,若不是念着雪蘭是錦好身邊的大丫頭,他幾乎要一腳踹了上去:有這麼當差的丫頭嗎?連主子房裡的事情都要過問,什麼樣的人家,主子何時起牀,輪到下人管了?

雪蘭頓時臉色一邊,勉強開口,爲自己辯解道:“二爺勿怪,奴婢是怕耽擱了時辰,這纔出聲提醒,今兒個,夫人是要敬茶的,若是遲了,怕……”

“主子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一個丫頭操心了。”金翰林面色沉沉,極其冷淡的瞥了雪蘭一下,就讓她閉上了嘴巴,不是她膽小,而是剛剛那一眼,實在讓人腳下寒氣直冒,她雖然膽子不小,可是被他這麼一看,渾身就跟掉進了冰窟窿裡一樣。

就在她戰戰兢兢之中,金翰林的聲音,又添了一份寒氣:“我最厭惡多事逾越之奴,日後在我府中當差,做好自個兒的本分就足矣。今日,念你初犯,我和夫人的新婚,此事就追究,杖責免了,但日後再發,二罪併發,決不寬恕。”

若不是擔心錦好一進門,他就發落了她的丫頭,落了她的臉面,他說什麼都不會輕饒了眼前的丫頭:雙目遊離,一看就是心思靈活之輩,也不知道錦好怎麼將這樣的丫頭留在身邊伺候,照他看來,這樣的丫頭就該早早的打發出去。

金翰林其實這點是和錦好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塊兒去了,錦好也想給雪蘭尋個退路,雖然她這人行事有時候會犯傻,可是到底情分不同,她也不想匆匆給打發了,所以想着,先帶來威遠侯府,等過些日子,將她配個好人家,做個正經的正頭夫人。

雪蘭跟着錦好,說是丫頭,可是那生活比尋常的小姐過得還好,錦好一直感念她前世陪她到最後,所以難得言辭嚴厲,卻沒有想到,進威遠侯府第一天,就被金翰林訓斥了一番,頓時,俺眼圈子就紅了起來,想要解釋:“不是,奴婢……”

雪蘭想要爲自個兒辯解,卻在金翰林的冷光中,閉口不言,忍着一口氣,躬身道:“奴婢謝二爺不罪之恩。”

還算能聽得懂人話。

金翰林反身入內,順手將門關上,重新上牀,瞧着誰的香沉的錦好,眼底眉梢的溫柔真實又回來了,打了一個哈欠,摟着錦好再度補眠去了,至於那所謂的敬茶儀式,根本置之腦後。

許家的這些人,對他向來沒有什麼好臉色,對錦好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何必上趕着,巴巴兒的去找抽,去遲去早,都不會落得個好,還不如讓他們等等,磨磨他們那一點就着的性子。

錦好睡的極爲香甜,恍惚的半睡半醒之間,覺得自個兒的兩條腿就跟千斤重一般,渾身上下更是像是被什麼揍了一頓一樣,腰是軟的,腿是重的,骨頭是重新妝扮過的。

腦子裡一直昏沉沉的一片,唯一讓她覺得還有麻利痛覺的是兩腿之間,那不該疼的地方,實在是疼的厲害。

錦好應該算是被火熱的懷抱給抱的窒息之下,而不得已醒過來的,像是被禁錮的魚兒,神志恍惚之間,張着嘴兒,艱難的呼吸着,閉上眼睛,一陣摸索,就摸到麻花般纏着她的手臂,先是一驚,猛的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臉,還有那繡着百年好合的帳頂,終於想起來,自個兒已經出嫁了,而這個差點勒得她不能呼吸的人,就是她的丈夫。

她極力的扭動身子,想要從他的禁錮中扭出來,卻不料卻驚醒了身邊的男子,也不睜眼,只是大手一撈,就將她再次摟到了懷裡,緊緊的扣住,低頭就去找她的脣,親了上去,摩挲着,只覺得溫熱細滑,忍不住又是一陣搓揉。

既然她醒了,偷香的動作就做的理直氣壯起來。

錦好只當他又生了壞心,忙緊緊的將自個兒埋進薄被中,金翰林也不急着剝蔥,只是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胡亂的親吻着她的鵝脖,輕輕的吮吸着,那粉嫩如玉的脖子,沒幾下,就泛出了一片粉紅,誘人的很。

疊羅漢也要找對人吧!

錦好有些不滿的搖晃了幾下身子,妄想將這無賴搖下來,可是金翰林卻如同水蛭一般,吸附在她的身上,沒一會兒,錦好就被壓的出氣多,進氣少了,差點翻了白眼,這才扭着腦袋,道:“你還不下來,壓得我腰斷了。”

金翰林聞言,趕忙翻身下來,順手連人帶被擁着,翻上來,壓在他的伸手,手卻伸進了被子中,摸上她的腰肢,嬉笑道:“腰斷了,我看看……”

“你摸哪裡……”錦好輕叫,瞪着他:“不要臉!”

金翰林捱罵之後,不怒反笑,而且還笑的極其暢快,手下摩挲的動作,還不曾停下,錦好惱怒之餘,氣的咬了下幾口,不料這次沒挑選好地方,這男人手臂上的肉,卻太過堅硬,不但沒討到好處,還咯着了自個兒的牙齒。

錦好抽了一口冷氣,不由得痛的呼出來:“你肉是什麼做的,差點咯嘣掉我的牙!”

金翰林擡着她的下巴:“張嘴,我看看!”

錦好瞧着他這敷衍的態度,有些怒了:“你這什麼態度?”氣的,狠狠地捶了他肩頭幾下。

金翰林像是極爲疼痛一般,輕呼了出聲:“疼。”

錦好聞言看過去,卻是她昨夜咬下的牙印子,一時間,倒是有些臉紅,極力忍着:“我給你上點藥。”

美人心疼,自然萬般受用,不過這點小傷,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哪裡會讓金翰林放在心上,笑着搖頭:“不用上藥,我沒事,不疼。”

錦好白了他一眼:“你沒事,我有事,好不好?你不疼,可我疼。”

洞房花燭夜的清晨,一對男女討論疼與不疼的問題,尤其是女子從昨夜就一再喊疼,此刻在聽這疼字入耳,想不讓人想歪了,都難。

果然,她話音剛落,金翰林的眼神就暗了一暗,輕輕的摩挲着錦好的大腿,避開那隱秘的位置,聲音沙啞而低沉地哄着:“第一次都這樣,以後就不疼了。”

錦好先是一愣,隨即臉上就和熟透了的西紅柿一般,咬着脣,瞪道:“你將手拿開,不是那裡疼啦!”

“這裡不疼?”金翰林聞言,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聲音中就帶着急切,敢情他這是白白糾結了這麼久,她那裡根本就不疼。

錦好忍不住按住他作怪的手,聲音軟軟,哄道:“你莫要鬧了,我累。”

金翰林藉着晨光,打量着她的神色,芙蓉帳中春宵短,他就瞧着她那粉嫩嫩的小臉蛋上透着疲憊,眼簾下是一片青色,黑眼圈非常的明顯,瞧着倒是有幾分縱慾過度的樣子,不過因爲這身子經過他的洗禮,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少婦的風情,那雙明媚的大眼睛,精緻異常。

瞧着她身上的風情被他開放出來,他這心裡就有了一股子自豪感,手指反握着她的手指,幽深的俊朗之目中流光溢彩。

他閃閃發亮的目光,落在錦好的眼底,就有些危機意識了,昨夜他就是這般神色,將她從睡夢中喚醒,狠狠地蹂躪了一番,差點沒將她的骨頭折騰散了。

可憐她這身子骨啊,再折騰下去,只怕今兒個一天都下不了牀了,就是此刻,這渾身也軟的難受,她可不想被人笑的擡不起頭來,再說了,今兒個她還要給許家的人敬茶,這可是她進許家的第一仗,容不得馬虎。

想了許久,這才搜腸刮肚的想着說詞勸道:“你莫要再鬧……咱們來日方長……若是弄壞了……你日後豈不是沒的弄了,到時候虧的可是你自個兒。”說道後面,幾乎是威逼利誘了。

金翰林啞然失笑,不過心裡卻陣陣舒服,因爲錦好認定了,他喜歡的人,就只要她,除了她再不會上第二人的牀。

心裡高興,這動作就輕快了起來,摟着錦好,在她的額頭上沒頭沒腦的親了幾下。

錦好惱羞成怒,伸手就捶着他,專門招呼那咬的傷口,這點力道,對金翰林來說,就跟蚊子咬的一般,剛剛他不過故意惹她的。

他笑得越發厲害,瞧着眼前的少女張牙舞爪的,像是個張揚的孩子,看着犀利,卻沒有任何的威脅性,看着就讓人的心軟了下去——敢這般肆意露出自個兒的真面目,她真的讓人心醉。

二人鬧了許久,這次金翰林倒是沒有鸞鳳祥和,而是幫着她按摩了一番,不得不說,這麼一番捏下來,這渾身的骨頭都輕了不少。

過了一會兒,金翰林又吩咐下人進來,伺候錦好去浴室洗澡,伺候的婆子,顯然是府裡的老嬤嬤,應該做着喜婆婆差事。

喜婆婆伺候錦好沐浴,不停的往裡面加藥材,見錦好詫異的模樣,笑着給她解釋:“這些是二爺吩咐下來的,說是讓夫人好好的泡上一會兒。”

錦好頓時羞紅了臉,等到脫衣服的時候,差點一張臉低的擡不起來,剛剛內室光線暗淡,沒能看清楚,此時卻發現,不過是一夜的功夫,她這身上就有了天壤之別,多出來不少傷。

喜婆婆是過來人,這些傷怎麼來的,自然清楚不過。

她卻是一心的高興,新媳婦都是這樣過來,看着這些痕跡,喜婆婆心中尋思着,瞧二爺這熱情的勁兒,怕是極爲中意眼前的二夫人。

好,小兩口感情好,最好不過,這般下來,說不得明年嫡長孫就出生了。

泡了一會兒,身子就舒服了許久,出來的時候,發現金翰林也是洗漱一新。

待錦好梳好了頭,金翰林也收拾好,顧嬤嬤就笑嘻嘻的,親自提着食盒上來,碗碟放了出來,又端出兩碗湯圓。

“還請二爺,二夫人用早膳。”顧嬤嬤笑看着錦好蹙起的眉頭,道:“這是一定要吃的。”

錦好沒法子,只得和金翰林一人一碗,好在這只是爲了討個好彩頭,就放了四個,總不至於讓她撐着了。

用了膳,金翰林道:“走吧,怕是那些人早就等着喝你敬的茶了。”

“嗯。”錦好笑着點頭,心裡卻是認同金翰林的話:只怕那些人等久了,這心裡不知道罵了她多少次了?

恐怕此時正在盤算着,如何給她一個下馬威呢?